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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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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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眼这个地方原是人身上比较脆弱的一处,易少群给乔木拿手指捅了,一阵酸麻之下居然清醒过来,抬头看见母亲脸色知道不好,急忙跪下了,以头伏地便道:“儿子见雪天无事,难免多吃了几杯,实在是想不到母亲会派人来传,还望母亲恕罪。”

    潘妃犹自未消气,气哼哼的道:“你见雪天无事,你就去喝酒取乐,却不知人家都没闲着,你再这么着下去,我也不用替你筹谋些什么了,咱们娘俩就等着易少君登基,你去做那赵王如意,为娘我难免要委屈一下,做个戚夫人了。”

    她说的这段典故乃是前朝的事。戚夫人是皇帝宠妃,生了个儿子名叫如意,封了赵王,皇帝一心要废了太子改立赵王,却屡次被大臣劝住,后来皇帝死了太子即位,皇后成了太后,她受了这几十年的气,一朝掌了权哪里能放过戚夫人母子?便把那思量了千百遍的酷厉手段使了出来。

    如意还好,不过一杯毒酒鸩杀了,倒也死得痛快,戚夫人下场却极是悲惨,给砍去了四肢,挖去了双眼,又割了舌头扔在茅厕里,这就是有名的人彘。

    易少群听了这话,酒彻底吓醒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母亲,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母亲万不能自暴自弃,李后母子早已恨咱们入骨,咱们并没有退路了。”

    说着眼泪鼻涕纵横,他虽然好色了一些,但也不傻,也早早的出阁读书,自是知道这些前朝典故。

    潘妃冷哼道:“你知道就好,我唤了你来,是有事要吩咐你。”

    易少群连声应是,“母亲有甚事只管吩咐儿子。”

    “今儿个我收到消息,那刑部尚书季庭生是易少君的走狗,暗地里帮着他办了不少事。”

    潘妃话音刚落,易少群忙道:“那我们快去告诉父皇,父皇最容不得这种事了。”

    潘妃免不了竖起柳眉,伸出青葱玉指戳了儿子额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进一点,就算告诉了你父皇,易少君不过是挨一顿训斥罢了,他被骂得还少吗?咱们要做,就断了他的臂膀才是正经。”

    易少群抬起头来,“母亲待要如何?”

    潘妃命他附耳过来,细细叮嘱了一番,易少群频频点头,领命而去。

第一百零一章上腾() 
上腾国的京都名叫郢都,原本上腾国在五国里头实力最是强盛,郢都在所有京都里也最是繁华。

    然那也只是从前。

    这一任的上腾国主却是个喜爱女色的,他十六岁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广选美女充斥后宫,此后三年一大选,一年一小选,是真真正正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侍过寝没封号的更是不计其数。

    也幸亏后宫争斗激烈,每年都要死若干个妃子和侍寝宫女,这才没把上腾皇宫给挤爆了。

    如今他在位已近三十年,连年床第征伐,生了无数个儿女,各个要吃要穿骄奢淫逸,光是这些个主子也拖垮了上腾的财政。自然也幸亏儿女也死了许多,是以宫廷财政也还撑得住。

    及至这些儿女长大了,又互不服气,争宠夺位本就是皇室最常见的戏码,上腾偏又格外与众不同些,不仅皇子们要争,皇女们也不甘示弱,各个巾帼不让须眉,玩起阴谋阳谋丝毫不必兄弟们差。

    金枝玉叶们如此,那些妃妾哪个又是省事的?

    年轻的时候不过是争夺国主的宠爱而已,干点子堕胎构陷之类的事情,待到所出子女渐渐长成,一个个免不了也做起当太后的梦来,于是儿女在前冲锋陷阵,自己在后出谋划策,把个上腾皇宫整得乌烟瘴气极是热闹。

    上腾国主日日忙着应付这些,哪里有功夫管理朝政,自然国力日益衰颓,偏一家子还不自知,不去想如何振兴国事,镇日里还是纸醉金迷外加勾心斗角。

    这里是上腾皇宫的一处,室内暖意融融香风阵阵,富丽华贵的地毯是猩红色的厚丝绒质地,踩在上面极是柔软舒适,地毯上平平绣了大朵大朵的金色花朵,看着更加耀眼华丽。

    地毯上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上仅披了玄色轻纱,赤足散发,越发显得肌肤莹白如玉,细长眼睛如丝般柔媚。

