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皇后的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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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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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妁慈舒坦的喝了口热茶——既然老师说是“搏杀”,那么想必下棋也是一种战斗。

    她猜得不错,见俊虽一开始很不情愿,难过为什么她跟元禄是“琴箫相合”跟自己却要“对面搏杀”,但是跟她下了一会儿,就已经正襟危坐,严阵以待了。

    妁慈虽极少赢棋,但棋力还是不错的。她能看出来,见俊的围棋受过高手指点,本身天赋不错,锐气也足,假以时日,必定是个高手。

    不过话说回来,看他批折子的勤恳劲儿,想必也抽不出多少时间与人对战。这份天赋,日后只怕还是要浪费了。

    见俊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咬着指甲,全部心神都放在哪十九路的厮杀之上。

    妁慈学棋时老师最强调的是计算力和战斗力,往往落不到二十子,对方已然展开绞杀,一路刀光剑影,将暴力围棋诠释个十成十。妁慈全盘躲避,也最多能将悠游撑至中盘。反而是到了古代,君子之争,先礼后兵,倒是能容得她将布局做完,她这才尝到几次赢棋的滋味。

    见俊的棋,比暴力围棋君子一些,却又比君子棋多了些杀伐。倒是既让妁慈的趣,又逼她多费了不少脑子。但此时中盘将过半,再没太多避战空间,妁慈明白自己马上要一败涂地了,便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端来一盘蜜柑,若无其事的剥皮。

    吃完一只柑子,又信手挑了挑灯花。

    见俊这才谨慎的落下一子。

    妁慈扫了一眼,脑中飞速计算,而后落下一子。见俊见她落子,不由愣了愣他布局比妁慈落后太多,为争抢大场,只能弃掉右下角五子。但妁慈既没有收割右下角,也没有与他针锋相对,而是落子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眼。

    ——见俊捏着一枚棋子,绞尽脑汁思考妁慈这一手的目的,未果,只能惦记着,又落了一子。

    妁慈扫了一眼,思索,而后又落了个无关紧要的子。

    接二连三,见俊终于想明白了。他郁卒的将棋子丢开,“朕不下了!”

    妁慈听他嗓音哑哑的,有些破,便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柑子,笑道:“肯说话了?”

    见俊咬了柑子,还不解气,追着咬住了妁慈的手指。

    咬住了,却又不舍得咬疼了她,只含在嘴里,合不上张不开。

    妁慈任他咬着,也不往回抽手,只笑道:“就这么点力气?”

    见俊偏头把她的手打开,越发觉得委屈,低声道,“朕觉得自己长高了一点。”

    妁慈笑道:“嗯。”

    见俊又说,“朕十五岁了,很多人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建功立业了。”

    妁慈忍着笑——反正他想说的他那几个祖宗,没一个十五岁建功立业的——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见俊知道自己还是不能说服她,便强词夺理道:“朕,十二岁即位,朕的十五岁就好比别人的十八岁、二十岁。”

    妁慈略严肃了一些,心里却依旧竭力忍着笑。但见俊一看她的表情,忽然又有些慌张,“可,可是朕之前还小,小的时候难免做错一些事,又没有人跟朕说过所以,那些事都是不作数的。皇后敏敏”他声音越低下去,眼睛里又啪嗒啪嗒开始落眼泪,“敏敏不能记在心上。”

    妁慈心中笑意霎时退去,她忽然明白了他在怕些什么。

    小孩子的感情也许稚嫩、也许朦胧,却都是不从来做假的。

    见俊怕他过去的乱来,绝了她爱上他的可能。就算他是皇帝,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所以他整个下午都在懊恼和不安中度过。他希望妁慈当他是孩子,原谅那些。却又不希望妁慈一直把他当孩子,不承认他的感情。

    妁慈一时有些慌乱。

    她不会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产生那种感情,但是她也不能否定见俊此刻的心情。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擦见俊的眼泪:“皇上,就算是小孩子,错了也是错了,伤害不会减少一些,代价也不会更轻一些,该担负的责任也不能逃避。何况,有些错一旦犯下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见俊瞪大了眼前望着她,手死死的攥住她的衣服。

    妁慈捧住他的脸,目光柔和的望着他,安抚道,“但是,因为我之前没告诉皇上,皇上也还小,所以过去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见俊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妁慈便亲了亲他的额头,“可是若皇上真的长大了,就一定要记得这些,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尤其是那些无法挽回的,一定”

    见俊猛的扑上去抱住她,用力的点头,“朕明白了,朕不会再乱来”

    妁慈听他声音,又要哭的样子,忙岔开话题,笑道:“话说回来,棋下得好好的,为什么不下了?”

