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皇后的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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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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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与希提交恶,也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便不怕再多一个王臣部王子。见俊最终决定先见见由贵这个人。

    他再次回到坤宁宫时,太监总管也从御造所带了玉石匠回来。

    ——见俊大约看的出来,妁慈有些厌恶太监总管,因此他这几个月去坤宁宫,都没有让太监总管跟着。今日去得急了,太监总管下意识跟上去伺候,见俊便在坤宁宫外等妁慈时把他支开了。

    御造所的工匠遍览天下异宝,目光独到,也许认得这珠子也说不定。

    见俊便将络子传给他看。

    工匠看了半晌,才讷讷道:“小人眼拙,这东西看着有些像烟晶,又有些像琥珀小人不认得。”

    见俊笑了笑,道:“罢了,你去吧。”

    天下异宝这么多,他不认得又怎么样?妁慈必定不会害他的。

    不过妁慈为什么忽然想起要送他这么件东西?

    见俊将络子绕在指上,静静的望了一会儿。

    他虽然无比的希望这是“永以为好”的信物,可是他终究还是明白的,妁慈没有那么喜欢他。想到这里,他沮丧的将下巴搭到桌子上,嘟了嘟嘴。

    然后就如电光火石一般,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可能性。

    他瞬间不能安坐,“把太医叫来!”

    事发的第二天,妁慈就跟太医打过招呼——见俊已经知道他们合伙骗他的事了。

    却没想到今日一来坤宁宫,见俊便开始追问当日的事。

    见俊虽然疾言厉色,但太医看得出他根本就是色厉内荏。因此也不怎么害怕,只说:“当日娘娘脉象浮促,疾而虚,显然是有热邪,当是心肺不佳之故”

    “是与不是你比朕清楚!”言之凿凿说的全是屁话,所以见俊才最讨厌与这种老于世故的滑头打交道,“朕只问你,皇后皇后身边是不是有谁”他皱着眉头,实在寻不出其他的可能,只能低声道,“下毒。”

    太医赶紧跪下,道:“臣不敢欺瞒陛下,没有,真的没有。”

    见俊盯了他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吓他道,“你还不说实话?!”

    太医咬定了,摇头道:“臣说的是实话。事关娘娘性命,就是臣敢隐瞒,娘娘自己岂能不当一回事?”

    见俊不以为然道:“宫闱之祸从来不得善了。皇后慈悲,不愿牵连无辜。以她的性情,自然会瞒着朕独自查访。”

    太医偷偷抬了头,试探道,“若真如陛下所料可能善了?

    见俊手上一滑,竟生生将一只竹笔折断了。声音却如之前一般平淡:“朕自然也不想兴狱。”

    他表情固然掩饰得很好,可是目光里那种蒙了尘的平静却别有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气象。太医不由咽了咽唾沫——他相信,必要的时候,这个看上去很无害,实质上也很纯良的小皇帝,也是能凶残暴虐起来的。

    太医忽然想起当妁慈说“先生也给皇上诊诊脉”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原来都是为了对方才能凶残起来的性情吗?

    他屏息扣了个头,字斟句酌道:“陛下仁慈。不过臣真的不敢欺瞒陛下。确实没有。陛下想,您与娘娘一向同寝同食,就算娘娘不愿牵扯无辜,但是娘娘岂会不在乎陛下的安危?”

    见俊眨了眨眼睛,霎时间便会那个纯良的、有些懵懂的小孩子。

    他略有些遮掩不住羞涩一般,像是想强调什么一般道:“自然不会!咳,好了,朕,朕没什么事了。你退下吧。”

    太医生怕他反悔,迅速跪安,急匆匆往外退。只觉身上快被冷汗浸透了。

    “慢着。

    见俊两个字几乎就让太医心脏跳出来,“臣在。

    见俊强掩住自己的失落,道,“顺路去奉华宫,给林昭容看看脉吧。

第44章 战斗局势() 
十月初的时候,边疆的战报开始源源不断的送回京中。

    没有大的变故,然而总体来看,败多胜少。

    以数倍于敌的大军据城而战,居然还反被牵制着。敌人铁骑的威猛无敌似乎再一度被验证了。

    渐渐的,朝中隐晦甚至尖锐的攻击高宦成的折子因此多了起来,呼吁早日议和的声音也越来越高。

    见俊也从一开始的不动如山,渐渐变得有些焦躁了。

    这是他亲政后第一次大手笔,这一仗某种程度上也是他促成的。他迫切的需要一次胜利来证明自己。

    但是他跟太傅学习了近十年,就算太傅不主动去教他什么,他也自然耳濡目染的学会了一些东西。

    比如如何掩饰自己的焦躁,如何让比他还要焦躁的众位从他的态度中得到安抚——他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不想在暧昧不明中轻易就转变了立场。

