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皇后的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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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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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些三流的伎俩错过了他,简直是坑爹。

    时隔小半年,见俊终于从太医口中得知了妁慈“中毒”的真相。

    果真如萍儿所说,不过是一些扰乱脉象的药,目的只是让妁慈不能侍寝。

    但不管是不是妁慈自己下的,她无疑都顺便利用了这个机会,让见俊不敢碰她。就算她不是为了元禄,也必定是为了其他什么人——否则她都已嫁给他了,为何还要守身如玉?

    见俊心里难过,越发沉默不语。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只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

    他手指上卷着妁慈送他的络子,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阿铃把妁慈的手书送来时,见俊道:“朕不看了,拿回去吧。”

    阿铃见了他便有些胆战心惊,结结巴巴道:“皇后娘娘有话带给陛下。”

    见俊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坐起来,翻了翻阿铃呈上来的东西。

    然后一眼就看到那句“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当即便再次蔫吧下去,“让皇后好好休息。朕稍有些忙,过两天再去看她。”

    他话没说完,外面已经通禀“皇后驾到”。

    见俊心里明明是怨她的,可是听了这话竟然觉得心虚,下意识就想找地方藏起来,各种边边角角找了一圈,最终还是再次学鸵鸟,用被子蒙住了头。

    妁慈扶着个宫女的胳膊,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她是那种轻易不生病,病来如山倒的人。不过一次小小的感冒,只觉得头重脚轻,双腿虚软,眼前一阵阵发黑,站都站不稳当。

    平日里她来找见俊,不用走到门口见俊便已经殷勤的扑出来见他。今日一直曲曲绕绕走到他床前了,他却蒙着被子假装自己是枕头——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萍儿的话只怕他已信了一半,只是他对她的感情过于不对等,狠不下心伤她,只能郁卒憋在心里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零零碎碎的压抑着,有朝一日爆发出来,恐怕要十倍反弹到妁慈身上去。

    妁慈扯了两下被子,没拉开,自己反而脱力倒下去。

    干脆便在他身边躺下,问:“萍儿说了什么?”

    床上那个龟壳僵了一会儿,终于立起来,露出脑袋身子。

    阿铃和太监总管见此情形,赶紧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她说皇后与寿王有私”

    妁慈道:“她胡说。她空口无凭说这么一句,你就信了?”

    见俊愣了愣——妁慈否认的太顺口了。

    “她——她说皇后不想侍寝,就给自己下药”

    妁慈叹了口气,开始脱衣服。

    见俊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蹭,“朕没有那个意思。皇后不愿意,朕也不勉强

    妁慈闻言果真停下来,揉着眉心疲惫的道,“瞧,我用得着下药吗?”

    见俊刚刚有些粉红泡泡的心瞬间被丢到尘土里踩了两脚,“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总这么拿捏朕,朕也是有脾气的。”

    妁慈道:“我自然知道,又不是没见过我只是没力气了。你要还气不过,自己来脱。”

    见俊跪坐着,一动不动,只喘息里渐渐带上鼻音。

    妁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当初不愿意,是因为你还小。女子年十五及笄,男子年二十而冠,这之前都只是孩子。”

    见俊委屈道:“你就知道把朕当孩子,你自己才多大。”

    妁慈掰着手指开始算,见俊气不过,扑上来要她的嘴唇,妁慈笑着推他,道:“等等等等,先把话说清楚了。我总看你这么憋着”她伸手捧住见俊的脸,目光中笑容淀积,透出柔情来,“我心疼。有什么不能抹开说的?互相喜欢本来是件开心的事,把自己弄这么委屈,何必呢?”

    见俊伸出手指卷住她的头发,酝酿了好久,终究还是无法问出,她是否与元禄有过私情。

    妁慈无奈,只能提起力气解开自己的衣带,而后吻住他,翻身将他推倒,像一只煮熟的青蛙一样压在他的身上,天旋地转道:“我不行了,剩下的你来。”

    见俊心里怨气早消得差不多,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哭笑不得,伸手揽住她的后背,嘀咕道,“病了就好好休息,把朕说的跟禽兽似的

第61章 交锋() 
妁慈醒来时正是子夜。

    见俊在她身旁熟睡。修眉长睫,鼻梁秀挺,暗沉夜色中,他的侧脸精致而清俊,正是春闺梦中良人模样。可惜若在白日里,这张面孔染了颜色,端的是粉雕玉琢,仍旧不过是个水嫩少年。

