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晔,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在陛下面前我都没说,这事要是捅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司徒晔看着她,再次问道:“婵儿,你可以相信我吗?对,我是生在帝王家,我是皇子,可是我真的只想要你一个人,要你是我的妻。凌环,从来不是我想娶的,以后就算有别人,那也绝对不是我想要的,我,司徒晔,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人!”
“就像当初我说过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今我对你许下另一个承诺,弱水三千,我却只愿取一瓢饮,那便是你,婵儿!”
婵儿看着他,突然想到昨夜的梦,她不说,不代表她真的可以当做没有做过这个梦。
于是婵儿鬼使神差的说:“阿晔,你可以给我一个承诺吗?我要你承诺我,终你一生,绝对不会怀疑我会背叛你!绝对不会怀疑,我会帮着别人来害你,来谋夺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司徒晔一愣,为什么婵儿有这样的想法?
不管为什么,他相信,婵儿确实不会这么做!也许是有人说了什么吧?她害怕自己不信她…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司徒晔突然一阵惆怅,一步错步步错,自己就怀疑了那一次,让她真的不再信任自己了吗?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让婵儿知道,我信她!
于是他郑重的举起三根手指头,对天起誓:“我,司徒晔,今日在此立誓,终吾一生,得婵儿一红颜,必珍之,爱之,重之,信之,宠之,怜之,如违此誓,天人共愤,家破友散,饥不果腹,死后无草革裹尸,曝尸荒野…”
婵儿伸手掩住他的嘴,她骨子里是一个现代人是不信这些的,但听到他这么说依然下意识的害怕了,而且不知为何,曾经那卦士所赠之言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而外面偷听的三人也是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殿下怎么发下这么重的誓言呢!
“阿晔,我又不是要你发这么重的誓言,我只是要你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是谁跟你说,我会帮着别人来害你,来谋夺你的一切,你都不要相信,因为我,婵儿,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婵儿只要司徒晔相信她不会帮着别人害他就行了,至于她对他的感情…婵儿只敢说,当下她喜欢他,可是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能保证的了永远?永远又有多远呢?若说一辈子,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会一辈子喜欢他呢!
可是她能保证一点,那就是她绝对不会帮着任何人去害司徒晔!
更何况如果梦中的那个人是宫墨林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她为什么要帮着宫墨林来害司徒晔?宫墨林于她,只是一个路人而已,假使有一天她真的会喜欢他,若他要她帮着他来害司徒晔,那宫墨林就不值得她付出!
不过这种可能性基本等于零。
司徒晔看着婵儿如此紧张,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看着婵儿光洁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嘴唇,不禁噎了口口水,手上的力度加强了一点,低头覆上她的樱唇,
司徒晔的唇有点凉凉的,却很温暖,很矛盾的感觉,他轻轻的吸允着婵儿的唇,一手搂着婵儿的腰,一手穿过发丝扶着婵儿的后颈,一阵阵酥麻的触电感觉从唇瓣处传遍全身。
婵儿此时双颊发烫,红扑扑的,心中暗暗的诅咒着,靠,两世,两次被人吻都是司徒晔!
她一狠心,闭上双眼,双手缓缓的放到他的腰间,圈着他,她笨拙的回吻着,司徒晔感受到她的回吻,刚佛大受鼓励一般,于是吻慢慢的加深。
而窗外偷听的几个人则是奇怪,殿下和婵儿姑娘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怎么了?
贺子希是个行动派,她担心啊,害怕是不是婵儿刚刚的那句话让司徒晔生气了,于是想都没想的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冲了进去!
速度之快,快到如清和梁平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结果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屋内,婵儿惊慌的推开司徒晔,却因为惊慌,忘记了刚刚她站起来的时候撞翻了椅子,结果好了,婵儿一下绊到椅子上,就这么一个趔趄直直的就向后倒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司徒姓氏()
婵儿认命的闭上双眼,想着今天真是倒霉啊,好好的跟姐姐和如清在这里聊天,竟然能被司徒晔给抓个现形!
