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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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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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说事,柴情刚才当众骂他,他也气得够呛,按捺住不冲上前放火烧船,为的是等柴情带兵攻上,到时候有死有伤,官府也不能怪他。

    柴情盛怒之下,想不到这么多,柴俊知道,却劝不住。颜卿只是轻轻的一句话,柴情就彻底冷静下来,崇拜的看着他,刚才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蛋立刻恢复了正常,甜甜一笑,说:“知道了。”

    柴俊看得瞠目结舌,无奈的叹着女大不中留。

    颜卿简单的把牛嗣郸的意图告诉了柴情,然后劝道:“你且去二楼陪陪阮阮吧!她有话跟你说。”

    柴情见颜卿是来传话的,也不介意,点头蹦蹦跳跳的跑回二楼去。柴俊见柴情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当场下令所有护甲兵保护画舫,又找来几个忠心的仆人,低语几句,叫他们赶紧去找柴智示警,然后看着对面失望的牛嗣郸,突然竖起了大拇指。

    所有人都看见柴俊的大拇指,慢慢的倾斜,最后,大拇指向下,用力的往下顿了顿。

    柴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行动,表示了对牛嗣郸的轻视。

    牛嗣郸本来也想做个手势来回应,可是柴俊已经先这么做了,自己再回击就显得没有力量。他恨恨的一拍船舷,吩咐开船,跟着柴家的画舫,不远不近,也知有何目的。

    柴情刚到二楼,敲门进去后,就看见阮依依柔弱无力的靠在床边,闭目养神。柴情第一次见阮依依,只觉得她比常人瘦些,却没想到她身体这么弱。颜卿是医术高明,都没有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看来她的底子不是一般的弱。

    “阮……阮姑娘……”柴情小声的喊她,阮依依突然睁大眼睛,冲着她做鬼脸,险些把柴情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柴情见阮依依恢复了精神,还笑呵呵的,扶额叹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见你火气旺,故意吓吓你,让你放松放松。”阮依依很钦佩柴情的豪爽,刚才在甲板上她那几嗓子,嚎得人很解气。那个牛屎蛋肯定也气得七窍生烟,现在柴情又没有上当,那个牛屎蛋肯定正气得拿头撞墙。

    柴情以前想做点坏事,都要躲着柴智。柴俊偶尔陪着她一起做坏事,也是小心翼翼的。她见阮依依笑得狡黠,奸奸的,觉得有戏,立刻来了精神,凑上前去,问:“此仇不报非女子!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很多想法,但是,最重要的想法就是,我们只能来阴的,不能明着来。而且,报仇不着急,要隔段时间,我们才能把事情都撇得干干净净!”阮依依的安抚,并没有说服柴情。

    柴情坚决熬不过晚上,如果今天不能报仇,她说什么也睡不着。

    其实,阮依依也不是那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她已经是耐着性子在劝柴情,当她发现柴情跟她一样时,立刻抛弃了这个假面具,拉着柴情,详细的问清楚情况之后,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子。

    柴情听得心花怒放,还没有开始着手准备,就已经是乐不可吱,哈哈大笑起来。

    颜卿和柴俊进来时,她们两个已经是笑得前俯后仰,抱成一团,花枝乱颤。特别是阮依依,几乎喘不过气来,脸颊桃花,美眸弯弯,冲着颜卿伸出双手时,颜卿快步上前将她抱住,低声问她:“阮阮为何如此高兴?”

    “因为我想看烟花。”阮依依巧笑倩兮,美目眸光潋滟,勾人眼神若有若无的从颜卿的脸上转到柴俊那,莞尔一笑,糯糯的嗓音,一如江南小点,甜而不腻,糯而不粘:“柴俊哥哥,阮阮想看烟花!”

