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将军,耍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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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将军,耍个刀-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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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屋里伺候的丫环们都退了出去,老夫人便笑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吩咐陶阳,“过来,坐在那儿,跟祖母说说,这一夜,你在哪儿住的,晚膳用的可好,早膳又是谁伺候的,几时从城里出来的,路上赶的可急?你姨母有没有打发人找你?”

    显然,这些问题在陶阳回来之前,老夫人便都想好了。

    陶阳在心里整理了一番,这才仔细的回了话,“从家里出来,碰到了冯思远的随从阿吉,得知了阿昭被姑母指了婚。”

    说到这儿,陶阳不可避免的顿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坐在对面的老夫人。

    文国公夫人脸上并没出现意外的表情,眼里的波光更是动都没动一下。

    陶阳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

    文国公夫人似乎能猜到他的想法,却并未表现出劝慰或开导之意,甚至,还避开了这个话题,问起了别的,“然后呢?你去了哪?”

    竟是这般轻飘飘的带过了吗?

    陶阳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可这种情绪,偏偏不能流露出来。

    他想,应该是祖母、祖父并未察觉他的心思吧。

    也是,这么些年,他何曾把心思说给别人听过?

第186章 信服() 
不过是他自己心里的念想罢了。

    祖父、祖母年纪大了,对这些小儿女的事,不上心也是正常的。

    这般一想,陶阳心里一苦,竟不由自主的流露在表情上,连再开口说话时的情绪,都显得低落许多。

    “我去见武国公府,想着这么大的事儿,总该问问阿昭,有没有想要的,我这个做表哥的,可能帮上些什么。”

    “嗯,从小你们表兄妹感情就好,这个时候,你能想的这般周到,也是尽心了。”

    文国公夫人说得一脸欣慰,甚至,还颇为鼓励陶阳这么做。

    只她越是这样,陶阳心里就越难受,偏,这种难受还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

    他觉得心里仿佛被针扎着,丝丝痛意不绝。

    可他只有忍着。

    努力的忍着。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做出一副认同的模样,附和着老夫人的话,“祖母说得对,不过,我看武国公夫人还有世子对阿昭的事儿,都尽心的很,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便回府住了一晚,早起的时候,赶着城门开便出了城。”

    得知唯一的外孙女婚事正进行的有条不紊,老夫人放心的笑了,并对陶阳说道:“你祖母这会儿也不知道从没从温泉里出来,你过去看看,顺便把阿昭那边的事儿,也跟你祖父说说,他呀,嘴上虽然什么都不问,可心里,惦记着呢。”

    老夫人一副我最知道他的模样,仔细交待着陶阳。

    陶阳听得点头,起身与老夫人告辞,“既如此,我这就去祖父那里瞧瞧,祖母这边,就有劳桂姐了。”

    说着话,他抱拳,冲着桂姐做了个揖。

    桂姐忙笑说,“世子放心,老夫人这儿,有奴婢呢。”

    虽然没还全礼,可桂姐还是冲着陶阳颔了下首。

    陶阳再度冲着老夫人道了句别,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路儿在院子门口等着,瞧见人影,麻溜的迎了上来,小心问道:“世子爷,咱们去哪儿?”

    “去老太爷那儿。”

    陶阳目视前方,大步赶超了路儿,一人当先的朝着蓄了温泉的池子那边走去。

    透过窗纱,桂姐一直瞄着陶阳出了院子,不见了踪影,才重又走回到临窗的炕边,摸了摸炕桌上已经没有多少热气的茶盅,亲手换了一杯,递给老夫人,看着老夫人在鼻子下方嗅了嗅,又品了品,才开口道:“依奴婢看,世子这次,只怕是把苦水都咽进了肚子里了。”

    话落,她忍不住怜惜的叹了口气。

    世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相处下来,也有很深的感情了。

    如果可以,她也盼着他能心愿得成,可世上的事儿,总是这般身不由己。

    文国公夫人瞅着桂姐那副怜惜样,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放下了茶盅,指着刚刚陶阳坐过的位置,吩咐了桂姐,“你也坐下说话吧。”

    “谢老夫人。”

