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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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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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卿根本没有看其他人,他只是安心的看着阮依依喝完茶水,拍拍她的背,然后瞥了眼掌柜,见他紧张的直抹汗珠,不禁觉得好笑。

    掌柜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象阮依依这样自信且闹腾的女孩吧,当时阮依依不停哭诉时,掌柜完全可以解释,但他每次一开口,就被阮依依的哭声带过。

    掌柜几次想从阮依依的哭声中杀出重围,都被她用力盖过。

    最终,他只能放弃,毕竟,他这么大年纪了,如果跟阮依依计较,又会被人说。

    颜卿有点同情掌柜,他主动替他圆场:“凭着柴家在乐安城的势力,怎会连个小偷都找不到?掌柜您大人大量,别跟小孩子计较,她不过是心疼那些金子是个朋友送的,平时在路上也舍不得用,突然的被偷,心里难过才找您麻烦。”

    有了颜卿给他这么好看的台阶下,连连点头。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掌柜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没有经验也不想长这种经验,赶紧的把她打发走才是正事。

    阮依依见掌柜答应主动去处理,心里舒服多了。只是,这个时候如果她就收手了,那她就不叫阮依依。

    “掌柜,你什么时候能找回我的金子?”

    掌柜很有把握的说道:“天黑之前,一定能原物奉还!”

    “那你是不要先给我道歉?”阮依依指指自己的鼻尖,又指了指颜卿,说:“我们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掌柜当即就弯腰作揖,客气了一通。

    掌柜道了歉,也答应原物奉还,阮依依气也消了许多。她立刻多云转晴,拉着颜卿快乐的商量着今天要去哪儿逛。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深赭色男子抿了口茶水,他将茶杯放下时,身后的随从立刻弯腰接了过去,见茶水有些凉,倒了,重新续了一杯再递给他。

    深赭色男子两指轻轻的夹着茶杯,却不喝了,而是扭过头,斜睨阮依依,突然开口问她:“姑娘为何不要求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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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章你这里,没问题吧?() 
阮依依和颜卿正聊得欢乐,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男子在做什么。掌柜道歉完后,其它客人见也没有好戏看,散场的散场,吃饭的吃饭,原本热闹得象菜市场的三宝客栈立刻安宁下来。

    深赭色男子这句话问得突兀,也问得响亮。

    阮依依先是一愣,然后拍着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咦,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阮阮想要掌柜赔偿吗?”颜卿也不看那个男子,只是柔声问她。

    阮依依思忖片刻,很快就摇头。

    其实,阮依依心里是清楚的,这掌柜也算是讲道理的人,否则,她刚才这样赶客人,掌柜凭着在乐安城的势力,随便招来几个恶人一翻拳打脚踢,用武力解决是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

    这样做的,才是真正的黑店恶店。

    阮依依不满意的是掌柜态度傲慢,不尊重他们。

    至于钱的事,她虽然喜欢,也看得紧张,但她只看重属于自己的钱,别人的小便宜,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要去坑。所谓赔偿,可大可小,可有可无,阮依依觉得柴家之所以能百年屹立不倒,靠的也是口碑,掌柜不是怕她闹,而是怕她会影响店里的口碑,所以才服软。

    既然别人都服软了,没必要得理不饶人。开心最重要,而她的快乐源泉就是颜卿,与钱无关。

    “谢谢大叔提醒。”阮依依转过身去对着那深赭色男子行了个礼,她不是特别喜欢这种男人,看似温和实际却难以亲近,看似平淡但却阴险狡诈。不过他善意提醒,阮依依还是以礼相待:“只要掌柜能把我的金子找回来就成,其它的赔偿依依不需要。”

    “依依?”深赭色男子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正在拼命抹汗的掌柜,然后又回头看了看笑脸盈盈的阮依依,不信任的说:“你不是叫阮阮吗?”

    阮依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惊骇的看着他,不知他有何来意。

    颜卿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喊她阮阮,在公众场合叫她时,声音都很小。深赭色男子虽然与他们同坐一桌,但颜卿刚才与阮依依说话时,有意压低了嗓音,特别是喊她阮阮时,几乎接近唇语。

    那男子,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听力,就算是内功深厚耳力惊人,要能听到颜卿喊她阮阮,还是不太可能的。

    难道,他会读唇语?

