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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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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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时派人去边界查探,重点查探上腾最近有无异动!”

    “命令在都中的人,严密监视我那个好弟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一记录!”说到好弟弟三个字,易少君的声音里颇有些咬牙切齿。

    他踱来踱去,唯有最后一条命令,实在委决不下,他薄唇紧抿双手握拳,好半晌才下定决心,“传令给澜尚,整军!备战!”

    最后四个字说完,已是面色铁青。

    朝歌听到最后一条命令霍然抬头,澜尚,是易少君私兵的统帅,亦是易少君最信任的下属。

    朝歌深知这支私兵对于易少君的重要程度,额头豆大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声音也开始发抖,“殿下”

    易少君举起左手打断朝歌的话,断喝一声,“快去!”

    朝歌惶惶转身,飞奔下去传令。易少君垂手而立,双目迸出的怒火简直要把对面的墙壁给射穿,上官颜夕,千万别让我证实是你在捣鬼!

    然,事情终是被证实了。

    午夜时分,朝歌来报,“殿下,我们在坤和宫的人传出来消息,上官长公主去给姚皇后请安的时候曾明确表示,扶摇国主不应该借兵给殿下,态度甚是坚决。”

    “哪一天?”易少君面无表情。

    朝歌诧异何以太子竟想起追问这些细节,飞快的说了个日期,易少君冷笑连连,果然!

    正是他“偶遇”上官颜夕的那一天!

    却原来,她早已打定了主意!却原来,她始终都是在做戏!这一刻,易少君对上官颜夕的恨到达了顶点。你不借便不借,却又何苦,搞出这一番做作!

    他连连冷笑起来,终日打雁,却不防今日被雁啄瞎了眼睛!

    想起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他又握紧了拳头,上官颜夕,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霍然想起一事,盯住朝歌,“上腾那边形势如何?”

    让澜尚整军备战不过是下下策,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上腾还在观望,他就有机会再另想办法。

    “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朝歌话音未落,一只灰色信鸽悄然落地,他面色变了变,疾步上前,从信鸽脚底的铜管中取出一张折成长条的密报呈给易少君。

    这是南月军中的信鸽,边界,定是出了大变故!

    易少君徐徐展开密报,面上青筋连番跳动,一手下意识的紧紧攥住密报,手掌再度展开的时候,那纸已经化为齑粉散落在地。

    上腾大军集结,疑似欲发动总攻,请殿下速速带兵来援!

    易少君怒极,恨过了头反而笑出声来,速速带兵来援,带哪里的兵?

    “你让澜尚”他轻声吩咐朝歌。

    话未说完,朝歌已经扑通跪地,抱住了易少君的腿。他虽没有看过密报,然跟随易少君多年,此次更是随他出征随他借兵,猜也能猜出来发生什么事,必然是边界有变!

    他抬眼看向太子,语带哭腔,“殿下,不能啊!澜尚大人不能轻易暴露啊!”

    易少君颓然而笑,他的怒火太多太盛,已经到了不知道如何发作的地步,他看着脚下的朝歌,语声缓慢,“为今之计,不让澜尚出兵,又能从哪里变出一支兵来?”

    朝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们还可以去仁和”

    “晚了,朝歌,一切都太晚了。”他亲手扶起朝歌,“你也别趴着了,起来吧。”

    朝歌能跟随在易少君身边爬至心腹,自然不是蠢货,他心底思量片刻已经明了,“是那位长公主?她故意拖延时间?”

    易少君眉头微蹵,“是巧合,还是她有消息来源渠道?她是故意设局想要置我于死地,还是误打误撞?”

    这位公主,好像有点不简单呢!若不是亲眼所见,易少君绝不相信一个十四岁的深宫少女能想出这等毒计,也绝不相信她能有办法提前获知上腾国的动向!

    然,若是不信,又如何解释她的所作所为?

