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交错- 第58部分

　　　　照度思节那天晚上朽木白哉的异常举动，如果说他对浅草不在意，他志波海燕四个字就倒着写。所以某人绝对不是得不到承认而被踢回原番队，恐怕以朽木白哉的性格，还会正式邀请某人成为他的副队。

　　　　那么，浅草瞳会恢复旧席位回来的原因便只有一个，就是她拒绝了委任。浅草，你根本是逃回来的，因为你不敢让自己，靠他太近。

　　　　“因为你啊，怎么样，很感动吧？”无辜地朝听到她的话后完全石化的志波海燕眨眨眼，果然看到某只燕子彻底崩裂碎成一堆石块。

　　　　“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等下都听到就麻烦了！”恶寒地搓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志波海燕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装纯良的女人。

　　　　“嘛，很不幸地告诉你，刚刚你拉着我离开的时候，都三席的眼睛里好象有水光呢。我们两个再讨论某个既定的事实，都大概以后都不会理你这个负心汉了呐。”呵呵，虽是随口胡诌，不过，某只燕子嘴角抽搐的样子还真好玩呐。

　　　　看来她不在这段时间，两人感情升温了不少呐。

　　　　“去去去，我跟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误会的，回去了回去了！”虽然嘴上满不在乎，志波海燕的脚却开始往十三番大步迈进。

　　　　“是是是。”慢悠悠地跟在某只燕子后面，浅草瞳笑意加深。

　　　　其实，她真的不是在说谎呢。只不过，她也没有把握，有朝一日她做了那件事情，他会不会恨她。

　　　　十三番席官室

　　　　“浅草大人。”午休时间有些空旷的席官休息室里，坐在暖气旁的浅草瞳慢悠悠地喝茶，深沉而混沌的黑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上露琪亚有些踌躇的墨紫。

　　　　“露琪亚？坐，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去午休了呢。”好笑地看着露琪亚有些拘谨地走到她面前，她没她家兄长大人那么可怕吧？

　　　　“不，事实上，我是奉兄长大人之命来送礼的。兄长大人说，半年之期多得浅草大人关照，区区薄礼请笑纳。”

　　　　吓？她关照朽木白哉？在听到露琪亚的说辞后额头上直冒冷汗，在做贼般小心警惕地环顾没有他人的席官室后，本想推辞的某人，在看到熟悉的包装后，双手快过仍未思考完毕的大脑，爽快地接下那两瓶酒。

　　　　“那我就厚颜收下了”嘴角抽了抽，对自己对于樱花酿泛滥的酒瘾无语，浅草瞳笑得有些无奈。自从夜一走后，她好像也有几十年没喝过了吧，时间过得还真快呢。

　　　　“是！深感荣幸！兄长大人说了，随时欢迎浅草大人光临府上。”在浅草瞳收下那两瓶酒后松了口气，再接再厉的露琪亚朝浅草瞳躬身行礼，继续完成早上管家转述有关兄长大人的交代。

　　　　“咳，我的荣幸。”对上那双充满期待的星星眼，嘴角微抽的浅草瞳稍稍躬身回礼，“也请朽木殿下务必拨冗光临寒舍。”反正朽木白哉也不可能有那个闲情跑去她那个狗窝的。

　　　　“是，我定会转达给兄长大人的。”太好了，她就说，浅草大人对于兄长大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据说兄长大人抱恙修养那几天，都是浅草大人在照顾他呢。

　　　　只是，浅草大人为什么不留在六番队呢。成为副队长，成为立于顶端的队长们不可或缺的可靠后背，不该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么。

　　　　“有劳。”在看到露琪亚兴奋过头的眼神后嘴角抽了下，自动屏蔽她过于期待的热切。右手提着挺有分量的两瓶酒，望向窗外被积雪覆盖的树枝上那抹阳光，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某位大贵族是不是想绕个弯告诉她，即便不再是上司和下属，他们的友谊也断不会受到半丝影响？

　　　　数日后

　　　　“万解，银樱绝杀，碎封苍天，碎樱灭苍！”

　　　　“盾绝！”没有丝毫大意，紫盾稍一扬手，紫色结界即刻挡在她和端木苍面前，承受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势。

　　　　端木苍右手执杖，左手覆在色泽有些凝重的结界上默默感受着灵力强度，剑眉微皱，朝紫盾点点头。

　　　　“苍，如何？”解除万解，将琉回鞘的千叶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灵仆，等着答案。

　　　　“主人的灵力已经达到启动禁术的要求，但‘时之逆流’最多只能救一人，而即便那个人从此隐姓埋名，作为欺瞒空间之主的代价，主人一定会被咒术反噬。”到时她灵力已经耗尽，根本无法抵御来至他灵杖的魔力，不死也重伤。