    还有,那掌柜的腿干嘛打抖,刚才他那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怎么不见了?

    颜卿见阮依依狐疑的看着深赭色男子,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对着深赭色男子说道:“柴大公子,幸会。”

    深赭色男人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惊讶,带着一点英雄惜英雄的情愫,笑而不语,但眼神分明在奇怪,颜卿是怎么看出他是柴家大公子柴智。

    “普天之下,能在袖口里衫绣明黄色灵蛇图腾的,除了柴家,还能有谁。”颜卿刚说完,柴智的手便摸到左手的袖口边。柴家与朝廷的关系素来微妙,柴家是唯一一家允许使用明黄色的家族,无忧国历代皇帝都以此来向柴家彰显皇恩浩荡。

    柴家一般只在招牌上用明黄色的丝线绣成柴字,这样既可以用行动来表示他们是知恩图报的,又能招揽生意,为柴家增加财富。但是,柴家有家训,不能将这一特权明目张胆的用在个人身上,所以,一直以来,柴家灵蛇图腾都是绣在袖口里面,只有在觐见皇帝时才将袖口翻出,露这明黄色灵蛇,向皇帝致敬,平时,都是深藏在里面。

    柴智自认为自己刚才并没有将灵蛇图腾露出,却被一个陌生男人看见,柴智双眸微垂,看似很随意的坐在那里,实际上却是外松内紧,对颜卿有所提防。

    阮依依也在奇怪,颜卿是怎么看到柴智袖口里面的图腾的,刚想问,颜卿又说:“柴大公子这身衣裳应该是刚做的吧,那图腾的绣工虽好,但刚绣好的成品表面很咯手,柴公子刚才觉得痒,伸手进去挠时,在下看见的。”

    只要猜出他是柴家的主子,再看看年纪,自然能猜到他是柴家的掌门人,柴家大公子柴智。

    颜卿此话一出,柴智身后的几个随从悄悄的背过身去捂嘴偷笑,就连在抹汗的掌柜也直起了腰,尴尬的陪着笑脸。看来,柴智平时过于严肃,他身边的人都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出,难得听到自家主子也有出糗的时候,所以个个都偷着笑。

    柴智很冷静的点了点头,灵蛇图腾所用的绣线是明黄亮线,那种线比普通的丝线要更宽更硬些。所以刚绣出来的图腾绣面会有点厚,刚穿的时候,感觉咯手。他不过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就让颜卿看出他的身份,这点就令柴智不得不对颜卿另眼相看。

    “其实,每次绣完之后,用厚点的棉布在上面顺着丝线方向打磨就好,这样既不会损伤绣面,又能令绣面更加柔软。”阮依依是热心肠的人,这个方法,是年嬷嬷教她的。阮依依心想,或许因为这里地处西北,做事做衣绣花都不如南边的女子细心,不知道还有这种打磨绣面的方式,便主动告诉柴智。

    柴智略微欠了欠身,说:“谢谢姑娘提醒。”

    阮依依摆手说了声“不用谢”后,忽然想起他刚才叫自己要赔偿,觉得奇怪,就问他:“这客栈分明是你家的,你为何要帮着外人啊?我若索赔,吃亏的可是你们柴家啊。”

    柴智见阮依依问得天真,丝毫没有刚才的精明样。他仔细观察,觉得她不是装的,越发的有兴趣。很少有女子能入柴智的眼,象阮依依这种时而精明时而糊涂,天真单纯的如清澈溪流般的女子,柴智还是第一次见。

    “你刚才费了这么大的劲闹事,难道只是为了让掌柜的道歉?”柴智明显看出颜卿很不爽他跟阮依依对话,他越是不高兴,柴智就越是要跟阮依依多聊聊,不为别的,刚才颜卿令他没有面子,说什么他也要在这局上扳回。

    阮依依靠在颜卿身边,理所当然的点头说道:“掌柜只要把我的金子找回来就行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刚才态度过于傲慢,我也不会逼着他道歉的。”

