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医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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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医妃要休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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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容妃急道:“本宫如何安心?他乃是本宫与王爷的命根子,更是太后的命根子,容不得半点闪失,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务必确保皇孙平安无恙。”

    院判惶恐地道:“微臣一定尽力而为!”

    杨洛凡亦在室内,闻言,上前安慰容妃:“娘娘莫要担心,皇孙出生的时候这么大的坎都走了过来,如今相信一定没事的。”

    容妃想想也是,这才略微安心,她难过地道:“孩儿,你才出生,便要经受这么多磨难,奶奶为你心疼啊!”

    皇孙在傍晚的时候突起高热,身体抽搐,吃下去的奶喷泻状流出来,急坏了一宫的人。

    上官御医束手无策,皇孙不能服用过猛的药退热,只能用清肝泻火的方子辅助,只是高热不退,到底叫人担心。

    初阳殿内人心惶惶,伺候皇孙的奶娘与宫人都寸步不离地守着皇孙,杨洛凡为了表现自己,亲自照料皇孙,为皇孙敷额退热。

    太后也过来守着,皇帝下令太医院,务必要皇孙日内退烧。

    上官御医是皇孙的主治御医,皇孙在傍晚的时候还没退烧,皇帝一怒之下,把他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这么一来,太医院里个个都惶恐不已,通宵研制退热方案,奈何种种狼虎之药不能用,加上病因不清晰,用了排毒清肝的药,几乎没有任何的作用。皇帝纵然震怒,却也无可奈何了。

    王妃的情况也是十分差,王爷一直守在王妃身边,谁也不敢跟他说安然皇孙的情况,怕他经受不住打击。王妃也试过一度停止呼吸,但是被陈御医针灸救了过来,温意走的时候曾经交代过他,若王妃情况变坏,一定要针灸施救。

    王妃与皇孙的命,便如同游走在高空的钢丝上一般,稍有差池,就神仙难救了。

    太医院没有试过像现在这般期望有外人帮忙,这群大国手,医术冠绝全国,一向高高在上,对谁家的医术都信不过甚至有轻蔑的情绪。但是,此刻全部御医的希望,都寄托在温意身上,期盼着温意快点回来。

    而在天狼山上的温意,虽不知道如今宫内的情形,但是她心里无一时不时在猛火上煎熬。作为一个医生,救人是责无旁贷的,对每一个病人,她都是这样的尽心尽力。在现代的时候,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很多疑难杂症都有救治的方法。但是在这里,在古代,中医术纵然高明,但是,有时候诊断错误,诊断偏差,有高明的医术也没用。

    傍晚时分,他们即将进入天狼山最险恶的地方,蛇山。

    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正如之前宋云谦所言,天狼山附近的气候并非十分寒冷,所以很多蛇都还没进入冬眠,虽说入秋的蛇攻击力会比夏天降低,但是,顾名思义,蛇山,便是漫山遍野的蛇,其中,毒蛇的种类就占据了七十二种之多。

    但是进入蛇山之后,便不惧怕山贼追来,所以两人便在蛇山与雾山的交界处休息一下再行赶路。

    温意从包裹里取出一瓶酒,扭开之后,宋云谦蹙眉道:“这酒怎地一阵臭味?”

    温意含笑道:“不是臭味,是雄黄的味道,这一瓶是雄黄酒,驱蛇用的。我们先喝点酒,然后一路步行出汗,酒气会在身体的毛孔散出来,蛇闻到雄黄的味道,不敢轻易靠近我们。”

    宋云谦灰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下,终究是忍不住夸了她一句,“你果然想得周全!”

    温意仰头喝了一口,伸手抹了抹嘴角,粲然道:“我们是来寻药救人的,要救人,首先要确保自己安全。”她把酒递给他,“来,喝一口!”

