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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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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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非事事支持殿下,因此东征之事,宜徐徐图之。且,目下朝中官员皆是善体上意之辈,殿下与其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不如先私下征求国主同意。”

    这便是批评易少君行事不妥了,他慢慢沉下脸来。

    只听陆平昌道:“殿下容秉,陛下之于殿下,既是父亲亦是君主,若殿下违逆父意,则是不孝,然若殿下违逆君意,则是不忠,如此不忠不孝,若陛下执意严惩殿下,则殿下以为,朝中有谁可以为殿下说话?”

    易少君板着脸并不答言,眸中神色却是晦暗不明,半晌方惨笑道:“昔日太傅为我仗义执言,却遭陛下屠尽三族,如今朝中又能有谁可比拟太傅者?”

    他看向陆平昌,“陆卿可知,太傅为何事而亡?”

    陆平昌朗声道:“奸妃弄权,小人当道,陛下为之蒙蔽,故降罪于殿下,迁怒于太傅。”

第六十九章静观() 
易少君道:“不错,昔日曾有若干臣工,以为圣意不明,竟欲拱了那潘妃之子上位,当是时,朝中剑拔弩张”他回忆幽远往事,眸中渐现狠厉之色,“有意者暗自串联,也亏得他们竟如此出力,罗织了本宫的罪名,竟令本宫辩无可辩,太傅一意将此事揽于自身,保住了本宫的地位不致动摇。”

    他慢慢叹了口气,“此事过后,群臣固不敢再行串联,公然行那夺嫡之事,却也不会为本宫说一句话。私兵一事,虽则陛下饶恕了本宫,然其心底已然起疑,本宫唯有立下开疆拓土之不世功勋,方能震慑群臣,亦能施压于陛下。”

    他向着陆平昌冷冷一笑,“今日之言出之我口,入之汝耳,若传了给第三人知道,本宫尚可转圜,卿家怕是要自求多福了!”陆平昌再度伏地,“微臣不才,却也知忠诚不贰的道理,既效忠于殿下,则此生不渝。”

    易少君沉沉看向陆平昌,陆平昌亦毫无回避,目光清朗直视易少君,此时太阳已逐渐落下,易少君安坐室内,脸色半明半暗,唯有那一双黑黝黝的眼眸,冰凉若水。

    他的心底慢慢升起一股寒意来,再度伏地,道:“微臣斗胆,微臣以为,殿下事陛下,当婉顺和柔,敬之孝之。”

    易少君却并不答话,却是细细思量了半晌,将这八个字念了又念,方温言对陆平昌道:“我知道了,你跪安罢。”

    陆平昌惊疑不定抬起头来,见易少君一言不发,他不敢造次,再度行礼后退了出去。

    易少君细细翻看那篇策文,幽黑眼眸中若有所思。

    易少君朝堂上那一番话流传甚广,上官颜夕也听说了。

    算算日子,确实也到了东征的时候了。上一世,易少君就是凭借着灭了上腾的功劳,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地位,然而这一世,她却不想让易少君成功灭掉上腾。

    上一世,易少君想要出兵上腾,南月国主却不同意,满朝文武,无一人支持于他,是上官颜夕给他出谋划策,让他事君以敬奉君以柔,又建议他整治北营军务,且拿了自己的嫁妆充做军饷,如此才促成了征伐上腾之事。

    这一世,上官颜夕自然不会为他筹谋,更不愿为他花费半分银钱,料想只要自己不出手,南月国主绝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她计较定了,心下放松起来,竟然也有了兴致想要出宫一游。

    她如今已是轻车熟路,戴了方巾做士人装扮,秋若只管穿了小厮的衣服随行。

    主仆二人正信步闲逛,却冷不防后面涌来许多人,其中一人边走边叫,“快点快点,去晚了就没有好位子了。”

    秋若被挤得一个趔趄,顾不得自己,急忙上前护住上官颜夕,一边好奇的问,“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上官颜夕微笑,“跟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随了人潮走过去行至一处所在,只见前面搭了高高的一座锦绣彩楼,描龙绣凤镶金缀玉,装饰得甚是精致,中间又有屏风,将那彩楼分为前后两部分,却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彩楼下面却已经熙熙攘攘,一大堆人围在那里,仰了头往那彩楼上看,一面议论纷纷。

    秋若一边踮了脚看,一面信手拉住旁边一位中年妇人,“大家都在看什么?”

