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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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娇-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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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初见他此时此刻,仍然一门心思为她设想,她心里顿时如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她用尽全力向前探着身子,高声对拓拔雷哭诉道,“不!我不走!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这一生,自己已认定了他。他可以为了自己而甘心赴死,自己也甘愿为了他而不惜一切。

    正在宛初哭得肝肠寸断之时,拓拔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宛初看见他,立即扑倒在他的面前,向他哭求道,“求皇上网开一面,赦免四王爷死罪!”

    拓拔成早料到她会第一时间赶到这里,也知道她必定会开口向自己救情,便将早已准备好应付她的说辞拿了出来,“朕身为一国之君,岂能枉顾法纪。如今拓拔雷所犯的是重罪,岂能轻饶?”

    宛初听他的话如此无情,心中顿时感觉希望渺茫。

    但她仍然不甘的求道,“但拓拔雷身份是北蒙的四王爷,虽然此次罪不可恕,但他之前为北蒙立下赦赦功绩,望皇上念在他此次是初犯,恕他死罪。”

    拓拔成闻言,脸上现出不悦之色,他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振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他身份再尊贵,也不能例外。你说他曾为北蒙立下功绩,那你来说说看,他到底立下过哪些功绩,能够与此次的所犯的罪责相抵?“

    宛初闻言不由一愣,虽然自己知道拓拔成曾为先皇车前马卒,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在北蒙军民心中的威望极高。

    但具体他做过什么辉煌的事迹,取得过什么辉煌的战果,自己却是不甚了解。

    宛初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拓拔雷,希望由他亲自说出他以往都立过哪些功绩,足以抵消他的死罪。

    拓拔成也悠然自得的随着宛初的目光,将视线移向拓拔雷。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的就是拓拔雷一副懦夫的模样,用他以往的战功,开口向自己请求减免刑责。

    拓拔成心里想着自己的情敌过一会儿便会当着宛初的面,象条狗似的向自己摇尾乞怜,心情便不由得大好起来。

    但是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拓拔雷却始终将头低垂着,他缄默而紧闭的薄唇并未张开分豪。

    宛初心里无比焦急,但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拓拔成见拓拔雷没有一丝求饶的迹象,眉心不由渐渐收紧。

    难道,他真的如此硬气,宁愿赴死,也不开口向自己说一句软话?

    他真的要让自己这个亲手足,开口下令处决他?

    “皇上,时辰到!”这时,监斩官上前奏报。

    这话一出,宛初顿时脸色大变,焦急不安的向拓拔雷望去。

    而拓拔成则两手紧握成拳,咬着牙关说了一句,“好!”

    接着他别过头去不再看拓拔雷,狠心的将袖一挥,“斩!”

    宛初听到这个字,立即发疯一般的扑腾起来,高声哭喊道,“不!不要!皇上,你不能杀他!”

    侍卫阻拦着宛初往前冲的身子,却不料宛初身子一矮,从侍卫的腋下钻了过去。

    她飞快的冲到拓拔雷的身前,双手隔在刽子手和拓拔雷之间,她一边翼蔽着拓拔雷,一边发疯似的喊着,“你们不要过来!要杀他,便先杀了我!”

    “宛初!你快走!”这时,她身后的拓拔雷冲她喝道,“你若阻止行刑,等同于谋逆。”

    宛初没有回头,仍然将两臂张开,死死的护住拓拔雷,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走的,我管不了这么多!”

    拓拔雷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是必死之人,你还有大好年华。何必如此?”

    “你是我的丈夫!要生便一起生,要死,我陪你!”宛初声音提高八度,大声向身后的拓拔雷回复。

    这个场面,令拓拔成始料未及。

    他没想到拓拔雷会死撑着不向自己求饶,他更没想到宛初会拼了性命护在他身前。

    “皇上。。。。。。。这。。。。。。。”监斩官面露为难之色,向拓拔成请示着。

    “把她拉开!”拓拔成满眼不耐烦,他粗声下令道。

    侍从得令后,立即上前去拉宛初。

    宛初剧烈挣扎着,却对抗不了两名健壮侍从的力量,很快便被侍从拎到了一旁。

    拓拔成对拓拔雷原本还念着一丝手足之情,如今看到宛初如此护着拓拔雷,心里越发炉火中烧。

    待宛初被拉开之后,便决绝的将袖一挥,大声下令,“行刑!”