    宋云谦接过酒,伸手擦了擦酒壶沿,不想沾她的口水,温意别过头,装作没看见。

第27章 两个鬼故事() 
喝完酒,两人正式进入蛇山。

    纵然温意之前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蛇心里还是骇然不已。

    蛇山不大,但是走完也起码要半个时辰。路旁也好,草丛也好,树林里也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五颜六色的蛇,其中有毒没毒的,基本一眼就能分晓。

    温意几乎整个人都贴住宋云谦,身子微颤,每走一步都惊心动魄。蛇果真如她所言,他们走来的时候,蛇会自动离开,但是,也并非走得太远,就在脚下两三丈的地方,密密麻麻,堆积成山。

    走入树林,温意觉得自己心肝都在颤抖,书上挂满一串串的,不是什么果子藤蔓,而是一条条彩色斑斓的蟒蛇。任由她胆子多大,此刻也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伸手去抱住宋云谦的腰,低声道:“不要推开我,求求你,就这一次。”

    一说话,便惊动了树上一条手臂粗的蟒蛇,蟒蛇嗖的一声,从树上滑落,噗地落在温意的脚边,温意掩住嘴巴,不敢惊呼,只是整个人却跳上了宋云谦的背上,颤抖着箍紧宋云谦。

    宋云谦沉着脸,微微弯腰跨过那蟒蛇行走,反手在温意的屁股上一推,把温意抛起来一些,好方便他行走。

    温意伏在他背上,心中感激不尽,本以为他会丢下她的,但是想不到他竟然会愿意背着她走。不管他之前对她是什么样恶劣的态度,如今,因着她极端恐惧中他出手相助,以往的种种,皆可以忘记了。

    宋云谦其实也是头皮发麻,他背着温意,何尝不是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蛇,他甚至庆幸刚才喝了雄黄酒,否则相信有外人入山,蛇们一定会群起攻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看来,把天狼山看得太简单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终于,戌时左右,出了蛇山。

    两人几乎是瘫软在地,温意想起刚才的情形,胃里一阵阵反呕,她扶着树枝干呕了一下,呕得眼泪都出来了。

    来到古代这么久,她一直都没正式哭过一次,但是,她现在很想抱住一个人,狠狠地哭一场。

    眼前这个男人,明显不是一个嚎啕大哭的对象,但是她真忍不住心头的酸楚悲痛恐惧害怕,抱住树干就哭了起来。

    宋云谦没想到她会忽然大哭起来,愣了一下,沉着脸道:“哭什么哭?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温意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陡然转身,有些歇斯底里地道:“你不许说话,不许看,不许听,更不许阻止我!”说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脸埋在膝头里,又放声大哭起来。

    宋云谦错愕了一下,他从没见过这么凶这么这么……好玩的杨洛衣,用好玩来形容似乎不对,但是此刻他也想不到其他词汇,因为,她的哭声很吵。

    他闷闷地道:“现在知道害怕了,知道哭了,叫你不要跟着来的时候你偏要逞强,现在知道危险了吧?”

    温意本正哭得痛快,被他说了两句,竟噎住了,心头纵然还依旧酸楚,但是已经没了嚎啕大哭的欲望。她满脸泪痕地瞪着他,怒道:“让你不要说话,我现在哭不出来了,可难受!”

    宋云谦膛目结舌,她哭不出来还怪罪于他?什么女人啊这是?

    温意站起来,道:“走吧,继续赶路,这里到底不甚安全,找个山洞过一晚吧。”

    所幸今晚月光明朗,照影着山路,但是要趁黑上山,这些光线是远远不足的。温意又蹲下来,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盏风灯,用点火石点亮再盖上琉璃灯罩,山路便陡然清晰了起来。

    宋云谦看着她,刚才还嚎啕大哭,现在忽然间就这么正经了,还真有点转变不过来。女人,真是变幻无穷的动物。

    他伸手取过她的大包裹,嘀咕道:“本王要看看你到底都带了什么东西。”他扒开包裹,不由得惊讶地看着她,牛肉干,猪肉干,蜜饯,糕点,烧饼,药油,桐油,艾草,水壶,酒壶,草纸,外衣,盐巴,点火石,匕首,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你带这么多东西上山?有肉吃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还有糕点,天啊,饿死本王了!”他拿了一块猪肉干,放进口中,含糊地继续道:“带你上山,到底还是有点用处的。”

    温意抹去眼泪,把包裹扎好,道:“先不要吃了,找个山洞休息再慢慢吃吧,天这么黑,一会有野兽出没。”

    宋云谦取过包裹,道:“本王为你背,你拉着本王的衣袖,免得摔下山去。”

    这虽然说是山路,其实杂草丛生,荆棘遍地,又陡峭无比,可谓十分危险的。

    这也是第一次,宋云谦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

    他背着包裹,提着风灯,见温意愣愣地看着他,不由得沉下脸淡淡地道:“还看什么?走吧!”