    他挥手,有些心灰意冷,“让澜尚急行军去边界增援吧。”

    朝歌不敢再劝,太子此番出兵,朝中上下并不看好,不得已立了军令状,相较于东宫宝座易主,暴露私兵更能让人接受一些。

第七章夜探() 
扶摇国妍华宫寝殿,上官颜夕斜倚在靠南边大窗的罗汉床上,吩咐秋水给鎏金宝鸭炉里点上梅花香饼,她此时已经卸了首饰,只家常穿着半旧的绯色衫儿白绫裙,一头乌黑长发松松散散垂下来,衬得脂粉不施的小脸异常干净明亮。

    “秋若,你去开了箱子,把我那一匣子玉件拿出来。”她语声欢快,自重生以来,终于做成了一件大事。

    秋若依言挑出一个贴贝雕仙鹤的锦盒,打开来,是满满一匣子白玉的各色挂件,上官颜夕挑出一个白玉葫芦,又捡了两只玉蝙蝠,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远远看过去,那双莹白小手细致娇嫩,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是手哪是玉。

    她的表情依旧娇憨,“取了鸦青色的丝绦来,再配点金线,我打个福禄多子的络子给母后家常戴着。”

    秋若就劝,“好殿下,您该安置了,您要打络子等明儿个起来再打不迟。”

    一屋子的宫女都跟着劝,唯有秋水微微笑道:“这是殿下的孝心虔,咱们做奴才的,只管主子吩咐什么就是什么,何苦违了主子的心意呢?”

    易少君隐身在寝宫外,闻言微微点头,这个丫头有点意思。

    上官颜夕也笑,“好丫头,看不出来你倒是个忠心的。”

    此话一出,秋水得意洋洋,到把个秋若气怔了,半晌方勉强说道,“殿下怎地说出这种话来,”

    上官颜夕面色微微一沉,“我不过是今儿晚上要打个络子,便是走了邪路?”

    秋若听得上官颜夕语气不好,急忙跪了下来,“奴才不敢。”

    上官颜夕瞥了一眼窗外,再看看秋若还跪着,终是有些不忍,“你且起来,你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何时苛责过你?不过是今日心里边高兴,走了困有些睡不着罢了。”

    她又看看秋水,“你们两个自幼陪在我身边,咱们虽说名分上主仆有别,实际上在我心底,跟姐妹也不差什么,我常想着,咱们三个若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那就好了。”

    秋水急忙道:“奴才自是要终身追随在公主身边的。”秋若却是道:“将来能留在公主身边做嬷嬷,是奴才的福气。”

    原来扶摇皇室的规矩,宫女们到了一定的年龄都是要放出去的,这也是一项德政,不使闺中女儿老死宫中的意思。上官颜夕是公主,早晚都要出嫁,届时宫女们若想留在公主身边,要么是给驸马当小妾,要么是嫁了人进来做嬷嬷。

    上官颜夕唇边笑意加深,上一世,秋水大约就是梦想能跟着易少君吧,没准还盼着易少君黄袍加身之后也能为妃为嫔呢!

    这么想来,也没了兴致,虽说重生以来就知道要防备秋水,但到底是曾信任有加的人,知道她终将背叛自己,心里也是难过,把东西随手放在罗汉床上,“安置吧。”

    秋若顿时喜笑颜开。

    上官颜夕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不经意间又瞥了窗外一眼,方慢慢说道:“今儿个不必留人守夜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

    要搁在往常,秋若头一个就得跳出来反对,只眼下她刚刚让上官颜夕敲打过,主子没有苛责她,那是给她脸面,她可不能给脸不要脸。

    “奴才们这就退下去,但只殿下千万不要熬夜,若熬出黑眼圈儿来,娘娘还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上官颜夕好脾气的一笑,“知道了,就你话多。”

    室内重又安静下来,宫女们依次熄了烛火,只余一盏琉璃荷叶枝子的座灯,盈盈散发出明亮柔和的光华。

    上官颜夕只管待着不动,罗汉床上摆着黄花梨高束腰雕花炕桌,她把手肘放在上面,支着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冰纹格的窗子或许是忘了关,四月的微风飘进来,吹散了她一头长发。

    易少君从梨树上跳下,落地无声,缓缓走至窗前。

    踩断落枝的噼啪声惊动了上官颜夕,她侧头看着暗夜里踏月而来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这么大晚上的,南月国易太子如何会出现在我扶摇国的后宫?”

