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皇后的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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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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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妁慈又羞又愧,只觉得脸上要烧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见俊没动静了,才悄悄的爬起来,脱掉衣服,换上睡衣。

    她重新钻进被子里。谁知才躺下,见俊蹭的便扑过来,噙住了她的嘴唇。

    妁慈寻死的心都有了。

    见俊亲完了,带着点勉勉强强的满足,把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道:“睡吧。”

    而后果真一夜相安无事。

    妁慈彻底失眠,一面小心压着被子,免得灌进风来让见俊再着凉,一面前前后后的胡思乱想。居然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比如见俊要跟她玩真的了。

    比如——虽然元浚小瞧了见俊的行动力才会出言挑衅结果弄巧成拙,但是,这笔账还是该记在元浚头上。

    第二日见俊去上朝,妁慈解开衣服看了看,只见左胸下面拇指大的一块上,白红青紫黑五颜六色,当中一道划痕,竟已破了皮,确实伤得不轻。稍微扯动,便疼得厉害。

    她自己用烧酒消了消毒。胡乱缠了两块纱布。感叹自己自己白白遭罪一场,受了伤都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

    妁慈还是小瞧了见俊的杞人忧天。

    他早早下了朝,进了坤宁宫,先问:“皇后今天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妁慈这才知道,他原来还是没有彻底放心。

    看来真的只能吃几副冤枉药安抚他一下了。

    不过他惦着她的“病”,总比惦着些有的没的好。因此妁慈略略收起尴尬,命人端来花茶,给他奉上。

    见俊接茶时故意摸了她的手一把,而后笑嘻嘻凑上来亲她可惜他还是比她矮了些,距离稍远就够不到她的唇了,反而把额头送上去给她蹭了一下。

    眨眼间他脸上讨喜的笑容就变成了沮丧。

    妁慈忍着笑,假装没发现他的意图,任他怎么哄都不肯坐下来。

    那人吓坏了,慌慌张张就道:“听说是太傅府上请去了。”

    太傅带着一大家子去了洛阳,如今太傅府上只住着邵家孙辈十二人。见俊忘了这一点,只听“太傅”二字,便差点摔了茶杯。

    幸而他很快想到太傅府上住的都是妁慈的亲人,总算克制住。虽声音染了些阴沉,却还是关切地道:“太傅府上病了谁?”

    虽十三名御医是皇室专属,非皇帝皇后传召,外人不得私自调用,但京城达官贵人私下请太医诊治的并不少,大家心照不宣,不至于因此获罪。只是像邵庸这般倒霉误了皇帝的传诊,按说怎么也有僭越之嫌。

    而历来帝王,最忌讳的第一是权臣,第二便是僭越。若权臣加僭越,那基本除了造反别无活路。因此邵博在这些事上一贯谨小慎微,几乎到了琐碎的地步却还是不想,一轮到邵庸当家,就出了岔子。

    妁慈已经预感到见俊要发脾气了。见他不但没恼,反而先询问病人,略一怔愣,心里便有了些暖意。

    但太监的答话却让他霎时不安起来。

    “听说是荣夫人,她昨晚忽然晕过去,太医一直在那边照应着。”

    妁慈上前要问话,转身急了,扯动伤口,不由又捂着左胸,弓下腰扶着桌沿倒吸凉气。

    见俊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问:“皇后?”

    妁慈一脸牙疼的表情:“岔气了。”

    荣夫人据说是心脉不全,看过多少大夫,都说她不宜再生养。妁慈猜着她大概心脏有些问题,却也没太放在心上。听到她无缘无故昏过去,这才知道怕。

    红玉是个大百科,妁慈问过她,知道荣国夫人若真有心脏病,非要怀孕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如今她怀孕有五个月了,才显出症状来,显然不妙。

    荣夫人虽懦弱又不善表达,但她是真心把妁慈当嫡亲的女儿来对待。邵庸这么个大才子,妁慈在现代时背了他多少诗词,却依旧讨厌他的真人,纯粹是因为他轻薄滥情,让荣国夫人伤心了。

    太医午饭时终于赶过来。

    太医给后妃诊治,按制是要悬帘的,但见俊看妁慈心神不宁的样子,干脆便撤了珠帘,让妁慈与他面对面坐着。然后亲口问:“荣国夫人怎么样了?”

