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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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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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出来,果然看着不俗。”

    众妃自是齐声恭维皇后巧思。

    唯有潘妃冷冷一笑,抬起涂了娇艳玫瑰紫色蔻丹的手,慢条斯理的捻了一枚椒盐腰果吃了,又拿手里的细绢挑花帕子在嘴角按了按,方道:“绢花靡费,是以历来也仅在秋冬之际百花凋零之时簪于鬓边,寥做妆饰之用,如此大张旗鼓摆满了院子,皇后不觉得奢靡太过了吗?”

    一句话说得李后变了脸,一干妃子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才好,若是帮了李后,不免得罪潘妃,可若是帮了潘妃,席上头坐着的那位,却是皇后,她们既没潘妃那般得宠,自然也不敢如潘妃那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因着身份起见,李后不便亲自下场与潘妃对阵,丝萝绿萝虽是心腹,却是奴才身份,更不好直接呵斥后宫地位极高的一品贵妃,是以潘妃每每挑衅,李后唯有暗生闷气而已。

    此时正是用得着上官颜夕的时候,她论公,乃是储妃,身份之尊荣仅次于皇后,论私,却是李后的儿媳,为了婆婆出头更是天公地道。

    她看着潘妃微微一笑,“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我南月在父皇的治理之下更是国威远扬国民富庶,这一点各国皆是称道不已,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尊荣已极,用几朵绢花装饰庭院,又有何不可?”

    一席话说得李后满面笑意,别的她不在意,然一国之母尊荣已极八个字却是深得她心。

    那潘妃面色微微变了变,却是很快又恢复一脸笑意,“我尝闻太子妃的生母,扶摇国的姚皇后娘娘,日常生活甚是节俭克己,未知这姚皇后若是看见这一幕,又会是怎样一番说辞呢?”

    上官颜夕笑道:“正所谓村隔十里民风不同,何况两国耳?春秋有言,古者百里而异习,千里而殊俗。扶摇和南月相隔何止千里,生活方式自然大是迥异,怎么贵妃对此还有什么异议不成?”

    无论简朴还是奢靡,这本是生活作风的问题,如今却被上官颜夕说成是生活方式,潘妃吃亏在读书不多,她连字都认识不了几个,听了上官颜夕这一番引经据典只觉得头晕,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李后看了席上众人笑道:“咱们这位太子妃呀,最是贤德好学,不愧是扶摇出来的公主,金枝玉叶自是不同凡响,可见这出身血统的高低贵贱还是有的,岂不闻恶紫又焉能夺朱也?”

    在坐的嫔妃们无论品级高低,大多出身南月世家贵族,抑或是官宦人家,对于潘妃出身低贱而身居高位早就不满,只她素来受宠,是以不肯轻易得罪于她,如今听了这话,胆子大的已经低头吃吃笑了起来。

    潘妃越发恼怒,她原就喜爱紫色,今日偏又穿了件紫色宫装,涂了玫瑰紫的蔻丹,李后说得她虽然听不太懂,不过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不由得银牙暗咬,玉面微沉,“看来皇后这宴席,竟是专门为了针对本宫的了?”

    李后不答,上官颜夕却微微诧异道:“贵妃何以会生出这等想法来?我们不过是在讨论各国生活方式以及民风民俗罢了。”她低眸掩袖轻轻一笑,“莫非母后夸赞于我,而没有夸赞贵妃,贵妃吃醋了不成?”

    一句话说得众妃并底下服侍的都笑起来,李后更是笑得欢畅,指了上官颜夕笑道:“偏你这猴儿促狭,一句话竟敢同时编派了哀家与贵妃,便罚你自饮一杯。”

    上官颜夕笑意盈盈,举起面前的小巧琉璃杯子,将那酒水一饮而尽,玩笑般对李后道:“儿臣饮了这杯酒,还请母后夸赞一下贵妃,免得贵妃心里头吃味儿,怄了些气在心里,待会儿饭都吃不香甜。”

    李后拊掌大笑,“夕儿此话很是,贵妃自来知书识礼谨守宫规,比你这猴儿强些,哀家倒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夸赞贵妃才是。”

    一席话说得潘妃面色铁青,偏又不好认真恼怒,不然就坐实了李后的讽刺之语,她只得咬牙坐着,心里把李后并上官颜夕骂了个体无完肤。

第五十九章奸情() 
李后和上官颜夕言笑晏晏,心里都清楚彼此跟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亲近,然,又如何?后宫女子,生来就懂得如何逢场作戏。