    因此这些日子,他实质上是承担着双份的压力。

    幸而朝中还有个表现得比他还镇定和坚决的阿廉撑着,并且不时的为他分析战报,从中寻找出令人鼓舞的迹象来。

    但是,尽管战局渐渐向着阿廉预测的方向发展,可最后的胜利依旧不可捉摸,朝中又充斥着反面的说法,见俊的焦躁并没有得到缓解。

    有几次他几乎控制不住要逃到妁慈那儿,蜷到她怀里什么也不想只管蒙头大睡。

    可是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不希望让妁慈看到他的软弱。

    ——他想要尽快长大,长成一个可靠的、值得信赖的人。尽管毁掉妁慈心中那个令人怜惜的孩子的形象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可是他既然已经为此承受了痛苦,就绝不会再倒退回去。

    等他长大成人,可以把妁慈揽到怀里,安抚她的不安和焦虑的时候,他们的感情才会真正对等起来。妁慈才会真正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来看待。

    朝中的局势,妁慈虽不曾刻意打听,却也不可避免听到了一些。

    她还记得史书中有一个细节——战局最胶着的时候,见俊在朝堂上表现得镇定自若,却在当天夜里传召了阿廉七次。她当初读到这里的时候,不由暗笑史家拐弯抹角,直说见俊内心不安就是了。

    但是等她亲耳听铃音说“陛下五更天又召见了阿廉,天放亮了才睡下,接着就响了晨钟,到了早朝时候”,她才体会那一笔的不平淡之处。

    ——这似乎已经是连着第三天,见俊没睡足两个时辰了。

    何必逞强到这种程度,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担忧的同时,妁慈也隐隐有些自责——她只知道她与见俊的未来早已注定,自己不能再干涉他更多,却忘了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让阿明去乾清宫守着。”她说,“陛下一下朝,就请他来寿成殿。”

    阿明来到乾清宫的时候,正看到南采苹的侍女品茗把一个食盒交到一个太监手上。

    他与南采苹一贯亲善,便随口问了几句,知道是南采苹担忧见俊的身体吃不消,亲自煲了汤为他调养,便道:“你家小主儿果然比别人贴心。”

    乾清宫的小太监几不可查冷哼了一声。

    阿明知道他为什么,也不点破,只笑着对品茗道:“替我向你家小主儿问安。”

    他年方二十,肤色略黑,相貌却极是清俊。虽是个阉宦,身上却奇异的有种沉静的贵气。加之性格沉默温和,待人彬彬有礼,因此在宫中一贯很有人缘。明知他是个阉人,但见他这么一笑,品茗也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羞道:“记得了。”说罢福了福,有些晕晕乎乎的离开了。

    阿明知道她不会是第一个来送补品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她们费这么多心,别说让见俊吃到,就是让他听到只怕都是难的。

    ——祖宗规矩,外面的吃食不经传禀一律不得进殿的。就算是皇后送的,也得皇帝钦许了才能拿进去。

    阿明虽不比王聪明那般权大势大,但人人都知道他是寿成殿的主管太监。见俊对妁慈怎么样,别人可能不清楚,但在乾清宫伺候的,只要没瞎眼都心知肚明。因此都不敢小瞧了他。

    阿明自然知道这规矩,那太监便不避着他。一面打开食盒,一面腆着脸笑望向阿明,道:“吕总管一起尝尝?”

    阿明正要摇头,瞟见食盒缝里露出来的东西,心里一愣,却没露了声色,只故意扭头望向文德殿那边,淡淡道:“不用了。”

    果然,片刻后他便听到食盒盖子咕咚落了一下,随后又被手忙脚乱的盖好。

    那太监略有些不自然道:“那咱家进去招呼别人了吕总管先等着?”