    “朕,朕觉得”

    “觉得我把你当孩子,在让棋?”

    见俊沉默不语,妁慈忍不住笑出来,“皇上下棋,又狠又韧,能顾大局又肯弃子,正戳到臣妾软肋上。臣妾的能耐,真的只能撑到这里了。”

    见俊脸上红了红,小声问:“真的?”

    妁慈笑道:“真的。”

    见俊亲了亲妁慈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问:“皇后今晚方便吗?”

第32章 闺房() 
见俊亲了亲妁慈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问:“那皇后今晚身上方便吗?”

    妁慈眨了眨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见俊脸色更红,却没有回避:“朕与皇后大婚快四个月了,皇后还要”说着便凑上去亲了亲妁慈的嘴唇,他不想说那个词,便又亲了亲。而后舔了舔嘴唇,有些惴惴的,眼巴巴的望着妁慈。

    他三番五次的暗示,却是头一次明说。

    她下意识要推开见俊,不想膝盖下软毡子滑了一下,整个人侧倒下去,胸口撞到棋盘边缘崭新铮亮的棱角上。

    霎时间疼得脑中一片空白。

    她捂着左胸蜷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连喘气都不流畅了。

    见俊还扶着她的肩膀,几乎没被她带倒了,只胡乱扶了她几下,也没拉住。此时忙挪到她身旁,急道:“皇后,你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中闪过这么个念头——妁慈是想继续“守身”下去,但是又不能拒绝他,才装病糊弄过去。但是看到妁慈倒下去时,他心里只一片慌乱和恐惧,已经根本不能分神去计较这些。

    他还记得苏淑妃死时的情景。也是这般蜷缩着,胸前的衣服被她自己的指甲抓破,血水从口里流出来,染了半张脸。宫人们小声议论着她的死,悲悯她的不幸。

    她见过吞金而死的人,她以为吞金自杀不会受什么苦楚,可以让她从容赴死。自杀前她甚至洗过澡,换上自己还是姑娘时居家的衣服,上了漂亮的妆容。

    但是那种能让人颜色如初、毫无痛苦死去的,是外面流通的质地不纯的生金,宫中根本寻不到。她吞的是先帝赏的金锭,那东西足足折磨了她两个时辰,才终于要了她的命。

    见俊知道妁慈跟淑妃不同他也不会让她步上她的后尘。但不可否认,在这一刻他怕得失去了判断力。

    妁慈疼得目光都不能聚焦,很长一段时间只是抱着胸口缩在哪儿,没有出声。

    她强挨过那一阵儿去,只觉得满头都是冷汗,咳着大喘了几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缩在见俊怀里。

    “皇后。”见俊眼睛眨也不眨,好像急的要哭却又怕得忘了哭的样子。他似乎想问他什么,却又不敢问。

    妁慈觉得像是有块冰坨枕在她脖子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见俊的手。

    见俊的脸色比她还要难堪,白的近乎透明,连唇上也血色淡薄。

    妁慈那一下磕得实在不轻,但见俊的表情却更严重,简直像是她活不了了似的妁慈对上他的目光,忽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告诉他,她只是被棋盘角碰了一下。

    “只是心口疼已经没事了。”

    见俊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松下来,默不作声的把头埋到她的肩膀上。

    热气在她颈窝扩散开来。

    妁慈听到底下齐齐的松气声,这才看到,下面乱七八糟跪了一地人——他们本不在屋里伺候,都是听到见俊的叫声才急匆匆赶来的。

    见俊很长时间没有动一下,妁慈也没敢跟他开口说话。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有宫女端了压惊的茶奉上来。

    妁慈斜躺在见俊怀里,先看到那姑娘跪下来把头举过头顶,便小声道:“皇上?”