    上官颜夕并没有坐到宴席结束,妃子们的互相夸耀争奇斗艳尚能维系一个面和心不和,李后和潘妃却连面上的和气也很难维持了,表面上看来,潘妃日益嚣张李后步步退让,然从今天的宴席来看,李后并非一味退让,总感觉李后的隐忍中有某种胸有成竹。

    欲使其消亡,必先令其疯狂,李后深谙此道,而潘妃,确实有些嚣张了。

    上官颜夕回想自己刚刚嫁入南月之时,潘妃别管背地里做了些什么,面上看起来对李后却是执礼甚恭,就连易少群,也是日日来承庆宫请安,从不曾短过一天。

    不过短短半年,潘妃和李后的关系就已经演变至此,这里面如果说没有李后的推波助澜,上官颜夕断不肯信。

    一个出身世家执掌后宫二十余年的皇后,绝不会软弱如斯。那么她,要不要助潘妃一把呢?

    这件事却是难以决断,她不想看见潘妃得势易少群上位,但是李后却又让人捉摸不清,仿佛她手里握着某种筹码。一时也想不清到底谁上位对她更有利些。

    可是潘妃此人心胸狭窄又爱记仇,上官颜夕跟她关系并不好,贸然助她,她也未必会相信自己。

    上官颜夕长长吁出一口气,“方才在暖阁子里头熏的头疼,秋若,陪了我去御花园走走。”

    秋若有些为难,“殿下,这个天怕是有些冷。”

    上官颜夕一笑,“就要冷些才好,冷些脑子清醒。”秋若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上官颜夕却是已经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她急忙跟了上去。

    冬天的御花园,比起春夏萧瑟了一些,不但花鸟少了许多,人也几乎绝迹,上官颜夕一路行来,就没有看见一个人。那些亭台楼阁、小桥假山,在冬日的阳光下看过去,比之春夏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她带秋若慢慢的走着,渐渐来到一个偏僻之地,四周静谧一片,只有风声偶尔刮过,带动树枝沙沙作响。秋若有些害怕起来,“殿下,咱们回去吧。”

    上官颜夕笑道:“怕什么?难道还有精怪跑出来吃了你不成?”

    话音未落,远远的只见一个青色身影一晃而过,因是冬天,御花园里一片灰白之色,那青色就显得格外显眼。

    上官颜夕好奇起来,“真有精怪不成?”她低声对秋若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那边看看。”

    “殿下,这”

    上官颜夕打断她,“嘘,别说话。”

    她悄悄缀在那人后面,到了一处假山,御花园里假山极多,山洞也多,那青衣身影竟是进了一处山洞之中。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声音颇重,听起来绝不是秋若,却又颇为鬼祟,更不是太监宫女之流,她有些怕起来,身子一闪进了旁边的山洞。那脚步的主人显然没有发现他,只步履匆匆的去了。

    她却一时半刻不敢出来,唯恐被人发现,便朝山洞深处走去,这些假山很少有被封起来的死洞,多数都通往另外一个地方,她缓缓的走着,放慢脚步和呼吸。

    走了没几步,却听到石壁另一侧传来说话的声音,嘈嘈切切的听不真切,她侧耳细听,勉强分辨出来是一个男声,又夹杂着女子的一声娇笑。

    假山洞子本就四通八达,且是石头搭起来的,隔不了几处就有缝隙,实在不隔音,她又略往前走了几步,那声音越发清晰起来。竟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不一会儿,又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喘,她明白了,竟是有人在这里偷情!

    能在这御花园里光明正大走动的男人本就没有几个,是以方才那个脚步鬼鬼祟祟的。

    她一阵面红耳赤,那边的声音却更加放肆起来,那女子的娇喘声似是极力忍耐,那男子却颇为忘形,偶尔吐露出几个字也是不堪入耳。

    她转了身子就要离去,想来那对男女也无暇他顾,断不会发现她,此时却听那女子呻吟着叫了一声,“王爷!”

    上官颜夕的耳边如同炸雷,王爷?南月能被称为王爷的人少之又少,能自由进出御花园的更是没有几个,这个王爷,到底是谁?

