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不是很浪费吗？”白可儿问，不经意间看见了床上那件衣服，信知看到了白可儿眼神漂移的迹象。“走吧。”不由分说，信知已经拉住白可儿走了出来。坐在信知的车子上，白可儿的心情还一直起伏不定，见到他的父母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如何微笑，怎样的礼仪，这些都让她为难。更主要的是，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确定的关系，还是意味着将来的幸福，为什么上官司晨会说这个幸福不属于自己？是因为上官司晨自私的爱吗？还是因为信知不懂得均衡理智与情感？白可儿真的弄不懂。白可儿看向窗外，心里很乱，说真的，和上官司晨的事情几乎每次谈判都是以失败告终。白可儿几次三番的想说明事情的因由，却又因为某些原因而丧失了机会，苦恼一天天蔓延，让三个都疲惫不堪。电话响了起来，白可儿掏出来，这个金色的手机，曾被白可儿耻笑为暴发户专用手机，可是却一直伴随着她，上官司晨的影子无处不在。“不要接吗？”信知问，没有什么表情。
白可儿犹豫一下，接起来：“喂？”“下车！”对面传来上官司晨的低吼，上官司晨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要爆发。“你说什么？”白可儿听见了，但是还没有领悟。“我叫你下车！”上官司晨的声音一点点增高，白可儿听得毛骨悚然。“你怎么？”白可儿惊异，上官司晨怎么知道白可儿在车子上。
第209章 哭成泪人（）
白可儿挂掉电话，向后视镜一看，才发现原来上官司晨的车子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他们过红灯，他就在闯红灯，他们超过一辆车，他就可以连超两辆车，一直穷追不舍的跟着。信知也看见了上官司晨的车子。信知给了转向灯，靠着的马路边停了下来。信知下车，白可儿下车，上官司晨下车。上官司晨连问候都没有，就拉住白可儿，往自己的车里塞，白可儿吃痛，但是却不哼半声。上官司晨将白可儿扔在副驾驶的车位上，关上车门，看见信知走了过来，说道：“就算你带走她，也要等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有个了结，她现在还是我的老婆。”“我和可儿，今天有个约会，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信知也不肯让步。“不行，我要带走她。”上官司晨拒绝。《
》“似乎每一次都是我们两个人争，”信知说道，“安雯是这样，现在也是吗？可是我不能再退下去了，我要面对我自己，你也要给白可儿一个面对自己的机会，感情不是强权就能解决的问题。”“我没有逼她，我今天一定要带走她。”上官司晨不想过多解释，示意信知能够给他让路，他要离开，他要带白可儿到他想去的地方。他有好多事情想说，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错过了，恐怕他也不能维系和白可儿的这种关系了。信知没有阻拦他，信知大开白可儿的车门，看着白可儿的眼睛，她的眼睛如此迷茫，没有光泽，似乎是白可儿猜想得到结果一般，信知说道：“我在商厦的门口等你，不见不散。”说完，信知就带上的车门。车子开走了，信知的心却越来越不确定了。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台词，这是一种较量或者也是一种心的考验。车子在离白可儿所在公寓不远的大桥上停了下来。上官司晨和白可儿同时走了下来，白可儿没来过这个，虽然只是远远地从公寓的楼上看到这里，孜孜不倦的河水奔流而下，却不发出什么声响，它是静默的，可是却是活跃的，一如人的生命，沉静而悠远。感情不就是这样吗？静默的时候你看不到它的变化，可是当转身回顾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在发生着。“知道这里是哪儿吗？”上官司晨倚着桥栏杆，向远处眺望，他在看着白可儿的公寓。“不知道。”白可儿说道。“这个地方是我曾经作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的地方，我在这儿知道了你的电话，知道你住的公寓，知道你的身世，知道你的姓名，也是在这儿决定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决定要给你安定的生活。”上官司晨说道。白可儿不语。“在我的生命里，注定了你走了进来，就不能离开了。”上官司晨继续说道。“可是，”白可儿低下头，想了又想，最后说道，“我根本不爱你，你知道我喜欢信知，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我们分手吧。”