    阿明心中冷笑,淡淡点头道:“请便。”

    ——那食盒里除了汤,还有一叠用银锭压着的桑皮宝钞。那个厚度,只怕够乾清宫御前伺候的人手一张。

    如此大手笔,只怕从入宫那天起便开始攒。他早就知道,南采苹不会是久居人下的女子。

    见俊下了朝,见到阿明,便有些愣。

    他觉得心跳杂乱,知道自己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却还想批几份折子再补眠。得知是妁慈请他去,不由心中激烈的挣扎。

    ——他的自制力仅限于不主动蹭到妁慈怀里去,却还没强大到能拒绝妁慈的邀约。

    但是他真的很想当一个不耽于女色的明君。但是皇后是贤内助不是祸国女色。但是如果他去了这些日子的忍耐岂不是半途而废了。但是他就是想见皇后想得受不了好吧交给老天决定,如果乾清宫的台阶是偶数他就去见妁慈

    上到第八个台阶的时候,见俊终于暴躁了——就算乾清宫的台阶有九阶那又怎么样,他去见他的皇后还要别人点头应允吗?!

    几日不见,见俊对妁慈的思念已经满溢出来。可是忽然见着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恍若入梦一般望着她,心道皇后果然天生丽质,就算不施粉黛,也处处比别人好看。只是脸似乎有些过于白了,唇色也浅淡得很是不是不曾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难道这几日有谁给她添了麻烦?还是她有什么心事了?

    妁慈见他只是迷迷糊糊看着自己,睫毛长而黑,略略忽闪着,目光一片朦胧,不知神思飘往何处去了。不由叹了口气,上前去给他换衣。

    见俊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待要亲下去,却忽然警醒,慌忙松开。

    “皇后请朕来,是有什么事?”

    妁慈垂着头,为他解掉大绦与蔽膝,也不答话,只问:“早膳用过了吗?”

    见俊顿了顿,有些扭捏道:“朕赖了一会儿床。”

    依旧是嫩而软的婴儿肥脸蛋,目光忽闪着这么说的时候,可爱到爆表。

    可惜再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揉搓宠溺的小孩子。

    妁慈很想跟他说:“早朝推迟一次没什么”却也知道这话万万不该从皇后嘴里说出来。只给他摘了冠冕,理了理衣襟,道:“先吃点东西吧。”

    见俊早忘了还要回去批折子的事,能多留一刻只觉得欢喜,忙点头道,“嗯。”

    他希望这个早餐可以无限延长,可是妁慈只准备了清粥、蛋羹和几样清淡的小菜。他再小口抿着,也一会儿就吃光了。

    他望着妁慈,希望能找出什么话题,拖延一会儿。

    妁慈却拉了他的手,带他进屋把他拉到床上。而后亲自落了帏帐,挑了银钩,为他脱去衣衫鞋袜,推他躺下。

    见俊脑子有些混沌的转着,瞟到妁慈唇色娇嫩,忽然间便口干舌燥。他手指几次伸开握住,终于决心起身逃掉,却才坐起来便被妁慈按着胸口推回去。他倒在床上,抱了枕头把头埋进去,气息略有些不畅,心口已经烧起来,

    但是他实在疲惫的动不了过多的念头。

    等妁慈把他的脚按到热水里,轻柔的帮他揉捏时,他只觉得身上霎时松懈下来,不一刻便困倦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十月中旬,延州下过两场大雪,气温骤降。

    这一次前线的补给由阿廉总体调度,他似乎早摸清了边境的气候,第二批御寒过冬的炭火衣物已提前送去,似乎一道送达的还有数千头羊,据说是某个商贾的私人进献。

    十一月里,敌人冒险劫掠边境的兵户,被守将击退后,战局终于发生了扭转。

    敌人的攻势显出后继无力的迹象,而后内部又出现了分歧。似乎王庭有谁提出要撤军,两派人正忙着扯皮。

    阿廉估计着要到反击的时候了,却在此时向见俊进言说,负责前线总调度的将军钱修德谨慎有余锐气不足。跟敌人对战之后,已有怯心,只怕会贻误战机。最好换掉他。

    见俊虽不很懂这些,却也知道临阵易将是兵家大忌。阿廉的性情让他不懂顾虑人心,见俊却不能不考虑。因此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采纳,只命内阁与兵部同时发了几道羽书催他。

    胜利似乎已经有了眉目,见俊终于能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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