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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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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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心里再担心,她也绝对不会做出让他失望的事来。

    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忽然有一天,新帝对她有了一些改变。

    他在她殿内逗留的时间越来越久,对她也越来越好。他开始融入她的生活,对她有了好奇,想要知道她真正的‘性’格是神么,有什么兴趣爱好,喜欢吃什么样的点心,爱听什么样的笑话。

    或许是他终于发现了她的美好,在漫长的相处过后,他开始依恋她了。

    他会为了她安排他去别的妃嫔的寝宫雨‘露’均沾而不高兴,也会为了她偶尔一句真心的夸赞而兴奋,他特别喜欢窝在她的寝宫,若非迫不得已,绝不肯去别的妃子那坐坐。他们的相处,也越来越甜蜜温暖,像是一对恩爱了好久的夫妻,真正的夫妻。

    很久之后,他终于肯剖开自己的内心,告诉她当年那些遗憾的往事,但这时,他的语气中已经不再有留恋。他笑着对她说,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他失去了一见钟情的初心,但却得到了相濡以沫的她,这未尝不是一种命定。

    她没有嫉妒,他年少冲动时的过往她没有参与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后的人生都将由自己陪伴左右。

    但却还是忍不住小小地回击了,她说,“因为没有得到,才会觉得分外美好,假若当初皇上真的和袁五夫人在一起了,说不定那份美好早就破坏殆尽了。”

    她昂起头,很认真也很笃定地说道,“你们不合适。”

    他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问道,“哦?怎么不合适,你说来听听。”

    她冲着他笑了起来,语气里却带着真挚,“如你所说,袁五夫人先前是一个寂寞冷淡的‘女’子,她喜欢把自己藏起来,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不肯对任何人敞开心扉。所以,也只有袁五郎这样温暖开朗的人,才可以融化她那块坚冰。镇国公府那样的家庭,家人之间和谐友睦,是我见过最温暖的人家,也只有这样的人家才可以捂暖袁五夫人的心,让她变得开朗快乐起来。但皇上你……”

    她声音轻转,轻轻叹口气,“皇上你其实和五夫人一样,都是因为受过伤害所以就不肯再张开怀抱的人,两个冰冷的人即使在一起也没有办法互相取暖,只会越来越冷。”

    再说,像宫廷这样复杂的环境,根本就不适合袁五夫人那样向往自由的‘女’子。

    新帝沉思半晌,终于抬头笑了起来,他将皇后搂入怀中,叹口气道,“没错,你说得很对,冰块就该要找到温暖的阳光才能融化,两个冰冷的人在一起,只会越来越冷。这个道理,我也是后来才懂得的。”

    爱情是一瞬间产生的感觉,但姻缘却是一辈子的执念。

    当初若是他果真得偿所愿,和崔翎在一起了,在那样复杂的境况下,他们两个人没有办法将真心‘交’付的。哪怕他再珍爱她,以她那等‘性’子,定然会将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这件事当做任务来做。相敬如冰的夫妻生活,不带有半点真心,那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或许可以容忍一次两次,但若是她一直如此一意孤行,他能坚持到底吗?

    那样的话,她不会快乐,他也不会快乐。

    新帝这样想着,望向梁初云的眼神便越发柔和了,他低声说道,“是啊,若是要成夫妻,彼此是否合适,当真十分重要。有些事,确实是不能强求的。不过幸好,我遇见了你。”

    她笑了,“我眼中一直都只有你,幸好,你也终于看到了我。”

    世间多少缠绵悱恻的爱情,不过只是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终于爱上了我,为了这一刻的两情相悦,多少等待和努力都是值得。

    ***************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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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袁怡(上)() 
盛京城的十二月,遍地飘雪,冰冻袭人。

    但这天寒地冻的肃杀景象,在京城西街的茗香阁内却不见分毫。

    跑堂的堂倌机灵敏捷,惯会看人眼色,不时迎来送往添茶倒水;茶客们聚在一处边品着香茶边交头接耳闲扯胡聊;二楼那盲眼老翁胡琴拉得好,赚了不少吆喝声;正自喧闹嘈杂,忽听得说书人一记醒木拍案,众人知道正要说到紧要处,都竖起耳朵来。

    只听那说书人摇头晃脑唾沫横飞,“莫将军一举歼灭了十万夏国骑兵,夏国主赫连德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便以八皇子赫连勇为帅,再拨十万铁骑,誓要与莫将军一决死战。但威武大将军莫青禹是何等人也,我盛朝天威岂容区区蛮夷侵犯?莫将军接下战书,只说了两个字。”

    他抚须笑问,“众位看官,可知是哪两个字?”