    “如果姑娘这么想,那就错了。”柴智站起身来,振振有词的说道:“姑娘付出了时间和精力,就应该拿回与之相匹配的回报。姑娘在客栈丢失了金子,客栈找回金子原物返还是应该做的。身为掌柜,没有管理好客栈,让小偷有机有可趁,道歉也不足以弥补他的过失。他不但没有主动提出帮姑娘找金子,也没有主动道歉来平息客人的怒气,甚至打着柴家的旗号摆谱怠慢客人,以至于令姑娘不得不耍手段才取得自己应该得到的服务,这些,都是掌柜的错。”

    阮依依听得目瞪口呆,听着柴智的意思,他不但没有帮自家人的意思,还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

    “刚才姑娘演得很好,既然你已经通过自身的努力取得了应该得到的东西,就要趁胜追击,连本带利的将自己的损失全部讨回。”

    柴智最后一句话盖棺定论,总之就是一个意思,虽然他是柴家大公子,但刚才掌柜在处理这件事表现得不好,阮依依应该要追究责任,要求赔偿。

    阮依依见那本来没有再出汗的掌柜又开始汗如雨下,全身筛糠,不禁有些同情他。

    “师傅,你说这个大公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阮依依把颜卿扯到角落里,怕柴智能看懂唇语,背对着他问颜卿。

    颜卿好象一点都不惊讶,他无所谓的说道:“柴家历代经商,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的都是生意经。柴大公子有这样的想法和说法,也是正常的。”

    “虽说是帮理不帮亲,但掌柜应该是柴家的老人啊。再说,掌柜的其实也没他说得这么恶劣……听他的意思,他不但要辞了掌柜,还要罚他似的……”阮依依扭头看了看掌柜,他应该有五十多岁左右吧。在古代,七十古来稀,五十多岁已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如果这个时候辞了他,还逼他承担责任,这不是跟要他半条命一样。

    阮依依忽然的觉得这柴智太过于强势,比那黑白无常还铁面无私不讲人情。她不喜欢这样严格的老板,尽管柴智刚才那些话都是向着她的。

    阮依依扯了扯颜卿的袖子,说:“师傅……我们还是走吧。”

    颜卿点头,拉着她正准备离开时,柴智身后的随从突然将他们拦住。柴智的声音又在他们身后响起:“仙医和阮姑娘既然已经来了乐安城,为何不住些日子?”

    颜卿和阮依依同时回头看柴智,阮依依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颜卿则很冷清的回道:“在下颜卿,已不再是仙医。”

    “颜先生和阮姑娘的故事在无忧国四处传颂,柴某本应该早些猜出二位的。二位身上衣裳的材质,非丝非绸,非棉非麻,柴家经营丝绸布匹生意几百年,也未曾见过二位身上衣裳的材质,如若不是颜先生和阮姑娘,还能有谁?”其实,阮依依喊颜卿师傅时,柴智就有所怀疑,后来再仔细看他们的言行举止和衣裳材质,才更加肯定。

    颜卿不做仙医的事,无忧国知道的人不多。凭着柴家与皇家的关系,颜卿很肯定柴智是知道的。只是,吴洛宸间歇性的癫狂这事,是个秘密,所以柴家就算清楚,也是装聋作哑,不能明说。

    所以柴智还是先喊颜卿为仙医,等颜卿否认了,柴智就从善如流的改口为颜先生。

    阮依依见大家的身份都不是秘密了,坦诚相待,便也不象刚才那样客气。她指着掌柜对柴智说:“这件事我不准备追究,只要天黑之前,把我那四朵金花找回来就行。”

    柴智婉惜的摇摇头,叹道:“姑娘本有从商天赋,可惜妇人之仁,难成大器。”

    “我一女孩子,要这么大器干嘛。”阮依依也不是想自甘堕落,只是假如她的成大器要牺牲一个无辜的老人,阮依依宁愿不要。

    柴智对阮依依的不求上进很是可惜,瞅着他这意思,他应该是想拉拢颜卿和阮依依。只可惜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也无益。

    阮依依觉得,柴智应该是想将颜卿收入麾下。颜卿以前是仙医的时候,他们当然不敢打这个主意。如今颜卿自己坚持不做仙医,一身的本领,如若能跟颜卿结盟,便是如虎添翼。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了颜卿的许诺和看护,柴家不但能得利一代,后面世世代代,都会受益。

    柴智应该是早就知道颜卿这尊佛难请,所以才曲线救国的来请她。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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