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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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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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潘妃既然主动过来,她自然是要晾她一晾。

    可谁知那负责传召的宫女还没去传话,那潘妃已经摇摇摆摆的进来了。

    自那日花宴上李后说了一句恶紫夺朱,这潘妃就不再穿那些紫色衣裳,今儿个她穿了一件银色的拖地长裙,通身满绣了银纹梅花,乍一看去平平无奇,但只一举手一投足,那梅花便闪耀不止,此起彼伏此亮彼暗,看上去煞是热闹。

    因身上穿得素净,索性也不十分妆饰,只挽了一个堕马髻,斜斜的插一支事事如意金累丝镶玉步摇,鬓边戴了几枚珠花,越发显得她眸如秋水,唇若含丹。

    李后更加冷笑,“这快过年了,贵妃倒是越发素淡起来了。这知道,知道是贵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低等级的才人美人之流呢!认错了人倒也罢了,若是不小心冲撞了,还不知道贵妃怎样跟陛下撒娇呢!”

    潘妃也不在意,虚扶了一下步摇,又整理了一下手上的金指甲套,款款走到上官颜夕对面坐定了,才笑道:“前儿个偶然做了这么一副妆扮,原是在自己宫里打扮了玩的,谁知道陛下忽然去了,连声叫好,还说臣妾最衬这个妆扮,往日里那些浓妆反而把臣妾的花容月貌给压下去了呢!”

    潘妃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骄矜与夸张,她直直的看着李后,一脸的挑衅,“所以啊,臣妾今儿个专门穿过来给皇后品评品评,到底陛下说的对,还是不对?”

    最后几个字,有意无意的咬字极重,李后气得银牙暗咬,偏又不能指摘国主的不是,只得生生忍了下去,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贵妃生得美,自然做任何妆扮都是美的。”

    潘妃又看向上官颜夕,在她面上打量了两个来回,才笑道:“太子妃以为如何?”她举起一只如玉般的小手捂在嘴边,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想起来了,太子妃刚刚嫁过来的时候,还有人说我与太子妃长得相似呢,不知太子妃是怎么想的?”

    上官颜夕尚未说话,李后已经说道:“花有相同,人有相似,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只不过哪怕同样是玫瑰,有的生长在金宫玉阙,有的却是生长在陋室阴沟了,出身不同,再长什么样也是枉然!”

    李后如今唯一能刺激潘妃的,也就是出身了。这原是潘妃一生恨事,有时也暗恨国主就这么把她给带回来了,竟然也没给她安排个出身!

    早年间大家心思都浅,就是李后,也不是如今的四平八稳神情冷淡的模样,各色心情挂在脸上的时候居多,且两人争宠争得厉害,有一次李后就公然嘲笑,“莫非潘妃还欲效前朝刘妃之事?”

    大家所说的前朝,有时指的是天下五分之前,最后一个统一了中原的皇朝。

    这刘妃便是那短命国朝最后一位皇后。

    她的出身说起来跟潘妃不相上下,然皇帝却一心想要提拔于她,并没直接召幸入宫,而是命她认了当时的礼部尚书刘安之做了父亲,从刘家风风光光的抬进宫来,不久她生了儿子,皇帝索性废了皇后,立她为新后,若不是后来国朝倒了,指不定她还能混个太后当当。

    然后世史家却不肯承认她的皇后身份,提起来还是称一句刘妃。

    李后这么一说,不但讽刺她心比天高,还暗讽她不会有好下场。偏潘妃那会儿读书不多,这种典故她也不知道,若换了今天,只需回一句,我倒是想做那刘妃,只可惜陛下不是那短命没福的皇帝!

    然此时李后却再也不会说这些话,她也就无从反击,只在心里生气而已。

    潘妃气得咬牙,上官颜夕却觉得这个谜团蒙着纱的一角快要被拉起来了,她跟潘妃长得像,李后两辈子都不喜欢她,易少君面上跟她装恩爱转眼掌了权就害死了她,这里面定然是埋藏着什么秘密。

    她瞥了潘妃一眼,那潘妃正好也在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着嫉恨,愤怒,屈辱和不甘,上官颜夕不由得又是一怔。

    上一世,潘妃就总是用这种奇怪眼神看着她,这一世因为和潘妃照面的机会少,差点就忘记了,潘妃恨她理所应当,可是这种嫉妒又从何说起?