    堂下众人正听得热血沸腾,个个争先恐后抢答,却都没有说准,说书人正自得意想要将谜底公布,却听得角落里响起一个粗壮的大嗓门,几乎是吼叫着说道,“找死!”

    说书人忙拍案接道,“这位客官好智慧,莫将军说的正是找死两个字。”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角落,顿时惊起一阵议论纷纷。原来那角落处,穿着墨绿色衣裳的粗壮小厮正把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人钳至墙边,一手攥着他领口,另外一手拳头紧握已高高抡起,正要往那人脸上招呼过去,“敢偷我们爷的东西,我看你当真是嫌命太长了!”

    那拳头落下之处,哀嚎四起,有看客认出那被打之人是本地惯偷刘三儿,便不由鼓起掌来,“这偷儿出了名的贼不走空,偏偏赃物藏得好,没得证据令他下大狱,没想到今儿栽在了这里。这位小哥,打得好!”

    墨衣小厮听了得意,正要继续挥拳,却听旁边座上的紫衣少年轻轻地咳了一声,他便乖顺地将人松了,有些嫌恶地拍了拍手,“老板,这人想要偷我们爷的玉佩,被我抓了个现行,还请着人将这贼子送官。”

    茗香楼的老板姓黄,最是八面玲珑,眼光毒辣,他见紫衣少年衣饰矜贵气质高贵,这通身的气派必定是出自哪家公侯府邸,因此不敢丝毫怠慢。

    他忙着人打发了贼子,恭身赔着不是,“我们茗香阁保护不周,竟令混进贼子,倘若不是贵人警觉,险些酿成大错,为表歉意,还请公子移步楼上雅座,容小的赔罪一二。”

    紫衣少年正待回答,忽见墨衣小厮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圆月在外头,看上去神色有些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他抬眼往门外撇去,果然见着一身杏黄裳子的圆月愁眉苦脸神色焦灼地望着他。

    紫衣少年便朝着黄老板轻轻颔首,不发一言,径直向门外走去。倒是那墨衣小厮解释了句,“不好意思,黄老板,我们爷有急事要回府,您的好意咱们心领了,回见。”

    黄老板又恭身送了送他主仆,直至那辆黄花梨木的两辕四轮马车在街角拐了个弯消失不见,这才汗津津地掀了门帘回了大堂。

    跑堂的堂倌撇了撇嘴,“老板您也太过小心了,那位公子虽然长得贵气,但倘若真是富贵人家的小爷,又怎愿坐在一楼大堂与那群大老粗们混在一处?我看,不过是个衣着鲜亮一些的寻常书生罢了。值得您这样赔着小心吗?”

    黄老板狠狠地瞪了那堂倌一眼,“你这个没眼力见的,那位小爷身上穿的是云锦,十两金才得一匹;刘三儿偷而未得的那块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美玉,雕工精细,想来是嵌宝阁的手笔,千金易得,美玉难求,再加上嵌宝阁的鬼斧神工,恐怕光那块玉佩就能买下整个茗香楼了;也幸亏我送了那位公子出去,才看见了他马车上的徽标。”

    他朝四下望了眼,悄声说道,“是镇国公府袁家的公子,瞧那年纪,一时倒分不清是三房四房还是五房的。”

    当年,镇国公府袁家可是接连诞生了好几位公子,一时被传位佳话,这一波公子年纪都差不多,如今都是十四五岁上下,就算黄老板眼力再好,也无法立确定。

    不过,他抚了抚胡子,还是揣测道,““袁瑷公子新娶了罗尚书家的女儿,如今正是新婚燕尔,怕是没那个闲情逸致来茗香阁闲逛,袁琰公子听说去了外地,如此说来方才那位,十有**便是名闻遐迩的袁珂公子了。”

