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眠一听这话脸色更不好。
幼稚。
她不想和他打嘴仗。
打火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宫尧又开始抽第二根。
童眠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琳达不喜欢烟鬼。”
“关老子屁事！”宫尧冲着后视镜里的童眠吐出一口烟，烟雾后面的面容看上去有点模糊。
童眠无语，难道他不是在追求琳达？只要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一点，难不成他恶劣到否认这一点就以为她什么都看不见？
“宫尧你到底想做什么？”
宫尧笑得邪气，“老子想和你做爱。”
回答宫尧的车后座上的靠枕。
童眠狠狠砸过去的，“流氓。”
车子猛然间停下来，宫尧扭转身子看她，一副静静观赏的模样，“吃醋了？”
他那样子十足十得欠揍。
敢情他撩琳达只是让她吃醋？
“你知道你很无聊吗？”童眠伸手去开车门，宫尧落了中控，她根本就打不开。童眠恼怒地重重掰了几下发泄火气，身子抵在门上，满脸警觉。
看到童眠警觉戒备的眼神，宫尧脸上的笑意倒是越浓，“你吃醋了。”
“宫尧，你这样很无聊。你非要用玩弄别人感情的龌龊方式来对待我的朋友？你如果对她没有真心，就不要撩她！”
童眠其实心里早有底，宫尧哪儿是轻易放弃的人。他只是蛰伏了一段时间，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来接近她。
宫尧脸上半点负疚感都没有，他重重吐出一口烟。
痞气的样子，童眠真的很想动手抽他，抽死这个没有三观的让世界回归和平。
“你这样和田凉那个人渣有什么区别？”
童眠越说越生气，抓起另外一个抱枕去抽他。
混蛋，玩弄感情的混蛋。
宫尧被她劈头盖脸一顿砸，原本阴郁的脸上一下子有了笑意。
宫尧狠狠扔了手里的烟，直接拖住童眠的手。
童眠直接被他从车后座拖到前排。
宫尧把她牢牢控制在怀里，下巴枕在她的肩窝上，贪婪得嗅着童眠身上的味道，
童眠被他从后面抱着，也不敢闹太大动静免得被外面的路人看了笑话。
“你别闹！这里是大街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宫尧没搭理她，作乱的手往她身上乱揉，好在初春，她穿的衣服还厚。宫尧的动作太重，童眠疼得转头咬在他的肩膀上。
“咬，咬死我算了。”话音落地，童眠还真的用力咬下来。
宫尧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婆娘还真的要下狠嘴啃他。
但宫尧一边痛一边又高兴。
从前这个女人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他要睡她，她就让他睡。
他折磨她，她也任他折磨。
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人火气大。
“你要么咬死我。不然我到时候就跑到琳达的面前说你这个小妖精趁着她不在勾引我。”
宫尧痞里痞气得话让童眠松了口。
“臭流氓。你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多谢夸奖。”
宫尧重重亲一口在她的脸颊上。
童眠不想和他说话。
宫尧的手老实得钻来钻去。
“你摸够了没有？”童眠真的忍无可忍了，“我还赶着去上班。”
宫尧亲吻她耳后的肌肤，轻轻吐出两个字：“瘦了。”
童眠心里一阵紧缩。
然而宫尧的下一句很气人。
“我很高兴。”
“看不出来你还过的不好？我倒是觉得宫爷你过的很潇洒。”童眠忍不住刺他。
童眠明白宫尧为什么高兴。
因为他过的不高兴，所以也不想看到她过的太好。
宫尧这一个月一直没闲着。
梦角那边一直在排查各个地方的消防隐患。
宫尧还发现了以前宫家的残余势力在蠢蠢欲动。
宫尧亲自去国外一趟，一个个收拾那些不安分的人。
其他的地方势力还要跟交涉。
宫尧忙到一半觉得特别没意思，等他发现童眠不回小公寓之后，宫尧就特意在琳达住的那栋楼买了一套复式。
“生什么气？不是不把我当回事吗？”宫尧一句话呛死童眠。
童眠哽了一会，“对，不把你当一回事我不代表我不能骂你。”
宫尧摸她心口上的伤疤，在那儿使坏用力得按了按。
“你拿开。”
“让我亲个嘴。”
