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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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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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真正得道的高僧,是很厉害的。这里和大家讲一个故事吧。(也许很多人知道,但是总有人不知道的,还是简要地讲一讲)。上海90年代中期开始高架路桥建设,当时一横一纵两条干线高架路,横的是延安路高架,纵的是南北路高架。很多人都知道,支撑在这两条高架交汇之处的,是一根非常抢眼的银质金纹龙柱。

    为什么要弄这个龙柱?原来,修高架路必然要打桩,但是当初打桩打到了这根龙柱所在的位置时,却发生了一件怪事:上海属于冲积平原,地下基本没有坚硬的岩石,然而在这个地方,用尽了金刚钻头和各种方法也无法打进去。无奈,请了龙华寺的一位高僧出山。起初这位高僧并不想多言,领导对他反复说明修建高架之后给人们带来的方便,他才说此处之下有龙脉,只有在合适的时间作一场法术,才能把桩打进去。并且,事后要以金银龙柱镇之,否则龙身一动,高架立毁。他还告诉施工负责人,因为这番话泄露天机,他寿不久矣。说这些话,是为了芸芸苍生之幸福。后来,依他所言,选了时辰,做了法事。再去打桩的时候,发现原本金刚石也钻不透的地,此刻竟然像豆腐一样软。然而,这位高僧因为泄露天机,没过多久就圆寂了。大家对他十分信服,照他的话修了这样一条龙柱,延续至今,仍然屹立。

    这件事情,绝大多数在上海生活超过5年的人可能都知道。当然,官方对此进行过辟谣。但是明眼人都清楚:上海如今这么多高架,相互交叉的地方、支撑的柱子何止千万,都是水泥混凝土浇筑,只有这一处是龙柱,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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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高僧已经圆寂,现在路边的野和尚连《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这等入门经文都不会解释和背诵,我又怎么会去相信?

    突然,我想起一个事情。

    我前些天曾听一个同学讲起:最近网上很多人都在说,上海杨浦区五角场附近的中环路高架下面,到了晚上八点钟,经常会出现一对下围棋的老人,无论刮风下雨,电闪雷鸣,都会定时地出现在那里。下雨的时候甚至穿着雨衣在那里下棋。而且很多开车路过的人,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幻觉:这两个老人就像是有神行术、分身术似的:你在桥头的时候,他们在正右方;等开过一公里过了桥,他们还是在你正右方。甚至有人见过他们一次,接着前行N公里,竟然会在另一个地方又见到他们。这两位老人的腿脚,没有这么快吧?何况还搬着个桌子?

    直觉告诉我,这两位老人,是高人。而且很有可能不难找。

    今晚,我就要去一探究竟。

    看着小黑猫猛吃金枪鱼妙鲜包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不禁有一丝欣慰和满足。虽然我确实是个穷屌丝,但是它比我更可怜。如果没有被我救出来,可能很快就死在那个阴暗的停尸间里。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一个鲜活的生命依赖着你,这让我感觉到我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萧璐琪也是一样。我不但要保护她,还要复活她。就像是对小黑猫一样——既然把她和它带了回来,我就必须要对她们负责到底。

    下午还发生了一件让我蛋疼的事情——邻居说我的房间里早上有人在吵架、还敲得地板嘭嘭作响,向居委会的阿姨说了情况。居委会阿姨尽职尽责,上门来访,进门就是一句上海话:“吾听拧刚,侬今造屋里相声音老度额,侬来改组萨啊?”(翻译成普通话是:我听别人说,你今天早上房子里声音很大啊,你在搞什么啊?)

    在上海待了10年,我听得懂一些上海话。听她这么说,我只能把那些怪叫怪响推在小黑猫身上,告诉阿姨这小猫刚来我家,东躲西藏,害我搬桌子挪床,生气时自然少不了喝骂一番。当然,我还为那个冰柜好是废了一番唇舌,说是朋友开小卖部亏了,把这个冰箱暂时放在我这里。

    阿姨看了看那个冰柜,没掀开也没多问。只让我注意点,最近不少人都对我有意见,还有人专门问过我的情况。

    我心中一紧,忙问是谁。

    阿姨说她不认识,是个年纪不太大,30来岁的男人。

    王永顺?

