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将军,耍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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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将军,耍个刀-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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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生,冯昭早就定了不留在宫里的想法,所以,瑶珈就算说得天花乱坠,她也不过沉了脸,冷了眸,淡淡的睨着她。

    虽然她在宫里一向跋扈,可像这般沉了脸,生了气的模样,还是少见的。

    因为这满宫里,除了刘宪偶尔惹她生气,其余的内侍,宫女,就没有见到她不客客气气的。

    但凡有一个胆子向瑶珈这样的,只怕晚上的星星都不用数,便消失了。

    所以,瑶珈凭着一股希望将话说完,待鼓足了勇气对上康宁郡主淡冷凉默的眸光时,登时有种如坠深渊,抽身不及的恐惧感。

    后怕,像潮水般汹涌而至。

    可话都出口了,想收回,哪还来得及。

    她一时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开始隐隐颤抖,额头更有细密的汗踊跃成珠,顺着鬓角滑落。

    “郡郡主主”

    她颤抖的连声息都仿佛融入那片深渊中。

    虽然如此,冯昭却看清了她脸上的惊惧与求饶,好像生怕自己发落她似的。

    当然,若是前世,她还真就一不高兴,发落了她。

    可现在

    冯昭唇角隐隐勾起,那模样,似笑非笑,落在紧张的盯着她的瑶珈眼里,顿时成了那些施加宫刑的嬷嬷脸上的模样。

    她看过那些嬷嬷施加宫刑,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好像在她们手下被施刑的,根本不是人,就是一个死物。

    当然,被施过宫刑的,没几个能好好活着的。

    命短的,当场就没了。

    命长的,也不过多拖上几个月,能过了几年的,都是老天造化了。

    一想到此,瑶珈害怕的更厉害了,身上抖得跟筛似的。

    采蒿、采颦刚刚抓她还费力气呢,这会儿竟然一提便把人提了起来。

    只是这人不懂得配合,你就像提一滩死物,重得很,把她俩的胳膊都要累散了,可还是咬着牙,把她提出了内室。

    期间,瑶珈再也没像来时那般疯狂的挣扎过。

第93章 放行() 
送走了瑶珈,绿衣扑通一声跪到冯昭脚下,领罪道:“请郡主责罚。”

    她头垂得很低,冯昭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却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委屈。

    只是这份委屈

    冯昭慢慢的端了茶碗,抚着碗盖,摩挲起来。

    她的目光只落在杯身,看着上面枝繁叶茂的花纹,隐约记得,这套杯子,一共六盏,是闵江总督进贡的,那时,她十岁,闵江总督的夫人带着孙女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有意留孙女在宫里陪她作伴。

    其实,作伴不过是个晃子,她那时候小,并不明白,可太皇太后等着闵家人走了,笑把她搂到身前,跟她说,闵家是想近水楼台,作伴是假,有意让闵家的孩子接触皇上是真。

    那时,她对刘宪并没有什么心思,可太皇太后搂着她亲昵的说,“我老了,守不了你几年,可在我闭眼前,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给你找不痛快,姑祖母一定不会答应。”

    时间转眼过了两年多,可这会儿想起,当时的情形,好像还历历在目。

    景睿八年,闵江总督因贪墨被查,牵出其结党营私,内宅私放印子钱,放纵家奴,强抢良民,为祸一方,民愤激慨,引发暴乱。

    朝廷为安抚民心,派了当时的闵江知府携同两江按察使共同审理此案,平息暴乱,安抚民心。

    当时的两江按察使禄示明是个雷霆手段的人,从接到诣意到平息民乱,再抄捡闵江总督府,处决闵江总督府一众人犯,前后仅用了半月时间,风头劲盖当时的闵江知府,转年便被调到江苏,进了布政司衙门。

    她其实并不关心闵江总督一家,可每每牵扯到那一家的事儿,绿衣都会积极的跑到她跟前来,精彩纷呈般的讲给她,琼琚那么绵软性子的人,还要打趣她一句,“真不知道你在哪儿听来的八卦,搞得跟亲眼所见似的。”

