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皇后的萌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总攻皇后的萌主- 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结果却是那个少年先惊了他们。

    胡人们在妁慈身后立了一块木板,少年手中飞天天女散花一般前前后后漫天飞了出去。等飞刀插进木板的乒乒乓乓声停下来的时候,人群中一片寂静。

    妁慈扯断了手上薄绢,略有些僵直的上前走了一步,只觉得自己满头虚汗,腿几乎都是软的了。

    她僵硬的微笑着,强作镇定,对着人群鞠了一躬,刹那间四周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铜钱稀里哗啦的洒落下来,瞬间铺了一地。

    ——她身后的木板上,整整齐齐、密密麻麻插满了飞刀,只在中央露出一个平抬双臂的纤细人形来。

    少年扯掉眼睛上的青纱,对妁慈竖起了拇指。妁慈回了他一个白眼,有些踉跄的向见俊走过去。

    她伸出手的时候,见俊羞恼的别开头,径自从她身旁绕过去。

    妁慈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让他生气了,不由略有些无奈。

    见俊从木板上一手拔出一把飞刀,而后走到那个少年面前,道:“轮到我了。”

    少年有些不解:“什么?”

    见俊冰冷的道:“你逼我的女人当了一次靶子。现在,我让你站到她刚刚的位置上去!”

    先前腰上系着鼓的胡人撸了撸袖子,露出手臂上虬结的肌肉来,笑道:“这位贵人,和气生财。”

    他背后的少年无奈的拉了他一把,指了指见俊身后立着的梁师道等人。粗壮的胡人扫了一眼,语气霎时间软下来,“他从没失手过,我们才敢拉客人表演。贵人您也能保证不失手吗?”

    见俊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毫不犹豫道:“我保证。”

    四周人群一片嘘声,不少人道:“人家又没逼你,何必呢?”

    跟随见俊的人都怕闹出人命,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妁慈。

    由贵却在此时走出来,语气里饱含嘲讽:“我们也不逼他。你们谁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上来,也让他当靶子丢一轮飞刀,我们就放他一马,如何?”

    人群霎时寂静下来。所有人齐整整退了一步。

    由贵笑道:“既然如此,还请不要多管闲事。”

    那少年走南闯北,最会看人眼色,知道此刻只能去求妁慈。此刻已趁乱闪到了她的身旁,无奈笑道:“救命。”

    妁慈低笑道:“你就如我方才那般,不会有事的。”

    那少年闻言也不论真假,已经猫一样闪身出去,钻回见俊面前,笑道:“好。我既然敢用人做靶子,自然也敢给人当靶子。”

    他自己是耍飞刀的,自然知道如何避开。妁慈已经给了保证,到时候若他避开了,见俊还不依不饶,估计她会出头说话——就算她不出头,这满街百姓也是极容易煽动的。因此心里并不害怕。

    他嬉笑着站到木板前,用薄绢绑自己的手,四下的胡人们已经敲了鼓开始揽客。他正要对见俊说可以开始了,见俊却已提了飞刀上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凌厉的扎了下去。

    薄薄的刀刃连根没入木板里,铮铮作响。被切断的发丝仿佛过了很久才落到他肩头上。

    少年一双湛蓝的猫眼向两侧望了望,只觉得太阳穴贴着的刀柄粗砺毛糙。

    见俊冷漠的望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少年强撑着,从木板前走开,在太阳穴上抹了一把,没看到血迹,这才笑着,长长的舒了口气。

    是谁告诉他,这个中原的小皇帝软弱无能很好欺负的?

    人群静默无声,在见俊走过去时,纷纷向两侧让开来。

    蓝眼少年望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忽然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他挥着手高声叫道:“美人!”

    见俊和元禄同时瞪着眼睛回过头去,妁慈见他们停了下来,略有些懵懂的望着见俊。

    妁慈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叫自己——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她无奈的回头,见俊先前不理她,此时却赌气拉了她的手腕便要拖走。那少年扬手笑道:“消寒节三天,我都会在这里卖艺,随时来找我!”

