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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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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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颜夕继续说道:“既要立后,自有好事者要翻出我的出身来历,且你我均知他此番登基实在算不上名正言顺,不见得个个都愿意服他,单凭着一时的武功谋略夺位容易,可是又如何能够长久?他需要强大的妻族,至少不能在身份上有任何瑕疵。”

    “姑娘!”张九城重重的喊了一声,昂藏七尺的汉子早已泪流满面,他再想不到上官颜夕会为夜子玄着想至此。

    上官颜夕已经继续道:“可他必不会轻易同意的,便是被迫娶了也不会甘心,我夹在中间,不过是害人害己,倒不如趁早求去。”

    张九城不由自主的道:“即便如此,姑娘也不必冒险去见王皇后,不如属下率人拼死护了您离开这里,到时候海阔天高,姑娘”

    上官颜夕抬手止住张九城,“我去见王皇后,自有我的用意,你且出去传话让双方止战,我这便过去见他们。”

    此时钱义兴早已去宫里给夜子玄报信,此地是张九城做主,他思忖了片刻,心中摇摆不定,夜子玄的命令是不能轻易违抗的,可是上官颜夕说的也极有道理。

    他们这些人追随在夜子玄身边,又干冒奇险成就了这样一件大事,自然不想功亏一篑,本来就犹豫,又哪堪上官颜夕一叠连声的催促,“你且快着些,不然他一听我要遇险,必会派兵来援,到时我就走不了了。”

    此时,乾安宫内,夜子玄眉头紧锁,甫一听到王皇后使人围困王府的消息,他第一反应就是亲身回去救援,被蒋别鹤拼死劝住,“陛下,此时大事初定,大臣们还不肯全部归心,正是要您在此做主的时候,您千万不能离开啊,不然功亏一篑不说,颜姑娘那里怕是会更加凶险。”

第四百零九章人头() 
蒋别鹤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夜子玄,他长叹一口气,“罢了,我们哪里还能抽得出兵力来去回援?”

    蒋别鹤思忖片刻,回道:“陛下,咱们本来就什么人手,能留下一百人已经是极限,此时更是一个都抽不出来。”

    钱义兴却道:“不需人手,属下只需要太子的人头。”

    蒋别鹤恍然大悟,连声道:“对,只要拿了夜子墨的人头去,谁还敢不降?”

    夜子玄亦点点头,“好,就依你们所言。”

    睿王府内绛云轩,上官颜夕已然从内缓缓走了出来,她一袭白衣长发垂至腰际,不施粉黛亦没有插戴任何首饰,就这么如仙子一般踏月而出,众人都免不了摒住了呼吸。

    她轻声一笑,声音清丽柔和,对着众人缓缓道:“我知你们是想带我去见王皇后,恰好我也想去见她,你们亦无需如此蛮横围攻王府,这便带了我去吧。”

    王皇后派来的人冷笑一声,“你倒是识相!”

    上官颜夕淡淡一笑,“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国主已经禅位,如今睿王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了,明日早朝,就是众人参见新君的时候了。”

    王皇后一方的人俱是一怔,仿佛是证实般,钱义兴一人单骑飞马而来,手中高举夜子墨的人头,“太子人头在此,尔等还不投降?”

    这注定是要被载入车池国史册的日子,睿王夜子玄发动宫变软禁国主,同时诛杀太子夜子墨,因夜子玄发动宫变时是从安麈门入宫,后世史书便称之为安麈门之变。

    宫变后,前太子妃王氏以及夜子墨的三个儿子均伏诛,王皇后也被软禁在坤安宫里,整个车池落入夜子玄手中。

    早朝时分,国主的罪己诏传遍朝野,与罪己诏同时颁发的是一道禅位诏书,国主正式将王位传给了夜子玄。

    大事抵定,当所有人都认为夜子玄此时必然志得意满的时候,他却出现在睿王府中,正一脸惊怒痛悔站在上官颜夕面前,颤声问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见王氏?”

    上官颜夕不答,片刻后方道:“我以为你那边出了困难,我想”

    “你想死!”夜子玄低吼一声,他逼近上官颜夕,声音都在发抖,“你去见她,你就是想死对不对?你以为你是在成全我吗?”

    上官颜夕低下头去,半晌方道:“玄夜,若能活着谁又想死呢?可是你这样逼迫我,我却是活不下去了。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你需要一个出身显赫的皇后,至不济,也得是身世清白的,而我,两方面都不沾边呢!”