“在我的生命里，注定了你走了进来，就不能离开了。”上官司晨继续说道。
“可是，”白可儿低下头，想了又想，最后说道，“我根本不爱你，你知道我喜欢信知，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我们分手吧。”
上官司晨看着白可儿，白可儿漂亮的眼睛隐藏在刘海低下，看不见，白可儿面无表情，苍白无色，上官司晨害怕这个白可儿，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洋娃娃，可是可儿是有血有肉的，有感情的，竟然说了这么刻薄的话。
“你还是说了，这一天终于来了。”上官司晨叹息，想躲是躲不过去的，不是吗？
“既然你说我们的命运是从这里开始的，那么我们就让这场错误的相识在这里结束。”白可儿停顿了一下，想慢慢抚平不安的心绪，可是却发现胸口反而越来越不能平静了，她继续说道：“信知在等我了，我要走了。”
白可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心里疼痛不已，强忍着眼泪，不能哭，她告诫自己，不能哭。这个时候哭泣就是输了，输给了自己，输给了上官司晨。可是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掉下来，一个感觉也没有不停的掉下来，就好像那双眼睛不是自己的，被别人输入了其他的情绪在里面。
“白可儿，”上官司晨突然叫住白可儿，白可儿驻步，他说：“你想一想，真的就没有爱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瞬间，只要是一瞬间就可以了，或者，你有没有回过头来看看我，在你追逐信知的同时，就没有回过头看看我吗？我就在你身后，一直在！”
白可儿感到风吹打在脸上的痛楚，风干了的泪水也是痛苦的，为什么人要经历这些，没有这些不行吗？是甜蜜还是苦恼，都化成了千言万语，却还是说不清道不明。
“请你回头看看我。”上官司晨的声音越来越低，沙哑，哽咽。
“对不起！”白可儿说道。
白可儿跑走了，她不能再这样了，作了决定，就不能后悔的。白可儿不能后悔了。
这个时候总能让人想起很多时刻，白可儿不能免俗，过去的种种就像是电影的每一个片断，一点点积累，一点点沉淀，又一点点融化，每个瞬间都是经典，从上官司晨和白可儿相遇，就好像上天见证了一般，每个巧合都变成了必然，每个偶然都成为结果，在偶然和必然间游走徘徊，就好像挥霍不去的影子。
白可儿想起好多，上官司晨的聪明，上官司晨的傻，上官司晨的率直，上官司晨的任性和倔强，这些似乎都要随着白可儿那句分手的话远离，或许以后，将来都不再出现，上官司晨一如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了，白可儿也是，但是却时时地跨越着界限，寻求彼此的气息，可是这些又都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一句我爱信知吗？追求爱情的结果是让自己遍体鳞伤吗？
这是在讨好爱情，还是在折磨自己？白可儿自己都分不清了。
不是的，爱情就是爱情，白可儿相信的，一直坚信有了感情是没有阻力的，都可以幸福的，或者自己或者信知，或者，上官司晨。和上官司晨的一切都是虚无的，是一种假相，一种迷惑了上官司晨也迷惑了自己的东西，它磕绊在三个人中间，形成了无形的墙，让大家难过，彼此伤害，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当这面墙被白可儿击破了，心里的伤痕还是被撕裂了，还在疼痛？
当白可儿来到商厦门口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天上没有星星，一颗也没有，整个天都是灰闷闷的，压抑着人们的心情，冬天虽然来临，可是这个城市还不到下雪的温度，白可儿看着天，分不清东南西北，辨别不出是非好坏，也看不见自己的灵魂，不了解自己的内心。
要下雨了，是不是？
白可儿一步挨一步地走上台阶，她看到信知的身影，浓缩在夜幕之中，隐藏在暗幕深处，这不说夜的幕，不是舞台的幕，是内心的幕，看不见的幕。
信知那样高大，站在人群中那么耀眼，这是白可儿义无反顾爱上这个男生的原因，信知还是那个信知，温柔，成熟，安定，一样让人着迷，但是总是缺了什么。
“可儿。”信知也看见了白可儿，异常兴奋地跑了过来，“来了。”
所有之前的不安定，信知都预料了，可是他还是等下去了，几次他都要控制不住想要打电话给白可儿，问问她，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确定她还在呼吸，可是这样的话如何出口，上官司晨和白可儿的问题如何解决，他又怎能插手？
