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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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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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她心里自忖,与玄夜的交情也还没有到那一步,若是给他误会了,反而不好,故此想来想去,便开箱捡了一枚玉佩出来,那原是她嫁妆里头的一枚暖玉,,玉质柔润触手生温,便是在各国皇室,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最是适合玄夜不过。她拿定了主意,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约定的那一日,她早早的赶到城郊的小亭子里,候了片刻,便看见远远的来了一队马车。

    那些马车十分鲜亮,一色的乌木镶了金箔,车还未至,早有一股子熏人欲醉的香气飘了过来,车子四角还垂的有金铃,随了马车的摆动丁丁玲玲的响着,十分热闹蛮自然也十分的惹人注目。

    马车行得近了,内中又传出靡靡之音来,那声音绮丽婉柔,清妙难言,隐隐夹杂着年轻女子清脆的娇笑以及男子爽朗的大笑。

    几个走道的尽皆摇头,就连上官颜夕,也皱了眉,暗想不知是哪家王孙公子大冷天的出游,偏还搞得如此招摇。

    正思量间,那队马车从她身边路过,又慢慢行得远了,玄夜却还是没有来,上官颜夕心中正自疑惑,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因前两日下过一场大雪,道中尚有积雪未化,天气也依旧带着些阴寒,夹杂着丝丝凉意,寒风透骨,玄夜依旧一袭黑袍,含笑看着面前的上官颜夕。

    雪地里微风飒飒,吹得他衣袂飘摇,虽是天寒,他却仍是一副潇洒的意态,仿佛站在无限春光之中,教人看了就心头升起一股暖意来。他一双眼眸,又似含着无限深情,教人不敢逼视。

    上官颜夕不免略略低下头去,半晌方笑道:“你看见方才那队马车没有,那般招摇,却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雪日出行。”

    玄夜面上现出古怪的神色来,嘴角抽动一番才问,“你又怎知定是纨绔?”

    上官颜夕一脸不屑,“正经人家的儿郎又如何会乘坐那般马车,还”想起那些靡靡之音,她面上一红,再也说不下去。马车里飘出来的那些音乐,那些歌词,她纵然听不懂,也能听出轻浮浪荡来。

    玄夜面色更加古怪,面部表情甚是挣扎,过了半晌才低低的道:“或许他也是有苦衷也说不定。”

    上官颜夕噗嗤一笑,“你倒是肯替人说话,能有什么苦衷啊,掩人耳目还是隐藏实力?”

    玄夜以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方道:“你既是来送我,难道还要跟我讨论这些?”上官颜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犹豫了半日,从随身荷包里拿出那块暖玉来,托在手心里递到玄夜面前,“送给你。”

    玄夜眼睛便是一亮,惊喜道:“我从未想到还能得到礼物。”

    上官颜夕垂着头,低低的道:“你这一去,定要几个月才能返回,你教我骑射,还送了我那样精巧的武器,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你什么也不缺”

    顿了顿又道:“这是我陪嫁的东西,原是父皇赏我的,我从小就很喜欢,送给你。”

    玄夜小心翼翼把那块玉接了过来,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只觉得一阵温暖柔滑,他心中一荡,身子早已一片酥麻。他急忙稳住心神,唯恐让她看出来,深吸一口气方道:“公主盛情,玄夜感怀在心,不敢或忘。”

    上官颜夕嫣然一笑,“你只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便好,我在南月,亦会遥祝你新年快乐。”

    玄夜只觉得自出生以来,唯有此时此刻才是打心眼里觉得开心喜乐,若是能让这一刻长久持续下去,让他拿命来换都是愿意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她,我不走了,我留在此地陪你。

    然,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她有她的身份,他亦有他的使命,彼此都有无法逾越的鸿沟。此时他们尚不知命运早已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他们的相遇相识,相逢相知,一切皆有定数。

    过了半晌,上官颜夕率先回过神来,对玄夜笑道:“天冷,我也不耽搁你了,你快些走吧,路上万事小心。”

    玄夜点点头,“你在东宫,也要小心。”

    上官颜夕一笑,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把青色雕了暗纹的小小酒壶和两只小酒杯,笑道:“既是送行,又如何能少得了酒?”她斟了一杯先自饮下,“此去天长路远,公子一路珍重。”