    柴俊被阮依依这声哥哥喊得,骨头都酥了。他喜欢阮依依这是无庸置疑的,就凭着阮依依这声哥哥,叫他现在立刻再跳下玄水湖里去,他都愿意。

    但,柴俊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摆明了,颜卿是她的正主,就站在自己面前,好好的,这忽冷忽热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改变,柴俊再喜欢阮依依,也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看烟花怎么也是晚上看是吧,大白天的,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柴情就知道,柴俊不会这么容易上当。柴俊是爱闹事,但他比柴情更有分寸。昨晚刚被柴智罚跪,今天他会更加小心。牛嗣郸是过分,恶人一枚,而且他挑衅在先,回击是应该的,但柴俊绝对不会傻不拉叽的在这个时候敲锣打鼓的去报仇回来。

    柴智经常教育他们,就是打,也得阴着来,好事只管天天喊,坏事一定要做得低调,悄无声息。

    还有,柴智还不停的教育过他们,要做就要做损人利已的事情,损人不利已的,打死也不干。

    这个时候,大白天的,在游人如织的玄水湖上打击报复牛家,损人的目的达到了,但对自己又能有多少利?当众撕破脸这种无聊的事,只有牛家那脑残的儿子才做得出来,柴家如果也跟着一哄而上,只会惹出事端。做生意的,图得是和气生财,这个时候,不能立刻与牛家翻脸,至少,要保证表面上的平静。

    这些道理,柴俊懂,颜卿也知道,但柴情和阮依依都是急性子,受了委屈不能反击,她们怎么肯这样窝囊的忍气吞声!

    “师傅!我不管,我一定要那个牛屎蛋不好过!”阮依依很快就跟着柴情学着喊牛嗣郸的外号,每说一次牛屎蛋,都特别的解气。

    颜卿对牛嗣郸并无特别感觉,但他刚才撞船令阮依依落水,颜卿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刚才他一直不出头,是因为这毕竟在柴家船上,牛嗣郸针对的是柴家,此时他来出头并不合适。现在,阮依依嚷着要报仇,颜卿当然是二话不说的投支持票的。

    “你有什么主意,别瞒着师傅,说出来,师傅帮你达成。”

    阮依依飞快的瞥了柴俊一眼,里面全是深深的鄙夷。看颜卿多会说话,哪里象柴俊,只会推托。

    柴俊吃了闷亏也不出声,只能拉过柴情问她到底有什么主意,嘀嘀咕咕的,也大致了解了阮依依的计划。

    就在柴情向柴俊详细说完计划之时,阮依依也与颜卿沟通完毕。柴俊觉得计划可行,他探究的看着颜卿,见他缄默不语,也不敢随便出主意,只是愣愣在站在那里等颜卿表态。

    过了会,颜卿抬头问柴俊:“烟花何时能运来?”

    “最晚一个时辰!”柴俊快速说道:“可以差人驶小船走水路回府,再运回来,离要画舫别驶得太远,一个时辰内肯定能运回来。”

    颜卿点头,突然坦然一笑,说道:“我看着这画舫配了三艘小船,派两艘去运吧。多运些火力大、烟花漂亮的来。”

    柴情一听,眉开眼笑。听着颜卿这意思,他不但同意阮依依的计划,还有心要助一臂之力。

    他们都知道颜卿的真实身份,只要他愿意出手,还有达不成的?

    柴俊立刻交待仆人,快些回去运烟花。颜卿趁这个时间给阮依依按摩,借着姜汤的热力,很快就暖和了许多。

    阮依依的刚身子爽快了些,就挽着颜卿的胳膊来到外面,仔细辨别分向。

    自从阮依依学会了御风术之后,对风向和风力都特别的敏感。她见牛家的画舫总是与他们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看样子,牛嗣郸刚才得了便宜,笑得太开心,准备一直跟着他们,找机会捡漏,还来一次。

    “真是一头猪。”阮依依淡淡的评价他。虽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但阮依依觉得,他就是个猪头猪脑的人。

    柴家以大局为重,不在这湖上与牛家大打出手,为的是自己的脸面和生意上的和谐。但这些并不代表柴家好欺负,牛家逞一时之得意,却忘了以后的平安。

    所谓积怨,也就是被这种无知的人给折腾出来的。

    颜卿见阮依依说得这样直白,忍俊不禁,捏捏她的鼻子,劝道:“你刚受了些寒气,还是进去休息,别吹风。”

    “没事,太阳出来了,晒晒还更暖和。”阮依依摇头,转身问柴情:“你带了多少护甲兵?”

    护甲兵其实就是柴家养的家丁,但每一个都受到了严格的训练,里面大多有好几辈都为柴家服务,是最为忠诚的死士。柴智为了安全,每年都会从外面请来不同学派的武功高手,专供在柴家教他们习武,随随便便挑一个护甲兵,都能以一抵十。

    柴情想了想,说:“不多,只有十个。”

    “是否熟悉水性?功夫如何?”阮依依仍然不放心的追问。柴俊刚巧从甲板处回来,听到阮依依的问话,爽朗一笑,说道:“柴家的护甲兵,如果连这些基本功都没有,还有脸面见人吗?”

