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狂徒之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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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狂徒之涅盘-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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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水里没有蛇,也会有其他有毒性的水生物攻击你的。”老易说。

    “嘘——”陈玉良不再说话,只见他双手逐渐合拢,将一条约摸三寸长、脊背黑色的“四足鱼”捧出了水面,喜出望外,“老易,快来看,娃娃鱼崽子!”

    老易也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瞥了一眼那“四足鱼”,立马否定:“小陈,这不是娃娃鱼呃,是化骨丹。”

    “它有四条腿,和娃娃鱼太像了。”

    “初看是一样的,实际上它们不是同一品种。娃娃鱼学名叫大鲵,是我国特产的一种珍贵野生动物,因其夜间的叫声犹如婴儿啼哭,所以俗称为娃娃鱼。”

    “娃娃鱼是鱼吗?”陈玉良问道,他记得大鲵就是鱼的一种,体色随栖居环境色彩而有差异,背面呈棕色、红棕色、黑棕色等,上面有颜色较深的不规则斑点,腹面浅褐色或灰白色。

    “它不是鱼呢,而是体形最大的一种两栖动物。”

    “那它们可以长到多大呀?”

    “它们体长一般为1米左右,最长的可达2米,体重为20…25千克,最大的达50千克。”

    “哇,和一个孩子的体重差不多,太神奇了。哪些地方才可以找到娃娃鱼呢?”

    “娃娃鱼在清澈、低温的溪流或者天然溶洞中活动,栖息在泥中或阴暗的岩石缝隙中。一般在水流湍急、水质清凉、水草茂盛的石缝和岩洞多的山间溪流、河流或湖泊之中。

    有时也在岸上树根系间或倒伏的树干上活动,并选择有回流的滩口处的洞穴内栖息,每个洞穴一般仅有一条。

    洞的深浅不一,洞口比其身体稍大,洞内宽敞,有容其回旋的足够空间,洞底较为平坦或有细沙。”老易捏着那条化骨丹,“小陈,你看,它的头部、嘴和娃娃鱼完全不一样,脚趾也不尽相同。这里没有什么大的洞穴,不适应娃娃鱼生存的。”

    “哦,我差点闹出笑话了。”陈玉良挠挠头。

    “书本上所说的知识和现实世界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就拿山顶上的秦军烈士陵园来说吧,史书上就写写短短几十个字。秦始皇南征百越,派史禄凿灵渠,连通了珠江和湘江两大水系,设置桂林、象郡、南海三郡,完成了大秦帝国的最后统一。可十万秦军在莲花山一带的垦荒、激战并没有具体写明”老易对这些历史碎片非常清楚,他是从不同的地方志和民间传说中一一甄别出来的,就连一些考古学家不得不参考他的意见。

    “山顶上面还有平地吗?”

    “有啊,叫铜人冲,易守难攻,可以驻扎数万兵马,当年还是秦军南下桂林、番禺的指挥部呢!十年前,有人在上面打猎,刨到了一把青铜战斧,不识货,拿回家打了铜烟嘴了。”

    “那你见过那战斧吗?”

    “等我去他家看的时候,战斧连渣子都没有了,变成十几个铜烟嘴,太可惜了。”

    “老易,为什么我们不从别的路绕道走上去呢?”

    “那得走一天一夜都到不了,那条路在深山老林里,早就长满了草木,想要劈开,谈何容易!铜人冲是个禁区,一般人是不敢进入的。”

    一百多米高的悬崖,走走走停停,半个时辰过去了,四人才到达了山顶。站在山顶,向下往去,蓬草苍苍莽莽,一望无际,到处都是隆起的地衣圆包,大小不一。

    因为是迎风坡,风夹着草籽,打着卷儿呼啸而来。西野明显感觉风力很大,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了,玉漱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亲,我总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

    西野指着下面一处最高大的地衣圆包说:“那个就是秦军阵亡将士的安息之处。2000多年前的一个漆黑的夜晚,这里刀光剑影,人嘶马叫,发生了一场恶战。越族人和秦军鏖战,数万人战死,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从此,一到雷雨天气,此地就会有阴魂哀嚎不断。”

    “亲,用不着这么夸张吧?”玉漱突然踩到了白森森的头骨,颌骨是张开的,看上去表情非常痛苦,她吓得半死,“吓死我了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了。”