    说到最后,上官颜夕悲凉一笑。

    “我需要什么样的皇后我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任何人来教我!”夜子玄目光直视上官颜夕,“我只需要你,夕儿。”

    上官颜夕却是后退一步,“如今你再不是睿王了,你的一举一动被天下人瞩目,如今你要立谁为后,怕是也由不得你了,说不得已经成为朝廷新一轮站队排位的筹码,我数次承你恩惠,从不欲拖累于你,你若是坚持,我只有求去。”

    夜子玄颓然,“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我。”

    上官颜夕摇头道:“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如今局面复杂,你虽然已经成了国主,却并不代表你的地位就一定稳固,我不敢说我是为你好,但实实在在的,我不希望你出现任何变故。”

    夜子玄咬牙道:‘我以为我已经证明了我的实力,夕儿,我可以保护你,我不需要什么身世显赫的妻子,我只需要你。’

    上官颜夕摇摇头,“对不起,玄夜,我这一生都不打算再嫁给任何人了。”

    夜子玄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方苦笑道:“好,你担心我王位不稳,你担心我糟天下人的物议,你等着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再担心这些。”

    他带人回了乾安宫,上官颜夕方常常叹了一口气,软倒在一旁的座椅上,低了头想心事。

    秋若悄悄走进来,“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就算您暂时不想嫁给陛下,您也可以先随陛下入宫呀,如今在这王府里住着不嫌冷清么?”

    上官颜夕低声叹息,“有什么好冷清的,我随了他进宫才是笑话,我又拿什么身份随他去?”她站起身来,“我去院子里走走,你不用跟着我了。”

    睿王府此时已经成了潜邸,府内却也不剩几个人了,凡是夜子玄的亲信如伴云随雨之流俱跟着进乾安宫里伺候去了,老蒋却留在此地养老,至于红衣绿衣自然被遣了出去,夜子玄也不想要了她们性命,不过是不管不问罢了。

    珠娘倒是还在王府后院里住着,她悄无声息仿佛根本就没这么个人一般。

    上官颜夕还是住在绛云轩里,宫变之夜留下来保护她的几个死士现在依旧保护她,内中张九城对她最是敬服,常对其余人道:“论起深谋远虑,真是谁都不如咱们姑娘。”

    上官颜夕听了,也不过一笑置之。

    其实实情就如上官颜夕所言,夜子玄甫登基,地位并不稳固,国主当时的言辞也慢慢传了出去,虽然裴寂当机立断说他是乱命,又替他宣了一道口谕,然国主到底是国主,金口玉言不是一句乱命就可以轻易驳斥的。

    再有就是诛杀东宫内眷之事,夜子墨既已伏诛,东宫不过一群妇孺,虽说斩草除根,但夜子玄连八岁孩子都没有放过,委实有些太冷血了。

    这种时刻没人关心诛杀东宫事乃是魏东兴私自做主,人们只是议论夜子玄的冷酷无情。王皇后听到儿子并几个孙子都死了的消息后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即厉声痛骂夜子玄,说他是乱臣贼子,又指控他谋朝篡位。

    夜子玄从潜邸回到乾安宫,伴云就快步迎了过来,“陛下,王她又在怒骂,影响委实不好。”

    宫变当夜,夜子玄为以防万一,总共矫诏两分,一份自然是废太子,另一份就是废后了,只是两道旨意都没有用到。

第四百一十章庶人() 
此时夜子玄登基,禅位的国主成了太上国主,可是却没人想起来册封王皇后为皇太后,王皇后既没被加封,也没被废黜,名义上还是皇后,这给内宫各色人等带来的极大的麻烦。

    夜子玄自然是不想再听到王皇后这三个字的,只是一时还没顾得上,伴云不敢直呼其为皇后,又不知怎么称呼,只好含糊其辞用了一个她字。

    夜子玄再次被上官颜夕拒绝,心情十分不好,听了伴云的话心情就更加糟糕起来,对伴云道:“走,咱们去坤安宫,她在那里头住得够久的了,也该换换地方了!”说着大踏步向外走去。

    “是!”伴云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王皇后正站在坤安门内喝骂不休,她如今行动不得自有了,门外就是重重守卫,她也只得在门内出气而已。

    看见夜子玄过来,她的精神就是一震,指着夜子玄道:“混账东西,你囚禁父亲,杀死侄子,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还要做什么?”