    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李海波。

    阿姨见我有电话,用上海话说:“么事体额起了哦(没什么事我走了哦)。”我忙不迭点头,送了阿姨,接起电话。

    “怎么样,还没死吧?”我和李海波打电话,从来都是这句开场白。

    “命硬,死不了。嘿嘿,今天晚上干嘛?要不然我请你吃个饭?”

    “算了,我懒得去。”我晚上要去找那两个神秘老人,所以马上推脱道。

    “给我个感谢你的机会嘛,还有个好东西给你看哦!”

    “得,甭感激我,不过是签了个字而已。听你这猥琐的口气,看来恢复得不错啊。嗯,我晚上有事,改天吧。”

    再啰嗦几句,我挂了电话。收拾收拾,准备去找那两个神奇的老人。

    坐在地铁上,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样的事情,只在小说里见过,一对下围棋的老人?该不会是南斗、北斗吧?难道我要去重演一段赵颜终南山鹿脯求寿的故事么?

    这个故事大家也应该都知道吧。赵颜十九岁时遇管辂,被言三日内必死,哀求之后,依管辂指点去终南山找一对下围棋的老人,趁其沉迷棋局,以鹿脯美酒奉之。两位老人下棋入了神,随手取用鹿脯和酒,吃喝完毕,听到赵颜哭求延寿,于是在生死簿十九岁卒的十字上添了一笔,变成九九岁卒。于是赵颜果然活到九九岁。

    我一直认为,这个故事就算是真的,也是管辂为了增加名气,故意吓唬赵颜,然后安排两个老人在那里故弄玄虚。至于那个十九岁的小伙子最后活到几岁,也关系不大了。反正管辂名气已经打出来了。

    没想到,我今天竟然要去干同样的事情,连能不能遇到俩人还不一定呢,完全没谱的事,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地铁坐到了五角场,我先找了个地方胡乱吃了份盖浇饭,然后走到高架下,来回踱步。

    走着走着,发现一个小石桌,两把石头椅子,看起来非常像是用来下棋的地方。走近之后,让我大吃一惊的,这石桌的椅子边上,竟然各有一双脚印!

    这脚印,是印在水泥地上的。

    这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么?这得有多么深厚的内功,加上多么长久的坚持不懈,才能生生地把这地方磨出两个脚印来啊?

    我知道这里定有蹊跷,不敢坐,怕占了神仙的位置。只能立在一旁静静等待。

    在我的心中,已经把这两位老人定格成南斗、北斗一样的神仙人物了。

    时针指向了七点四十五分,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他们会不会来?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过去对这种奇奇怪怪的灵异事件,除了阅读一些经典古文的时候略有涉及之外,基本不会去了解。寺庙或者道观里的得道高僧或者修真之士,忙着给高层人士算命开光看风水去了,也不是我这种屌丝能接触到的。就算能遇到,开口也是天文数字,我根本付不起。

    这两个老人,也许是我走向一个神奇新世界的唯一通道。

    你说,如果换位思考,像我这种在上海基本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人,要想找个真正懂行的奇人异士,要去哪找?

    有人说,万事讲的是一个缘字,就看看我的缘有没有到那个份上吧。

    七点五十五分。一个单薄而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远处。

    来了!不过……怎么才一个?

    来的人不是两位老人,而是一个小年轻。

    他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竟然是个道士。他穿着青黑色的旧袍子,襟袖宽大,走路带风。下面是白布裹着腿。头发应该是很长,在头上挽了个发髻,插着根簪子。见我在这里等着,见了我,拱了拱手,问道:“居士在这里,莫非是等两位老人家?”