童眠又来气了，“宫尧。我这个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基本的底线我还是有的。你和我朋友暧昧中，还跑来我这里犯贱。信不信我哪天在床上把你阉了完事儿。”
宫尧看了童眠很久，低低笑了一声，帮她把衣服整理好，这才松手。
童眠立刻坐到车后排，躲着他。
宫尧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我这个人一向不稀罕别人给。我要的得不到，那就抢。”
“有点常识！强扭的瓜不甜！”
宫尧嗤笑，“那就把它放被子里捂熟。”
“那你玩弄琳达的感情？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你玩我朋友？”
我们俩这三个字比童眠今天说的所有话都好听，比亲她小嘴还甜。宫尧坏笑，“玩？我玩人可从来不走这个路数。”
宫尧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绅士。
在琳达面前的那个他，也不是他本来的样子。
“那种装模作样的女人哪儿有你带劲。”宫尧说着说着又开始黄了。
童眠一脚踢在他座位后面，“快开车！我要去上班！”
到了鉴定科的门口，宫尧没有立刻放她下车。
“今晚上陪我睡。”
“睡你仙人板板！”童眠忍不住用余念的口头禅骂他了。
“原来你喜欢野外来一发？”
“……”
比下限，她不是宫尧的对手。
“那你亲我一个！”宫尧折中提了一个小要求。
童眠阴沉沉得瞪他。
“得了吧。你很清楚我只对你有意思。”宫尧勾唇，说话的样子很欠揍，他松了中控，童眠立刻推门下车。
她走的飞快，像是生怕宫尧反悔又追上来一样。
宫尧看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这才点了一根烟。
谁他妈玩谁还不知道呢。
宫尧拿出手机，给琳达发了一条短信。
今晚上一起吃饭吧，中式还是西式？
过了五分钟，琳达回复：西式。
宫尧勾勾唇，眼底冰冷一片。
有些事情过了今天晚就知道了。
……
童眠等到中午，那个孩子的尸检报告出来，体内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药物。
初步诊断，死因：坠楼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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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眠把这个孩子的尸检报告带回派出所。
刑侦的同事正在聊这个案子，“这个孩子被接回去之后就不怎么正常。附近的孩子都不怎么喜欢他。邻居都让自己家的孩子不要和他玩。”
“我看呐，这个案子十有八九就是小孩子受不了了想不开自杀。”
“对。死者也不能算小孩子。他那个年纪的正常小孩十个有五个还在看喜洋洋，还有五个在上补习班。能用刀把一个成年人捅伤，这就不是小孩能干的事儿。”
童眠胸口上被捅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在人贩子的手里都能挣扎着努力生活的孩子，怎么就会突然间想不开了。
童眠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但是其他人都不在意，都觉得死于非命本该是他的宿命。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个孩子太可怕。孩子的母亲，亲自把孩子卖给人贩子缺钱缺疯了的女人已经在去年吸毒过量死亡，先前抚养这个孩子的是孩子的小姨。
童眠去过死者的小姨家里。
两室一厅的旧房子，有两个老人，两个孩子，把整个家都塞得满满的。死掉的小孩没有地方住，睡在厕所旁边的小杂房里。
童眠跟着同事去搜集证据，在小孩睡得烂被窝里面找到了一个洋娃娃。洋娃娃缝缝补补很多次。
那孩子的小姨看到这个娃娃忽然间哭了，嘴里一直骂她那个短命的姐姐。
童眠才知道孩子一直想念着妈妈。即使他被亲妈当面卖给了人贩子。
忙碌到六点，余念的电话打过来，童眠才知道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点。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吃晚饭。我来接你去一品吃饭。”余念在电话里笑，“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童眠见到余念。