    她原本就是倾城容色,此时喝了点酒,雪白肌肤上映出一抹浅红,一双晶光璀璨的凤目越发清亮如水,映着雪光,越发明艳照人,玄夜仿佛承受不住似的,微微侧了侧头。

    他自幼定力过人,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恢复正常,也将面前酒杯端起,凑在唇边一饮而尽,“从此各分两地,公主亦要保重自身,玄夜不日定会返来,还望公主不要过于挂念。”

    他怕再呆下去越发舍不得走,说完这句话便硬起心肠,对着上官颜夕长揖到地,“玄夜告辞,公主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得远了,他轻功了得,不过瞬息之间,在上官颜夕的眼睛里,便只剩得一个黑点。

第一百一十二章返家() 
且说玄夜施展轻功疾行片刻追上了前方的车队,轻轻一个纵身返回到马车之上,一系列动作若行云流水,没有惊动任何人,连风声都不曾带起一点儿。

    原来这一列十几个漂亮招摇的金色马车,便是他的车队。

    此时,红衣和珠娘还没有争吵完毕。从人们都在看热闹,玄夜去而复返,全程竟没有一个人知道。

    珠娘现在对于整治红衣越发的得心应手,此时便两手叉了腰,微昂着头,她个子本就较红衣更高些,素日又爱穿一双高底木屐,越发比红衣高了一个头去。

    此时她视线下斜,一脸不屑的睨着面前争宠的情敌,语带嘲讽的道:“红衣,我素日里敬你是爷身边的老人,叫你一声姐姐,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爷不稀罕你陪着,不让你到咱们这辆马车上来,你还厚着脸皮硬要上来,我都替你羞!”

    周围便有那看不惯红衣的吃吃笑起来,珠娘得意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又道:“莫不是你独守了这些日子的空房心里头寂寞,要趁着路上马车颠簸,对咱们爷来一个反面女版的霸王硬上弓?”

    红衣先听到老人两个字已是气的发疯,再听到什么爷不稀罕你陪着,更是怒极,还没来得及训斥,珠娘那话已是越发不堪了,她的脸上便一阵红一阵白又是一阵青,各色变幻,却只是气得喘气,一句话语也说不出来。

    她虽是个下人,却也是自幼在府里长大,素日里伶牙俐齿是有的,只是又哪里及得上在青楼里讨过生活的珠娘?

    那珠娘一张口便是荤素不忌,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偏偏玄夜又宠着她,从来也不肯认真训斥,使得珠娘气焰越发嚣张,连姐姐也不叫一句,只叫红衣。

    待要吵起架来,更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根本招架不住。此时听了珠娘这些话,不免气得怔了,她虽顶了个侍妾的名头,玄夜却碰都没碰过她一下,她心里本就郁郁,哪里在撑得住被珠娘如此奚落?

    免不了就抽抽噎噎起来,她本生得单薄瘦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如荷瓣一般,衬着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此时一哭起来,端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珠娘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看着她只是冷笑。

    “我不过说两句实话,红衣你怎么就哭上了?我劝你可小点声罢,惊动了公子不说,便是哭出两缸水来,也医不好棒疮。”

    “你”红衣拿一根手指指着珠娘,怔了半晌却又冷笑起来,“珠娘,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胡浸,满嘴里头污言秽语,咱们此番是回家去,到了府里可容不得你乱来,你这样下贱身份的女人,只怕转眼就被府里的管事嬷嬷提了脚卖掉。”

    珠娘乍一听了这话有三分慌乱,片刻后却又镇定下来,掐了腰笑道:“少跟我府里来府里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府里有多大的体面,撑了天不过是个不得宠的丫头,却镇日里痴心妄想,等着爬公子爷的床!”

    玄夜在马车里听着也差不多了,再吵下去怕是回了府有人要告状,折了一个珠娘不值什么,再寻一个却难免要费一番周折。且这珠娘他留着还有用,万不能让人拿了把柄赶将出去。

    他从马车里掀了帘子露出半张脸来,“这又是怎么了?成天这么吵着不累啊?珠娘你赶紧给我回来,外头冷得很不知道吗?”

    珠娘先看见他掀帘子,知道事情已经办完,她今天的使命结束,心里就悄悄松了口气,后首听见他说了这话,心里头会意,先是娇滴滴的“嗳”了一声,接着又冲红衣耀武耀威的道:“你看到没有,公子爷叫我上马车呢,你赶紧后头去吧,即便不如公子爷马车里暖和,却也冻不死你!”

