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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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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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紫苹打发走了那小宫女,捧了东西回房,恰遇到红桃面色凝重的回来,他们两个是住一个房间的,红桃便问起来,“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看着倒仿佛是个折子的样子。”

    紫苹笑道:“可不就是个请安折子吗?金贵人托人递上来的,只说给娘娘请安,又送了几本手抄的经书过来。”

    红桃冷笑一声,“她既巴巴的出去了,这会子又是要做什么?别是想着再进来吧?”

    “难说呢,外头日子到底清苦,且那金贵人不是从前上腾国的公主吗,那更吃不了苦头了。”紫苹一面说着,一面又向红桃讨主意,“红桃姐姐,你看这折子要怎么给娘娘递上去呢?”

    红桃随意翻了翻,道:“递什么递呀,咱们娘娘如今正烦着呢,咱们且不去触这个霉头。”

    紫苹听红桃事出有因,再觑了她面色不好,便悄悄问道:“照你这么说起来,娘娘对睿王爷还是束手无策了?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红桃一叹,看看左右无人,又站起来关好房门,方在紫苹耳边低声道:“好什么好啊,之前那道士不是说睿王爷两年以内就要登基吗?如今外头却又有传言,言之凿凿的声称那道士所说的西南之人根本就不是睿王爷,而是咱们太子爷!”

    紫苹吓得一怔,“这又是从何说起?咱们太子爷那跟西南方是怎么都挨不着边啊!”

    红桃的声音越发低了,低得紫苹不屏息静气简直都听不清,“咱们入宫晚许多事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可再别告诉别人去,我这也是无意中听说的,咱们娘娘最早并不是皇后,而是淑妃,当时住在宁和宫里,刚好就在坤安宫的西南方。”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事吧,我刚进宫时也听老嬷嬷提过一嘴,咱们娘娘贤良淑德,这才大臣们上书封了继后的。”

    “外头说,西南燕,啄玉凤,指的就是咱们娘娘暗害了先皇后,还有歌谣呢,唱的什么姐易妹庶做嫡妃子克后子,摆明了是针对咱们娘娘和太子爷呢!”

    紫苹听得云里雾里,这些宫廷往事,若不是知情人,还真的很难从几句俗语歌谣里就能推测出来,然而那些宫中老人却是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新的流言在宫里悄悄流传。

    王皇后已经气得面无人色,“听听!都听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应对() 
“胡言乱语任意编派皇室,派人去查,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地里装神弄鬼!”

    “娘娘且息怒,到底身子要紧,你父亲也正在查着呢!”说话的是王皇后的生母何夫人。

    “娘,这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都是什么年代的陈年往事了还翻出来说,这事跑不了别人,一定是死贱人身边那些老奴才,想不到他们憋屈这些年,倒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王皇后恨得咬牙,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青樱,你传我的令,按着花名册给我一个一个的找,凡是当年侍奉过先皇后的,无论侍奉年限,统统拖出来打死!”

    青樱吓得一个哆嗦,心知王皇后这是乱命,并不敢立即答应,只拿眼睛看着何夫人,何夫人忙道:“娘娘,您可不能这么做啊,这么做岂不是坐实了您是心虚吗?”

    “那你叫我怎么做?呵,西南燕啄玉凤?怎么没人说那个死贱人是个短命鬼呢?还有那个小杂种,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留了他一条命呢?!”

    一面又责怪生母何夫人,“都怪你,当初说什么我的名声要紧,一定要留着那个小杂种的性命,这会子倒好,我不但名声没了,连我的儿子也要跟着受牵累!”

    她说着又恶狠狠的拍桌子摔茶杯,“便是当初弄死了他,我也未必就当不上这个皇后!”