    这样的眼神上官颜夕可不陌生,上一世她跟易少君夫妻恩爱,难免冷落了东宫其他嫔御,那些莺莺燕燕们每次看见她,都会露出这种眼神,然自己跟潘妃,可真是井水不犯河水,潘妃自然不是失心疯了,那就是这秘密潘妃从头到尾都知道。

第七十八章言辞() 
上官颜夕探究的看着潘妃,潘妃自然是察觉了,她轻轻一笑,“太子妃何故要盯着本宫?”

    上官颜夕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贵妃这样子打扮起来很是新鲜,看起来好似二八少女。”

    潘妃面色就是一变,她自然是不年轻了,后宫里头却永远不缺鲜嫩的少女,她固然荣宠不衰,可这荣宠背后究竟是什么缘故,她心知肚明。

    她磨磨牙,挤出一丝微笑,“太子妃说笑了。”

    李后一面品茶一面微笑,这个儿媳妇她虽然不喜欢,不过多少也有点用处,充当打手也是好的。她放下茶杯,笑得一脸慈和:“好了,我今儿个也乏了,你们都跪安罢。”

    上官颜夕行了礼,那潘妃却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只说了一句“臣妾告退”就当先走了出去。上官颜夕偷眼去看李后面色,李后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她不愿多停留,说了一句“儿臣告退”后也走了出去。

    她搭了秋若的手出了承庆门,潘妃竟然还没有走。她笑得比冬日阳光更温暖,看着上官颜夕,“太子妃若是无事,不如去我宫里头坐坐?”

    上官颜夕脑子里飞快的衡量了一番,微笑道:“既是贵妃相邀,本宫自然从命。”

    她上了翟车,潘贵妃车驾在前,她的翟车跟在后面,不一时就到了兴庆门前。一个小太监飞跑过来跪下,潘妃踩着他后背下了车。上官颜夕看了不免一笑。

    虽是宫里,这种折磨人的法子却也少见,无论后妃公主内外命妇,上下车一律踩一张青木小板凳,踩人后背那是前代皇朝的法子,早已弃用。不知这潘妃又是从何想起的。

    不过也只是一笑,潘妃这般行事,连国主都不管她,其他人更加不会说什么了,她便只当没看到,搭了秋若的手跟在潘妃后面进了兴庆宫。

    潘妃进了正殿,在上首左边椅子上坐下,便有一个庄嫔和一个冯贵人过来请安,上官颜夕知她们是住在兴庆宫偏殿里的嫔御,向本宫主位请安乃是应有之义。当下也不说话。

    潘妃看了她二人一眼,也不叫起,只管对上官颜夕笑道:“我这里还住着两个闲人呢,倒是让太子妃见笑了。”

    那两个嫔御面上变色,却是唯唯诺诺不敢说什么,显是让潘妃敲打惯了的。

    上官颜夕一时到搞不懂潘妃的用意了。庄冯二人固然在后宫位分低微,然到底也是国主的妃嫔,与那潘妃身份是一样的,她的正经身份却是国主的儿媳,潘妃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潘妃也不解释,只挥挥手让庄冯二位先下去,那二人并不敢多说,行了礼之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潘妃看着二人的背影,冷哼了一声,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道:“那位庄嫔的父亲还是个正五品的知州呢,又怎样?还不是要给本宫磕头行礼?本宫说她两句,她连个屁也不敢放!”

    那位庄嫔的身子一僵,须臾恢复正常,慢慢的走了出去。

    大凡一个人缺什么,就偏偏最在意什么,潘妃最恨别人拿她的出身说事,心里头却时时刻刻记挂着出身。

    潘妃小小折磨了两位妃嫔一下,略出了口气,便吩咐小宫女,“把我早起泡的那枫露茶拿过来,给太子妃尝尝。”

    小宫女连忙答应着下去传话,不一时,乔木亲自给上官颜夕端了上来,她是兴庆宫里的一等大宫女,又是潘妃心腹,上官颜夕不好过于冷淡她,便笑道:“辛苦姑娘了,不拘让谁端上来也就罢了,到让姑娘亲自动手。”

    乔木正要开口,潘妃已经笑道:“客气什么呢,原就是做丫头的,难道还以为个个都有主子娘娘的命不成?”

