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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赚钱是挺赚钱的。”凤曦有些感叹自己前世没有不干正事，古代历史读得通透，一些民间杂谈也是看了不少。
“但是那钱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凤曦故意笑而不语，显得神秘异常。
香岚一颗心像是被猫爪子撩拨一般，痒的厉害，但面上故作的不在意“能是怎么来的，入了这个行当，难道还想赚些干净钱？不都是出卖皮相得来的一些银两。”
“你能接受三四个人一起？”
“啥？”
“皮鞭抽打也无所谓吗？”
“你究竟再说什么？”香岚第一次觉得听不明白凤曦再说什么。
“你以为荀雪楼的钱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拿到手的吗？”凤曦挑眉“你只知道荀雪楼的钱好赚，但是为什么那些个姑娘做了几年之后都纷纷赎身离开了荀雪楼呢？既然那么赚钱，多做几年不好吗？”
“那荀雪楼可远没有你看的那么简单啊。”
长乐都城之中，不错的青楼多的去了。要想在长乐都城中站的住脚，要不然是自家姑娘特别有本钱，要不然就的不走寻常路。
甚至有些青楼做成尼姑庵的样子，打着清修的名号，坐着出卖皮相的生意，像这种只接待熟客。一般生人则是寻不着地方。
而那荀雪楼就是靠不走寻常路在长乐都城里站住了脚，里面的姑娘一个个都是天赋异禀的选手。一般青楼里一个姑娘一次只接一个客人。
荀雪楼则是只要客人愿意玩，一次两三个，四物个都无所谓。
只要付的价钱够高了，甚至连你是不是人都无所谓。正是因为这一点，满足了长乐都城中男人奇异的幻想，所以荀雪楼能够在长乐都城中占得一席之地。
而接不接客人，接什么样的客人。都不是姑娘们自己可以选择，对于姑娘的管理。荀雪楼的老鸨自己有一套方法，她们不敢不从，连荀雪楼的内幕也不敢多说，透露给外人听着了。
所以很多其他青楼的姑娘只知道她们赚钱多，却不知道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赚钱法子。
按照她们的工作强度来说，若是做了几年还不离开荀雪楼，那身子就是要跨了。有些还没攒够钱，身子就垮了的，下场就会如同当初腿上受伤的香岚一样，被无情抛弃。
而香岚所说的，荀雪楼里的姑娘寻了良人，则更是以讹传讹了。多数从荀雪楼出去的姑娘，都是被一些富家子弟买回去做了小妾，根本没有人权，没有自由，只是一个任人发泄欲。望的人偶一般，和充气娃娃似得。过得甚至还不如在荀雪楼里。
凤曦没有将很详细的内容说给香岚听，
但是那句话，也足够香岚去想的了，香岚沉思良久，只是转了转脑子，也是明白了过来。她没有去追问凤曦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觉得心有余悸，亏着她还动了想去荀雪楼的念头，幸好有凤曦提醒，不然就是入了魔窟去了。
第270章 挑定（）
一次侍候一个客人就足够头大的了，一次侍候三四个
香岚光是想一想，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你说，去那一家好？”既然那两家都对她不利，那就直接两家都不选得了。
反正过来求着她的人多的去了，她还是大有选择的余地。
几份看下来，凤曦揉了揉眼睛，将帖子全部都给合上了。
“没一家看的上的？”
说完，香岚又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了，明明她才是干这个行当的人，如今却要听一个笑姑娘的一件，想着还是有些好笑。
“你觉得醉香楼如何？”凤曦揉着眼角问道。
“醉香楼？为什么是它？”香岚将被凤曦搁置的帖子重新拿了起来，挑了几个她喜欢的递到凤曦面前“这些个，那个不比醉香楼要好？怎么就轮到醉香楼了？”
香岚拿起来的两个帖子，只不过是中等的青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去不了那最好的。但也不至于要落到那醉香楼去了吧。
一想到红姨的那副嘴脸，她简直恶心的想吐。如今的她回了醉香楼，那可是白白的给红姨打了一个招牌了。