    见俊像是这才反应过来,忙抬起头,给了她一个苍白的微笑。

    幸而他没有再哭。

    妁慈从宫女手中接了茶,凑到见俊唇边,道:“喝一点吧。”

    见俊摇了摇头,反过来端了茶,道:“这是给皇后熬的参汤,朕喂皇后喝。”

    妁慈并未注意到见俊有这种安排——不由越发心虚她这下磕的,得折多少寿自然更不能说出真相了。

    见俊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喂汤时都不知道该先试试温度。不过看他关切的模样,妁慈觉得就算烫满嘴泡,自己也只能笑着喝光了。她喝了一口——参汤并不很烫,刚刚能入口的温度,只是味道略有些怪,不那么好喝。

    妁慈从不挑嘴,还是就着这个姿势,将一整盏都喝光。

    也许是倒着的时间有些长了,她忽然觉得有些头晕。胸口真的闷闷的疼了起来。

    得知见俊还传了太医,她脸黑了好一会儿,只能无奈的安慰他,她真的没事。

    她那句“没事”说得坚决,而且脸色也确实很快恢复如初,看不出半分病态或者难受来。见俊放下心来的同时,不由就有些郁闷的想问——她若真没事,难道装成那样,只是因为不想和他上床?

    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出口。

    一来他怕妁慈真有什么隐疾,这么说伤了她的心;二来若妁慈装病也要拒绝,那他宁肯她什么也不说,反正反正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皇后。他们彼此间有名有份,来日方长,不比元浚那种一厢情愿、旁敲侧击

    妁慈见她说自己没事,见俊周身反而灰暗消沉得都快让人枯萎了。不觉满头黑线。

    去传太医的太监很快回来,却回禀说刘安时并不在太医院。

    妁慈皱了皱眉——南采苹也罢了,她明知只要她还是邵博孙女,吕明日后无论如何都是要害她的,却还要提拔任用他,实在是因为能办事的人太少了——就比如这个小太监,你说太医院十三个御医,就算见俊指名刘安时,他不在,你就请不来大夫?亏她没病,若真有人急着救命,这一来一去后事都该备好了。

    不过这个结果最好——见俊大张旗鼓把太医叫来,就算妁慈真没事儿,太医也必不敢说实话。少不得说出些无关紧要的病症来,让她吃许多冤枉药。

    也许是因为妁慈看上去确实没事了,见俊并没在传太医的事上问太多,便命那个太监退下去了。

    一时之间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个。

    为方便太医来时悬帘诊脉,妁慈已躺在床上,落下了床帏。见俊当时慌乱无神,也跟着她爬到床上,此时正跪坐在她斜背后。

    烛火透过床帏,光影朦胧。不知是谁燃了麝香,那种撩人的气味越发让气氛暧昧起来。

    妁慈略觉得脸上有些烫。之前意外跌倒,让她幸运躲过一劫。但是此时效果终结,她却发现自己没了后招——她见了见俊的反应,知道装病很有用,却已再不忍心。

    她听到见俊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便鸵鸟一般蒙住了自己的头。

    见俊很快钻到被子里,从后面抱住她。手逡巡在她腰上。

    妁慈只觉得脑子里红玉吵得她都快要昏过去了,只好开始思考自己装睡的可行性。

    见俊终于摸到了她的腰带扣,手上一挑,玉勾连便松开了。

    妁慈几乎叫出声来,下意识便伸手握住。

    却不想正抓到见俊手上。

    见俊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热气呼燎,“朕什么也不做。”

    妁慈觉得为一个正太面红耳赤、同时被良心和道德感折磨着的自己,实在糟糕没用透了。

    万恶的旧社会,摧残祖国的花朵逼人犯罪。

    她只越发把头埋下去,用力攥着不放手。

    见俊静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精神仄仄道,“朕朕是皇后的夫君,又不是禽兽,皇后不愿不舒服,朕不会乱来。如果,如果皇后非要穿着衣服睡那,那就穿着吧。”

    说完赌气一般松开抓着妁慈襟口的手,用力抽回去,翻了个身,也蒙住了头。

    妁慈又羞又愧,只觉得脸上要烧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见俊没动静了,才悄悄的爬起来,脱掉衣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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