第48章 黑与白() 
虽然礼部为贵儿安排了馆舍,但他显然不是会乖乖待在屋里等宣召的使臣。他甚至未在馆舍落脚,就折往寿王府,与元禄喝酒去了。

    这两人一别大半个月,再碰面时一直忙着赶往城里,也没得放纵。终于在路上与祭天归来的见俊碰了面。此时得了闲暇,原本打算一醉方休的。

    之所以酒喝到一半溜出来——因为元禄忽然想吃遇仙楼的醉鱼,而贵儿听说这一日全城里的美人都会盛装出门,有时后宫妃嫔也会乘坐香车出宫消冬。

    一人贪嘴一人贪色,结果就遇上了贪玩的皇帝和皇后,不得不跟上去。

    元禄兴致寥寥,贵儿却饶有趣味。

    见俊硬拽着妁慈前行,却不肯跟她说话。显然是真的气得不轻。

    妁慈知道自己不该以身犯险,也不能怪见俊生气。可是有时候兴致起来了,真的想不到太多。

    她实在不觉得他会失手在自己身上扎洞。

    何况当初她就已经给他当过一次靶子了,一回生二回熟,实在没太多好顾虑的。

    当然,她不能这么解释给见俊听——否则若见俊问在是哪儿遇到的,她能说是在希提王庭乌尔坚吗?

    妁慈略有些无奈,便学着肥皂剧里的校园恋爱模式,握着见俊的手晃了晃,道:“我错——”大概是她动作太僵硬了,语气也不够娇软可怜,见俊没等她说完已经回头道:“暂时不要跟朕说话!”

    ——好吧,他一贯是只许自己卖萌不准别人撒娇的。

    妁慈叹了口气,不再做无谓的尝试。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人山人海的御街,走到金水河畔来了。

    城里人爱玩,临水的地方便有很多摊位和店铺,平时相当的热闹。但是贺冬假里人人都挤到御街上去,摊位主们也换了地方,店铺更是早早的打烊。这里便清冷得几乎没有人气了。

    风吹过来,柳枝上簌簌落雪,地上也扬起了白尘。妁慈略觉得有些冷。

    他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从金水河过了桥一路往北,便是东门。妁慈本以为这是要回宫了,谁知见俊却忽然道:“哥,你把马拴在哪儿了?”

    “在香粉铺前面的柳树上。”元禄指了指,道“那边。陛下,天黑路滑,您又不善骑马”

    妁慈愣了一下,攥住了见俊的手,道:“不要胡闹。”

    见俊道:“皇后那才是胡闹。朕是男儿,骑马没什么不对。”

    妁慈拦在他身前,语气软下来,劝道:“等明天,天亮了,雪稍化一些”

    见俊抿了抿嘴唇——他祭天归来,见到元禄和贵儿纵马的英姿,不由心生向往。但他少时学骑射,元宏便跟他说过,圣主不在马上治天下。骑射之事他略懂即可,不必精通。若要皇帝亲自执鞭驱掳,那离亡国也就不远了。又说声色犬马,是言官们最爱挑刺的地方,他稍有沉迷便会不胜其烦,其实还是不会的好。

    因此见俊一直克制着。今日出宫已经破戒,明日言官必定要怒其不争呜呼哀哉,他何不干脆放纵到底,也纵马扬鞭一回?

    平时若妁慈不答应,他自然会忍下来。但他现在憋了一肚子气,很想让妁慈也试试提心吊胆的滋味。因此有些犹豫。

    却不想贵儿已经接了马牵过来,见妁慈还不放行。便倚马而笑,道:“皇后娘娘,您的陛下是一只小豹子,别总用养猫的法子。我跟他这么大时,雪天里能骑马空手逮兔子,没什么可怕的。”

    妁慈眼见见俊已经有了攀比之意,不由恼怒的瞪向她。

    “陛下读书破万卷,王子殿下您在陛下这个年纪,认得几个字?”

    贵儿笑道:“这就为难我了我们的文字还是一百年前,国师仿照你们的字造出来的。到现在也没写够一万卷书。”他伸展手臂像是要把什么展示给妁慈看,“皇后娘娘,这里这么多高手,不会让您的陛下有什么闪失的。”而后迅速返身托着见俊胳膊,把他抱到了马背上。

    妁慈几乎没冲上去踢他,却也怕惊了马,不敢再拦。

    她见见俊脚下乱踩,忙上前帮见俊调整马镫的高度。贵儿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笑问:“皇后娘娘骑过马?”

