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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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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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强忍着的眼泪,这一刻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先是小声地哭,后来索性放开了不管,就这样像是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五郎吓坏了,他连忙问道,“翎儿,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崔翎用这样虚弱的姿态展现在他面前,他一时惊慌失措,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崔翎见五郎被她惹得心神大乱,便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她将眼泪鼻涕往他衣衫上胡乱地一擦,然后断断续续吞吞吐吐地将今日崔成楷所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那些事实实在太过令人惊颤。她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

    因为太震惊了。她当时匆忙地赶了崔成楷离开。竟然也忘记了去问清楚一些细节。

    譬如,当初皇帝是如何得逞的。

    诺大的安宁伯府,人口众多,皇帝既是微服私访,必然不会将身份公诸于众,闹得沸沸扬扬,那么他又是如何以一个外男的身份闯入内院。

    五房的门子不会拦他?

    罗氏身边的婆子丫头也难道半点没有察觉?

    若是没有人故意为之,没有人刻意接应。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皇帝一个隐瞒着身份的外男,可以轻松地闯入伯府后院,然后强要了主子奶奶。

    崔翎想,皇帝的身份,想来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除了安宁伯和安宁伯夫人,也只有崔成楷知晓。

    至于其他人,也大概只是有所猜测,但谁都不敢将猜想放到明面上来说。

    否则,伯府人多口杂。若是 连下人都知道皇上来了,这件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伯府的脸面,帝王的尊严,倒是往哪里搁?

    这里面的事情,没有那样简单。

    可惜,她白日时因为情绪太激烈,而忘记了多问清楚这些细节。

    五郎听了这一番带着委屈难过的诉说,心疼得不得了。

    他不知道要怎样安慰自己的妻子,甚至不能告诉她,这些事他其实知道得比她还要早一点。

    沉默了半晌,他只好安慰地说道,“不要哭了,不许哭。你还刚出月子,身子还虚弱得很,若是这样哭了,小心以后眼睛不好,看东西不清楚。”

    崔翎抬头,泪眼婆娑,“夫君,这件事我不晓得要怎么办,你帮我想想,我倒是该怎样做,才能既不惹祸上身,又替我母亲将仇报了?”

    她咬了咬唇,“皇帝,姜皇后,还有安宁伯府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呢!”

    她不是后来才穿越到崔翎身上的,她一生下来就是崔翎。

    所以,对罗氏她是很有感情的,无法做到别的穿越女那样的袖手旁观。

    这样大的冤屈呢,她做不到不闻不问不去管。

    可她又没有别的穿越女那样呼天唤地的本事,手中既没有权利,也没有武力,更谈不上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谋略,可以分分钟翻天覆地颠覆皇权。

    所以,她虽然有这个心,可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五郎轻轻抚摸崔翎的头发,柔声说道,“我最近一直都在做什么,你那么聪明,一定有所猜测,对,没有错,我们可能不需要等太久了。”

    他眼眸微微波动,低声叹息一声,“袁家自从太祖开国以来,一直都是忠君爱国,为了保卫盛朝的江山,家里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护国山上的将军陵里,埋骨在那的袁家子孙,竟然占了一半。”

    可是,这样的忠君爱国,换来的却是姜皇后和太子如此的步步紧逼。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种时候,若是还继续躺平任由皇家蹂躏,那么袁家绝门也便是不久之后的事了。

    五郎低声说道,“太子不仁,姜皇后乱政,袁家不过只是拨乱反正,重肃大盛江山罢了。翎儿再等等,再等等……”

    他目光微动,闪耀出光华,“等到尘埃落地,一切都定下之后,我带你和孩子们纵览江山,过你想要过的生活。”

    崔翎心中微动,“夫君,你是说,我也什么都不必做?”