然后跟司徒晔在屋里,第一次婵儿也这么大胆的回吻他,结果被姐姐和如清还有梁平给撞个正着!好像上一次也是…只是人不同,上一次也是被三个人撞见,却也有梁平!
想到这婵儿已经在心里把梁平慰问了好几遍了,而梁平则不停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还奇怪呢,他不是感冒了吧?!
这厢,婵儿想完了这些,她又觉得应该想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了,不知道她这一下倒地上会起多大个包?
嗯…屋里貌似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不会致命的!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可是这么半天了,怎么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然后睁开眼,直接对上一双明亮而清澈的双眼,忽的婵儿的脸更红了。
司徒晔扶着婵儿站好,这才看向罪魁祸首——贺子希!
贺子希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呵,妹,殿下,你俩…嗯,你俩继续,我出去守着。”
你俩继续…
就这一句话,让婵儿有种冲动,她多么想要仰天大喊,老天爷,赶紧来个惊天雷劈死我吧!
可是贺子希显然没意识到,她当真扭头就要走,结果看到梁平和如清傻傻的站在哪里,伸手一抓,一手拉着一人,口中还不断的絮叨着:“赶紧去门口守好了,一会万一又来人打扰了我妹妹和殿下的好事,谁负责!”
又来人打扰了你妹妹和殿下的好事。谁负责?
姐,你要不要闭嘴啊!这是赤果果的红苹果上刷红漆呀,红里透红!
眼看着三人出去了,司徒晔才转头看着婵儿,“婵儿,我们,要不要继续刚刚…”
“阿晔!”
婵儿觉得今天一定是她两世以来。最囧的一天了。
而司徒晔被婵儿无缘无故的吼了。心中很不舒服呢,于是邪恶的一笑:“婵儿,你想什么呢?我想说的是。我们要不要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让我给你的承诺,我已经起过誓了,可你还没有说,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呢!”
婵儿被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恨恨的点头。
可刚点完头又觉得哪里不对…
只见司徒晔兴奋的拉着婵儿的手,“走。我们现在就去父皇的面前,我去求父皇让我娶了你,至于凌环,哼。那样的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说完就拉着婵儿要走,婵儿立刻反应过来拉住他:“阿晔。不可以,她是你的正妃。你…对了,你不是出宫办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你去回禀过了吗?”
话音刚落,就听院子里响起郑公公的声音:“圣旨到,八皇子接旨!”
司徒晔拉着婵儿出来,郑公公开始宣读圣旨了,圣旨写的文邹邹的,不过大意就是听说司徒晔已经回宫了,但他不先去回复出宫所办之事,反而是跑来这杂役房,有失体统,现责令他赶紧去报告,然后再根据所办之事皇上的满意度决定如何处罚他。
最后还说婵儿、贺子希、如清也随同前往!
于是一行六人浩浩荡荡的向太极宫而去。
勤政殿。
这还是婵儿第一次踏足这里,刚刚进入勤政殿,首先入眼的就是正大光明的牌匾,婵儿不禁嘴角微抽,原来古代的皇上当真坐在正大光明之下办公啊!
他不怕那牌匾突然掉下来啊?
再说了有几个人能做到正大光明呢?
皇上只有一个人,就算他有心要正大光明,可那些个天天看着正大光明的人,他们,正大光明了吗?他们只要来个欺上瞒下,皇上就一双眼睛,又不是葫芦二娃,千里眼顺风耳的,如何能万事都看的通透呢?
朝廷上,不乏那蛇精、蝎子精的,专门干那刺伤千里眼、顺风耳的勾当!
婵儿将目光从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上移开,然后环视了一圈,勤政殿里有个里间,平时皇上用膳应该就是在里间用了吧?
此时一股清淡的檀香味儿飘了过来,闻着檀香,放佛人都柔和了一些。
婵儿心情渐渐平缓,突然她双眼大睁,嘴巴无论如何都合不上了,不为别的,因为皇上在勤政殿里挂了一副带有题字的画,紫檀边框,玉石和珐琅镶嵌,重点是那画正是当日进宫之时,皇上所做,诗是婵儿所提!
政王抬头看了一眼婵儿,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幅画,嘴角的扯出一抹微笑:“朕的画就那么好看?第二次看了,还这么惊讶作甚?”