    他好似十分的慵懒疲惫,懒洋洋的坐在另一个男子的怀里,手里端着金质的酒杯,只管把那琼浆玉液喂到那男子嘴里去,一边口中说道:“殿下再喝一杯,小情儿就跳舞给殿下看。”

    明明是男儿身,一举一动连着说话的嗓音都与女子无异。

    那殿下哈哈大笑,一边抚摸着他细腻滑嫩的肌肤一边色眯眯的道:“在这里跳舞有什么好?不如到房里去跳啊。”

    那小情儿居然羞红了脸,低低垂下了眼帘,那殿下更是乐不可支,捏了他的脸笑道:“你什么地方爷没见过,还给爷害起羞来了。”

    这位殿下便是上腾国主的第十七子,恒王。

    他的生母是周贤妃,在国主面前颇为受宠,便是妃子多,也不曾影响了她的地位,就是儿女缘浅了些,生育了六七个子女,只活下来他以及皇九女——安阳公主金铭儿。

    这个安阳公主却是上腾国诸位公主里头少有的异数,居然不似姐妹们那般热衷腹黑弄权,反倒极是天真单纯,开始大家只以为她在藏拙,几次三番之后发现她是真的蠢,便不再理会她了。

    反是国主因为这个女儿最天真,倒多疼着她些,无事常常带在身边,又把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尽数讲给她听。

    上腾国的皇位继承,跟其他国家并无二致,唯有男子方可君临天下,这一点,五国再也改不了。

    故公主们也知道自已与皇位无缘,所谓弄权,要么是给亲兄弟争,没有亲兄弟的投靠别位异母兄弟,为着,便是国主父亲死了以后继续荣华富贵。

    周贤妃见女儿受宠,也是高兴得很,得空便劝,“既然你父皇疼你,你也要多替你弟弟说些个好话,将来那皇位若果然落到你弟弟头上,咱们娘儿俩还愁什么呀?”

    金铭儿却道:“皇位继承自有父皇做主,贤妃娘娘又何苦筹谋这些?且皇后亦有嫡子,大臣们又怎么能看着帝位落到庶子头上呢?”

    她依着后宫规矩,即便是私底下聊天,也并不称呼周贤妃为母亲,只以娘娘呼之。

    周贤妃气不打一处来,常常暗忖自己精明了一世,怎地生出这般愚蠢一个女儿来?在这后宫里头,天真单纯便是愚蠢无知的代名词。

    此时周贤妃便冷笑道:“口口声声皇后娘娘,你以为你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成?便是她做了太后,又能有什么好处分到你的头上?”

    金铭儿道:“贤妃这话好没道理,我已是公主,又要什么好处?”她见母亲生了气,到底是心软,劝道:“我是娘娘的女儿,这一点再是改不了的,我又怎么会忘了呢?只不过弟弟才是父皇的第十七子,他上头活着的如今也还有八个,哪里轮得到他?他若有些贤名才气也还罢了,偏偏又荒淫无度,父皇提起来都很是生气的,娘娘又何苦为他操这些心?”

    在她心里,即便将来国主不在了,他们也还是一家子的骨肉,便是异母却也同父,从不曾想过那些同室操戈的惨事,便是年年都有兄弟姐妹死亡,她也只以为真的是意外。

    周贤妃听了这话却急忙问道:“往日里倒也没听你说过,怎地你父皇对小十七很是不满意吗?”

    金铭儿点头道:“不满意的很。”

    周贤妃想到儿子身边那个男宠,也是一阵生气,偏她因只活了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偏疼他些,以他为终身依靠,不免就对女儿道:“到底也是你亲弟弟,若有一天国主不在了,也只有他是你的依靠了。”

    金铭儿却道:“如今上上下下只惦记着那个位子,却丝毫不肯抵御外侮,若有朝一日给人打了进来,只怕谁坐得高谁死得还快些。”

    周贤妃听了这话只觉魂飞魄散,急急捂了女儿的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仔细你父皇知道了,这可是大逆不道!”想了想又道:“即便咱们前一向跟南月有了战事,但是五国之间,谁没打过仗?不过是一时的摩擦罢了,且如今已是议了和,再不会有事,你有那闲工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真不若替你弟弟想想办法。”

    金铭儿并不答言,过了半晌才道:“父皇从不在我面前说这些,我又怎么替弟弟说呢?”

    周贤妃不免又是一阵叹气。

第一百零二章铭儿() 
周贤妃有时也觉得奇怪,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脑子的丫头出来呢?

