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皇后的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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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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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笑道:“娘娘真不体恤人。”她见人都退下了,才说,“刚刚奴婢去传膳,正遇到德寿宫的小超子。今日一样的菜式,陛下还赏了做菜的人,小超子也是领了赏回来的,说完她便有些忐忑的望着妁慈。

    妁慈本来已经要吃了,听她的话,心中一动,约略明白了些什么。她放下调羹,笑道:“陵容是扬州人,陛下看着淮扬菜想起她来也没什么。至于来得晚大约是王总管等燕窝耽误了吧。”

    小樱点了点头,“奴婢也觉得,陛下心里,陵容断然先不过娘娘去。”

    先过去也没关系妁慈一面吃东西,一面默默的想。皇长子的生母,在皇帝心里多少都是有些不同的吧。

    她一不留神咬了舌头,顿时疼得泪眼汪汪。小樱在一旁看着,见她强忍泪水,送来的菜没动一筷子,不由深悔自己说错了话——自古帝王薄幸,哪个不是嘴里吃着一个手上攥着一双眼里还盯着一窝,她何必说出来让皇后暗自伤神呢?

    用过饭不久,御药房那边便送了汤药来。

    妁慈打络子正打得头晕眼花,正巧停下来歇一歇。

    她没看太医的药方,此时端来药看了,不由扶着额头笑起来——这位老先生,欺负皇上没看方子,给她开的就是八宝茶。而御药房更是善解人意,看了方子,直接冲了茶送过来,桂圆肉、葡萄干、枸杞子就那么美味的飘在上面。

    真是——这种程度配合态度,还让她还怎么装得下去。

    倒是小樱在一旁赞叹道:“难怪别人都说,太医看过病的孩子没有怵药的。看这汤药,连我都想生病了。”

    妁慈无语把药推给她,“喜欢你就喝了吧。小莺,你让阿明传刘太医来。”

    没想到太医还没来,皇上已经先回来了。

    妁慈不擅长女工,两条络子才打好一条。幸而下午净水石已经泡开了,黑色纽扣变成烟晶模样的圆珠子,虽不像什么值钱的宝石,然而结上络子再配以梅花结和绦穗,倒也是精致喜人。

    只是跟织造房做的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皇上倒是进屋就看到了,只当是普通宫绦一类,兴致寥寥。

    妁慈略有些无奈。奉上一杯热茶,寒暄道:“正事议好了?”

    皇上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嗯,其实没什么正事”他反应过来了,脸上便有些羞赧,今日本来有廷讲,朕想看了皇后就去的,结果给忘了下午被程卿给好好说教了一番。

    妁慈可以想象阿廉那张面瘫脸说教时的模样,却想象不出他会说些什么不过话说回来,经筵讲官并不是多尊贵的职位,廷讲时皇帝坐着他们站着,皇帝有问话他们还要跪答,享受不到半点恩师的特权。只是祖父又是太傅又是首辅,根本抽不出时间教导皇上,便把廷讲当成了授课,经筵讲官们也由阁老兼任,这职位才赫然显贵起来。但毕竟还不是皇帝的正经老师。

    阿廉却这么有帝师的自觉妁慈赞赏的同时,也不由为他担忧起来。

    皇上没注意到她的忧虑,兀自问道:“对了,晚上的菜皇后尝着怎么样?”

    妁慈收回思绪,她不能说自己没吃,便道:“刀工精细无比,令人叹为观止。”

    皇上道:“皇后喜欢?”

    妁慈摇摇头,道:“没特别喜欢。”

    皇上笑道:“里面加了火腿,朕也吃不惯那味道。不过程卿是绍兴人,刚好宫里有淮扬厨子,朕就请他吃家乡菜了。”

    妁慈这才明白他为何特地传了淮扬菜,皇上对阿廉如此恩宠,想必是真的欣赏他,不由放下心来。想到太监总管支支吾吾,不由暗自好笑又不是什么密议,这点小事有什么必要瞒着她?害她乱想。

    妁慈捶了捶额头她有什么好乱想的。

    但不可否认,妁慈对“皇上与别人一起吃晚餐,却不能告诉她是谁”这件事,多少有些芥蒂。她不愿承认,便甩甩头不去想。

    皇上喝过茶,妁慈上前帮他换衣服,见他也是佩玉的,便先去解。

    皇上见她先动自己的腰带,不由又红了脸,偏着头去望藻井,略有些结巴道:“朕不在时,皇后都做什么了?”

