《总攻皇后的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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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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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碧疑惑的望着她,阿玉是个藏不住话的,看阿碧眼神心里直痒痒,左右扫了一圈,凑过去笑道:“昨天我听妁慈对皇上说,让你们蓉儿家人进宫来看看。皇上虽没给准信儿,但我估计他上心了,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们蓉儿个惊喜。”

    阿碧一惊一喜,忙道:“这可真是大恩典,蓉儿听了肯定高兴。”

    阿玉勾了勾手指头,在她耳边小声道:“记得保密啊。你要是现在就说了,你们蓉儿乐得几天睡不着,反而对她身体不好。”

    阿碧眉眼弯弯,笑道:“这是自然。”

    阿玉送走了阿碧,重新埋头在表单堆里。

    跟她的效率和速度比起来,其他人确实是在瞎忙。一百多人的名册,她看了一遍已经把品级、名字、座次都记了下来。再对着品级核对座次表,照着座次表核对各桌用的器具,照着器具单核对各个侍女太监该领的数量五六个人核对一下午的单子,她一个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整理完毕。

    妁慈和阿珠很清楚她的能力,所以根本没派人来帮她——当然也是怕帮忙不成反而扯了她的后腿。

    她核对完毕,桌上杂乱的名册也分门别类完毕,每份上面的错处都标识得清清楚楚。看时间还早,又趴在窗台前啃了一个苹果。回廊上来来往往的宫女见她闲散,都心中忿忿。只是宫殿人人都知道妁慈宠她,也没人说她什么。

    宫殿外种满了竹子,繁茂的枝叶随风摇摆,雍容而闲散。窗子掩映在绿荫里,草木的清芬沁人心脾。阿玉拽了片叶子摇晃,宽大的复叶在她手里荡来荡去。

    她的心思也随之飘远。

    就在前一天,妁慈告诉她,那个钱进就是钱之,他之所以亲自来送时贡,是因为阿廉被调回京了。妁慈问她,想不想跟着阿廉。

    她当然想。她昨晚还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女侠,飞檐走壁,武功盖世然后劫了法场,于千钧一发之际,把阿廉从刽子手刀口下救出来。

    但是她有些不敢想因为梦里她救出阿廉之后,眼看着妁慈被吕明用白绫勒死,却怎么也跳不过矮矮的宫墙进去救她。

    如果阿廉和妁慈只能二选一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妁慈。虽然估计选完后她会懊恼到一头撞死。

    偏妁慈还不领情,说是阿玉跟着她只会让她缩手缩脚。反而是跟着钱易之,既能给他经营田庄处理财务,而且说不定还能帮阿廉柳暗花明逃过一劫,最重要的是:妁慈也不用担心她惹祸上身。

    阿玉知道自己就是个麻烦,在府里的时候也没少给妁慈添乱,但妁慈这么不客气的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受伤。

    妁慈估计阿玉差不多把活儿干完了,就遣了阿平去取。

    ——妁慈已打定主意要把阿珠和阿玉送出宫去,妁慈身边没两个贴身婢女不成体统,因此这些日子她便刻意提拔阿平和一个叫小樱的宫女,放她们在身边使唤。

    阿平聪明沉稳,小樱伶俐泼辣,不管放在谁宫里,都不会久居人下。把这等人才晾在一旁,既不重用也不打压,迟早反受其乱——在祖父身边过了八年,这点道理妁慈还是明白的

    按照阿珠的说法,阿平这种人就该尽早赶到天边去,一辈子别让她回来祸害自己才好。但妁慈觉得,用未来发生的事给人定当下的罪太荒谬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但她确实已经对阿平过于在意了。她信奉“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干脆便把阿平放在身边,觉得跟她混熟了,心中成见也就自然消失了。

    不过阿平性格倒是跟她很投缘,都是闷不做声埋头办事的,多一句话也不说,但该说的却也没漏下。而且阿平更比她更多一份圆润亲和,上上下下都称赞,倒是让她越发赞叹。

    可惜阿珠不买阿平的账,对阿平态度平淡。这些日子宫殿里便传言,说是妁慈倚重阿平,让阿珠嫉妒了——若说妁慈对阿平有哪里不满,大约就是这一点:身为宫殿的准管事宫女,她竟任这些流言传到妁慈耳中。