    刽子手这时将刀高高举过头顶,对准拓拔雷的后颈正欲砍下。

    宛初却突然高喊了一声,“我有’赦令玉牌‘,愿以此赎他一命。“

    赦令玉牌的名头一出,刽子手立即停下了动作,怔怔的望向拓拔成。

    这玉牌是北蒙开国先皇所立的信物,这个信物,便是一道可免除死罪的护身符。

    宛初不待拓拔成开言,便趁着众人发呆之际,挣脱侍从的挟制,飞快的跑到拓拔雷身边,将赦令玉牌挂到了拓拔雷的腰间。

    拓拔雷见到这块玉牌,不由满眼疑惑的问道,”这玉牌,你是从何而来?“

    父皇在世时,曾经因自己所立的军功而许诺要赐这信物给自己。但事后也便没了下文。

    如今这玉牌竟会在宛初的手里,如今她还欲用这块玉牌来促使自己的性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在场所有人当中最为惊愕的并非拓拔雷,而是身着明黄龙纹袍的九五之尊拓拔成。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宛初会用自己赐给她的宝物来与自己对抗。

    自己将这块玉牌赐给她,是为了保她周全,没想到,她非但不珍惜自己的一番情意,反而用它来救自己的情敌。

    他的眼底渐渐升起怒意,一步步向宛初和拓拔雷逼近。

    “你以为凭着这块玉牌,便能赎他的命?”拓拔成的声音阴冷得如同地狱发出一般。

    “朕所赐之物,你以为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想转赠给谁便转赠给谁?“他再逼近一步,继续说道。

    宛初被他眼底的怒意一摄,心底顿时升起极度的恐惧。

    “朕原以为,你会因朕对你的恩德而感念不已,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无情的辜负朕的一番心意。你既然如此不珍惜这块玉牌和朕对你的一番情意,那朕便统统收回!”他咬牙说着,一边俯下身去,从拓拔雷的腰间解下了那块由他亲赐给宛初的玉牌。

    宛初眼睁睁的看着拓拔成将玉牌收回放入怀中,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绝望。

    “看来,朕是留你不得了!”他贴近拓拔雷的耳朵,一字一字的说道。

    接着,他对刽子手做了个手势。

    刽子手不敢怠慢,再次将刀高高举过头顶。

第一百八十章触怒龙颜() 
“刀下留人!“这时,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刑场不远处传来。

    众人将视线移向来者,却见她正是头发花白的鄂伦皇太后。

    她被贴身婢女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着。她的神色焦急不已,两鬓的白发已经因赶路而凌乱不堪。

    拓拔成和拓拔雷见年迈的母亲急急赶来,脸上都露出无比震惊的神色。

    “母后,你腿脚不便,如此急急赶来做什么?”拓拔成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急忙迎上前去,从婢女手中接过鄂伦皇太后,一边扶她走着,一边问道。

    “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怎能不来?若是哀家再迟个片刻,只怕你四弟的人头便已落地!”鄂伦皇太后喘着粗气说道。

    “母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四弟犯了死罪,朕不过是秉公办理,即使你不辞辛劳的赶来,也改变不了任何。”拓拔成理直气壮的提醒着他的母后。

    鄂伦皇太后听到这句,立即驻足,满面焦虑的望着拓拔成。

    “皇儿,你真的要斩他的头,一点情面都不讲?他可是与你最亲的四弟,你一母同胞的手足啊!”她嘴唇抖动着,艰难的向拓拔成问道。

    拓拔成低垂下头回避着鄂伦皇太后探寻的目光,义正辞严的回道,“母后你是不知道四弟此次竟然违抗皇命擅自回宫,他如此肆意而为,视军规国法如无物。朕若不处置他,朕的天威何在,朕的颜面何存?”

    鄂伦皇太后听拓拔成的意思是坚决要斩拓拔雷的头,她当即用手指着拓拔成,颤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四弟违抗皇命,擅自回宫触犯了国法军规,但你父皇在时,你四弟在军中效命多年,可曾犯过一次错,可曾违过一次令?他此次真是犯了如此重罪,必定是情非得已,你身为他最亲的三皇兄,身为北蒙的皇上,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一道旨意便要落下他的人头?”