    堂倌惊诧问道,“不是说镇国公府五房的珂公子小时候得过一场重病,自此便成了病秧子吗?四年前还听说差一点就没了呢,怎得我瞧他气色红润精神奕奕的,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哪里不好呢。”

    黄老板在堂倌脑门上重重一弹,“这些市井传闻真假掺半,你若是不懂得分辨,没个主意,照搬全信的话,那你这辈子就活该只能当个跑堂。”

    他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说袁家的珂公子是个病秧子,请问袁家可有在任何场合承认过?不过只是大家人云亦云而已,互相猜测罢了。我倒是听说,前些日子珂公子还去了西山打猎,听说他健壮着呢,一出手就猎到了一匹野狼。”

    跑堂的小子仍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然珂公子好端端的,袁家为什么不澄清这个传闻?老被人指指点点说珂公子是个病秧子,这多不吉利啊。”

    黄老板压低声音说道,“你懂个什么?说珂儿公子小时候就重病的传闻是最近才越穿越烈的吧?你也不好好想想,为何从前不说,这段时间就传得到处都是?那是因为柔然公主前阵子来了盛京城,请皇上赐婚。听说柔然公主看上了咱们珂儿公子,要死要活想嫁给他呢。珂儿公子哪里肯?所以才装病罢了。”

    他再敲一下堂倌的榆木脑袋,“以后不懂就不要瞎说,多看看,多问问,多想想,这里面的门道啊多的是。你只有想得明白了才能当掌柜的,要不然这辈子你都只是个跑堂的小倌。”

    这番话说者无心,但二楼包厢内的客人却听者有意,只见他一身金丝线绣着猛虎出山图的玄色锦袍,样貌刚毅俊朗,面色却清寒肃冷,立在窗前望着那早已不知踪迹的公府马车,低声呢喃,“袁珂阿怡,是你吗?”

    冷风从隙开的窗缝中倒灌而入,抖落一室寒凉,他并不觉得冷,只是这室内的无限惆怅,却是再也挥之不去了。

    黄花梨木的马车上,紫衣少年神色焦虑地问道,“圆月,家里是出了什么事?莫不成是我哥哥又离家出走了?”

    那声音婉转清脆如同黄鹂初啼,悦耳动听,竟是个女子,她虽问得着急,但那语气中自带着一股天然娇媚,令人听了浑身酥软,倘若茗香阁黄老板在此,定然要羞愧嗟叹自己枉称眼光犀利,却连贵人是男是女都无法识破。

    但有一点黄老板却是没有说错,这车内人的确是镇国公府袁家五房的人,但却不是袁珂,而是珂公子的双胞胎妹妹袁怡。

    袁怡小姐和珂公子一母同胞,双生而出,两个人不只生得一模一样,连个头也只比兄长差了那么几厘米,她只要穿一双垫了增高垫的鞋,打扮成男人的模样,便能大摇大摆地冒充兄长出门了,这方法百试百灵,还从来没有人识破过她的真实身份。

    圆月见她着急,忙道,“小姐安心,珂儿公子好好地在聚雅堂看书呢。”

    她一边替袁怡散下发髻,换下衣衫,圆月一双巧手在那乌亮墨发间穿梭盘旋,不一会儿便盘了个凌虚髻,又从匣子里取出个珍珠玲珑八宝簪戴上,一边说道,“是二舅太太请了个媒婆,要替您说亲,若说的是旁人倒也无甚,偏偏是要把您说给她娘家的侄孙,是那位年纪轻轻就承了爵的庆国公。”

    安宁伯府的二老太太米氏,不晓得和袁家犯了什么冲,总是要做些不地道的事儿来恶心袁五夫人崔翎,偏生米氏又是崔翎的娘家二伯母,是庆国公府的姑奶奶,不论哪层关系在,都不好随意地断绝来往,落了人老太太的面子。

    米氏是个拎不清的,袁家对她客气,她便拿起了乔来,还当真三不五时地就来添个麻烦。

    这一回倒好,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她袁怡的身上去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袁怡皱了皱眉,“大伯母和我母亲怎么说?”

    圆月替她将衣衫都整好,脸上有担忧神色,“夫人当然恨不得将米老太太打出去,但国公夫人却觉得这似乎是门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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