婵儿立刻回神,这才发觉自己的无礼,而别人已经请过安了,于是褔身请安,随后道:“陛下的画,自然是看多少遍都看不厌的,每次看到能感受到陛下的宽广胸怀,很是值得人学习,婵儿钦佩,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呢!”
政王不禁直了直腰板,被婵儿追捧的不亦乐乎,结果却在看到司徒晔的时候脸色瞬间夸了下来,真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会变脸,“真是朕的好儿子啊,朕派你出去是办正事,结果呢?事办完了,你也回来了,却不先向朕汇报,反倒先跑去杂役房了?瞅瞅你这出息!”
司徒晔眨巴眨巴双眼,“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婵儿一愣,糟了,这厮该不会要把刚刚的说的话给实践了吧?
“嗯?你有何事?朕还没追究你呢,你倒先要先跟朕提要求了?”
司徒晔突然跪了下来,然后正正经经的叩头:“父皇!”
政王显然也没料到自己这个一向不怎么正经的儿子,今天竟然能如此规矩的行礼,虽然说他是因为有要求,可以前就算有要求,他也会痞痞的跟政王耍赖。然后求政王答应。政王看了一眼婵儿,心知司徒晔也只有对婵儿的事才如此上心,不知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次的事吗?
他一回来就去了杂役房…
想到这政王看向梁平,梁平察觉到政王看他,吓得浑身发抖。
陛下啊,您老人家能不看着奴才吗?奴才实在是胆小啊,今儿奴才去接殿下。本来打算等殿下跟您回复完再告诉他的。可是他见到只有奴才自己去接他,他就问起了婵儿姑娘啊!奴才哪敢不如实的说?嗯,虽然是有点添油加醋了…
“父皇。婵儿从入宫之日,便照顾孩儿的饮食起居,父皇也知儿臣很讨厌吃青菜,讨厌吃面食。可是这些都是婵儿帮着儿臣一一的克服了,而且。儿臣从以前就一直喜欢她,视她为儿臣的…妻,然天不遂人愿,儿臣终是如了母妃的心愿。娶了凌环。”
停顿了一下,深深的望了婵儿一眼,继而又说:“儿臣也知。婵儿如今在这宫中地位很尴尬,身份也不够尊贵。更使得人人都可以欺负她,儿臣恳请父皇给婵儿一个恩典。”
政王一听,给婵儿一个恩典?怎么听着不像是原本自己所想的那样呢?
“哦?皇儿说来听听,你想帮婵儿求什么恩典?”
“回父皇,婵儿的母亲今年去世,而婵儿至今不知她生父是谁,儿臣想请父皇赐婵儿国姓,司徒,如此便没人可以随意的欺辱与她,若有一日她找到生父,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想必她的父亲也是会高兴的吧!”
婵儿一愣,改姓?
可是她这一世到现在还没有姓,也不算改吧?更何况古代人好像真的有那种皇上看中的臣子什么的,赐皇家姓氏的,那确实是一种荣耀,可是她要这荣耀有什么用?如果她不想被人欺负,也没人能欺负的了她!
政王听完沉眉深思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问:“朕为什么要答应你,给她这个恩典?”
司徒晔完全没想到政王会说这话,司徒晔觉得,他的父皇是很喜欢婵儿的,他经常会夸婵儿,还让婵儿做了他的夫子,试问一个女子能给皇子当夫子,而且还是皇上钦点,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再说了他还给了婵儿一个正当的身份呢!
可为什么,就是一个姓氏而已,他现在反而不肯给了?
“晔儿,你要知道,她,无功、无建树,朕凭什么给她这么大一个恩典?朕总不能说,她做菜好吃,朕就赐了她司徒姓氏吧?我们前晋国可是论功行赏,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父皇,那婵儿上次提出的那个抗干旱水涝的法子不算是功吗?不足以得一个赐姓氏的恩典吗?难道就值得父皇一句非正式场合不用行大礼的口谕吗?”
政王一愣,嘿,没想到晔儿这孩子跟婵儿学了没多久,这脑子到是转的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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