    何况阿珠也没对阿平怎么样——她甚至连句重话都没说过。

    不过这也坚定了她尽快把阿珠阿玉送出去的想法——阿珠才是宫殿正经管事婆,人缘、手段、威势都糟糕得她还没落井就人人下石,再待下去迟早出事。

    阿平去了片刻,便带着阿玉一起来了。

    阿玉对阿平没什么成见,从妁慈把阿平提拔起来,两人关系就很好。似乎阿玉比阿平大两个月,阿平一口一个阿玉姐姐,把阿珠叫得越发疏远了。

    阿玉没被人叫过姐姐,很是受用,阿珠知道她是个缺心眼,也懒得计较。

    阿玉的表单送上来,妁慈知道她一贯是不出错的,也没叫人核实,直接交给阿平,让她分发给各个管事的。

    阿玉抿着嘴唇在底下望着她,妁慈见她唇上还沾着墨汁,便用手帕给她擦掉。

    “你也稍微注意一下,阿珠不喜欢阿平,你跟她稍疏远些又怎么样?”

    阿玉闷闷的道:“我又不像某些人,她去找我我又不能把她赶出去。”

    妁慈知道她还在为自己要她出宫的事赌气,便岔开话题,笑道:“你也不小了,谁为你好你你还分不出来吗?别的不说,你跟蔡姝一块儿的时候,她可让你花着脸四处跑?”

    阿玉说:“阿平再好也是个外人,疏不间亲,这点聪明我还是有的。但是师姐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把我跟蔡姝弄走了,你身边可就没有自己人了。”

    妁慈给她擦了一阵,推她道:“擦不干净,洗脸去。”

    阿玉“哦”了一声,下意识就遵从了,去铜盆前掬了一捧水才反应过来,扭头道:“娘娘你别回避问题啊。”

    妁慈哭笑不得,道:“洗你的脸吧!理由就那几种,昨晚我都跟你说了,你还想听什么?”

    妁慈头痛道:“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啊。都说了我有办法脱身啦阿玉已经打湿了脸,听她这么说又回头湿漉漉的指手画脚,道:“不是一回事好不好。这个宫里到处都是你的敌人,没我跟蔡姝给你当墙当耳目,你早就死了。”,你们留下来我反而要另想主意。你倒是说一个三个人一道脱身的主意?”

    阿玉得意的道:“咱们为什么要脱身?何况你还是妁慈娘娘。攥着这把牌怎么还打不赢?咱们何不来个大逆转,什么希提之乱、废后易储,妁慈只觉好笑又好气,上前把湿毛巾按到她脸上乱擦一气,教训道:“真是好主意、好志向。你不是要称王称霸吗,明天就给我收拾收拾出门

    “

    妁慈看她一身稚气,丢掉毛巾,叹了口气:“我看这宫里就没人比你更傻了。你能未卜先知,别人就不能随机应变了?他们个顶个的心眼活络,不想害你也罢了”

    “我觉得她们人都挺好,没有害过我啊”

    妁慈摇了摇头,“那我问你,我给修仪下毒这种流言是哪里来的?”

    阿玉终于安静了下来。

    妁慈又道:“宫里又有人说,阿姝嫉妒阿平,阿平受了她很多委屈,却识大体的忍让着。你跟阿姝比我亲近,你倒是说说蔡姝平时都怎么欺负人?”

    阿玉没有说话。

    妁慈又说:“这些事防不胜防,你要真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那你跟我说说,遇到这些事,咱们该怎么办?”

    阿玉斩钉截铁道:“咱们加倍对修仪和阿平好。”

    妁慈道:“她们有的是办法,说你做贼心虚这是好的,说你掩人耳目这也是嘴笨的,说你明里一把火暗里一把刀也不过是嘴上败坏你往险恶里说,比如修仪今日想吃菠萝,我给她送去了,若有人下了毒,到时候出了事,你说怎么办?”

    阿玉瞪大了眼睛茫然无措的望着她。

    妁慈再次摇了摇头,“不要以为没人这么坏修仪的孩子是怎么流掉的?”

    阿玉结结巴巴道:所以我们更不能丢你一个人”

    妁慈揉了揉额头:“我昨晚不都告诉你了吗?我好歹是妁慈,祖父好好活着、皇上也没下旨废后,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就算真有人诬陷我什么,也没人敢对我刑求逼供,但你跟阿姝就不一样了。何况,到时候我想脱身,假死一次就行了。但你跟她怎么办呢?也跟我一起假死?莫说一次死三个太惹人注目了,就算真出去了,谁在宫外接应我们?”

