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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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有云也有毒-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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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山长眉一簇,面露明显的不悦,一步一步逼近小白。

    小静心里很着急。

    听说首富脾气不是太好,小白对他无理,他该不会把小白怎么样吧?那样自己可就等于害了好朋友了,怎么办呀?

    万一首富对小白动手动脚做些不好的事,到底是该喊人呢,还是直接扑上去阻止呢?他那么高那么壮,我们两个打得过他吗?

    “你留下,”巫山走到跟前对小白说,“你比她有意思。”

    接着又扭头对正在脑子里上演小剧场的小静说:“你先回去,一会儿朕让人给你结账。”

    小静心慌慌地说:“我什么都没有干,不用结账了,但是我跟我的朋友一起来的,也必须得跟她一起走才行!”

    看小静的架势,仿佛这不是一个赚外快的好机会,而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好姐妹要逃得一起逃。

    小白对仗义的小静投去感激的目光。

    巫山更加不悦地盯着小静:“朕有话跟她说,私房话,你要留下来听吗?”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冰冷的时候自有一种咄咄逼人之气,让人胆寒三分。

    小静说什么也没有勇气跟他对视,只是连连摇头,看向小白的目光里充满了问号——你跟首富,你们是怎么回事啊?

    小白听巫山这么说,心里却升起了一线希望。

    这话在她听来,像是巫山要单独跟自己解释一下为什么装不认识自己,于是她也让小静先走,说自己一会儿就出来。

    对于小白来说,巫山最可怕的一面和最温暖的一面她都已经见识过,其实没什么可恐惧的了。

    小静带着把好朋友独自留在魔窟的内疚,一步三回头地开门出去了,找她表哥熊冒算账去了。

    熊冒吃惊地问:“怎么是你出来了?不是应该另一个出来吗?”

    怎么有种忙活了半天,为人做嫁衣的赶脚?

    小静:“哼,你还是我亲表哥呢,情况也不说清楚就把我匡了来担惊受怕。要是我同事小白有个三长两短,下次再回大姨家,我非让大姨夫好好收拾你不可!”

    熊冒最怕他爸,也就是小静的大姨夫。

    小静:“但是我同事怎么好像认识巫先生?”

    熊冒:“废话。全国乃至全天下,你能挑出几个不认识巫先生的?”

    小静:“这倒是。”

    房子里又只剩下了小白和巫山两个人,四目相对不说话。

    对于小白来说,巫山不说话也无妨,反正他的话有一半都不能信,还有一半能把人气死,还不如安静地注视他的眼睛呢。

    巫山的眼睛并不是很大,但也绝对不小,内双深眼眶让整张脸更加立体。

    两只黑而深邃的眸子,就像两个宇宙漩涡流,定力不强的,对视没几秒就掉进去了,或者压根儿不敢对视,比如小静。

    可是如果你只看到了宇宙漩涡流,那说明你跟他还不是很熟。

    假如你能同时满足“跟他比较熟”而且“比较用心”这两个条件,你就会发现,他的眸子其实也不是那么深邃神秘,其实还颇有直率和清澈的一面,甚至还能从里面看到汩汩流动的情感。

    在与巫山对望这件事上,小白的段位明显比小静更高一筹。

    观星阁那夜,她还从巫山的眸子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爱情,可惜就是维持的时间太短了,可能柴火烧完了吧。

    巫山又往前逼近一步,小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果没看好脚下,腿被绊了一下,将要狼狈地跌坐进一张摇椅里。

    说时迟那时快,巫山迅速伸手把她拉起来,动作行云流水,反应之快让小白惊奇。

    都说不经意间最容易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原来他还是紧张自己的嘛,虽说就算跌坐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那一瞬间,小白心里乐开了一朵花,心里还开了一瓶香槟。

    可是她高兴早了。

    把她拉起来之后,巫山顺手又把她往旁边一推,注意力全部放在刚在那张摇椅上了。

    原来那椅子上搁着一张很有历史的老唱片,没包装,很容易被压坏。

    巫山赶紧拿起来仔仔细细检查,那目光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小白这才失落地发现,原来他紧张的并不是自己,只是怕自己把他的宝贝坐坏了!

