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行-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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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暮鼓晨钟（）　
一辆马车，子虞是车夫，辰汐就安坐在车厢之内，再无他人伺候，马车向前行走的很是缓慢，一路上景色虽算不上有多么优美，但却抵挡不住两人的游玩之心。

　　　　不过虽然没有他人的伺候，但因为有辰汐在，一路上依旧会有身着墨绿长袍之人前来递送书信，再次出现在世人眼中的辰汐，显然要便的忙碌起来。

　　　　走了进一个月，两人才即将走出极北境内，不过两人的行进速度虽然很是缓慢，可在缓慢的形成也会有所经过，逐鹿关也正是两人形成中的一部分。

　　　　在逐鹿关还有十里的地方，一行精骑突然出现在子虞的视野里，人数颇多，足有五百骑，而就在子虞略显警觉的时候，一旁正在低头看着一封书信的辰汐轻声道：“那是赤羽军。”

　　　　“你让他们来的？”子虞疑问道。

　　　　“我可没那份闲心，再说有他们也你我也就没有那么自由了。”说这话，辰汐的身体贴到了子虞的背上，而辰汐柔软的身躯一碰触子虞，子虞顿时感觉周身的温度越发的炙热起来，呼吸也开始粗重了起来。

　　　　发现了子虞身上的异样，辰汐脸上露出了一丝妩媚的笑意，而后在子虞的耳边又轻声道：“你好像很热……”

　　　　气若幽兰，子虞身上的异样让他更加的难受，随后他干脆的回头保住辰汐，将她按到在马车内，而后同样在她耳边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在众人面前上演一些香艳戏码的话，我想我也不会介意，而且我还会很尽力的。”

　　　　辰汐推开了子虞，斥道：“小小的年纪就如此无耻，长大之后可还了得？”

　　　　辰汐自然不是真的斥责，但以这段时日她对子虞的了解，发现这个年纪小自己很多的少年，有时候绝没有一副少年的样子，而自己道显得想一个未长大的女子一般。

　　　　不过那一对精骑显然没有上前的打算，只是一直在子虞和辰汐的马车不远处紧紧跟随，好似在充当护卫一般。

　　　　来到了逐鹿关之下，逐鹿关依旧是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江湖人出入了，即使有的话，也是一些同样打着大旗开路的镖局。

　　　　子虞和辰汐并没有着急进关，而是就在逐鹿关城门外的一处小摊上，打算要一壶清茶解暑。

　　　　那一堆精骑依旧离得远远的，显然是不想打扰子辰汐和子虞，但杀气腾腾的样子，依旧会让出入逐鹿关的路人们敬而远之。

　　　　子虞和辰汐走进了小摊直起的凉棚内，直接要了一壶茶水，随后子虞为辰汐擦拭了一番桌椅和茶碗，样子显得很是熟练，最后更是相对而坐，相对而视。

　　　　店小二是一对一对老妻少夫，妻子的长相十分普通，四十余岁的模样，不似一般经常劳作的乡间妇人那般黝黑，甚至有些略显白皙，而那个丈夫却显得十分的英俊且年轻，模样更似一个书生，不似一般的小贩。

　　　　见前来喝茶的子虞和辰汐走进，这对夫妻也很是热情的招呼着，而且口中还不住的连连夸赞辰汐的美丽。

　　　　见子虞和辰汐两人的样子有些亲密，随后那个中年妇人还笑着说道：“真是般配，大女人小丈夫，这才般配么。”

　　　　而那个俊朗的丈夫则更是直接的说道：“大的好，大的会疼人，会照顾人。”

　　　　这对夫妻的话让子虞和辰汐两人很是尴尬，但两人也是相视一笑，并没有回应什么。

　　　　这对夫妻见子虞和辰汐两人不说话，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招惹了人家的厌恶，在影响了生意，也并未在多说什么，只是依旧满脸笑意的招呼着子虞和辰汐。

　　　　但就在两人的茶水刚倒入碗中时，一个略显稚嫩声音却从突然传来，道：“这茶名为云枝，虽然略显苦涩，但老夫一直很是喜欢，今日特意请二位尝尝。”

　　　　声音传来，子虞警觉的要伸出手取出被他放在腰间的天地双刃，但对面的辰汐却按住了子虞的手，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子虞不要轻易妄动。

　　　　辰汐轻声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暮鼓晨钟何事坐起了卖茶的生意了？”