    刘安时是个快六十的老太医的,精瘦矍铄,此时脸上却很有疲色。

    他看了看妁慈,只道,“臣还没进太医院时,便给夫人诊治过,那个时候夫人腹中已有了皇后娘娘,害喜还不到两个月。臣对夫人说,她不宜生养,劝她打掉腹中胎儿。但今日臣已无话可说。只希望夫人腹中,是个像皇后娘娘一般福泽绵延、惠及生民的贵人。”

    妁慈身体一震,眼中泪水滚落下来。

    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紧,不由抓了抓衣襟。此时已动手切脉,他三指依次落下,脸色忽然便沉寂下来。

第33章 病症() 
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紧,不由抓了抓衣襟。太医时此时已动手切脉,他三指依次落下,脸色忽然便沉寂下来。

    片刻之后,他抬头对见俊道:“可否容微臣给娘娘单独切脉?”

    见俊正眼巴巴等着,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有些不快:“有什么朕不能知道的?”

    太医时年纪是他四倍,如何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捋了捋胡子,也不像别人那般笑呵呵讨好他,只说:“不敢,只是陛下在,臣不知娘娘脉象激荡、血气涌动,是因为见了陛下,还是病灶所致。”

    妁慈听他说到自己,茫然抬头,明白他所指为何,又转向见俊。见俊“腾”的便红了脸。

    他对上妁慈的眼睛,见她眉目如画,睫毛上还带着泪水,越发显得秀美动人楚楚可怜,不由心跳得厉害。

    他兀自脑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摇了摇头,伸手猛的拽下收卷竹帘的流苏。竹帘落下的响声中,他飞速亲了亲妁慈的额头,吐字如蹦豆:“朕出去等。”而后抢着脚步走了出去。

    宫女太监们依次随他离开,最后掩上了房门。

    妁慈本以为少不得又要被亲嘴唇,谁知却是额头。明白是他体贴她此时伤心,不欲造次了,竟也有些脸红。

    太医时唤道:“娘娘,左手。”

    妁慈忙回神,撩开袖口,换成左手给他。

    她明白他不会无缘无故赶见俊出去,便问:“先生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太医时食指压着脉口,中指时起时放。也不隐瞒,坦然开口道:“娘娘似乎也有心疾。虽不比荣国夫人那般虚险,只怕也是承受不住房中之乐的。”

    继见俊之后,妁慈脸上也“腾”的烧起来。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对太医时说。

    “先生说‘似乎’,不知是否有什么隐情。”

    太医时点点头,“不瞒娘娘,娘娘脉象浮促无力,乃是久病体虚之证。然而臣看娘娘面色红润、行止沉稳,听娘娘言谈中气充沛,达观开朗,绝非久病之身。臣只怕”

    妁慈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将见俊支开了,不过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滥人,凡事总爱往好的方面想,“会不会是秋冬时节”

    太医时隔着帘子瞟了她一眼,隐含的鄙视让妁慈霎时噤声。

    “臣行医四十余载,怎么可能连春弦秋伏都考虑不到?”

    毕竟是一代宗师,专业自信强大不容外行置喙,妁慈知道自己触了他的禁忌,忙正坐道:“先生见谅。并不是我怀疑先生的医术,而是此事牵扯过大,我不得不谨慎从事。”

    太医时沉默了一会儿,端起茶来饮了一口,问道:“若真有人在娘娘身上动了手脚,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妁慈知道自己对面的人洞察人心不下于府里的太君,不敢草率作答,便沉思片刻,才缓缓道:“我不敢说自己既往不咎,将此事一笔揭过。”——这次只是在脉象上动手脚,谁知下次会不会直接让她断气,“但先生医者仁心,是否相信,众生平等?”

    太医时默默的又啜了口茶,才说:“臣行医四十年,有三种人绝对不治。”

    太医时的“三不治”还算有名,妁慈曾听说过,大致是什么非人不治、必死之人不治、该死之人不治——很显然,这位大名医才不信什么众生平等。

    不过——十余年不肯应诏入太医院,入院后又数次当街义诊而误了皇帝的传诊,太医时的众生不平等,也绝对与富贵贫贱无关。

    善良而有原则,一贯是妁慈最敬重的品质。因此她略一思索便和盘托出:“我会暗访出凶手,将他悄悄的打发了。”

    “若久久访不出呢?”