    当时正值春风拂面,惬意悠扬的季节,她贪了傍晚的夕阳,坐在院子里一边赏景,一边听着她们打闹,竟笑得没心没肺。

    可是现在回忆起来

    冯昭嘴角依然有不自禁的笑意流淌,只是比起当时,她的那点笑,怎么看,都多了讽刺。

    绿衣有错,跪着不敢抬头,心里忐忑不安。

    内室仅两人,冯昭不开口,她的罪就没法领,气氛就显得紧张。

    绿衣伺候冯昭也有几年了,以前也不是没犯过错,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般,认了错,郡主没句话,就让她这么跪着。

    这种感觉,比打她,骂她,罚她,让她没脸,还惴惴不安。

    绿衣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种静默,动了动唇,便道:“郡”

    “主”字还没出口,久未出声的冯昭,竟似心有灵犀般的开了口,“绿衣,你娘家还有什么人?”

    娘家?

    卖进宫的女孩子,哪还谈什么娘家?

    绿衣原是其羽馆里心思最灵活,嘴皮子最快的人,可这会儿,她脑袋好像生了锈,嘴巴也被人上了盾,吱唔两声,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

    可她猛然抬头看向康宁郡主的表情,却不可掩饰的流露着惊愕。

    冯昭漫不经心的迎上绿衣眼里的惊愕,手依然在杯盖上缓缓抚摩,说话时,语气与她脸上的表情一样,无法让人分辨喜怒。

    看着这样的康宁郡主,绿衣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愕然,使劲回想在过去的几年里,她伺候过的康宁郡主,什么时候流露过这样的表情?

    感觉,郡主是生她的气了,可郡主脸上过于云淡风轻,她之前明明可以揣摩三分郡主的心思,甚至其羽馆里的大事小情,她能拿郡主五分的主意,现在,被郡主这么一看,又这么一问,绿衣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种不好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

    好像为了印证她的预感,冯昭很是平静的把她的去向说了出来,“明天早上,我让琼琚给你五百两银子,送你出宫,你若有家人,便去投奔家人,若没有”

    “没有,郡主,奴婢三岁就被牙婆买走,辗转五岁卖进宫,早就不知道爹娘老子住在哪儿,长什么样,还有哪些兄弟姐妹了,奴婢自从进了宫,就没想过出去,逢年过节,宫里的主子们开恩,允奴婢们与家里的亲人见上一面,可奴婢从来没见过,家里的亲人,也没有来寻过奴婢的,奴婢求郡主开恩,千万别不要奴婢。”

    绿衣慌张的磕头求情,害怕的眼泪都掉了一地。

    冯昭看着,却也只是叹了口气,“只怕我是有心留你,也不敢留你了。”

    “郡主”

    绿衣胆登时就惨白起来,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冯昭脸上的平静就这么被打破了,晕开的情绪中,夹裹着无奈与解救,“虽然今晚的事,采蒿和采颦也会脱不了责任,可毕竟你才是我身边主事的人”

    “郡主”绿衣又是一声泣啼,却没有下文,仿佛明白过来,郡主这番决定,也是出于无奈,甚至是保护她。

    她想到其羽馆事无大小,俱脱不了两宫的耳目,今天晚上的事,自然也逃不掉两宫的耳朵,太皇太后那

    绿衣仿佛有把握般的直接掠了过去,可陶太后

    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

    陶太后

    前一刻心里还不情不愿,这一刻瞬间磕头,跪在地上哭道:“郡主,奴婢不能再郡主身前伺候了,以后还请郡主多保重。”

    寿康宫。

    太皇太后等着秦光说完,难得有些许情绪浮动的挑了挑眉,“她没去?”

    明知道秦光说出来的消息不可能有误,可她还是用了疑问的证据。

    秦光头也没抬的应了声,“是。”

    竟然没去。

    太皇太后怎么也没想到,康宁在刘宪求到门上的时候,竟然不帮忙?

    “不应该啊!”