    王皇后发火的时候,伴云却在绛云轩里手舞足蹈的给上官颜夕描述外面的事,最后诚心诚意的磕了一个头,“如今的局面全靠着姑娘,要是没有姑娘,咱们二爷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上官颜夕心里也放下一块大石,她也是听了先王皇后的往事之后想起来的,事前也很忐忑,不知能不能产生效果,如今看起来还是不错,因笑道:“你也不用替你家爷妄自菲薄,如今是他不在,他若在,没准儿还能有更好的应对方式。”

    伴云此番才是对上官颜夕真正服气了,背地里还跟老蒋和张嬷嬷言道,到底是当过公主太子妃的人,一出手就是不一样。

    此时的夜子玄,刚刚日夜兼程骑快马回到京都,甫一进城门就听到了这些传言,蒋别鹤忙又去打听了一番,回来俯在夜子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夜子玄细细的听完,叹道:“短短不过十数日,这京里竟发生了这许多事情。”

    蒋别鹤犹疑道:“先皇后已经去了这么多年,如今”

    夜子玄摆摆手,“娘的在天之灵看着我受委屈才会不安呢,如今这个法子就很好,对付王皇后这等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然她觉不到厉害。”

    他又沉吟道:“有这些流言打底,我面圣又多了几分把握,只不知这计策是谁想出来的,蒋叔为人太过方正,必想不出来的。”一面又笑道:“罢了,且先去见过父皇。”

    “您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不先回府洗漱一下?”

    夜子玄一笑,面上神情略带了些讽刺,“不这么风尘仆仆的,如何显示本王是一接了旨意就拼命赶回来的?又如何显示本王对陛下一片忠孝丝毫不敢怠慢?”

    那何之旺仗着跟王皇后的生母何夫人是同族,向来都以后族自居的,听了国主急召夜子玄回京的旨意后,当时的表现简直可以用小人得志来形容,就差明着告诉夜子玄他此番回京是要送命的了。

    还连连对夜子玄道:“睿王一路平安,此地的事情下官一定好好照管,将来的请功折子上必少不了殿下的名字。”这话分明是把赈灾的功劳尽数揽在了自己身上,还隐隐将自身地位置于夜子玄之上。

    蒋别鹤当场就拔了剑,被夜子玄拦了下来,夜子玄面上一丝不悦的神情都没有,笑对何之旺道:“好说,也希望何知府官运亨通,一辈子都这样没什么意外才好。”

    一句话又让何之旺变了脸。

    且说蒋别鹤听了夜子玄方才的话心里难过,怔了半晌才道:“陛下心里定然是向着二爷的,只不过受了小人的愚弄而已,二爷万不可心怀怨愤,若是露了行迹,只恐又招来祸事。”

    夜子玄朗声一笑,“别鹤,你是头一天跟我吗?”一面说着一面又控马向前,往皇宫的方向去了。守门的侍卫看见夜子玄,惊得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这几天的大戏一出接一出,如今本该在外地的当事人之一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可不是让他们惊讶。

    众人且先不敢多想多议论,赶紧给夜子玄请安,“见过睿王殿下。”

    夜子玄一抬手,“不必多礼,本王奉皇命返京立时就要进宫觐见陛下,还请侍卫大哥去通报一声。”

    众侍卫蒙他叫了一声大哥,都自觉面上有光,守门的侍卫小队长便道:“王爷觐见陛下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里就用得着咱们通报了,想来陛下多日不见王爷心里也想得慌,王爷还是快些进去吧。”

    朱忠正在勤政殿外头打盹,他身后伺候的一个小太监看见夜子玄来了,赶紧戳戳他后背,朱忠瞌睡猛然被打断,正回头呵斥小太监,“戳什么戳呀,陛下议事没有一个时辰出不来的!”

    转眼一看夜子玄过来,立时又换过一副脸色,“是睿王爷来了,睿王爷这一路辛苦了,陛下正在里头召见大臣们呢,老奴这就进去禀报。”

    那份儿殷勤,又与从前不同。

    小太监还是头一次看见朱忠对夜子玄这般热情,不免看直了眼,夜子玄却只是一笑,“既然父皇在议事,玄便在这里立等也就罢了。”

    “那哪成呢,王爷赈灾辛苦,必有许多话儿要对陛下说明,老奴虽说是个奴才,这点子见识还是有的。”朱忠一面说着,一面掀帘子进了勤政殿。

    片刻他出来,老脸越发笑得像一朵菊花,对夜子玄躬身施礼,“王爷,陛下宣您进去呢。”

    夜子玄点点头,“劳烦您了。”

    “不劳烦不劳烦,这是老奴该做的。”朱忠声音谄媚。

第三百五十七章奏对() 
等夜子玄进了殿,那小太监总算找到机会问问题了,“干爹,您从前不是常说睿王是个没前途的不用巴结吗?”