    阮依依见柴家兄妹都胸有成竹,这才放心。她交待柴俊,将改变画舫的行驶方向,以保证他们的画舫一直在牛家画舫的上风口。

    突然,湖面吹来一阵暖风,阮依依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躲进颜卿的怀里,小声说道:“冷。”

    颜卿就知道,姜汤对她没有用。他焦虑的皱眉,将她重新带进房里,将她平放在床上,略施内力,开始在她身体上四处游走,将骨子里的那点寒气,一点点的逼出来。

    “师傅,你知道阮阮刚刚落水时,想起了什么吗?”阮依依忽然很感伤的说道:“阮阮想起进宫那晚也曾掉进湖里,当时,是师叔救的阮阮……”

    颜卿停下手,怔怔,才说:“那时师傅不知道阮阮对师傅有多么重要,所以才……以后不会了,阮阮莫要怨恨师傅。”

    阮依依莞尔一笑,突然抱住颜卿,娇嗔道:“人家没有怨恨师傅,只是提醒师傅,假如以后师傅不理阮阮了,或者伤了阮阮的心,阮阮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师傅的!”

    颜卿再也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的抱住阮依依,好象她此刻就会消失在他的怀里。久久相拥,一切情感都在不言衷,无论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永不分离。

    柴俊和柴情见颜卿带阮依依回房疗伤,便分头行动,去安排事宜。一个时辰后,仆人送来烟花,放在甲板之上。

    牛嗣郸远远的看见他们搬烟花,指挥着牛家画舫加速,想靠近些,看个仔细。

    这时,颜卿刚刚收了内力,将大汗淋漓的阮依依扶起来,捏个了祛水决,很快,阮依依就神清气爽,逼去寒气之后,人也精神了好多。

    柴情差人来通知他们,阮依依伸了个懒腰,也来不及问颜卿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身体变差,便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到牛家画舫在离他们一个船身距离的下风处,阮依依抿抿嘴,指挥船夫将烟花全部搬到了船头上,正对着牛家的画舫。

    牛嗣郸似乎看出端倪,他又走到船舷处,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刚才被水淹了不服气,想点烟花烧了我的画舫?”

    阮依依白了那牛嗣郸一眼,听到柴情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平时没见他脑子灵光,今儿怎么这么聪明了。”

    “放心吧,就是要他知道。”阮依依上前,颜卿一直陪着她站在她身边。阮依依抬头,看着那牛嗣郸,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阮依依原本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笑出声来,但她刚才才看清牛嗣郸的脸,这男人,长相一般,五官也一般,唯独那鼻尖,高高翘起来,象要飞出他那张平板大脸,如同平原之上猛然拨地而起的小山包,要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柴情见阮依依笑,很是奇怪,问她:“你笑什么?”

    “你没注意到他的鼻尖吗?”

    “嗯?”柴俊仔细端详了牛嗣郸的鼻尖,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化,既没长出一颗痣也,也没有多出一道疤,很正常。

    阮依依歪着身子顶了顶颜卿,问他:“师傅看出什么来了吗?”

    “如果这个时候下雨了,我们可能要抬起脸才能感觉到雨滴落下来,但他,只需要站着就行。”颜卿说这话时,很平淡,没有说书先生的跌宕起伏,也不象学堂夫子的古板无味,就是简单的谈论着天气,但却没有人听懂。

    柴情没明白过来,更加崇拜颜卿。反而是柴俊很好奇,追问道:“为什么他只要站着就行?”

    “因为他的鼻尖太翘,第一滴雨直接落在上面,他当然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下雨了。”阮依依憋不住,主动揭开了这个谜底。柴俊和柴情怔住,然后开始捧腹大笑。

    牛嗣郸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见他们在那里窃窃私语,直觉是在笑话他,不禁恼羞成怒,气得一个劲的拍木栏杆。

    “哟,今儿你们柴家还有客人?”牛嗣郸见柴家画舫上不但站着柴俊和柴情,还有阮依依和颜卿。他仔细看了又看,并不认为。牛嗣郸自诩是过目不忘之人,无忧国的达官贵人少说他也见过八成以上,阮依依和颜卿他压根没有印象,应该不是上等人,但他见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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