    这答案太伤人了!

    不过,这才是她熟悉的巫山呢,不是吗?

    “叫什么名字?”

    他竟然问得一本正经,跟真事儿似的。

    小白没好气地说:“白云暖,这名字拗口,很容易忘是吧?”

    巫山在唇边默念几次:“是挺拗口的,不怎么样。起名就得起巫山这样的,简单大气,朗朗上口,而且容易记住。”

    小白心想,打击埋汰别人的同时,他还没忘了抬抬他自己,真行:“有心要记的人自然能记得住,就算是108个字的梵文名字也不在话下;但要是存心想忘,1+1=几估计都不一定记得住。”

    巫山一勾嘴角:“朕的眼光不赖,你的确比另一个有意思多了。”

    小白觉得自己和巫山之间的关系,几乎倒退到了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就是没完没了的拌嘴和花样斗智斗勇。

    不过,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回头,她最想回到的是观星阁那一天晚上。因为那晚的巫山,温柔得前所未有。

    不,也许,当初根本没遇见才是最好的,就像那首仓央嘉措的十戒诗——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145章 孟君遥的悄悄话() 
“对不起,我不是来逗你开心的,你想找乐子,可以去马戏团。”

    小白狠下心说完,转身想走。

    如果不能以平等的姿态交谈,那么还不如不谈。

    巫山一把拽住她胳臂:“朕也没说什么。女人,有时候自尊心太强了也不是好事。”

    “巫先生,我觉得你不是要找个舞蹈私教,而是要找个人拌嘴,”小白注视这个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而我,还在为最基本的衣食住行奔波,没这个闲工夫。”

    巫山没放手:“朕想先学交谊舞。”

    往事重现了么?

    小白想起以前自己曾教过他交谊舞,结果那次,平时看起来运动能力相当强的巫山,肢体却僵硬得像个机器人,膝盖都不会打弯儿,于是她顺着回忆里的场景问:“确定不先学甩葱舞?”

    巫山:“你在说什么?”

    小白:“你不是说过,现在连广场老太太都不跳老掉牙的交谊舞了,最次也得跳甩葱舞吗?”

    巫山:“朕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到底是谁?”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似乎没有必要撒谎。

    看着他无比困惑的眼神,小白基本确信他是真的不记得了,但她必须再确认一件事:“你真是巫山吗?还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巫山:“朕哪来的双胞胎兄弟?”

    小白执着地问:“那你最近出过什么事故吗,或者头部受过什么伤?”

    巫山不悦:“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典型的居高临下的巫氏腔调。

    小白是有点发疯。

    由恨生爱,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整个身心都交予了他,可是他不声不响就丢了,所以她竭尽全力想看看能否把他找回来。

    她目不转睛盯着巫山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星为聘,月为媒,从今往后,朕独爱白云暖一人,一生,一世,天长,地久。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巫山没出声,微微眯起眼睛久久凝望着面前的脸孔,然而还是想不起太多值得回忆的内容。

    她模仿的语气、语速,的确跟自己很像,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许下过这种不能轻易出口的誓言?

    一生一世只爱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笑话!

    巫山:“朕不过是要找一个舞蹈私教,你好像有点儿狮子大开口,连朕的人和心都想要?”

    小白听了,绝望地知道自己又一次败下阵来,一败涂地,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败给了什么。

    她轻叹一声,缓缓低下了头:“你不记得就算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

    不知不觉一小时已经快过去了,这本应是学习舞蹈的一个小时,可是啥都没干。

    心灰意冷的小白真打算撤了,估计小静在外面都等着急了,并且有一肚子问题要问自己。

    巫山打开门。

    “哈喽!我准时吧?你总算想起我一回,我可不能迟到。你说你这又学唱歌又学跳舞的,是不是打算进军演艺。。。。。。”

    一个火红低胸紧身裙的妙曼身影出现在门口,周身佩戴和携带的各种奢侈品闪闪发亮。

    这个女子向巫山递上了倾尽一生的妩媚,笑容足可以齁死人。

    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在见到小白之后瞬间僵住,进而气得浑身发抖:“怎么,怎么哪儿都有你?!”