    妁慈不理睬他,只抬头对见俊道:“不要太快,只许跑一会儿,感觉不好就喊人。”见俊坐在了马上瞬间便目光明亮、意气飞扬,他见妁慈还在罗嗦,就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朕还没原谅皇后,回来是要算账的。”

    贵儿为见俊理了理缰绳,笑道:“抱紧了。”

    马忽然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去。见俊惊了一下,身上一晃。妁慈下意识揪住衣服,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待见俊适应下来,腾出一只手挥了挥,她才觉得满头冷汗。

    她瞥了贵儿一眼,只见他目光里全是玩味,根本是看戏的表情。心里不由更加厌恶这个人。

    无论妁慈怎么讨厌怀疑贵儿,都不能阻碍见俊对他的亲近。

    这个异族来的王子似乎天生便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几乎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会迷上他。男人们爱跟他喝酒逛花楼,女人们则晕头转向的追着他送帕子和吃食。

    其万人迷的程度,简直要让妁慈怀疑他是荷尔蒙体质。

    真正排斥他的人,只有妁慈和南采苹。妁慈排斥他,大概是气场不和或者生物本能。而南采苹排斥他,单纯是因为——贵儿的审美很大众,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城里城最貌美多才的女人,而后便肆无忌惮的勾引她。

    南采苹跑来寿成殿哭诉的时候,妁慈不由有些可怜她——宫里流言凶猛,南采苹快被贵儿害死了——或者是先被逼疯?

    尽管准贵儿出入内廷多有不当,正该皇后劝谏,但此时妁慈自保无暇。

    ——出宫游玩回来,因为后面还是贺冬假,言官们的愤怒并没马上到来。

    但是贺冬假一结束,折子便铺天盖地的砸来。大旨就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帝皇后却要以身犯险,实在让臣等惶恐不安。臣等无言面对先帝社稷但历代朝堂都有忌讳——不怂恿废后,所以他们只能叩头自残,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集体要求见俊罢免自己。

    虽然很想,但见俊当然不能把他们全赶回家种地去。

    如此闹了小七天,见俊无奈抛出罪己诏一招,风波这才平息下来。

    而妁慈也自觉给自己禁了足,闭门思过。

    因此这几天见俊便一直没来寿成殿。

    入了腊月,妁慈禁足着,虽也尽量多处置些杂务,更多露面的事还是落在了林修仪身上。

    平时的时候南采苹都会来陪她说话,但她一开始主事,南采苹便避嫌一般来得少了。而碧鸳虽然忠心体贴,却终究没有南采苹那种本事,根本帮不上林修仪多少忙。林修仪又只信碧鸳,只能事事过问着。

    她本就虚弱,这些日子又被孕吐折磨得吃不下东西,如此操劳了不过几日,便再次病倒了。

    碧鸳急的不行,对林修仪道:“我去请南美人来。”

    林修仪虽弱得走路都难,却心里敞亮,只笑道:“这几日你软钉子还没碰够啊,非得再吃她一颗?她不会来。”

    碧鸳道:“这种好事,哪有推脱的道理?”

    林修仪静了一会儿,道,“她是个聪明人。不想被我连累了罢了,你去请皇上来吧。”

    见俊连着几天没见妁慈,只觉得心浮气躁,深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克制住,跟她溜出去了。恨不能钻个地洞到她殿里去私会。

    因此听说林修仪病了不能主事,第一个反应竟然是高兴——总算有借口放她出来了。他起驾去奉华宫时,脸上掩不住雀跃。碧鸳见了,不由替林修仪觉得不值。

    见俊大张旗鼓去探病,林修仪并没有出迎。

    见俊并不计较,一面命人去传太医会诊,一面亲自进去探视。

    太医们来了,望闻问切,聚头商议了半晌,才去向见俊回报。

    只说是气血不足、体虚脉弱,要小心调养,不能再劳累了。

    见俊向太医们问话时,林修仪伸手招了招叫碧鸳过去,道:“我有些恶心,想喝些凉凉的酸梅汤,要多放些木樨花。”

    她难得想吃喝些什么,碧鸳闻言赶紧去煮,却没见着桂花,只能去御膳房讨要,不想御膳房也没有,只能再去找。

    御药房煎药时间有些长,反而是午膳先传过来。

    见俊本没想到林修仪会真虚弱成这个模样,来的时候只想着能见妁慈了,心里全是欢喜。但此时看到林修仪病弱的模样,不由便难过和愧疚起来。因此留下来用膳,亲自盛了粥喂她。

    林修仪闻到饭味便犯恶心。她对见俊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