    桂姐谢了坐,却谨守着身份,只搭了半边屁股,两只手规矩的叠在一处,落于小腹前,挺直了背脊,安静的等着老夫人开口。

    文国公夫人眸子里的情绪,更是心疼与不舍交加,此刻与桂姐说话,亦是真心感慨,“这孩子的心思,早几年,我跟国公爷就看出来了。”

    桂姐认真的听着,一双眸子,专注的看着老夫人。

    文国公夫人一声叹惜由齿间溢出,“只那会儿,宫里风传,阿昭是两宫留给皇上的准皇后,为此,我还特意探过娘娘的话。”

    桂姐听过这一段,自是知道当时国公夫人的为难,此刻说道:“那时,大小姐刚过世没多久,郡主又是在宫里仰仗着两宫生存,娘娘虽说理着朝事,可后宫,太皇太后毕竟占了个长辈的名份,郡主在后宫生存,少不得会被太皇太后掣肘,夫人那会儿还说,太皇太后若是起了打算,一时半刻,便不好拂了意去。”

    “这只是其一。”

    文国公夫人也心疼陶阳,毕竟是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虽然不是血脉亲生,可这孩子的懂事,孝顺,争气,早就让她们将他当成亲生的来看待了。

    如果可以,她们自然乐见他达成心愿。

    “唉”

    此刻,文国公也正对陶阳苦口婆心的讲着其二。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眼下的形势,想必,我不多说,你也该知道一二。”

    文国公不是个糊涂人,能教出陶氏双姝的父亲,岂是庸俗之辈?

    对于朝上的事儿,文国公虽然不上朝,却洞察明了,毫不藏着掖着的对陶阳说道:“你姑母表面上繁花锦簇,孰不知,与朝中的那些大臣斗法,已经让她极少有心旁故其他了。”

    这个其他,是不是包括了冯昭?

    陶阳很想辨上一句,因为这些年,他所看见的,是姑母再累,再忙,也不曾疏于对冯昭的关心。

    可文国公既是有心劝慰他,自是准备好了措词,拿了自己的玉带扣在腰上,像陶阳小时候那般,上前主动牵了他的手腕,引着他一边走出温泉浴场,一边低声对他说,“宫里的情形,你时常进宫,想来比我还要清楚,你姑母今年突然赶在年前就把我跟你祖母打发到这边的庄子上来,明里是调养身体,暗里庄子周围不知埋了多少人手,我便心里有数,怕是,寿康宫那位,有些按捺不住了。”

    都说人老成精,像文国公这把年纪,经历过三代帝王的老臣,就算不居于庙堂之上,可窥一发而见全身的本事,还是不曾生疏的。

    此刻,他推断道:“你姑母忽然把阿昭嫁到不起眼的萧深,我寻思着,一来,可以借此为道,把阿昭从洛城的事事非非里摘出去,不管接下来如何,至少,阿昭可以全身而退。”

    作为文国公府的外孙女,冯昭身上还流着其母的血,一但事起,不管成败,至少,阿昭能得以保全。

    文国公心里这般想着,人便越发的豁达,甚至有了几许超脱之意。

    他语态越来越轻松,“说起来,阿昭自打进了宫,到是你与她见面的次数最为多,心里也是真心疼她,如今,你姑母一但与寿康宫那边碰上,结果毕竟还是未可预料的,与其到那时让阿昭留在洛城担惊受怕,我到觉得,你姑母借萧家远远的把阿昭打发走,更胜一筹。”

第187章 割舍() 
文国公话里隐含的意思,自然是说,如若陶阳真的求娶冯昭而能得偿所愿,那么接下来,冯昭就躲不开洛城的腥风血雨。

    既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去争取?

    “祖父”

    陶阳戚戚然的唤着文国公,一双眸子,竟忍不住凝了水珠,滴滴滑落。

    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所有的难过,都决了堤。

    文国公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可却欣慰于这孩子的懂事,明理,松开钳着他手腕的手,宽怀的拍上他的肩,一脸动容,“好孩子,祖父知道你委屈,可这人啊,总要经历些委屈,才能成长起来,你说,是不是?”