    夜子玄冷声道:“父皇早已颁下旨意,废王氏为庶人,是朕惦记着您子孙俱都丧命,怕您再受刺激,是以迟迟没有明发诏书,但是您既然不乐意在这里住了,朕也只好谨遵父皇旨意了。”

    “矫诏!你以为哀家会信吗?”王皇后冷哼一声。

    夜子玄两手负在身后,对伴云道:“你将旨意拿给皇后看,让她仔细辨认究竟是不是矫诏。”

    伴云是一直把废后的旨意揣在怀中的,就是准备着夜子玄什么时候能用得上,此时就急忙把那明黄色的绢布拿了出来,展开来举到王皇后面前,“娘娘,您请看,这里实实在在的是太上国主亲笔所书,做不得假。”

    王皇后自然认得这些字,若是别人的字迹仅是盖了国主印玺,她还是不信的,毕竟此时夜子玄已经登基,他想写几份诏书就写几份诏书,想盖什么印玺就盖什么印玺。

    可是前任国主夜谨的字迹就不同了,至少这旨意是他亲自携写的。

    王皇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想要拿过旨意细看,然手还没触到那道旨意,伴云已经缩回头去,将那旨意收了起来,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娘娘,您看看便得,何必要动手呢?莫非您还想毁了旨意不成?”

    王皇后又惊又怒,“狗奴才!”

    夜子玄道:“还请您慎言,您既已看过了旨意,还请奉旨,这坤安宫乃是我车池国历代皇后所居之地,您如今住在这儿是不合适了。”

    王皇后瞬间大怒,“放肆!哀家是车池国的皇后,谁敢废我?你说是陛下将我废黜,好,你带哀家去见陛下,我倒要亲自问问他,这道旨意是不是他自己的意愿!”

    夜子玄声音森冷,“您给父皇下毒谋害于他,您以为父皇还想见您吗?”

    “你说什么?”王皇后心头剧震,她万没料到夜子玄竟然会知道这个,顿时惊惶起来,谋害国主不是小事,尤其是东窗事发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金铭儿出卖了她。

    她立刻调整好了心绪,对着夜子玄冷冷一笑,“是金铭儿那个贱人告诉你的吧?她倒是会见风使舵的很,夜子玄,哀家且告诉你,从头到尾,都是你举荐给陛下的那位上腾公主在谋害陛下呢!”

    夜子玄道:“朕只是震惊于上腾亡国,对那位公主的遭遇心有不忍暂时收留罢了,是谁将此事告诉了父皇,又是谁将那位公主留在宫里,您不是已经忘了吧?”

    他逼近王皇后一步,冷冷说道:“您谋害我母后的时候,怕是没有想到今天吧?我留你一条性命,已经是心怀仁慈了!”

    “你仁慈?”王皇后指着夜子玄哈哈大笑起来,“你连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仁慈?可怜我的孙儿,最大的才八岁,最小的才两岁啊!”

    王皇后想到此,又是一阵老泪纵横。

    她原本保养得甚好,快五十岁的人了一点都看不出老态来,然不过这短短数日就已经苍老了许多,看起来倒像是六十开外了。

    夜子玄听着她的指控面色难看,却终究没有辩解,无论是他下令也好手下自作主张也好,终究这件事是要记在他头上了。上位者承受更多权力的同时自然也要担负更多责任。

    王皇后还在哭泣,哭一阵夜子墨,又哭一阵孙子,想起来又大骂娘家,“一群不仁不义的东西,枉哀家一力提拔,如今看哀家失势,又都去巴结夜子玄那个贱人生的混账货,哀家倒要看看你们的下场!”

    夜子玄面色铁青,伴云简直不敢听,低着头只恨不得当场消失才好。

    王皇后骂了一阵,又抬头看着夜子玄冷笑,“小王八蛋,你可知你那个短命的娘是怎么死的吗?你可知她死前受了多少苦?她要是肯放弃你的命,我保证她活着,可是她不同意啊,你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你娘,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害死你娘的恰是你本人!”

    “来人!”夜子玄冷声吩咐,“将庶人王氏押入冷宫,永世不得出!”

    说完这一句,他就大踏步离开了坤安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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