    她虽然不能说长袖善舞,可也绝对是机灵聪明的,不然也不会从竞争激烈的上腾后宫脱颖而出,晋升为四妃之一的贤妃,儿女虽说只活下来两个,可她先后怀孕七次啊,生下来的也有五个,在这后宫里,怀孕就是受宠的证明。

    她简直恨不能摇着女儿的肩膀告诉她,“你父皇不跟你提这些,你不会想办法跟他提吗?什么事就静等着别人先说,黄花菜都凉了!”可这女儿也不知是真蠢还是假蠢,就是听不懂,要么就干脆不接茬,周贤妃也是给这个女儿弄得没了脾气。

    此时她也只有哀叹一声,“铭儿啊,母亲有些累了,你跪安吧。”

    金铭儿却一本正经的劝她,“娘娘,按规矩能自称我母亲的只能是皇后,便是我心里拿您当娘,便是现在没外人,您也别错了理,不然说惯了,去外头带出来就不好了。”

    周贤妃气得咬牙,“你娘”想了想又改口,面目颇有些狰狞,“本宫在这里好歹也混了十几二十年了,还不用你一个黄毛丫头来教训我!你待要攀高枝儿,只管自个儿攀去,以后也别来我这里了!”

    金铭儿不懂自己不过是依着素日里嬷嬷教的规矩说了一句话,怎么生母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待要分辩,觑着生母面色十分不好,她到底也不是蠢货,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只得对了生母行了一个宫礼,恭恭敬敬的道:“贤妃娘娘,儿臣告退。”

    还没迈出宫门,就听到周贤妃在身后指了她对左右冷笑,“都看看,这就是咱们的九公主,本宫的好女儿!”

    金铭儿不想再停留,含了一泡眼泪回了自己寝殿。

    上腾的后宫原本是极宽敞的,却也耐不得当今这位国主左一个右一个的纳妃生孩子,便是金铭儿得宠些,也不可能独居一个宫室,她和另外三个姐妹合住一座小小的清宁宫,不过一人一个寝室而已。

    地方逼仄,有些个风吹草动难免人人知道,此时那皇七女听到动静,便走出来笑道:“九妹妹好端端的怎么变成个泪美人了?难不成又在贤妃娘娘那里受了气?”

    周贤妃生得极是美艳,年轻的时候国主曾称赞她“倾城容色冠六宫”,可见容颜之盛。金铭儿偏偏青出于蓝,再加上正值豆蔻年华,又是金尊玉贵的养大的,看着倒比其母更加明丽绝伦,一向被众姐妹嫉妒。

    是以其他公主们常常逮着机会就嘲笑她。

    金铭儿也不欲跟她分辩,只管自顾自的进了寝殿。那七公主讨了个没趣儿,不免又冷笑了一声。

    金铭儿也不理她,也不叫人来服侍,自己卸了钗环,胡乱倒在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一个人梳洗过了,就去给皇后请安。

    因她素来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素日里又规行矩步,在上腾诸位奇形怪状的公主里头实在是一个异数,皇后也格外喜欢她一些,听见她来了,急忙传见。

    金铭儿先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个礼,细声细气的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一笑,“起来吧。”

    她对后宫并没有足够的掌控力,无论嫔御抑或皇子皇女,对她不过面子情,且人人都惦记着那个皇位,只视中宫和嫡子为寇仇,只有九公主金铭儿,日日晨昏定省丝毫不落。

    起初她也同其他诸人一样,简直不敢相信后宫还有这般天真的人,只以为她是装腔作势想在自己拿好处,试探了无数次,只得跟其他人一般承认,这位九公主实在是上腾皇室的特例。

    金铭儿不受自己生母待见,这一点皇后很清楚,谁喜欢自己女儿成天往对头这里跑?

    同样的金铭儿不受兄弟姐妹待见,皇后也很清楚,谁能容得下一个长得比自己美读书比自己强比自己受宠还不能带来任何助益的所谓姐妹?连她的亲弟弟,皇十七子都讨厌这个姐姐。

    有一次喝醉了就道:“九姐姐倒是本事,在父皇那里也得脸,只可惜她从不肯替我说一句话,这样的姐姐要来有什么用?”

    皇后因着地位的缘故,在后宫里头也是众妃厌恶的对象,谁让只有她一个人是妻,其他人全都是妾呢?

    偏偏上腾的后宫全都是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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