    那妇人笑道:“两位想是外地来的吧,今儿个是城西严百万家的女儿抛绣球招亲,所以啊这没成亲的都想来碰个运气,成了亲的呢来看看热闹。”

    “严百万又是谁?他的女儿很美貌吗?”秋若继续问。

    那妇人将秋若上下打量,暗自撇嘴,心想看着挺清秀一小伙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再一看他身边的公子容色端庄气度不凡,到也不敢轻视,忙道:“这位小哥儿有所不知,既然投胎到严百万家当女儿,貌美貌丑又有什么关系,那严百万家里谷米满仓,圆的是金子扁的是银子放光的是宝石,娶了她后半辈子就只管享福了,你说说,这样貌还有什么要紧的?”

    上官颜夕笑道:“大娘说的很是,正所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自要会投胎,总是比别人多占些便宜。”

    那妇人笑道:“可不就是这样!”

    上官颜夕笑问,“这严姑娘却为何要抛绣球招亲?万一接绣球的人十分不堪,又当如何?”

    那妇人看起来就甚是八卦,若不是日常最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人,断不能知道的如此清楚。

    听见上官颜夕问,就嘻开了嘴笑道:“据说这严姑娘是个有造化的,她出生的时候呢她娘梦见有个仙人给她一匹福字不到头的锦缎,有个游方的和尚便说她是什么娘娘命,注定了要嫁给贵人的。”

    那妇人喘了口气正欲再说,秋若已经笑着接下去,“所以这姑娘就安心等着,谁知等来等去也没有贵人来娶她,来提亲的呢又不够富贵,姑娘家里人也瞧不上,一来二去的拖到今天,是也不是?”

    那妇人瞪圆了眼睛,“小哥儿又是如何知道的?竟说得像亲眼见过一样。”

    秋若一笑不答,上官颜夕却是问,“即便没有贵人来娶,她家既这样有钱,还怕招不到好女婿,却又如何要抛绣球呢?”

    自来八卦妇女最爱的便是有人同她扯闲篇,此时遇着上官颜夕,如获至宝,把大腿一拍道:“谁说不是呢?可这严夫人啊有一天去上香,却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跟她说什么她家女儿姻缘已到,又是什么有缘人会从天上落下来娶她,哎呀文绉绉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严百万家商量了一番,就决定抛绣球,没准啊真的砸着个贵公子呢?”

    她上下打量着上官颜夕,咧了嘴笑道:“公子还没有娶亲吧?我看公子气度不凡,出身定然是好的,不如公子上前去试试啊,没准这天上注定的姻缘就是公子的呢?”

    秋若斥道:“少浑说,我家公子何等样人,如何能做这种事情?”

    上官颜夕却是随口笑道:“在下家中已有妻室,怕是不方便再娶这位严姑娘了。”

第七十章招亲() 
那妇人不免一脸遗憾,正要再说些什么,此时忽见屏风后头转出一个男仆打扮的人来,手里拿着铜锣,他在楼前站定了,不轻不重的敲响了铜锣。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上官颜夕凝目望去,随着锣响,从屏风后头又转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着一身葛色锦袍,头上戴了玉冠,一张面团团的脸,看上去十分有福相,想来便是那严百万了。

    他拱起手来,朝着楼下众人从左至右行了个礼,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小女今日抛绣球招亲,还请各位父老配合,凡是成了亲或者定了亲的,请自觉退到后头去,婚事不能自主的也请不要上前,小老儿在这里多谢各位了。”

    众八卦人士甚是自觉,那条件不符的就慢慢退到后头去了,前面闪出一大片空地来。

    那严百万又道:“凡是打算接绣球的,请站到空地里来。”霎时就有几个青年男子站了进去,高矮胖瘦四者俱全,布衣锦袍样样皆有。那严百万看着却不甚满意,高声叫道:“还有没有没娶亲的公子,请站到前面来。”

    却是再也无人应声。

    那严百万暗叹一口气,却也只得罢了,冲那敲锣人示意,那人又敲了一下,一个红衣女子带着一个丫鬟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她轻纱遮面看不清长相,身段却窈窕得很,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她慢慢走至楼前的栏杆旁站定了,一双妙目往台下一盼,下头的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秋水一般的眼睛略含了几分忧郁,看着十分楚楚动人。