    妁慈想看到他长大成人的模样。她想知道二十岁时他如何的英姿勃发,三十岁时他如何的沉着干练,四十岁时他如何的温和儒雅时光如白驹过隙,可是当你想要什么的时候,一生忽然就变得那么漫长,经不起等待。

    她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可是她并不后悔与他相遇相爱,能有片刻相知相伴缱绻缠绵,已是至幸。

    她伸手描摹他的眉眼,俯身在他唇上亲吻。

    妁慈下床时,值夜的宫人也在打盹。

    她放轻脚步,没有吵醒她们。

    烛火毕剥作响,光芒温和熨帖。

    妁慈披了件毡面披风,从壶里到了杯水。

    天空低垂,繁星高悬。汴京城房屋连绵低伏,屋宇的棱角模糊在树影与黑夜里。偶有一两处灯火彻夜不息,却也笙歌寂寥。

    妁慈握着杯子,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倾药入口,就着水咽了下去。

    见俊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从背后揽住了她,妁慈向后倚靠在他怀里。

    见俊俯在她耳边低问:“皇后刚刚吃的什么?”

    妁慈道:“养气补血的丸药罢了。”

    见俊揉她转身,给她拉上兜帽,而后啄着她的唇,由浅入深。

    他低低的笑道:“这药好香,朕也要吃”

    妁慈蹭了蹭他的额头,“胡闹,药也是随便就能吃的?”

    见俊笑道:“朕看到你就头晕目眩,自然要补呀。

    好吧好吧,来屋里面把,我拿给你吃

    见俊眯了黑柔的眼睛,俯身去抱妁慈,被妁慈敲了一脑瓜,“气血不济了就好好走路。”

    妁慈抬脚进屋,他笑眯眯的追上去,“朕为皇后代步,皇后有什么好害羞的”

    妁慈无奈,道:“闭上眼睛,张开嘴巴。

    见俊眨着大眼睛纯真无暇的看着她,又被敲了一脑瓜,这才乖乖的闭上。

    妁慈从盒子里拿了块糖,塞到他嘴里。

    他咂了咂嘴,皱眉道:“不是这个味道。”

    妁慈俯身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着勾勾手,道:“明日还有早朝,赶紧上床睡了。”说着自己径自打起帏帐进了内室。

    见俊不满的追上去:“皇后就知道敷衍朕”

    见俊像个初尝禁果的少年,连着几日缠着妁慈,满脑子少儿不宜。

    这种事在他这个年纪太伤身,妁慈自然不依,能蒙混过去就蒙混过去,不能的时候就一巴掌拍开。

    见俊情话说得溜,轻薄的话却不会几句,被拍开了就委屈的自己翻身睡。若妁慈不去哄他,不一会儿就假装睡熟翻过身来,若无其事把妁慈揽在怀里。若妁慈去哄,八成还要嘟囔一句:“是皇后自己说让朕多练的”

    于是妁慈哄了两次就再不理他。

    就这么打情骂俏的过着,转眼到了四月底。

    太医来请脉的次数有些多,每次太医来过,见俊就加紧缠着她,甚至半夜偷袭的事都做过不止一次。妁慈渐渐明白过来他想要个孩子。

    大概就跟女人总觉得孩子能拴住男人一般,男人也觉得有了孩子女人就再没远走高飞的心思了。

    如果见俊跟她做那种事,只是为了把她留下来妁慈这么想着就觉得心情微妙——依赖很多地方跟爱情很相近,可是它终究不是爱情。

    意识到自己对见俊的爱可能比他的更纯粹和深刻时,妁慈略觉得有些不平衡。

    不过她并没有立场强求。

    见俊想要把宫妃们都放出去,也与她打过招呼。

    妁慈只笑道:“她们已是你的人,纵放出去也没人敢娶,必然孤苦一生,何必要造这种孽?”

    见俊垂眸,片刻后抬头凝视着她的目光:“朕往日胡来,对不住你。可是朕心里有了你,便再容不下旁人。你也说但求一心人”

    妁慈笑道:你如何安置她?”