    妁慈笑道:“让好人活着比让坏人死更重要。到时,只能劳烦先生多来坤宁宫走动了。”

    太医时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放下茶杯,正跪着给妁慈叩了个头:“请娘娘恕罪。臣并非有意瞒着陛下,使娘娘只身立于危境。只是帝王盛宠,常常蒙蔽圣明。先皇贵妃之死,五名御医罹难,数百宫娥被杖死”

    妁慈打断他,道:“陛下不会。”

    太医时一时语塞——他仍记得,那日偶然路过御药房,看到太监总管偷偷往林修仪的药里填了一味麝香。他自然知道麝香是做什么用的,更清楚太监总管有几分胆量因此他的心里,见俊与他的父亲并无不同,只是个对自己的孩子都残忍无情的冷漠帝王罢了。

    ——那日他在太监总管走后,假装无意将药打翻,命人重新煎熬了。但林佳儿最终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而见俊看妁慈的目光里饱含了依恋和珍爱,分明与英宗对朱贵妃如出一辙。他下意识就做了类比。

    此时听妁慈说得这般笃定,他一时竟有些茫然了。

    但他活到这把年纪,又是悬壶济世的名医,见惯生死别离、人间百态。他很清楚,妁慈目光平和温厚,言谈坦荡达观。与贵妃的暴戾多疑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是臣唐突,娘娘自然与先贵妃不同”

    “见俊”妁慈一时说漏了嘴,略顿了顿,却也并没有太在意,“陛下也不是先帝,先生过虑了。”

    见俊在外间等着。

    他有些焦躁不安,只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缓慢。

    他喝了一盏茶,便起身来回踱步。走了两趟,还是忍不住贴到门上去偷听可惜皇后寝居内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他半点动静也没听到,只能重新坐回去。

    他确实有些担忧妁慈的身体,听太医时说到荣国夫人的病情,更是心绪不宁。

    若妁慈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只怕会再次瞠目结舌。

    ——他们甚至连洞房都没有过,见俊想的却是,若妁慈也是荣国夫人那般的体质,他宁肯不要他们的孩子。

    但是,他可以没有一个继承人,却不能没有自己的孩子。

    他只觉得自己落入了元禄的圈套里。

    他一点也不希望被他说中。

    若他处在元禄的境地,他也想要对她此生不渝。但是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他想要将自己渴望却从没获得过的温情全部灌注在他的身上。看着他长大,就仿佛儿时梦境成真,自己在父母的疼爱珍惜里重新活了一遍一般。

    他成长的环境里充满扭曲的憎恶,只凭着这一个执念,才顽强的长成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妁慈错过了他的童年。所以唯有这一个人,唯有这个人,是妁慈不能代替的。

    见俊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有些倦怠的把头搭到炕桌上。

    片刻之后,见俊坐正了身体。

    他从小失望惯了,遇事下意识就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此刻却忽然意识到,他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横竖他与妁慈都还年少,来日方长。何况有太医时在,就算妁慈真有什么隐疾,他们也未见得不能美满。

    他一旦想开了,就无比想立刻见到妁慈。忙从暖榻上跳下来,却听到身后细柔的一声:“皇后娘娘吉人天相,陛下放宽心,再等一等吧。”

    他一想,确实也不急在这一时。他已经准太医时给妁慈单独诊治了,此时若贸然闯进去,让妁慈误以为他出尔反尔、小气多疑,那就不好了。

    他忙傻乎乎的又坐回去。

    有宫女奉上茶来,他接了捧在手里慢慢喝着,安抚自己的不安,也消磨凝滞不前的时间。

    那宫女立在他的身前,略有些挡光。他便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她迟疑了一会儿,敛裙行礼,身姿曼妙,柔声道:“是。”正是先前劝慰他的声音,他不觉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姑娘皮肤玉一般白皙莹润,容颜浸在秋日柔光中,氤氲美好,依稀在哪儿见过一般。

    “药物扰乱脉象,只能维持一时。”太医时说道,“应当不会超过两日。娘娘不妨先从昨夜和今晨查起。娘娘这几日饮食谨慎一些,过两日臣再来为娘娘请脉。”

    太医时说完便收拾诊具。妁慈拦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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