    她仿佛自言自语。

    秦光始终垂着头,并不多说。

    太皇太后缓缓坐正了上身,一脸沉思。

    大殿内除了她和秦光,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动静。

    秦光如木头般垂首静立,纹丝不动。

    太皇太后也保持着静默的动作良久,不知道是想明白了,还是不想再浪费精力了,挥了挥手,“去跟平顺通报一声。”

    “是。”

    毫不反抗,像一个只知道接受命令的人偶,不计时间,地点,只听从命令,得了吩咐,转身就走。

第94章 提早() 
太皇太后在他身后瞧着,总算露了点笑意。

    只是那笑意极浅,刚到嘴角,就湮没了。

    内宫落了钥,若无大事,轻易不会开宫门。

    琼琚原以为跟良姑提冯昭的意思,多少会受些盘问,可没想到,良姑连问都没问,便让人给她开了方便之门。

    做成郡主交待的事儿,琼琚快速的返回了其羽馆,向郡主复命,可她还没等见到郡主的人,便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不对。

    守门的婆子一副大难临头,胆颤心惊的样子,虽然平日里在她面前也不敢张狂,可这会儿,一见到她,分明有种见了亲娘的感觉。

    琼琚心里失笑之余,又觉得奇怪。

    可她素来稳重,就算看出点什么,也不会在院子里随便打听,不等那婆子欲言又止,便仿佛没察觉般的往上房走。

    穿过宴息室,便是郡主的内室,她一路脚步不停,看到宴息室里没有采蒿、采颦、绿衣的身影,只当是郡主为了让萧侍卫进来方便,把人挥退了,便起了今晚值夜的心思。

    一息间的主意,她人已经到了内室门口。

    隔着道帘子,她低声唤了句,“郡主,奴婢回来了。”

    内室光亮还在,不过,烛盏不如她走时明亮,可能郡主已经先歇了。

    她想着,若是郡主歇了,那她正好就在外面守着,等到萧侍卫过来,她再进去唤醒郡主。

    “进来吧。”

    琼琚:“”

    掀帘入内,琼琚一见冯昭竟然坐在窗前的炕边,神情失落,好似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吓了一跳,忙急步走过去,关心道:“郡主,你怎么了?”

    她这才出去多长时间,郡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再一联想到进院时的感觉,显然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其羽馆里发生了什么?

    可是其羽馆能发生什么,让一向得宠的康宁郡主变得失落?

    琼琚脑子虽然不笨,可这没头没尾,没依没据的,她还是想不明白。

    她出于本能的先摸了摸冯昭的头,触手与正常温度一样啊。

    “我没事。”

    冯昭被她手背一晃,抬手握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挪开,顺势,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说话吧。”

    “奴婢不敢。”

    琼琚极守本分的摇头,极熟悉屋里摆设的找到了一把绣墩,挪到冯昭下首的位置,坐了,“郡主,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不敢说出事,宫里有忌讳。

    绿衣一走,其羽馆里琼琚就成了丫环们的主心骨,冯昭不瞒她,将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

    琼琚愕的嘴巴都能撑下一个鸡蛋了。

    冯昭忽然被她脸上的表情逗笑了,低落的情绪不自禁的一扫而空,忍不住逗她,“跑了一趟差,是不是饿了?”

    琼琚:“”

    她哪有饿啊。

    就算真饿,这会儿也被郡主的消息震得全无胃口了。

    “皇皇上”

    她不安的看着冯昭,有点语无伦次,“太后娘娘真的”

    非议主子是要被处死的。

    看着琼琚有话不敢说的忌惮样,冯昭替她着急,“你是想说,太后娘娘做的不对”

    她哪敢。

    琼琚连忙摇头,没等冯昭往下说,便抢着道,“奴婢不敢。”

    她是不敢。

    冯昭相信。

    瞧她惊惶失措的样子,冯昭忍不住安抚道:“这会儿咱们私下里说,不会传出去。”

    那也不行啊。

    琼琚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一句,死死的闭紧嘴巴。

    虽然心里有千问万问,却一句话也不敢再往出问了。

    连着绿衣的事儿,她都不敢求情了。

    不是她不顾姐妹情份,而是绿衣牵扯到皇帝与太后娘娘的纠葛中,还冲撞了郡主,等同于在太后娘娘的气头上,又触了逆鳞,能平安出宫都是福气了,哪还能求情让她留下。

    她真怕留下了,等待绿衣的,便是死。

    琼琚一想到那种可能,绣墩就有些坐不住了,脸上染了急躁,道:“奴婢明天一早开了宫门,就送绿衣出宫吧。”

    趁着太后娘娘还没来得及发落,绿衣海角天涯,走得越远越好。

    冯昭不置可否的点了头。

    时辰已经不早了,琼琚想着萧侍卫不知几时到,暂时压下绿衣的事,劝着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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