　　　　暮鼓晨钟，曾经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之人，是一对眷侣，不过名声却有些亦正亦邪，只因为这暮鼓晨钟中暮鼓陈暮烟，原是晨钟邱璐晨的师父，当年陈暮烟在年轻行走江湖的时候，巧合之下救下了还是孩童的邱璐晨，而后收邱璐晨为徒。这两人修为高深，尤其是暮鼓陈暮烟，更是早在很多年之前就是入道的修为，那邱璐晨也尽得其真传，而且两人配合之下，曾经联手格杀了一名天道修为的高手，震惊了整个江湖。

　　　　但二人本事师徒的关系，可后来却成为了一对伴侣，这种乱了伦常之事被江湖人所不齿，在加上两人的修为高深且性格怪异，一旦与人发生争执，便会痛下杀手，甚至曾经犯下灭门之事，引得江湖中人对这二人十分忌惮。

　　　　不过两人早已隐退江湖很多年了，这些年一直销声匿迹，如果不是辰汐，换做他人的话，恐怕根本认不出二人的身份来。

　　　　但其实也并非是作为辰事府掌印者的辰汐见多识广，只是在那个略显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之后，这两人就不在掩饰自己身上的原本的强大气息。

　　　　子虞和辰汐显然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但暮鼓晨钟这两人却并未接过辰汐的话，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子虞和辰汐两人的未察觉之下，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少年，出现在两人的落座的茶座旁，也坐在那里，而且好像做了许久一般，而且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子虞熟悉的身影子庸。

　　　　看到这等场面，子虞不禁感叹了一句：“看来谁都有不靠谱的时候……”

　　　　子虞说完，直接握紧了辰汐刚在按住他的手，因为两人一会可是生死难料，毕竟面对子庸，子虞和辰汐两个人就算加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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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恐怖的孩童（）　
逐鹿关作为大乾帝国防御极北的一道重要屏障，历来都是有重兵和名将把守的，而逐鹿关之上摆放的数十家御神弩，就算是对于一般的天道修为高手，也而有着足够的威慑。

　　　　不过此时的这些力量对于子虞和辰汐来说毫无用处，且不说一旁的暮鼓晨钟，就算是子庸一人，也可以轻易的将子虞和辰汐个格杀于此，更别说那个自称老夫的孩童，他身上的气息更是深不可测。

　　　　但子虞和辰汐也很奇怪，为什么大乾帝国能让这么多的高手汇聚在此，而且还是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子虞不禁的看了看远处的五百精骑，这些骑军虽然精悍，面对这时间的顶尖高手，完全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这恐怕绝不是大乾帝国为了保护自己而派来的援手。

　　　　子虞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自己的二师姐诸葛叶红所在的司天台，正是可不仅仅是皇家观测天象的地方，那本就是帝国同来检测天下所有强者的地方。

　　　　见子虞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一旁的子庸说道：“小子，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这里你真的没有胡思乱想的机会。”

　　　　子庸话音落下，子虞并未接话，到是那个孩童挥了挥手，随后说道：“无妨，这孩子老夫很是喜欢。”

　　　　一口一个老夫，这从一个唇红齿白的孩童口中说出，难免会让人感觉怪异，而且从子庸对这孩童言听计从的模样看来，这孩童的身份明显不是一般之人。

　　　　“你是在奇怪，你师姐诸葛叶红为什么会没察觉到我们这些人的到来，是不是？”

　　　　子虞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孩童则继续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老夫……”

　　　　孩童说到“老夫”两个字，但他看了看子虞脸上毫不掩饰的怪异神色，他而后笑着继续道：“因为我可以掩饰他们的行踪，甚至也可以制造他们的行踪，你师姐那双眼睛能看到过去和未来，但却很一直看不清楚当下，这一点他不如你师父。。”

　　　　这句话显然不是夸耀，而一旁的辰汐则出言道：“你的神通却是广大，但想必你就是他们口中那个织哓的首领吧。”

　　　　孩童点了点头，但随后说道：“算不得首领，不过是个引领者，引领他们走出迷惘之人。”

　　　　听了孩童的话，子虞脸上逐渐的露出了笑意，而且还是带有一丝不屑的笑意。

　　　　人类在面对未知和寻求不灭的过程中，总会对一些神秘之事产生敬畏和崇拜，但这种崇拜和敬畏往往会被人利用，在通过一种让人感觉到终极的关怀之下，称为人们的精神寄托，而这种人在子虞的眼里，往往就是神棍的象征，一种假托鬼神的骗子。