    说完便扭着腰肢爬了上去,红衣怔了半晌,见玄夜再不露面,也只得忍气吞声的去了自己的马车,一路越想越委屈,免不了抽抽噎噎的又哭了一场。

    马车里,玄夜却是对珠娘道:“这段时日你做得很好,往后这一路直到回府,我暂时也不需你做什么,你切不可再如方才那般出言无状,红衣有一句话说得对,府里规矩大,你若再是如此,怕是我也护不住你。”

    珠娘点头称是。候了半晌,见玄夜再无吩咐,遂默默行了个礼,到了马车的一角卧了下来。这马车甚是宽大,珠娘悄无声息呆在一角,便似车里再也没了这个人一般。

    玄夜便从怀里摸出那块暖玉细看,一面回想上官颜夕的一颦一笑,内心只觉得说不出的欢喜。他心底隐隐有一个想法,却又摸不真切,只管两手摩挲着那玉,闭了眼细细思量。

    他一路行走缓慢,虽然招摇,因他走的都是大路,且雇了极有名的镖局跟着,纵有人眼红他的财物,却也无人敢真的去劫持他。

    他又生活奢侈考究,无论住店打尖,皆是找的当地最大最豪华的客栈酒楼,日日在店堂里头流连,听那南来北往的客人说些路途见闻并各国闲话,红衣不解其意,珠娘却知道这位公子所图非小,他看着凡事都是漫不经心,实际上一路上所有听见的看见的都是默默记在心底。

    玄夜还喜欢做一件事,便是把珠娘和红衣都扮成小厮的模样,带了她们去当地的青楼妓馆,包了无数的红姑娘,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红衣免不了又喝了两坛子醋。

    这一点珠娘却是看不懂,她自问如今也算是半个心腹,便大着胆子劝道:“公子便是要自污,也无需使用这等手段,凭了公子的才智,什么法子想不出来?又何苦去那样腌臜地方。”

    玄夜笑道:“你不懂,青楼妓馆固然腌臜,却是天下消息的集散地,无论你是什么人,在那等地方是最放松的,也是最容易说漏嘴的。”

    珠娘思量片刻,点头道:“我懂了,所以古往今来,人们都爱行那美人计,便是这个道理了。”

    玄夜拊掌大笑,“然也!”

    珠娘想到红衣,垂首而笑,暗忖这一招对公子倒是没用。

第一百一十三章绿衣() 
晓行夜宿,在路非只一日,路程再远也有走得完的时候,终有一日到了家。

    珠娘还是第一次跟着玄夜回来,但见府邸宽大华丽,下人奴仆成群,却皆是静悄悄的,举止间显出十分的规矩来,方知红衣并不仅是出言恫吓。

    她早知玄夜必然出身富贵,然而门口虽悬了匾额,她又不识字,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随了众人进府,府里没有长辈,亦没有主母,只有几个管事嬷嬷,看起来气度不凡。

    男管事无论年龄大小,皆是面白无须,说起话来又尖着嗓子,仿佛传说中的太监,她心中惊疑不定,再加上玄夜没有吩咐她再打掩护,无需再跟红衣吵架,她便镇日窝在自个儿屋子里不出门,府里人再不知道她的脾气,便说爷新纳的这个侍妾十分规矩,那一路跟了玄夜回来的不免暗暗纳罕。

    红衣却跪在一个服色华丽的青年男子面前,细细的禀报一路见闻,“奴婢随了二爷住在上京城里,起初二爷只是在驿馆居住,后来便纳了一个舞姬,便赁了一所宅子带了奴婢们搬进去住着,二爷并没有做什么,只镇日里宠着那个下贱的舞姬。”

    红衣虽是这青年男子派出去行美人计的,然她毕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不想让人觉得她无能,所以只说对方什么也没做。

    那青年男子却是问道:“那舞姬又是什么人?”

    红衣忙道:“奴婢细细的打听明白了,原是被拐子拐了出来卖到青楼的,后来又被老鸨转卖到画舫上去做舞姬,间或做些陪酒的勾当,却是上回二爷去喝花酒看上了,买回来的。”

    那青年男子把手放在下巴上摩挲,皱眉思索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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