    阿玉眨了眨眼睛。她被妁慈套话套多了,虽确实无法反驳却不敢就这么草率答应下来,便道:“你是皇后,我跟你说话紧张。等我理清思路,再给你答复。”

    妁慈笑着弹了她一脑崩,道:“那就好好去想想吧,我要一个完美的答案

第12章 邂逅() 
第二日起床便开始下雨。不大,细如牛毛,无声的润湿了庭院。与夏日瓢泼全然不同的风情,略略彰显着秋意。

    风里挟的水汽透过竹叶纱窗吹进来,纱衣浸透,便有些凉意。

    妁慈自取了披风,在窗前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见窗外竹叶沾湿,绿意鲜艳,便对小樱说:“去取蓑衣来。”

    小樱应了,问:“娘娘要出去?”

    妁慈道:“嗯。”

    明日便是中秋佳节了,妁慈手上的活都忙完,阿珠和阿玉正在里布置东西。剩她一个人闲在屋里,又逢秋雨清冷,天光暗沉,心里寂寥,便想出去走走。

    小樱取来箬笠、蓑衣,帮妁慈穿戴上。笑问:“娘娘想去哪里?”

    妁慈想了想,她最想去的却是静修殿,只是哪里已被封了起来。便问:“后苑往静修殿去的门,钥匙在谁手里?”

    小樱道:“奴婢也不知。不过宫中修葺之事都归内府管,他们手里必然有备份钥匙。”

    妁慈本想安静的进去坐坐,若去内府讨要,少不得还得备案。若遇到多事的人以为她看上了那处院子,怕还要请修。

    便道:“不用这么麻烦。就去荷花池边走走,从承光宫过也是一样的。”

    妁慈这件蓑衣还是从府里带来的,上下两件一套,很是精巧。据说是用蓑草抽芯阴干后编成,厚实柔软轻便,穿上后下摆柔软垂着,毫不妨碍行动。但毕竟只是挡风雨的东西,颜色式样都不好看,穿戴好后就跟水边钓叟似的。

    殿里这帮小姑娘正当韶华,自然没一个愿意陪她穿,宁肯打伞跟她出去。

    妁慈留阿平在殿里,带着小樱和五个小宫女一道出去——她其实一个人一不想带,只是妁慈出行必然得浩浩荡荡才合规矩,她带了六个人小樱还说怕人怪罪,只能将就了。

    秋霖脉脉,直像是逢上江南梅雨季。雨线斜飞,粘在蓑衣上,略觉有些沉。

    妁慈信步走在石板路上,心中诸事烦扰,杂七杂八纠缠在一块,茫茫然没个头绪。

    一时她想到祖父,那个健朗的老爷子并不是什么慈祥的长辈,反而有些过于严厉了。似乎是因为儿子不成材的缘故,他对孙子辈管束尤其严格。妁慈是在祖母身旁长大的,见祖父的次数比别人多些,还时常被他单独叫去指导功课或是训话,自是更加深有体会。

    她时常会联想到祖父在见浚面前的姿态。他兼任太傅,是皇帝的老师,本该是见浚最亲近的人。但那个孤苦伶仃的少年天子想必从未从他口中听过一句赞赏或是关爱,比起太监总管的体贴周到,他必然面目可憎。

    但见浚当不至于因此恨他,见浚恨的大约是——他既不承认见浚的圣明资质,又不肯给见浚机会证明自己。甚至他告老还乡了,他在朝中所栽培的文臣武将们,也还是用他的标准继续否定着见浚,让他不得畅怀。

    就比如这次启用阿廉等七人入六部补缺,见浚和内阁各拟了七人,而后互相扯皮,最后除了阿廉这个没争议的,其余六个全从了内阁的奏本。

    那天晚上见浚宿在妁慈殿里,半夜缩在她怀里哭,妁慈只能装睡得迷糊了,拍拍他的背哄他。

    把堂堂一介帝王逼成这样,就算他们是诸葛亮那样的忠臣又怎样?见浚得势后不料理他们那才有鬼。

    一时妁慈又想到了见浚。

    这些日子见浚去探望了林修仪了,夜间便宿在她宫中。有时他去的晚了,那必然是朝中有事了,他留下批折子或是旁听内阁议事了。

    ——他到现在也还是个学生皇帝。而且比一般的学生更加好学、更加勤勉。有时他折子没看完,或是廷讲时说到了什么前朝典章,他也会命太监总管带上,到妁慈那儿吃过饭继续读。

    他看的议事折,祖父的最多。祖父四十多年前外任时上的折子他特地取来读。

    妁慈是真心觉得,见浚就是真不是圣主那一等,也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皇帝了——她自小消遣便是读史,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见浚这么努力学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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