    她的眼神依旧真纯无比,一张芙蓉粉面上笑意温婉,衬着琉璃灯里柔和的烛光,虽只十四岁稚龄,青涩中却依旧透着明艳,易少君暗暗咬牙,一时之间到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少君是来向公主辞行的。”月色下,他目光清凉如水,声音朗朗,上官颜夕不明白,这样一个如皎月若玉树一般的男子,怎会生出那些狼子心性?

    微微恍神间,已被易少君察觉,他近前一步,“公主在想什么?”

    “我在想”上官颜夕慢慢的说,“易太子不赶紧赶往边界迎敌,为何却要逗留在扶摇国都中?若贻误了军机,不知太子殿下将是怎样的下场?”

    易少君气得磨牙,她果然是故意的!且,竟连掩饰都懒得掩饰!装都懒得装!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傻子吗?

    回想起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回想起御花园里的那一幕幕,没准自己在她心里,真的是个傻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易少君冷冷看向上官颜夕,语气森然。

    “知道什么?”上官颜夕反问,“知道我父皇不肯借兵给你,还是知道你已经立下了军令状,要是打输了就得滚出东宫?”

    她轻笑,手指无意识的抠着黄花梨炕桌上的精致雕花,“易太子希望我知道什么呢?”

    易少君看着她的手,纤长手指的尽头是五瓣圆润的指甲,粉盈盈的颜色,他心头一阵心浮气躁。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上腾国进攻我南月大军的具体时间?”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

    她抬起好看的眉眼,一脸无辜的望着他,“我为什么要知道具体时间?你们跟上腾不是一直打来打去的吗?”

    不知怎地,听了这句话,易少君的一颗心又放了下来,他就知道,一个深宫少女,如何会有这样大的能量,去预知连他都不曾预料的事情!

第八章威胁() 
夜沉如水,院子里一时清寂无声,走廊夹道里挂着几盏大红灯笼,暖暖一团晕黄的光。易少君扬起脸来,看那苍茫夜空里的璀璨星河,颗颗分明若银钉。

    低下头来,正见得上官颜夕朱颜素手,一双碧清妙目,竟比天上的星子更加明亮,他不由得伸出手来,扣住了朱红色的窗框。

    “你”他一时忘情,语声低沉悠然,目光灼灼看住眼前的少女。

    上官颜夕额角跳了跳,想起了前世里刑场上胸口的那一把短剑,那原是他亲手插进去的。那些新鲜血液,溅到他雪白的长袍上,如朵朵梅花绽放,葬送了她所有的疯狂,所有的痴恋和所有的执迷不悟!

    她看着眼前的易少君,这一世,他还是喜着一袭白衣,却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盈盈微笑起来,面上梨涡隐现,娇柔如春风,说出来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易太子气定神闲,想是已经有了胜算?就是不知道你的兵”

    她说着身子前倾,一缕长发探出窗外,芊芊素手撑住窗框,满面好奇之色,“从哪里来?”

    易少君霍然变色,竟直直后退了一步,他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知道了!

    转瞬,他又自嘲而笑,面前的这小公主如姣花软玉一般,她能知道什么?不过是仗着一点小聪明,想要耍弄他罢了。

    想起她把自己当傻子般耍得团团转,易少君又咬牙,此仇不报,他就不是易少君了,“公主这几日的盛情款待,少君不敢或忘,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全数奉还!”

    上官颜夕仿佛听不懂,依旧浅笑嫣然,“易太子不用客气,若不是易太子喜欢在别国皇宫的御花园里逛来逛去,本宫原也没有机会款待你。”

    易少君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公主厚爱少君却之不恭,过几日定有大礼相送,届时还望公主不要推辞。”

    话音刚落,他也不去看上官颜夕的反应,白袍一闪,易少君接连几个纵跃,已是消失在花树尽头。上官颜夕收回目光倚窗沉思,易少君话里话外满是威胁,她自是听得懂,他要是咽下这口气,那才不是他了呢!

    只不知,他要如何报复?

    上官颜夕并不后悔,逼出易少君的私兵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至于他的报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她独坐中宵凝神沉思,点滴梳理前世今生的所有记忆,希望找出端倪,提前破坏易少君的计划,只不知他的报复究竟是要针对自己,针对父皇母后,还是针对扶摇国的子民?

    想了许久亦是茫无头绪,这是上一世没有过的事情,而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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