    那乔木不敢再多说,上官颜夕倒对她颇有些同情,对着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日子可不好过。不过兴庆宫里头的事情与她无关,且潘妃如此不知体恤下人,将来的苦果还在后头呢。

    当下只对潘妃笑道:“贵妃请了本宫过来,不知有何事?”她也不耐烦跟潘妃兜圈子,索性单刀直入。

    潘妃却是眯着眼睛欣赏手腕上一个碧玉镯子,细细赏鉴了一回,方对上官颜夕笑道:“太子妃看我这玉镯好不好?”上官颜夕越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得敷衍了一句,“很好。”

    潘妃一笑,“这玉色这水头,这么通体碧绿完整的一大块,皇后宫里头也找不出一个来,太子妃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上官颜夕越发不耐烦,“本宫愚钝,不知道贵妃的意思。”

    潘妃自得的一笑,“太子妃来自扶摇皇室,当知我们皇室的规矩跟普通官宦贵族家庭是不一样的,妻妾之间并没有那么严格的尊卑上下,只要自身得宠,后与妃又有什么差别呢?本宫与皇后又有什么差别呢?”

    上官颜夕微笑道:“贵妃仿佛忘记了本宫的身份?”

    潘妃疯了不成?这话跟另一个妾可以说,却不能跟她说,她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且又是李后的儿媳。上官颜夕只觉得潘妃这些日子以来,行事没有章法的很。

    潘妃打量着上官颜夕的脸,须臾又是一笑,连本宫也不说了,竟然你呀我的推心置腹起来,“太子妃,我可是为你好,东宫里头的事瞒不了我,你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我也一清二楚,长此以往,就算将来太子登了基,你的下场跟现在的皇后又有什么差别?没准还不如,皇后好歹还有个儿子,太子妃却是没有的,难道真的要让身边的婢女生了孩子充作亲生吗?”

    上官颜夕正色道:“贵妃这话当真有趣,皇后如今是怎生下场?不如贵妃随了本宫去见皇后,我们一起问问她?”

    潘妃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拿太子妃当自己人,才说这篇话,不想太子妃竟拿话来挤兑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第七十九章游说() 
上官颜夕原是打算站起来就走的,听了这话倒有些好奇起来,这潘妃究竟想干什么?不见得是要把什么气撒在她头上吧?

    不由得道:“贵妃说起话来云遮雾罩的,本宫竟不知道贵妃想要说什么?”

    潘妃的语气却甚是诚恳,“我知道太子妃自重身份,并不愿与我等相交,然我自看见太子妃的那一日起,就对太子妃有了好感,别的不说,能长得相似也是一种缘分啊!”

    她的笑容益发亲切,面上带着一股隐隐的担忧,“哪知我前几日无意之间听了几句闲话,这才知道原来太子妃在东宫里头的处境十分不好,我焦急得很,却又见不到太子妃,是以一直拖到了今天。”

    她哀哀叹了口气,眼圈儿一红,“从身份上来说,您是太子的正妃,未来的皇后,而我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嫔御罢了,您看不上我,原也是情理之中。”

    这话上官颜夕可不能默认了,她急忙起身,面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贵妃言重了,您是正一品的国朝贵妃,又是荣亲王的生母,谁敢看不上您呢?贵妃拿这话指摘于我,我受不起。”

    潘妃一笑,又是媚态横生,“早就听说太子妃是个四平八稳的稳重人儿,几次相见果然如此,我不过是自感身世罢了,并不是指摘于你。”

    潘妃让上官颜夕坐下,心知这么绕来绕去的,她始终也不接招,却也没办法,不如直说了罢。

    拿定了主意,潘妃坐直身子,面上也换出一幅冷肃的表情来,“太子妃想必也知道,历朝历代,并不总是中宫嫡子登了大宝,那庶子偏妃掌了大权的也多的是。”她目光炯炯看向上官颜夕,“太子妃就不为自己着想?”

    上官颜夕慢慢的笑了笑,“贵妃志向不小。”

    “您呢?您就甘心如此吗?看着太子宠幸别人,看着别人生的孩子未来当上国主?”因是在自己宫里,潘妃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上官颜夕看着潘妃那保养得宜的脸,随口说道:“有些事并不是本宫所能控制的。”

    潘妃却是笑道:“我知道,您是想以当今皇后做榜样,可是您与她处境大不相同,她无处可去无路可走,除了当上皇太后她别无他法,您却是扶摇的公主,您即便无宠无子,您怕什么呢?大不了回扶摇就是了,日子定是比现在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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