    原来,是巫山叫兮多过来帮自己练嗓子的。

    国内有音乐学院请兮多短期执教,所以她到现在还没有回维也纳,她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再次跟巫山接近的机会。

    接到巫山的邀请后,兮多开心极了,作为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歌唱家,以及巫山至今唯一公开承认过的女友,这种差事她是当仁不让的,不付工资都没问题,她甚至很乐意把自己倒贴上去。

    况且巫山的嗓音那么富有磁性,唱起歌来一定是迷死人不偿命的,要抢先饱耳福哦。

    说也奇怪,那次环保论坛看完中间穿插的各种演出回来,巫山好像突然对歌舞产生了兴趣。

    也是,禁了美食,禁了欲望,也不去约会,那么闲暇时间自然富余了出来,多余的精力也要有地方消耗才行。

    于是,巫山计划每周二五晚上,请私教一小时教舞蹈,一小时教唱歌。

    舞蹈老师是委托熊冒给找的,要求是女的就行;唱歌,他自己想起了现成的兮多。

    巫山问瞬间花容失色的兮多:“怎么,你认识她?”

    兮多带着鄙夷的口吻:“她不就是上回那个小时工吗?”

    小时工?

    巫山似乎大概也许可能有点儿明白了。

    听上去像是一出小时工想要上位的戏码,这小时工演技还挺好的,说台词的时候感情饱满着呢,不学表演可惜了。

    小白见到兮多,也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上次腰酸背痛帮这位名媛雇主打扫了溜溜两天的卫生,她还没给自己结账呢!后来打了几次电话过去,怎么也联系不上。

    兮多一开始倒不是有意要拖欠工资,但那天,她被巫山对小白的宠溺气得发狂。

    眼下,兮多却一口咬定自己结过了:“钱我反正早就打到你卡上了,你没收到是你的事,找银行算账去!”

    小白怔怔望了一会儿眼前穿金戴银浑身名牌、却睁眼说瞎话的女人,觉得真是讽刺。

    在自己不大的社交圈子里,那些经济上捉襟见肘的人,通常也是最朴实善良的;而那些身家百万千万也许上亿的土豪们,外表与内心的反差却反而最大。

    这一发现难免让她怀疑人生。

    看兮多如此不讲理,小白不想再费力纠缠,继续纠缠只会把自己彻底演绎成一个悲情角色,而她最不喜欢别人的可怜。于是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没领到的小时工薪水,就当作交世态炎凉人生大课的学费了吧。

    “你等等,”一旁的巫山突然叫住她,“朕想起来了。”

    此刻,没有任何一句话会比这一句更动听,小白心中瞬间升腾起无限希望:“你想起了什么?”

    她多么希望下一秒,巫山那棱角分明的薄唇轻启,说出类似“想起了与你之间的一切”之类的话,那样她一定会幸福得飞上天!

    可是,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巫山说:“你不是门外那个小静的同事么?学跳舞的怎么会去当小时工?”

    “是为了生活。”

    小白轻轻地说完,失落地走出门去,这次无论发生什么,也不打算回头了。

    巫山望着她的背影良久,眉头一直锁着,连兮多抱着他胳臂使劲摇晃撒娇都没觉察。

    小白一下楼,小静就急切地跑过来:“小白,怎么样?你教首富跳舞了?”

    小白:“没有,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小静:“你怎么会认识首富的?以前没听你提过。”

    骗人不好,骗人之后还要想方设法自圆其说,也很累,小白不想再说谎话了(前车之鉴参照春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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