“这些都好，甚至比着醉香楼都要好的多了。”凤曦没有否认。
醉香楼比着那些个青楼，是如何都比不过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那你还要我回醉香楼？”香岚白了凤曦一眼，觉着有些搞不懂凤曦。
“你忘了你最开始的目的吗？”
凤曦轻轻摇着团扇，一股凉风吹来，一扫屋中的闷热。
“我觉着吧，从很多情况下来说。醉香楼都是你很好的选择。”
“愿闻其详。”
凤曦没有继续和香岚说些没用的，和香岚分析着“首先，你本身的条件。没办法在很高级的青楼生存的下去，你明白吗？”
自身的条件，除了本身的容貌和身段之外。还有品性学识。
在长乐都城里那些个高档地方，卖身的姑娘除了要陪着客人寻欢作乐，还要懂得诗词歌赋，要能够随随便便就能出口成章。
不然如何去迎合那些个自认为是风流人士的文人。
香岚本身的容貌和身段是可以的，但是自身的文学素养却是不够的。一味的以色侍人，是不能坚持太长时间的。而这，却不是凤曦想看到的。
付出了那么多，她从香岚身上不是只想捞一笔块钱就作罢了。
细水长流才是长远之计。
笑了笑，又是道“比起这个，你不是更想要报仇吗？”
香岚眉心一动，被凤曦提醒着，她也是记了起来。
“醉香楼对你来说是一个极为不错的选择，因为害你的人在哪里，对你好的人也在哪里。难道你想看着醉香楼的头牌依旧活的快活？红姨对你所做的事情，你也忘得干净了？”
香岚低垂着头，不说话，面上有些纠结的神情，陷入了思考。
凤曦抬手将香岚额角散落的鬓发，撩了上去，一张娇俏可人的脸庞露了出来。
“比起去一个不能够百分百掌控的地方，为何不重新回到一个你熟悉的地方呢？对你好，对我好，对香儿也是好的。醉香楼定然还有与你交好的姑娘，到了一个新环境，再去笼络人心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你不觉得吗？”
“而且，比着你现在的身价，红姨绝对不会敢怠慢了你。定然是一门心思的把你捧红了。你以后在醉香楼里的日子，我想应该会舒坦的很多了。”
香岚双拳紧握，想了良久，才是开口道“可是，红姨当初那么对我。让我帮她赚钱，我做不到。”
“你不需要帮她赚一辈子钱。”
香岚抬头，看着凤曦眼中流转着的一层光，隐晦不明。
“你的意思是”
“你总有一天是可以取代她的，不是吗？”
香岚听罢，再次陷入了沉默，然而这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再度抬眼时，眼眸中已经多了一丝坚定。
“香儿，香儿”
香岚扯着嗓子向着外面叫了两声。
屋外的声音嘈杂一片，但是很快，香儿便是小跑着推门进来“姐姐，有啥事？外面那些人都快把门都给挤开了，若不是你有话搁在那，指不定就破门而入了。”
“你去把红姨给带进来，其它的人都让他们走吧，顺便和他们说清楚了，我香岚去的地方是醉香楼。”
“啊”
香儿惊道，又是瞧了瞧凤曦，又是瞧了瞧香岚，这是他们俩谁的主意？
“有什么问题吗？”
香儿摇头“那能啊，姐姐想去哪里都成，等着吧。”
香儿出去的时候，将门给虚掩着带上。很快，门外的嘈杂叫嚷声，便是消停了不少，临着散了，还是听到几句骂骂咧咧的话。
红姨听到香儿口中话，还是激动的不行“香儿，你说的是真的？香岚真的选了我们醉香楼？”
听着了确定的消息，红姨反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红姨。姐姐想到你对她的好，所以还是想着要照顾你不是。这就像你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红姨连连笑着“那是，那是，闭紧我们是谁和谁啊。”
兴奋的走在前面，若是回头瞧上一眼，便能看到香儿鄙夷的目光。
香儿也不明白姐姐怎么就选了醉香楼了，不过选都选了，那再闹腾也没什么意思了。
还不如把话说的好听一些，哄一哄红姨得了。
几步路的功夫，红姨和香儿便是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瞧着满屋子的金银红姨也是愣了一下，心底一阵庆幸，这香岚选了她的醉香楼，还真的就是凭了往日的情分。不然那么多竞争者，哪里能轮到她啊。