    “他情非得已?他不过就是为了回来看一个女人!”拓拔成将目光向拓拔雷和宛初横扫了一眼。,气愤的说道。

    鄂伦皇太后来之前已经听宫女大致说过缘由,此时见拓拔成不依不饶,便对他厉声说道

    ,“宛初是你四弟唯一的女人,两人感情深厚。你四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宛初命在旦夕之间,他岂有不焦急之理?他赶回来看她一眼,有什么不合情理?“

    接着,她食指颤抖的指着拓拔成的鼻子问道,“倒是皇儿你,为何一直将宛初禁锢在皇宫中让她不得自由?又为何将她此次中毒这么大的事,不知会四王府一声?你如此处置,便能彰显天威,便能保全你的颜面?”

    拓拔成听着母亲声声斥责,脸色有些尴尬,他低埋下头去回避阗母亲咄咄逼人的目光。

    等到母亲数落完之后,他才沉声说道,“母后,你所说的就算在几分道理。但这次四弟犯下的过错朕却绝不能姑息。这里风大,母后何重凤体为要,来人,将母后送回去。”

    鄂伦皇太后被他这句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哀家偏不走!你如此无情,哀家就在这里看着,看着你如何将你胞弟的人头砍下来!”

    拓拔成见母亲已经气得脸色发青,心里有些不忍,但他仍然没有退让的意思,只半嗔的说了三个字,“母后,你。。。。。。。”,便将袖一拂,默默的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拓拔雷望着母亲苍老的面容,看着她为了替自己赎命而被拓拔成气得不行,他心里既羞愧又自责。

    “母后请回,儿臣犯下滔天大罪,罪无可恕,理应获死。母后不要为了儿臣之事气坏了身子,否则,儿臣即便死后下到黄泉,也于心难安。”他双目含泪,对鄂伦皇太后高声喊道。

    宛初见到鄂伦皇太后如此,也是难过的落下泪来。

    “求皇上开恩!四王爷此次获罪,皆缘于宛初,宛初求皇上降罪于宛初,免除四王爷一死。”宛初不由再次伏地向拓拔成请求。

    拓拔成依然不为所动,而是双手负立身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鄂伦皇太后突然也跪了下来,高声说道,“你四弟犯下重罪,皆因哀家教子无方。如今皇上定要秉公办理,治他死罪,便请皇上也连哀家这个治家无方的妇人给一并惩处吧!”

    这一跪,令在场所在人措手不及。

    拓拔成反应过来之时,鄂伦皇太后已是双膝着地,正对他伏首在地。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他脸色刷的一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臂用力扶着鄂伦皇太后的手臂。

    但鄂伦皇太后却固执的伏跪着,并有有起身的打算。

    这一幕,令所有人为之震撼。

    就连一旁侍立的侍从太监和宫女,也都看得无比动容。

    “母后。。。。。。断不能为了儿臣如此!都是儿臣不孝。。。。。。。令母后蒙羞。。。。。。”拓拔雷激动的挣扎着,声泪俱下的冲鄂伦皇太后喊道。

    拓拔成的眼中也有些微湿,他轻叹了口气道,”母后,你这是。。。。。。。。何苦?你何苦如此逼迫儿臣!“

    继而,他将双眸微微抬起,当众对拓拔雷说道,“朕便念在你是初犯,又有宛初用赦令玉牌为你赎命,朕便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你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宣完这个旨意之后,拓拔成便转过身,黑着脸离去。

    宛初听到拓拔成改判的旨意,既是惊喜又是担忧的望向拓拔雷。

    喜的是,他终于可以免除死罪。忧的是,那一百杖责之刑,他要如何承受得住。

    拓拔雷脱离挟制之后,立即向鄂伦皇太后冲了过去。

    “母后,你为儿臣受苦了!儿臣不孝,请母后责罚!”他跪在鄂伦皇太后的面前,哽声说道。

    “老四,你是母后的滴亲骨肉,母后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砍头?只要能保住你的性命,母后再苦都是值得的。倒是你。。。。。。。跟着便要挨一百杖责之刑,你可要忍着点。。。。。。”鄂伦皇太后双手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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