    见俊目光一震,林修仪注定要生下他的孩子,他既不可能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能让他出世便低人一等。他生母遭遇不幸,他更不能狠心对林修仪做什么。

    他半晌不答,妁慈便捧了他的脸,道:“一个与一百个都是一样的。我爱你前便知道这些,不会在爱你后反去计较。你不要放在心上。”

    见俊垂首不语,终于不再提这件事。

    前往谈判的使臣回来多日,已成了惊弓之鸟。

    几次从明砍暗杀里逃过性命,他虽信任木儿的诚恳,却对和谈深不以为然。

    大概木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新的使臣已经走在路上。

    见俊也命人捎信给他,问他,与中原结好是他一人之愿还是一国之策。

    这段时日里,边境又打退了希提几次侵扰。

    妁慈断断续续听着西边的消息,意识到这里的进展已经与她所知有了偏离。

    这种偏离往往是一去不复返的,她回去的机会只怕真的只有一次。

    阿铃将一个小琉璃瓶交到见俊手上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暖风熏人、繁花谢尽的时候。

    见俊拔了塞子,从里面倒了个小圆粒出来嗅了嗅。

    丸药圆润如珠,只有米粒大小,沁着一层薄香。他几次从妁慈身上闻到。

    他晃了晃瓶子,里面大约有十余粒“这就是皇后每天吃的药?”

    阿铃道:“是。”

    见俊将瓶口塞上,略有些不放心,问道,“没让皇后发现?”

    阿铃道:“娘娘每次吃一把,奴婢从中拿一粒,她并不知道。”

    见俊这才点了点头。将瓶子给了太监总管,道:“送到御药房,找人问问配方、对症,查查是谁开给她的。”

    太监总管应了,忙去办。

    朝中已不理刑名,各地来朝贺的官员也先后入京,长街俱已用彩帛与鲜花装饰起来,从高处望去只见繁华紧簇。

    城中处处笙歌,教坊里歌舞不绝,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去岁见俊的生日正和大婚连着,就算他再有意冷落妁慈,那种举国同庆的欢宴场面也寒酸不了,只怕盛景难再。

    当日他见处处红锦、人人笑靥,只觉不胜其烦,心中怄气。可是他在那个时候得到了一生最好的生日礼物。

    有妁慈相陪,他反倒只想安安静静的与她饮酒庆生。什么大宴群臣、举国庆祝、四方朝贺,都不及她笑靥如花,柔情似水。

    他不稀罕,妁慈却为此忙得焦头烂额。

    其他都好办,惟独给见俊的礼品,她必须别具匠心。

    若比富贵精巧,她自然比不过四方属国、甚至国中一州的才智与人力。但是若比手工技艺,莫说萍儿,便是宫中其他嫔妃的刺绣、书画比她也只强不差。

    既要独一无二又要匠心独具她忽然觉得老公是皇帝真是太糟糕了。一枚领带夹、一张芯片或者一个小程序就能解决的问题,也变得复杂起来。

    偏见俊还不时凑上来,粘着问:“皇后送朕什么?”或者“不用花太多心思,皇后送什么朕都喜欢。”再或者“朕不用惊喜,皇后透个风给朕”

    妁慈捧着茶无语道:“我什么也没准备”

    见俊就静静的望着她,略有些羞涩的凑上前,姿态可口美味,“已经一个多月了皇后身上还不爽利吗?当然朕也可以等,可是生辰一年只有一次”

    掀桌啊,要不要绑好缎带弄个盒子把自己装起来,顺便给你准备付刀叉啊?

    宫妃不比外官,鲜少在礼物上拼贵重,送的多是些绣品字画。

    妁慈最终把荷包绣好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目眩这辈子都不想做女红了。

    木儿派来的使者也如期抵京。

    太监总管作为司礼太监,相应接待事宜皆是他负责。

    他对帖木儿新仇旧恨,自然不会对他的使者以礼相待,事事将他安排在最后,处处让他低人一等,连馆舍都要给他加一个“蛮”字。

    使者气愤不过,前往说理,他反强词夺理道:“你们不是蛮子是什么?”

    使者提拳揍他,他吃过亏自然早有准备,一挥手,背后一群人一拥而上,将使者揍个鼻青脸肿,而后扬长而去。

    副使节更不愿受太监总管的气,留书一封,也离开了。

    太监总管上报说使节跋扈,未把见俊放在眼里。

    见俊知道他与帖木儿有龃龉,更知道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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