    此时只见她轻抬玉手,微微侧头,缓缓把那遮面的轻纱摘了下来,人群再度倒抽一口凉气,这位严姑娘雪肤花貌,着实是美人儿一个,也不怪乎她父母对她寄予厚望了。

    那严姑娘看着台下众人,却是心坠谷底,那站在前面的未婚男子们,哪一个也不像是贵人。只是此时却也无法反悔了。

    她从身边丫鬟手里接过绣球,再度往台下看去,心中叹气,却是迟迟不肯把那绣球抛下。

    台下的人等不得了,纷纷起哄,“抛啊!”那等着接绣球的众男子里头最矮的一位还跳起来招手,“严姑娘,往这里抛!”还有人高声笑道:“小娘子,你可看准了再抛,莫要不幸砸中家贫貌丑之人!”

    那严姑娘越发羞愤难言,心底又暗自悔恨,若不是那个不知真假的梦,她又何苦落到这般田地,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决定亲事?

    因着梦里头那匹福字不到头的大红锦缎,父母深信她将来必要嫁给贵人,就给她取了个乳名叫做阿福,正式的名字就叫做严红锦。

    这严红锦手里捧了绣球,心中却暗自伤感,自十三岁起,来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也不乏青年才俊饱学士子,父亲却一个都不许,只安坐家中,等着贵人上门。

    可是一年年拖下去,到了今天她已一十九岁,算是大龄少女了,却仍旧姻缘未定,那传说中的贵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若是没有那个梦,自己现在怕是早已嫁了吧,然此时后悔已无益。除了暗自嗟叹命苦,却也别无他法。

    她看着台下众人,抱着绣球的手略略发抖。

    因她迟迟不肯将绣球抛出,看热闹的却是等不及了,一叠连声的催促,还有人叫道:“要抛便抛,莫要装腔作势。”也有嫉恨严家富贵的人嘲笑道:“赶紧的抛啊,没准真的有贵人从天下飞下来娶你呢!”

    众人哄堂大笑,让那严红锦益发伤感难堪起来。

    上官颜夕正仰了头看过去,心中暗自叹息,若不是父母家人期望过高,这女子又何须当众受这等侮辱?

    冷不防身后一个含笑的声音说道:“颜公子好兴致。”上官颜夕听这声音甚是耳熟,转过头来一看,果然是玄夜。

    她便笑道:“你如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我欲去拜访一位隐士,路过此地,看见颜公子正在这里看热闹,便想过来招呼一声。”

    上官颜夕满面笑意,娇嗔道:“自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难免看得入迷,到让公子见笑了。”

    她在玄夜面前素来端庄持重,偶有活泼处也是转瞬即逝,一双凉月般的眼睛里总似含着一些轻愁,此时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憨来,却让玄夜一时看得痴了。

    好在他素来是个极为克己的人,也只怔了片刻便回过神来,对上官颜夕笑道:“这样的事情谁都好奇,不若我们看看究竟是何人可以接住那绣球。”

    上官颜夕叹道:“但愿这位严姑娘命里果真有福,能得着个如意郎君。”玄夜听她语气大有感慨之意,想到她的婚姻,想到易少君那晚的行径,心底难过,一时默默无言。

    此时那严红锦仿佛已经认命,她再也不往台下看一眼,只管闭了眼睛,把那大红绣球奋力往天上抛去。人潮瞬间鼎沸起来,只见那矮子拼了命的伸手去够,绣球却往一个青衣男子怀中落去。

    尚未等那青衣男子接住,斜刺里冲出一个蓝衣男子,伸长了手去抢,绣球光溜溜的,却是一时拿它不住。众人只看着那绣球在空中旋转,心下都紧张起来。

    此时场面热闹,因那严姑娘着实美貌,且严家又有百万家资,便是那娶了妻定了亲的也按捺不住,从后头挤上前来,也想去抢那绣球。

    也有那站在后头纯看热闹的不满前头人阻了视线,便奋力往前挤,前边的却并不想让开位子,于是人潮越来越往前,挤得上官颜夕险些站立不稳,玄夜见状,急忙在她身侧护持住她,却冷不防那绣球直直的飞向上官颜夕,眼看就要打到她了。

    这绣球本是空心木质,漆了红漆饰了锦缎,虽说砸到了人未必会痛,然玄夜又哪能容许上官颜夕被砸?也来不及多想,伸手就把那绣球接住。

    人潮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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