　　　　眼前的这个孩童俨然一副神棍的嘴脸和说辞，不过子虞虽然会笑，却笑的并不那么自在，因为有子庸这种世间最顶尖的人在他身边如若仆人一样矗立一旁。

　　　　子庸并非普通的世间强者，他的父亲是子虞的师父子挚，虽然师父很少提起子庸，但那个并不在子挚身边长大的子庸，显然在他的父亲口中，是个极度聪慧之人，而且他的眼界，也绝非常人所能匹敌，甚至想象得到，这本就证明了这孩童所拥有的强大实力。

　　　　不过孩童并未组织子虞的笑意，而是很淡定的又问道：“孩子，你可相信神灵？”

　　　　子虞原本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存在太久，他止住笑意且摇了摇头，回道：“不信，因为我没见过。”

　　　　虽然子虞师父之前就是这时间最大的神棍，子虞也是出自最大的神棍组织祭祀院，更甚至子虞本身还是一个穿越者，他经历的事远远超乎常人的想想，因为他的灵魂已经穿越两世的空间和时间，这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但子虞依旧不相信这世间会有那种可掌握天地众生命运的存在，因为他没亲眼见过，这就是子虞心中最根本的想法。

　　　　孩童对子虞的回答略作思量，而他的神态却如一个年老的智者一般，而后他有缓缓的问道：“那你可知道什么是信仰？”

　　　　子虞点了点头，说道：“信仰是人的一种极度的相信和尊敬，并会把它奉为自己的榜样，甚至行为的准则，如果是信教之人，也必定会将很强的情感参杂其中，而信仰源自本心，是一种渴望，所以人对权利、地位、金钱、声誉、美色等的痴迷和崇拜也可以称之为信仰。但信仰，也是人的信任所在，但与信任不同的，信仰同时是人的价值所在。

　　　　不过，信仰尝尝带有强烈的主观和感情色彩，这让很容易让人丧失理智。而我个人或者曾经告诉我信仰是什么的人，他们给我的解释，是所谓信仰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一种对道理的崇敬与膜拜。”

　　　　子虞的话说完，孩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异的神色，他又问道：“这可是你师父教与你的？”

　　　　子虞又一次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他连祈天拜神这种事都不教我，怎么会教我这些，他只教了尽人事听天命，而这些不过是我的所听、所闻和所看。”

　　　　孩童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点头道：“你这小小年纪竟然会懂得这些，虽然我很想想这是你的所闻所见，但这也就是他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与你的缘由吧。”

　　　　子虞清楚孩童口中的他是自己的师父，而这古怪的孩童显然跟自己的师父有很深的纠葛。

　　　　“那你如何看当今的天下？”孩童又一次问道。

　　　　“用眼睛看。”子虞的回答不假思索，但这次的回答却让孩童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孩童点了点头道：“这天下黎民如果都能用眼睛去看着天下，或许这天下就不是如今的天下了。”

　　　　一旁一直并未说话的辰汐见这孩童感慨良多，出言道：“你应该不是只为了和我二人聊聊天吧。”

　　　　孩童奇怪的看了辰汐一眼，道：“不是为了聊天又是为了如何呢？”

　　　　说完，孩童站起了什么，他矮矮弱弱且唇红齿白的样子，很招人喜爱，但子虞和辰汐却显然没有这般童心。

　　　　孩童很有深意的看了子虞一眼，道：“放心，我们之间虽然有冲突，但我们不是屠夫，不会胡乱的取人性命，这次本来只是想见见你，但却多聊了几句，不过你还是个很有意思的少年，虽然你一直想在寻找杀我的机会，但我并不会在意。”

　　　　转过身，孩童离开，而子庸和暮鼓晨钟也紧随其后，不过孩童走远之后，却传来一句话，说道：“不要辱没了你身上的子姓，也不要忘记多用眼看去看着天下。”

　　　　见孩童离开，子虞看了一眼一旁的辰汐，他随后颤抖着端起手中的茶碗，喝了一口之后，才对辰汐说道：“吓死我了。”

　　　　辰汐自然知道子虞对那个孩童是如何的恐惧，因为子虞那一直握着辰汐的手，早已经是湿漉漉的，但辰汐依旧忘不了孩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