    温意呃了一声,依言拉着他的衣袖,两人缓慢地上山,寻找山洞去。

    亥时过,才终于找到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比白天那山洞大很多,而且洞口有密集的杂草灌木,可以掩人耳目。

    温意把包裹里的外衣铺在地上,两人坐在外衣上,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用完餐,宋云谦在外面拣了一些干柴入内,架起火堆取暖。

    温意把风灯熄灭了,省点桐油。

    宋云谦喝了一口水,如今水资源特别珍贵,所以他也不敢多喝。

    他抬头见温意盯着他,正欲出口问,却见温意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他陡然发怒,她却摊开手掌,手心中赫然有一只花斑蚊子的尸骸,还有一滩血,她道:“我打蚊子。”

    宋云谦气结,“打蚊子要这么用力吗?你是公报私仇。”

    温意笑了,“打蚊子还牵扯到公事上了?而且我与王爷也没有私仇。”

    宋云谦哼了一声,忽然觉得脸上又是一阵奇痒,他瞧见温意的手微动,连忙自己一耳光甩在自己的脸上,又一只蚊子死在他手中。

    他气愤地道:“蚊子怎么偏咬本王?”

    温意凉凉地笑了,“我怀里揣着艾草。”

    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啪地一声,从耳朵上上又打了一只蚊子,“这都入秋了,还这么多蚊子。”

    温意从包裹里取出艾草熏点起来,耳边便再没有蚊子嗡嗡的声音萦绕了。

    “早就该点了,后知后觉!”宋云谦微愠,心中想到一个惩治她的法子,他闲适地把手放在大腿上,道:“长夜漫漫,不如,本王为你讲个故事!”

    温意顿生兴趣,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宋云谦露出邪恶的表情,嘴角含着一抹笑意,他故意压低声音,道:“这个故事是本王亲自经历的,话说,本王那年十五岁,在山上跟师傅学武功。整座山都是静幽幽的,除了本王,可儿与师傅之外,基本是没有人出入的。那一天,本王被因偷懒被师傅罚站,一直从傍晚站到晚上亥时,本王那时候少年心性,并不害怕,师傅让本王站到亥时,但是本王偏赌气,一直站到子时。子时过后,可儿出来为本王送馒头,本王赌气不吃,还顺手就把馒头丢在地上。可儿生气,扭身就走了。此时,本王看到地上忽然少了一只馒头,定睛一瞧,只见空地里忽然生出一只手来,那人的手枯黑细长,像苍鹰的爪子一样,他把地上的馒头一个个地捡起来,并且用阴沉沉的声音对本王道:孩子,不吃也别浪费了!而空荡荡的地面,除了这只手之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本王自然是不害怕,还伸脚去踩那只手,谁知道那手忽然变长,指甲穿过本王的鞋底直入脚底,本王只觉得脚下一疼,便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他说完,本期望看到温意惊吓惨白的脸,谁知道她托着腮,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他,催促道:“说啊,继续说,我喜欢听,鬼故事什么的最有爱了。”

    宋云谦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说完了!”

    温意长长地哦了一声,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还有后续呢,那你最后知道那手是什么东西吗?”

    “除了是鬼,还会是什么?”宋云谦这个故事本是杜撰出来的,哪里会有什么后续。只是吓不到温意,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好歹也是挖空心思想出来的。

    温意凑近他,压低声音道:“我也有一个故事,但是一直没有跟人说过,有些小恐怖,你怕不怕?你若是不怕,我就说给你听,给你解闷。”

    宋云谦刚才杜撰了那鬼故事,其实心里也有些怵,但是哪里能在温意面前丢了面子,遂冷笑道:“笑话,本王会怕?你尽管说,不够恐怖本王不放过你。”

    温意呃了一声,“其实也算不得太恐怖,王爷刚才说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我要说这个,则是听回来的。”其实,这个事情也是温意自己的亲身经历,但是,因为故事的原因,她不能说出是自己的经历,否则,引出的事情可就多了。

    她正正神色,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滋润了一下嗓子,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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