    西野蹲了下来,掏出手套戴上,将头骨翻来覆去地察看了好几次,仍没有放手的意思。

    “亲,这头骨恶心死了。”玉漱捂着嘴。

    西野的手在头骨后面的一处停住了:“一个头骨上有两个洞,一个是枕骨大孔圆滑有规则,一个边缘破碎无规则,当时外力所致。”

    “亲,头骨有什么好研究的。”

    “你有所不知,这个战士曾经被穿甲箭头射破后颅骨”西野捧着头盖骨使劲摇晃了几下,头盖骨的耳洞里掉出来一个锈迹斑斑的箭头。

    “亲,你推测得真准奇怪,这箭头这么久了还有没完全腐蚀掉呀?”

    “或许头骨是在土里的,最近被什么野狗刨出来了呗。”

    西野细看了一下周围,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土坑,泥土还比较新鲜,土层疏松,显然头骨暴露的时间并不长。

    “要是带了锄头和铲子就好了,或许有更多的发现。”西野将头骨放进了坑内,覆上泥土,在上面踩了踩,“玉漱,如果我变成了骷髅,你会不会害怕?”

    “当然怕啊”

    “唉,这头骨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秦代的,太可怜了,横尸荒野。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可不事吗?战争很残酷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下来,能够活着回家去的就是万幸了。那些战死沙场的可就是将士忠骨无人问啰。”

    “哎,老易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寻宝呗九熊告诉我说,这个地方除了战死的数万秦军将士,还有他们的最高统帅屠睢。有人说屠睢战死后,下葬的地点有好几处,铜人冲是其中一处,为吉穴”

    正说着,老易和陈玉良过来了,他俯视着下面的平地,徐徐道来:“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叫太师临朝,为莲花山的龙脉之一。谁下葬在下面的当阳处,子孙后代就会兴旺发达,无论怎么改朝换代,世世代代都出高官。”

    “老易,你不会是看中了这块地的风水了吧?”西野笑道。

    “小兄弟,这风水的东边已经被破坏了,葬在这里也没有用了。”老易摇摇头,“我要是有这个杂念,就不会带你们来了。”

    “为什么?”

    “风水好不好,有多种因素的。第一子看子午坤艮向有没有遮挡,第二看下葬的时辰,第三看下葬者的心术,第四看后人的守墓能力”

    “墓葬风水这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乱葬乱发财。秦始皇的骊山陵墓风水没得说,结果又怎么?还不是二世而亡,身死国灭,嬴家断子绝孙”西野手里握着那枚青铜箭头,默然看向远方。

第113章 莲花山天子() 
“奋六世之余,征战十年,才有了强盛的大秦帝国。南征的秦军远离故土,苦战而亡,埋骨他乡,再也不能回家侍奉爹娘了,这青山绿水成了他们最后的归宿地。大秦没了,这些为国捐躯的将士未曾在史册留下姓名,一将功成万骨枯呀。”

    玉漱在草丛里摘了一大束山花,插在了那个掩埋头骨的小坑上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老易从腰间取出一把砍山用的长刀,在前头奋力斩辟荆棘和蒿草。

    随着老易手臂的不断挥动,一条小路在蓬草冲天的地带开辟出来了。当然这条小路老易一年都要来走一次的,并没有踩到什么沼泽地。

    几人沿着小路走了20来分钟,才到了那个最大的地衣圆包的脚下。一只豪猪从土里探了出头来,竖起耳朵,听见附近有脚步声,赶紧缩了回去。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秦军烈士陵园了,方圆约十里,它远看就像行军煮饭用的大锅,近看却似战士的青铜头盔。”老易比划着,“因年代久远,集体墓葬上覆盖了大面积的草甸,原来的夯土层痕迹不太明显了。”

    “老易,你怎么确定这地衣圆包就是秦军的集体墓葬?”西野走近那豪猪进出的洞口,抓了一把细沙,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又闻。

    “我也怀疑过它的真实性,苗款上有这么几句——屠睢将兵五十万,一路扎于铜人冲,一路扼守线水寨。适逢疾病大爆发,我族三千经黄泉,杀北人三万有余。自此麻风山无敢入”老易蹲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这里三面环水,有险可据,易守难攻,而栈道是外界唯一可以进入山顶的通道。按理说,越族人和诸苗是无法突破这道防线,攻进秦军大本营的。我们可以设想一下,风高夜黑,驻扎在莲花寨周围的数十万秦军遭到了突袭,乱成一片”