    五郎冲她轻轻一笑,“嗯,外面的事,有我呢。父亲和兄长们都在为了咱们家里的幸福安宁而努力,你呀,只要和孩子们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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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46 办法() 
夫妻之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彼此的信任。

    五郎既然如此说,崔翎便果真将这些烦心的事都丢给了他,她每日在家中教养孩子,闲暇时和几位嫂嫂串门,不然就是和悦儿聊些只有她们两个才懂的小八卦。

    这一日,宫里来了一位姓赵的公公,说要请老太君入宫。

    那位赵公公自称是慈恩殿太后身边的总管,说是太后娘娘近日心情不好,想要找素日来的好姐妹进宫谈谈天。

    但老太君却看着那赵公公眼生得很,不由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现下正是多事之秋,姜皇后为了要让太子顺利登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悦儿好不容易才从宫中出来,若是这个赵公公是西贝货色,打着太后娘娘的名医,实则是将老太君骗进了宫为质,那岂不是要坏了事?

    老太君便借口头疾与那赵公公周旋。

    杜嬷嬷立刻便去藏香园请崔翎。

    崔翎晓得了这件事,神情便有些凝重,“大嫂去了大长公主府,悦儿也不在,我只进过一次宫,哪里能认得出太后娘娘身边的太监是哪个?”

    她神色郁结,想了想说道,“木槿,不如你还是去请三嫂过去看看,三嫂到底是国公府的嫡女,她自小就时常有机会进宫,说不定能有法子试探出来那赵公公的来历。”

    若是真货,老太君自然该进去见见太后。

    撇去老太君和太后的多年手帕情谊,就说眼下的事,太后娘娘在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件中。也是个很关键的存在。

    可若这只是姜皇后引君入瓮的一个借口。那么。先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应付过去再说。

    既然是打着太后的名义,那姜皇后便不可能堂而皇之地站出来指责。

    但她还是不放心,一边吩咐了木槿办事,一边却急忙忙地去了老太君的泰安院。

    为了不打草惊蛇,崔翎是从偏门进的,遥遥看到一个白面纤细的人坐在正堂喝茶,看那服色打扮,便知道是位内宦。

    她悄悄地从后面的耳房绕进了老太君的卧房。见老太君果真在换着命妇服色,不由压低声音问道,“祖母,难道您当真打算跟着进宫?”

    老太君冲她笑笑,“进不进宫且再说,只是将这衣裳先换好了。”

    她顿了顿,“那个赵公公虽然看着眼生,可却能拿得出慈恩殿的铭牌,他说太后娘娘在宫里头处境不堪,我听着倒不像是假冒的。”

    崔翎却甚是狐疑。她低声对着老太君说道,“我父亲对我说。前些日子皇上曾经找他入宫,说姜皇后在皇上的饮食中下了毒药。姜皇后既对皇上如此,难保不对太后娘娘也痛下毒手。”

    她顿顿,“既然如此,太后娘娘定然早被禁锢软禁,哪里还有可能派了宦官出来请您入宫?”

    崔翎指了指门缝中露出的那赵公公的服色,“祖母您瞧,那人身上服色鲜亮,神情间志得意满,来往依仗又足,这哪里像是来求助的?”

    她紧紧搂住老太君的肩膀,“若是太后娘娘偷偷派了人出来的,绝不会是这样模样。祖母,我觉得此事有诈。”

    正说话时,廉氏赶到,进到屋中,与那姓赵的太监互相寒暄几句,便借故进了内屋。

    她面色沉重地说道,“祖母,这趟宫中,孙媳妇以为您还是推了吧。”

    老太君问她为何。

    廉氏压低声音答道,“那赵公公虽然眼生,可我和他闲聊时故意提起了孙有德,他神色间似有些微妙呢。”

    孙有德是姜皇后身边的太监总管,从她还是皇子妃时就跟着她的。

    她顿了顿说道,“若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定不该是那样神情。”

    崔翎也是这样的看法,“祖母,您去不得。”

    姜皇后向来喜欢扣押人质来要挟袁家人,悦儿押不成了,便想到了老太君。

    老太君可是袁家辈分最高的长辈,算是灵魂人物。

    姜皇后算盘打得精,只要将老太君握在手中,袁家的人谁还敢造反谋逆?