走到床榻边上，凤曦也是瞧见了搁在一旁的帖子。那张烫金的深深的刺入了红姨的眼。
“红姨。”
“诶，我的好香岚啊，还是你照顾我。”红姨只顾着巴结着香岚，至于其他的则就是后话了。
香岚看着红姨那巴结的模样，心底一阵恶心，但也是笑着道“红姨，我可以和你回醉香楼，毕竟我也是从哪里出来的，我不能太忘恩负义了，只不过”
第271章 卖卖卖（）
香岚故意隐没了后面的话，她不能在红姨面前表现的太好说话了。免得日后被红姨拿捏。
红姨瞧着香岚收了话头，也是知道香岚有意刁难，但也没法生气。
她也是记得当初是如何将香岚赶出醉香楼的，若是她晓得香岚会有今日的成就，当初说什么，都不会将香岚赶走了。
生不出气来，也就只得憋着，陪着笑道“岚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成。我们关系那样的熟络，而且你如今是今非昔比，你说什么，我不都得掂量着些，是吧。”
“红姨说话痛快，那我也和你说的明白。”香岚直直的瞧着红姨，丝毫不是商量的态度，道“红姨，自古以来，任何一家花楼里，头牌都只有一个人，红姨也是知道的吧。莫云在醉香楼里待了那么久了，也是时候挪挪身子了不是？”
红姨听着身子一颤，莫云是谁，她和香岚都是心知肚明。莫云正是醉香楼现在的头牌。
以前的时候，两人都是彼此之间互相的看不顺眼了，私底下没少使绊子。红姨即便是知道，但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闹的不是太过火，她都可以当做不知道。随着她们俩个去，因为她们俩都是醉香楼最赚钱的姑娘。
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是大一些，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这种互相看不顺眼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香岚被赶出了醉香楼为止。而提出这个意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莫云。
此时香岚说这个话，难不成是
“这样不好吧。”红姨皱着眉，不忍道“香岚啊，你也是知道。你和莫云都是我醉香楼的头牌。就靠你们两个顶梁柱了，你这让我不好办啊。”
香岚正欲开口，凤曦已经是道“红姨是吧？”
红姨知道凤曦，香儿都说她是香岚的贵人。红姨也不敢瞧着凤曦年纪轻，就轻待了她。
连忙点头称是，凤曦笑了笑道“红姨也说了，这个事情只是难办，并不是说办不了。有些事情，还希望红姨能够想想清楚，现在的香岚是莫云能够比得嘛？红姨可得思量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想要香岚的可不止你一个醉香楼罢了，你若要保着莫云，那香岚要去那里也就和你无关了。”
红姨被凤曦说的一阵无语，被想着是个年纪小点的姑娘。想着说通凤曦，好让她劝劝香岚。这话还没开口，就先被别人给说了一通，偏偏还说的硬气十足，她还不了口，只得吃瘪的低着头，想着事情。
凤曦冷眼瞧着红姨，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偏偏这个红姨就是不懂，又想要香岚，又想要莫云。
一手一个摇钱树，哪能让她这么痛快。她付出了那么多，可不是让香岚屈居人下的。
“红姨想个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考虑这么久吗？”
香岚抚着发间的鎏金簪子“若是红姨真的觉得莫云比我香岚要好，那你只管去保着她就成。要我香岚的地方多的去了，我想云姨那边应该也挺希望我过去的，红姨你觉着呢。”
“好，我答应你。”
开玩笑，落到云贱人那边去，才是真的作孽了。一时激动，竟是顾不得多想，就答应了。
点完头之后，想后悔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刚才她也认真的想过了，香岚如今的身价，可不是莫云能够比得。若是真要在她们二人中选一个，那自然是非香岚莫属了。
“你想我把莫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