现在南城春暖，余念从热带小岛上回来养胎。见了面，才发现余念已经显怀。
只是余念的气色看上去不是太好，反倒像是比以前更瘦了。
“我这段时间孕吐突然间很厉害。”余念扁嘴，摸着鼓起来的肚子，“我老公就带我回南城了。这几天我才稍微好一点。”
“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检查了。医生说没事儿，等我吐习惯就好了。”余念很无奈，“是不是过好日子之后人就矜贵了。我怀狗蛋和泉心泉意的时候，一点事情都没有。我还天天去上班。直到临产前一个星期才去住院。现在我除了养胎，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做，反倒觉得怀孕特别辛苦。”
余念刚说完，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余念声音变得温柔，“你不用担心，有眠眠陪着我呢。我一定会多吃点的。我知道了，清让哥哥。你好罗嗦呀。”
童眠瞬间明白这是慕清让打过来的。
“去了国外两天了，就给我打了两通电话。”余念挂电话之后忍不住抱怨，“上一次电话还是在到达意大利的时候给我打的。”
余念现在正在孕吐难受的阶段，有点情绪化。
“算了，我们俩好好吃顿饭。他不在正好。”余念把手机扔进包里，刚才的小情绪说收就收。
到一品门口，正好有人在打架。
两个女人在互相厮打，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一直在劝别打了。
瘦弱一点的女人被按在地上哭爹喊娘，“老公！老公你救我！”
男人着急了，上去就把圆润富态的女人一把推搡到地上。
“念念你站远点。”
童眠快步上前，掏出警官证。
“为什么打架？”
富态女人坐在地上，满脸泪水，“我怀孕期间他就和这个小狐狸精搞在了一起。我给你生孩子，你在外面给我搞女人！姓梁的，你对得起我吗？”
被骂小狐狸精的也是个狠角色，“你也不看看你那副泼妇样！黄脸婆！如果我变成你这个样子早就去死了，哪儿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
富态女人被骂，她老公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这样的沉默等同于帮凶。
童眠当警察之后见过很多奇葩事。有很多事情比小说都还要夸张可怕，但又确确实实是真实的。前一个星期，童眠刚经手一件碎三观的案子。有个女人抱着刚生下来的孩子跳河自杀，死在童眠管辖的社区。去这个女人家里调查的时候才知道刚新婚的她，生下来的孩子根本不是她老公的，而是她亲生父亲的。
女死者的老公告诉童眠，死者生前和他上床的时候总是叫着爸爸，爸爸。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是看到他岳父和老婆发一些露骨的色．情短信，又去验了刚生下来的宝宝的DNA，才知道这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让人唏嘘的是，女死者是被亲妈送倒自己丈夫床上的，为的是巩固宠爱。
死者一开始还小，处在这种奇怪乱．伦的关系被亲爸亲妈掌控里无法逃脱。
童眠的同事小郑把那个女死者的证件照调出来看过，惊叹、惋惜红颜薄命。童眠也看了那张证件照，那个女人确实长得很漂亮。
“别罗嗦。跟我去派出所一趟。”童眠直接把这三个当街打架的一起送往最近的派出所。
等童眠再回一品，饭菜刚好上桌。
“办好了？”余念问。
“嗯。最多就是口头批评教育。警察能做的都是依法办事。”童眠顿了顿，“虽然道德上来说我很想把那对狗男女关起来。狗东西，居然敢在老婆怀孕期间在外面乱搞。”
余念带着开玩笑的语气，“你说我这怀孕一年，太子爷会不会在外面偷腥？”
童眠瞪她，“想太多。禁欲一年而已。你要相信他的控制能力。”
慕清让在她这里的自控能力为零。
不过，自打她怀孕之后，他真的说忍就忍了。不过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有洪荒之力的源泉处于备战状态。余念提出要不分床睡吧。
她是心疼他。
然而慕清让坚持。
他说没事，但每次余念都会被他吻得七荤八素。
余念相信慕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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