    “我族三千经黄泉这黄泉是什么?”玉漱问老易。

    “黄泉路上让我想想黄泉、地泉,二者当为地下的泉水,地下通道吗?”老易琢磨着。

    “据左传隐公元年记载,公庄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武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西野念叨着。

    “亲,你说的这段文言文和烈士陵园有个毛线关系啊?”玉漱不解。

    “别打岔,黄泉见母的故事或许能够给我们打开思路。”西野应道。

    “黄泉见母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陈玉良问。

    “郑武公与夫人武姜生有两子,大儿寤生,小儿名段。武姜在生寤生时难产,险些丧命,受了惊吓,因此十分讨厌大儿子,而对小儿子段非常溺爱,一心想要他上位。

    武公去世后,窹生按古制继承了郑国的王位,是为郑庄公。因小儿子没继承王位,武姜很是生气,强烈要求郑庄公将都城的地盘封给公子段。

    郑庄公明明知道这是‘逼宫’,干预朝政,但还是按母亲的意思照办了。武姜仍然不知足,她密谋与段里应外合起兵夺权。

    庄公有所察觉,并暗中做好了应对措施,希望偷窥王位的弟弟能够悬崖勒马。不久,太叔段在母亲武姜的怂恿下,起兵造反,但很快被庄公的军队击败,走投无路,只好拔剑自杀。

    弟弟和母亲联手想要自己的命,为此郑庄公非常愤怒,将母亲软禁在颖地,并发誓‘不到黄泉,绝不再见!’

    可日子久了,作为大孝子的庄公思母心切,可贵为国君,是不能随意更改自己的誓言,让他寝食难安。

    臣子颍考叔说黄泉即地下,如果挖一个地道,找到了泉水,盖上地宫,在地宫里与母见面,就如同黄泉见母。如此一来,既可见母亲,又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不为?

    郑庄公听了甚为高兴,马上采纳了颍考叔的建议,派人日夜掘地挖泉,盖了地宫,终于在‘黄泉’宫与武姜见面了。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言归于好。”

    西野才说完这一个典故的由来,陈玉良恍然大悟:“黄泉很可能是地下通道,难道除了栈道,还有别的隐秘通道可以到达山顶?”

    “古时用兵者凡山顶扎营,当进退自如,忌讳腹背受敌。一些打猎的山民告诉我,铜人冲一带有一处长达五六里的溶洞,但现在因为一次山体滑坡,洞口入口处已被巨石堵死了。

    那些多年前去过溶洞的老人传言从洞口进入溶洞后,中途有一股泉水,到了那泉水的位置,溶洞就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了。继续往前走一段,即可直达这里。”老易总算回忆起来了,“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山顶上溶洞的出口就好了。”

    “此地到处都是蓬草,以及无数看不见的沼泽地,还是不要去找了。再说时间也不允许,我们还得回去。”陈玉良一想起紫萱,就有点后怕。

    “既然来了,我们就得去找找那个下山的洞口,证实一下这种可行性的存在。”西野不想无功而返。

    “小伙子,这山顶之地方圆十几里,得花多少功夫呀。即使可以找到下山的洞口,也不一定进得去的。”老易并不赞同西野的说法。

    “没有尝试,为什么就说进不去?”西野钻牛角尖了。

    “我们没有带火把、开山斧、绳索,那里面如地下迷宫,危险重重,万一迷失了方向,滞留在洞中,手机信号极弱,求救基本无望,那麻烦就大了。”老易说。

    老易在山上生活了多年,去过不少的溶洞,积累了丰富的探险经验,困在溶洞中意味着什么,比谁都清楚,西野的提议他得考虑再三才行。

    “今儿意外捡到一个箭头,并不能证明此地就是数万秦军的烈士陵园。来日方长,等时间充足准备好了考古挖掘工具,再来探寻也不迟。”西野拿着箭头在老易踩过的石板上裸露处敲了数下,石板下传来清脆响亮的声音,他寻思道,“不会这里就是溶洞的出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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