白可儿无语，看着信知。
“为你挑一件粉色的衣服吧，很适合你。”信知故作轻松地说道，可心里已经很紧张了。
白可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始终不开口讲话。
信知拉着白可儿走进大门，白可儿回头，可是已经没有了上官司晨的身影，上官司晨不是让她回头的吗？上官司晨不是就站在她的身后吗？看着她，永远关注着她吗？为什么现在没有？为什么白可儿想要见他的时候没有？
看了好几家店，都没有合适的，信知也没了主意，可是信知真的不像选择黄色的衣服给白可儿，那是上官司晨的色彩，不是白可儿的，也不是信知的。
最后在店里看到了漂亮的粉色小礼服，很惹眼，信知坚持白可儿试试，可是白可儿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儿？可儿？”信知推了推白可儿，白可儿猛然惊醒一般，信知看着白可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继续说道，“试一下，试一下衣服。”
白可儿傻傻的看着信知，露出经常看着致树时的表情，盯着信知的眼睛，思想完全不在这里。知道信知说了试衣服，白可儿才拿了衣服去更衣室。
可是走到门口却停住了。
“怎么了，尺寸不对吗？”信知跟了过来，说道。
白可儿看着信知，一直看着，让她的心平静了下来，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不能勉强的事，明白了一直不明白的事，现在都了解了，原来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站在信知面前就变得恍然大悟，原来想要的幸福就在身边，不曾远离。
“信知，”白可儿的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着，顺着眼角，顺着鼻梁，肆意地流着，为什么都这么晚了才明白，“我喜欢黄颜色的。”
信知微微一愣，看着白可儿，半响不肯说话，最后才慢慢地说着，“不喜欢粉色，我们就换成黄颜色了。”
“黄颜色的，还可以换的吗？买回来的衣服还可以退掉吗？”白可儿边哭着，边问着。
“换不了，退不掉，可是可以改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就，一定为你改成什么样，这样可以吗？”信知说道，语气中也带着伤心和难过。
“改不了了，”白可儿轻轻拭去眼泪说道，“心里的颜色可以改吗？”
“可儿！”信知忍不住地说道，“为什么？”
“上官司晨说得对，我们的爱是不真诚的，是虚幻的，是我爱上了心里的信知，爱上了一个幻想，我从来不曾把最真诚的我让你看见，一味的为了讨好你而改变自己，可是却伤害了所有的人，因为看不见自己的内心，而去伤害别人，是自己太任性了。”白可儿说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你还是要离开吗？”信知问道。
“对不起，或许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对不起。”白可儿说道，已经哭成泪人。
“我，预想到了，可是却没有勇气承认，是自己的错吧？”信知苦笑，为什么让自己累，为什么让白可儿累，不是想要给她幸福，让她快乐吗？
“会原谅我吗？”白可儿问。
信知走上前来，拥住白可儿，在白可儿的脸颊上轻轻亲吻，微笑地说道，“或许更应该感谢你，让我明白阳光是出自内心的。”
白可儿飞奔在街头上，如果可以，她要见上官司晨，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她一定要见到上官司晨，上官司晨还会在那儿吗？那座桥，一如上官司晨的内心深处，太多玄机和秘密，白可儿不了解这座桥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曾经有人从这里眺望向自己窗子，有人在这里许下愿望，定下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付出了很多，而她，白可儿只是一个傻子，还并不清楚。
为什么还要那个人站在这里，不应该是这里的，让他离开，让他来到她的身边，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上官司晨还在那儿，有些傻傻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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