    山洞内,那青衣女子已经鬓发散乱衣衫不整,她站在山洞深处,整个人靠在石壁上,双手支撑住身体,上衣被解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下面的裙子也被撩了起来,身后的男子却是衣着整齐,头发亦分毫不乱,只撩起袍子下摆搭在那女子腰间,双手扶了她的胯,一下一下的撞击着。

    山洞外是料峭的寒风,山洞内却春光无限。

    那女子的娇喘声忽然大了起来,那男子用力搂了她的腰,狠命的动了记下,伏在那女子身上。

    上官颜夕只觉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不停的在心里想,这人到底是谁?

    只听那女子笑道:“王爷,您简直是要了奴家的命了!”那男子哈哈一笑,“小锦儿这样乖巧,本王哪里舍得要你的命。”又低声笑道:“本王不过是要你的身子罢了。”

    上官颜夕浑身巨震,这个声音再不会听错,是易少群!

    锦儿,宫里还能有几个锦儿,值得易少群下这般功夫的,只有东宫的典馔女官罗锦儿了!

    只听那锦儿笑道:“奴婢以后都听王爷的吩咐,王爷大事成了,可不要忘记奴婢啊。”

    上官颜夕暗暗点头,果然是罗锦儿,听这语气,这会子刚勾搭在一起,还没开始害人呢。

    上辈子她就纳闷,潘妃要用什么好处收买一位前途大好的东宫女官,却原来,是用了古往今来都用滥了的美人计。

    她都不用动脑子去想,就知道哄骗罗锦儿的方法是十分简单的,只消勾搭她两下,许诺带事成之后给她好处,嗯,她已经是女官了,多半是许诺可以封妃封嫔罢。

    她再没心思听这对狗男女调情,转身悄悄离去。秋若早已急得疯了,见她回来如获至宝,匆匆服侍了她离去,哪里还敢多嘴去问?

第六十章份例() 
上官颜夕没料到御花园里撞破奸情后,这么快又会见到罗锦儿。

    翌日用过早膳,秋水例行过来,她自从接了象征东宫宫务的对牌,倒也十分本分,每日都不忘过来请示上官颜夕,此时她就照旧走了过来。

    自从侍寝过后,秋水的衣着装扮总是格外精心些,今日她穿了一件天水碧的薄锦袄,下着一条蜜蜡色的薄棉裙,小腰儿掐得极细极细,束一条浅湖蓝满绣粉色梅花的绦带,长长的穗子垂下来直至脚面,下面还坠了两只蝴蝶,走动起来翩翩欲飞,看着极是妩媚动人。

    上官颜夕见了这幅打扮就笑起来,难为她了,因着李梦慈女官的身份,她日常总是穿着青色衣裳,秋水就误以为易少君喜欢这个调调儿的,不论裙子如何,上衣总是一色的青碧,这份儿用心,也是良苦了。

    她吃着玫瑰露,一面慢慢笑道:“你倒也不用每日过来,隔几天来一次也就罢了,左右我这里也没什么人来。你有这些功夫,不如把宫务打理好,别让我多操心,就是你的忠心了。”

    那秋水立刻涨红了脸,上官颜夕的意思自然是反正易少君也不来,用不着她过来献殷勤。她急忙躬身分辨道:“来给殿下请安是妾的本分,且妾掌管宫务不过是代殿下看着罢了,哪里敢事事都自作主张呢。”

    自她侍过寝,虽还没有任何名分,仍不过是上官颜夕这里的大宫女,却时时刻刻以妾自居,自以为假以时日定能封个良人孺人。

    上官颜夕淡声笑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来,足见内心并不糊涂,很好,碧痕,赏她。”

    碧痕依言去了室内,片刻拿了一对金丁香的耳坠子过来,递到秋水手里,那秋水又盈盈下拜,口称:“谢殿下赏。”

    “起来罢。”

    上官颜夕并无意难为秋水,左右不过一个奴才,也翻不了天,上一世原是她太大意了,这一世定不会犯这种错误。

    “今儿个有什么事?”

    东宫宫务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却繁琐,各种日常起居坐卧就不提了,各项应酬也是必不可少。

    太后虽已不在,却还有几位老太妃老太嫔住在康慈宫里,她们的寿礼是要记着日子一个不能少的。再有国主的万寿节,皇后的千秋节,后宫主位们过生日,宗室婚丧嫁娶生孩子桩桩件件,每日里大小事总有一二十件,秋水在这方面颇守本分,日日来回,并不敢自专。

    上官颜夕却是真的不耐烦管,上辈子管了一世还嫌不够吗,这辈子她尽力谋划如何让易少君倒霉都忙不过来,这些无聊琐事休想让她再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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