    我一听这话,下巴差点惊到地上。我勒个去,神仙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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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招魂的小道士() 
我也学他模样还了个礼,点头说是。

    他笑了笑说:“两位老人家前些日子云游四海去了。不瞒这位居士说,之前也一阵有人来此等候两位老人家,他们在的时候,常常指点一二,不在的时候,就嘱我来这里等待有缘人,为他们指点迷津。”

    我忙问道:“如此说来,道长是两位老人家的高徒?敢问道长怎么称呼?何处名山?”我自小喜欢看古书,这样文绉绉的问答,也能对得上两句。

    他摆摆手,谦虚地道:“岂敢岂敢。敝名茅斌,居士太有礼了。在下不才,只学到两位老人家的一点皮毛。但是说到测风水、算命数、捉鬼降妖,在下还是能独当一面的。”说罢,他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线看了看我,惊道:“阁下印堂发黑,脚步虚浮,中气不和,丹田不固,身上更有黑气缠绕,莫非是遇到了鬼?”

    我被他这番话说的心惊。特别是“丹田不固、黑气缠绕”,确实和我遇到的事情一样——被萧璐琪的尸身莫名其妙吸了几次气,每次都是丹田处一股热气腾起,被她吸了过去。反复如此,定然是丹田很不稳固了。萧璐琪本就是已死之人,阴鬼之气极重,和她纠缠了整整两天,肯定要黑气缠身了。

    果然是高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茅斌虽然年纪不大,眼光居然如此精准。

    但是我也不傻,自然不能把事情和盘托出。只说是一个朋友,他的女朋友成了植物人,陷入沉眠了。有个懂行的人看过,说她体质特殊,命魂留在体内。但是天魂地魂离体,需要招魂,但是他也不会。所以来这里求教高人。

    茅斌看了看我,笑道:“这位居士,你直接说是自己女朋友就行了。扯那么远干什么?”

    我心想也是。谁女朋友出了事,他哥们还一个人跑到这黑灯瞎火离奇古怪的地方请神问佛的?便摊摊手,道:“好,便是我女朋友。到底怎么办呢?”

    茅斌道:“如果是你女朋友,就好办了。在下不才,学过招魂奇术,能帮居士的女朋友把魂召回来。不过,这法子不容易奏效,关键看施法的人,心思稳不稳固,坚不坚定……”

    我一听便知,这家伙的意思是,如果多给他一点好处费,他就会尽心竭力,这事就能成。如果好处费太少,他定然是精神涣散,这事成的几率就不大了。当下拱了拱手,道:“道长作法辛苦,而且这招魂奇术,想必艰难重重,还要劳烦道长多费心思。我定当倾尽所有,不让道长失望!”

    茅斌一听,便道:“妙,妙,居士果然是个很上路的人!”上路,在上海话里就是很懂事、很懂人情世故、做事很到位让人很满意的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问:“只是不知这费用……大概要多少?”

    茅斌连连摆手道:“这话俗了,忒俗!什么叫费用啊?这是一点请神的诚心!多少随意,越是能表现你的诚心,神明眷顾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心道这人话里藏刀,果然厉害,不开口,但是逼着你往死里喊。不把你撸一层皮下来,他是不罢休的。当下把心一横,豁出去了:“那个……一万块?”

    茅斌听了这话,突然变了脸色,道:“虽然多少随意,但是聚散随缘。看来居士与贫道没有多少缘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我艹!一万啊!我TM工作才三年,吃喝拉撒住,哪样不花钱?从牙缝里抠了点钱出来,容易吗我?一万还不够,你这也太狮子大张口了!

    不过,毕竟这是为了救一条人命。人命值多少钱?就说保险吧,财产险是不能超过财产上限的,否则你找个人来装作无意地把东西一砸,让保险公司赔还能赚一笔。但是人身险,比如坐飞机,你就能在好几个保险公司同时买多个保险,万一出事,几个保险公司一起赔,那就是一笔惊人的理赔金。人命无价。

    虽说人命无价,生意却是有价。但是,这种招魂的业务具有极强的不可替代性,你不找他,根本没地方找别人去。所以……唉,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忍了!我连忙道:“道长莫着急,我就一纯穷屌丝,实在没多少钱,这样吧,您看我这副样子,给您多少能让您满意,我能力范围内,不含糊。超出范围,我也没有办法。”

    茅斌上下打量我一番,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万!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这几乎就是我的全部积蓄啊!

    能攒下五万,对一个在上海打工的白领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年头,谁不是月光族?

    对于这绝对的卖方市场和超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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