    妁慈接下他腰上鸣玉,笑道:“做了点小手工,打了一对儿梅花络。”

    皇上听她说一对儿,眼睛倏然就亮起来,见她从桌上拿起一条络子,只觉先前普普通通的东西霎时就变得无比想要了。他不明说,只是看向妁慈的眼神里写满了:“送给朕送给朕送给朕”妁慈简直觉得它化作碎碎念从她的耳朵钻进了脑子里。

    不由微笑起来,解下他鸣玉上垂着的绦穗,把自己那条挂上去,笑道:“不嫌弃就带在身上。”

    皇上忙摇头道:“不嫌弃,皇后送的朕都喜欢!”

    妁慈笑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送你这么寒酸的东西?”

    皇上依旧摇头道:“不寒酸,不寒酸!”说着就接到手里,猫一样蹭了蹭。

    妁慈略有些无奈,只觉得这种情形下跟他说什么解百毒的奇石,便太扫兴了。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才不破坏他的心情,便听到门响了一声。

    她回过头,看到小莺满脸泪水走进来,不由有些不妙的预感。

    结果下一刻小莺砰的一声扑跪在地:“娘娘,萍儿跪了一整天了,求您可怜可怜她吧。”

第36章 纠缠〈第二更〉() 
小莺砰的一声扑跪在地:“娘娘,萍儿跪了一整天了,求您可怜可怜她吧。”

    阿樱没拦住小莺,这时候才追进来,见妁慈和见俊都在,显然已被小莺冲撞过了,不敢造次,忙也悄悄的跪在一边。

    妁慈只觉无比头痛,心里有种隐隐的暴力倾向,很想按住小莺爆捶一顿。能把她那颗核桃脑袋锤开了才好——南萍儿沦落到这种情形,平日里围着她的那些人没一个敢跟她说话的,小莺这个笨拙懦弱的却在此时跳出来为她说话,足见忠勇。只是她挑了这么个找死的场合闯进来,实在可恨。

    妁慈只能无奈道:“阿樱,把她拖出去。”

    阿樱小声“喏”了,匆忙起身,外面的人蹑手蹑脚鱼贯而入,捂住小莺的嘴往外拖。

    妁慈不想让见俊看这些,便转身对见俊道:“臣妾管教不严,让陛下看笑话了,陛下暂且去内室歇一歇吧。”

    见俊瞟了小莺一眼,攥了攥手里的梅花络,垂着头转身,却半天没动一步。最后还是底气不足回了一下头,小声问:“皇后皇后怎么处置的萍儿?”

    妁慈与他对视片刻,略有些失望的避开了他的目光:“陛下说不愿再见她,臣妾便把她放出宫,发回原籍了。

    见俊“哦”了一声,复又垂下头去,喃喃道:“这样很好。”

    小莺却在此时挣开阿樱的手,扑过来抱住妁慈的腿,哭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娘娘,萍儿家里已经没人了。她十二岁待选入宫,家乡话怎么说都忘记了,她又生得那种模样,回去肯定活不下去。奴婢知道,她那个模样性情,放在谁房里,主子都是不放心的。可是她绝无争宠之心啊,娘娘!”

    她话一说完,一屋子人无不花容失色。阿樱知道再不动手,只怕她要连累一殿人,只能咬了牙上前揪住她的衣襟,“啪”的甩了她一巴掌,斥道:“你放肆!”

    阿樱正要叫人,妁慈却伸手拦了下来。

    妁慈听了小莺后面那句,知道这丫头已经蠢得不可救药了。她来找死,妁慈却没有成全她的意思。她拦下阿樱,只任小莺抱着,有些倦怠地道:“她一个人活不下去,那么你就跟她一起去吧。”

    小莺的哭声戛然而止,衣衫头发凌乱,泪眼模糊的仰望着妁慈。

    妁慈有些怜悯又有些冷漠的俯视着她:“我也放你出宫,萍儿一个人回家乡活不下去,那么你就带她回你家,或者跟去她家里照顾她,可好?”