    “祖父”

    陶阳泪流满面,泣声唤着文国公,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把他的痛苦,通通都流露出来。

    此时此刻,他像个孩子一般,痛哭流涕。

    文国公许多年没见过他这样了,心知,他是真的伤着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

    心里唉唉的叹了两口气,他并未责备陶阳的失礼,也没跟他讲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空话,只是做足了长者的身份,宽容的张开手臂,将他抱进怀里,像当初将他接来家里一般,轻声安慰着,“好孩子,想哭,就别忍着,这会儿,只咱们祖孙俩,等你哭过了,祖父不跟别人说,就没人笑话你啊。”

    “呜祖父”

    陶阳真是难过的狠了,当真就埋在文国公府的肩头,哭了起来。

    文国公当真没笑他,只是用宽厚的胸怀抱拥紧了他,掌心抚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像他小时候哄着睡觉般,不厌其烦。

    直到察觉到怀里的人泣声渐弱,情绪愈渐稳定,文国公才缓了手上拍抚的动作,轻轻推开他,瞧着他一脸湿漉漉的可怜样,幽幽道:“好了,哭过了,这事儿就过去了,接下来,祖父有件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

    不再给予他更多的缓冲,文国公甩出第一句,紧跟着就说出了第二句,“昨天晚上,平城驿站闯进一伙匪徒,你可知道?”

    陶阳昨天晚上还在洛城,平城驿站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能知道?

    文国公这话不过是个引子,并不需要陶阳来答。

    “今天早上平城驿站里传出消息,昨天袭击驿站的人,被全部绞杀,未曾留下一个活口,因暂时不知贼人出处,便通知平城管辖各处百姓且做好安全防护措施,一但发现陌生人,或者可疑人,即刻上报衙门。”

    文国公脸色微凛,再不复先前那般慈蔼。

    陶阳看着将手背到身后,眉宇紧锁的文国公,忽然察觉到事态的异常,忙敛了心里那点情伤,着紧道:“昨天入住驿站的是什么人?”

    一句话就问到了重点。

    文国公纵使绷了脸,这会儿嘴角不由也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目光泛软,语气放缓道:“萧家迎娶康宁,出了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的聘礼,拿了恒通票号本朝通兑的票子到了洛城的恒通票号通兑,却因洛城的票号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银,临里从就近的地方调集过来,昨夜,刚好押运的人落脚平城驿站。”

    然后,就有那胆大包天的贼人敢来驿站打劫。

    陶阳此刻最不想听到的,便是与萧家有关的话题,可偏偏老天不顾惜他,躲到了平城,竟也逃不过萧家这个魔咒。

    尤其听到萧家出了这么多的聘金时,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既愕,又恼,语调忍不住就拔得高些,“这么多的现银,萧家想干什么?”

    怪不得被贼惦记,这么大张旗鼓,可不就是主动招贼呢吗?

    文国公瞧着他再度失态,语气里还有他自己不自知的酸,心知要他完全放下,不能强求一夕一朝。

    装作没听出来,他答非所问道:“康宁的婚事,既是有你姑母指婚,聘金这块,想来萧家也要给你姑母呈上一份单子的。”

    这是情理之中的。

    更是让太后娘娘看到萧家的诚意。

    陶阳明白这里面的关窍,却不想多谈。

    文国公又道:“萧家虽然底蕴比不上许多勋贵世家,可这聘金的作派,却是打了这些勋贵世家的脸。”

    勋贵世家的子女嫁娶都有例可寻,就是当年文国公府的两位双姝出嫁,聘金也算是打眼了,可折成现银下来,也不过十几万两。

    当然,古籍字画玉器摆件这些,到不是萧家能比得上的。

    可真嫁人过日子,古籍、字画、玉器、摆件却是中看不中用的,而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打人的。

    所以,萧家这番啪啪打脸的行为,很有可能就惹恼了洛城里那些心存不恼的世家贵族们。

    而平城驿站的这些匪患,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平城离洛城极近,若是快马赶路,早上去,晚上便能回,再加上周边少山少水,难以割据,百年来从不曾出过匪患之流,百姓更是安居乐业,以至于,许多功勋世家想要荫封做官,都愿意首选此地。

    而就是这么个地方,破天荒闹了一次匪患不说,竟然把第一笔买卖就做到了朝廷的驿站去,你说他们是胆子大呢,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呢?

    陶阳此刻番然明白这件事情的不简单,脸色陡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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