    老太君沉吟片刻,便也点了点头,可顿了顿,她又问道,“人都已经到了正堂,我方才借着要换朝服的借口进了屋子,这会儿却如何将人打发走?”

    人家可是依仗足足的出来的,虽是皇后的人,手中却真切握着太后的徽章。

    崔翎和廉氏相视一笑,“这还不简单?祖母年纪大了,身子本来就不大好,这会儿忽然昏倒了,实不能成行。不管是太后还是姜皇后,难道还能让人抬着您进宫不成?”

    老太君可是一品国夫人呢,和太后那是姐妹的情分。

    若是她老人家都昏倒了,太后是断然不会非要人进宫不可的。

    老太君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小猴子呀!”

    不多一会儿,里屋传来廉氏夸张的呼喊,“啊呀,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快请太医来,老太君晕倒了!”

    崔翎因是从偏门进来的,这时便又偷偷出去,假装是来拜见祖母,却无意中听到了廉氏呼救,这才匆忙进了屋中。

    她和廉氏两个一个哭一个喊,将屋子里的丫头婆子差遣地团团转,一下子整个泰安院便乱成一团。

    那赵公公见状脸色黑成墨汁,可即便洋洋得意如他,也知道这一回是请不到人入宫了。

    只好趁着太医还没有到之前,灰溜溜地离开。

    等到送了人出了镇国公府老远,杜嬷嬷又偷偷回来回禀,老太君这才睁开眼。

    她深深叹口气,先是说道,“哎,这日子啊。可真的没法过了。”

    姜皇后的花样层出不穷。好像非要将袁家打垮才行。

    其实。原本若不是她这样多事,袁家可一直都忠君爱国得很……

    自古父传子,子传孙,谁都没有将念头动在别处。

    皇上就算再不好,太子哪怕再不堪,可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要废帝另立,就连九王爷从来不曾!这大盛朝的江山,原本就该太子坐的。也唯独有他可以继承皇位为帝。

    真不知道姜皇后到底是受了什么蛊惑,才会故意生出这样多的事端来。

    袁家连遭打压,就算是为了长久的生计,恐怕也不得不要为自己谋一条活路了。

    老太君想了想,不由又担心起来,“太后娘娘在宫里日子一定不好过啊。”

    到底和太后是一起长大的手帕交情,情同姐妹。

    说实话,这些年来,因为有太后的照拂,老太君的日子过得其实挺滋润的。

    也多亏了太后。她才能娶到宜宁郡主这样的金枝玉叶当长孙媳妇,崔翎自不必说。就是她恳求太后求到的。

    所以,联想到太后的处境,老太君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和难过。

    她想到,假若那件事不成,太后一定会成为姜皇后打击报复的重点。就算那件事成了,太后也在宫里,难免不会成为牺牲品。

    尽管那是太后娘娘的心愿,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崔翎见老太君闷闷不乐,连忙问道,“祖母,那人已经打发走了,您怎么还不开心?”

    老太君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将自己对太后娘娘的忧虑说了一遍,“她一辈子就没有过过几日好日子,临到老,若还是那样的下场,那简直就太悲惨了。”

    不像她,活到六十多岁,该得到的都得到了。

    崔翎暗暗思忖片刻,小声地问道,“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叫太后娘娘出宫?”

    她迟疑说道,“太后娘娘只要出了宫,再想法子脱离姜皇后的掌控,相对来说,总要比在宫里头容易许多。”

    姜皇后再有本事,也只是在宫里。

    宫门之外地大物博,她做的事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便是再有本事也使不出来。

    老太君却是一声叹息,“傻孩子,你以为出宫是那样容易的?”

    她轻轻敲了敲崔翎的脑门,“太后娘娘十几岁上进宫,一直到现在,足有五十年,她可是一次都没有迈出过宫门。便是姜皇后,手掌实权,可她也都未曾回过娘家一次。”

    一入宫门深似海,再回首已百年身。

    要出宫,哪里是那样简单的事。

    更何况,太后娘娘现在属于姜皇后的重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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