    小莺愣着眨了眨眼睛,忽然抽噎起来,松开妁慈的腿,跪着叩头,几乎哽咽不能语:“奴,奴婢谢娘娘恩典”

    妁慈知道小莺闹到这地步,已经没有她再格外开恩的余地,便挥手对阿樱道:“带她下去领十杖,收拾了东西让她出宫吧。”

    小莺缩了缩,却也没有很怕,只最后一次的叩头下去,道:“娘娘珍重。”

    妁慈进寿成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体罚人,她心情烦闷,没有应声。

    她见小莺乐意回乡,就知道南萍儿显然没对她诚心以待,不过是随手利用她泛滥的同情心罢了。但是她不怕被打,自然是来之前就知道自己不能囫囵回去了,她对南萍儿,可谓至真至诚。

    若她真跟南萍儿一起走了,以后还不知要吃多少亏。

    幸而南萍儿必然不屑跟她一起走。

    见俊此时还没进内室,他刚刚也让小莺吓了一跳。他见一个婢女都敢强拖着妁慈说混话,妁慈却没发脾气,正要开口,结果妁慈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打发了。

    只是这样打发了虽然清净,却不能以儆效尤——皇后终究还是太心软了。

    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见妁慈情绪低落,便从后面抱住妁慈的肩膀,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沉声道:“皇后不用不放心,朕心里没人比皇后好,谁也争不过你

    见俊见她不说话,便又道:“咱们进屋吧?”

    妁慈摇头苦笑道:“你先去睡吧。我这边大概一时还消停不下来。”

    见俊沉默片刻——这是寿成殿的事,出了岔子有损妁慈的名声,最好让妁慈自己摆平。不过他克制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希望妁慈能多依赖他一些,便道:“皇后也不用事必躬亲。寿成殿还有尚仪姑姑,这点小事让她们管教就好。”

    妁慈无奈的叹口气——尚仪姑姑们的规矩都是打出来的,彩珠和红玉吃过亏,妁慈也发了脾气,她们才稍收敛起来。但若妁慈把冲撞了自己的人交给她们,只怕她们会变本加厉的故态复萌,到时候要再打压她们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我知道了。”

    她态度还是淡淡的。见俊猜想是自己先前质疑伤了她的心。但是当时小莺不管不顾闯进来,跪下就哭求,也不由他不怀疑妁慈把南萍儿怎么样了。

    他闷闷的晃着妁慈的肩膀,小声道:“不要沉着脸不说话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

    妁慈回头瞟了他一眼,笑道:“我没不痛快,我只是在酝酿情绪,准备大发一次脾气。”

    见俊缩了缩,赶紧松开她的肩膀,道:“哦那,那朕先进屋了。皇后发完脾气,再去找朕。”

    妁慈的脾气当然没发出来。她忽然拉住见俊的手,起身脉脉的望着他。

    见俊脸上红了红,问:“皇后想说什么?”

    妁慈道:“我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要问一下陛下才明白。”

    见俊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点点头,“皇后问吧。”

    妁慈目光闪烁,脑中一时间各种场景杂糅在一起。朱贵儿将宫女推下假山、见俊在漆黑的阁楼里望着小小的窗口、淑妃吞金自杀、先皇提着刀追杀见俊最后是那天夜里,见俊抱住她神智混乱的哭道“不要丢下我”。

    妁慈额头跳了跳,终于回过神来,见见俊目光炯炯的望着她,只能无奈笑道:“陛下明早想吃些什么?”

    见俊嘟着嘴,气鼓鼓的瞪了妁慈好一会儿。见妁慈依旧笑容楚楚,全无心虚和愧色,只能委屈的一扭头,摔帘子进屋了。

    妁慈这才又叹着气揉了揉额头,推门出去。

    她命人招来阿樱,吩咐道:“南萍儿的事都拦下,不许人再报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自杀未遂,也不许报。”

    阿樱正要应,一听这句,不由“啊?”了一声。

    妁慈想不出南萍儿还会怎么纠缠,打定了主意眼不见为净。

    但是阿樱再次敲门来通报时,她还是觉得心惊肉跳——这世上她最怕的便是纠缠不休的铜豌豆了。

    结果阿樱却是来为太医通禀的。

    妁慈长舒了一口气,忙出门去迎太医。

    太医进来时面色并不很友善,妁慈估计若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怕会破口大骂。干脆便连寒暄也省了,直接把外人都挥退了,进入正题。

    她打开抽屉,取出三个小玻璃瓶来,一并拿到太医跟前:“这是晚上外面送来的菜,我怀疑里面有东西,偷偷留了菜汤,先生尝尝看。”

    她当时听阿樱说,给林修仪送菜的反而比给她送的还要早,便知道事由蹊跷——见俊虽一贯厚待林修仪,却断然没有把妁慈排在后面的道理。只怕是太监总管临时动手脚,这才慢了一步。

    自己被用来尝菜汤,太医额上青筋跳了跳。不满的瞟了她一眼,随手抓起一个小瓶子,对着烛光看了看。见瓶口上堵着个木塞子,便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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