    朱忠一个巴掌把那小太监打了个趔趄,“你也知道老子说的是从前,他们读书人常说一句话,叫做今非昔比你懂吗?看这架势最后还不知道谁得意呢,我可告诉你,你两头都巴结着点没坏处!”

    朱忠原本是妥妥的倾向于王皇后的,可这几日那些传言和歌谣出来,简直把王皇后的过往掀了底儿掉,国主听了却没有丝毫反应,并未惩治更不追查,朱忠揣度国主的意思,遂决定来个两头不得罪,且还加意巴结夜子玄一些。

    夜子玄进了殿,众大臣的目光刷的一下射了过来,个个神情复杂,他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看其他人,只稳稳的跪在地上,给国主行了个大礼,“儿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国主的声音不辨喜怒。

    夜子玄站起来,微微低头凝视地面,对周围那些或探究或敌视或善意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好奇。

    只听得上方国主声音平平的问道:“你是几时进京的?”

    夜子玄躬身道:“回禀陛下,儿臣是刚刚才进京的,因陛下宣召得紧,是以并未回府,仪容不整之处还望陛下海涵。”

    “罢了,朕只问你,便是赈灾粮食出了问题你要动用军粮,却怎么不事先写个折子呈上来?国家法度在你眼里便是视若无物吗?”

    夜子玄忙又跪下,“父皇,儿臣并不敢藐视朝廷,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儿臣只得从权,若先写折子请示,一来一回时间冗长,怕是容易生变。”

    他顿了顿又道:“儿子虽然擅自动用了军粮,却是以朝廷的名义下发的,且同时也派人去各州县购买粮食以补军粮不足之处。”

    “周边若有足够的粮食又要你去赈什么灾?那何之旺不会买粮?”

    “何知府会不会买粮儿臣不知,儿臣只知道赈灾粮食出了纰漏之后,何知府第一个找儿臣哭穷,说财政上无钱去民间买粮。”

    “那你买粮食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朕记得户部并没有给你银子。”国主的声音语气还是平平的,听不出丝毫情绪。

    “是,儿臣手中无钱,却是以睿亲王的名义跟几个钱庄借的钱,便用儿臣历年积攒的俸禄去还。”

    国主听了冷哼一声,他还没说什么,户部尚书姜亮已经出列,站在夜子玄身边躬身对国主道:“睿王深明大义,实乃国家之幸事。”他这么一带头,便又有几个大臣站出来,无非是说着含义相同用词略有不同的话。

    夜子玄心中暗暗咬牙,神态却更加恭谨。

    兵部尚书苗承远却在此时站了出来,“陛下,虽说睿王殿下是为了黎民百姓不得不出此下策,然朝廷律法始终是朝廷律法不容任何人轻忽践踏,依臣之见还是要奖惩分明才好,不然恐有人效仿。”

    “哦?依你之见又要如何奖惩?”国主看向苗承远。

    夜子玄听了这话,微微看了苗承远一眼。

    苗承远看都不看夜子玄,只斩钉截铁的道:“首先当奖,睿王殿下此次赈灾有功,臣恳请陛下明发旨意褒奖殿下功劳,其次当惩,殿下擅自动用军粮罪无可赦,然毕竟事出有因,便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夜子玄微微握起的拳头缓缓松开,他实在没料到苗承远居然会向着他。

    在后殿偷听的王皇后险些气炸了肺,兵部尚书,那是何等重要的一个位子,居然公然倾向于夜子玄了!他明着说是要奖惩分明,然而奖就大张旗鼓,罚就轻描淡写,有这么奖惩分明的吗?王公贵族,谁靠俸禄过日子了?

    她心情激荡之下泡袖一拂,不经意把桌上一个黄地五彩粉荷的茶盅扫落在地上,跌在厚厚的地毯上,好在没发出任何声响来,王皇后霍然站起身来从侧门出去,对朱忠道:“哀家来过的事,就不用告诉陛下了。”

    “是。”

    她离去的脚步虽轻,起身时却到底弄出些动静来,夜子玄是何等功力,自然听了出来,他微微抬眼看了后殿一眼,心下暗暗冷笑,面上却依旧一派云淡风轻。

    苗承远带了这么个头,不像姜亮那般有许多人附和,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过后,方有一位大臣出列,“臣附议。”

    夜子玄眼角余光瞥了过去,认得是刑部郎中穆志谦,穆志谦恰好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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