　　　　“这样啊，如果我想救两个人呢。”望着结界之外缓缓飘落的雪，千叶淡淡询问。想要得到，便要付出相应代价。违背了规则，便会受到惩罚，这些事情，她在很久之前，便已经清楚了。

　　　　“绝无可能！”皱着眉头看着非常清楚后果的千叶说出她真正打算，端木苍直接断了她的念想。完成两把刀的万解，这是启用时之逆流最低要求。但是，最多只能救一个人。作为一脉同命的灵仆，主人越强大，他们也会以更快的速度数倍成长，修为在自身属性所在的领域深化，掌握的灵术也会愈加强大，但并不意味着主人在使用他们的灵术时便会全无风险。

　　　　这个女人，只注重结果。凡是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会不在意必须付出怎样的代价，自然也不会在意自己那条命，特别是在她的心死了之后。

　　　　“真的不行？”其实，应该可以的吧，只是，要赔上一条命而已。

　　　　“主人不想保有对朽木大人的助力么。”淡淡地扫了过远处草地上那两瓶酒，紫盾在端木苍为难的时候出口反问。

　　　　“我也是随口问问而已，今天就提前结束吧，回家喝酒了。”被紫盾压到软肋的千叶挥挥手，蓝紫两道光芒再度回到身上，恢复浅草瞳姿态的她，慢悠悠地步向那两瓶瓶身有着朽木族族徽的酒，提起，往寓所瞬步而去。

　　　　只能救一个人么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但还是有些不忍。

　　　　那张永远阳光的笑脸，那位伴自己度过近百年时光的友人身影，却仍还是抵不过，那抹冷清么。即便，再度相逢，她和他之间，不过是点头之交。

　　　　她的命并不重要，但她却仍希望，在日后大战来临时，能帮那个男人一把。只是她也没有把握，日后那只臭燕子是否会怪她太过残忍，救了他的人，却不救他的心之所系，挽回了他的命，却没有挽回他用生命守护的尊严。

　　　　果然，她是个很自私的女人呐。

　　　　夜空中乱舞的银白狠狠刮过小巧精致的脸，消融滑落，纯净无垢，却有些许空洞。踏上归途的黑色身影渐被掩盖，雪落，无声

第71章　最遥远的距离（）　
看着送酒的仆人退至身旁待命，管家在朽木白哉略略颔首后躬身行礼，示意仆人退下，自己则退至一旁，灰色双眸映着端坐室内披着贵族白袍默默喝酒的男人，隐隐闪过忧虑的神色。

　　　　自那位与朽木宅格调毫不相符的女死神调离六番，不曾再到朽木宅后，每日归来在千樱院喝酒，便成了少爷的习惯。

　　　　原本充满生气的庭院覆上银白，雪在满是阴沉的天空映衬下，似带了些暖意，款款落下，仿佛烫贴抚慰着被冰寒侵袭的大地，却平添了几分寂寥。

　　　　失去错觉的温暖，会令人感觉更加冰寒绝望。少爷，在等那个人

　　　　那个会恭敬地向少爷行礼，却从没将所谓的规矩放在眼里，常满脸笑意地和少爷保持着距离的女人，其实跟千叶小姐很像，但是，她又和千叶小姐有所不同。相同的，是对所谓身份差距的蔑视，不同的，是这位小姐，不会像千叶小姐一般，眷恋于少爷，在意少爷的那颗心。

　　　　落落大方地拒绝了少爷的好意，在羁绊消失之后，毫不眷恋地离去，仿佛不曾相逢过，恍若新雪，晃了眼的温柔，微凉的冰寒，消融于手，流逝于心。

　　　　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仍旧处若泰然，仿佛一切，都如庭外之雪，缓缓落下，无法快一分，无法慢一分，无法知晓它的最终归处，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很多年前的千叶小姐，也曾坐在少爷的位置上，对着满庭舞樱，默默地喝着樱花酿，让三十年的时光在身边流过，等待着樱花最终的归处。

　　　　虽然终究落花流水，带着笑意离开朽木宅的小姐，并没有半丝悔意，仿佛是再合理不过的落幕。

　　　　一切皆属自愿，所以接受任何结局。

　　　　时至今日，少爷做出和千叶小姐同样的选择，只不过这次，没有期限。

　　　　居酒屋

　　　　“哟，女人，带酒过来我这边砸场子么？”随意坐在垫子上的墨歌，在看到浅草瞳提着一瓶酒慢悠悠晃进房内后，柳眉微扬，自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她可有段时间没到她这边来了。

　　　　“嘛，有好酒怎么能忘了你呐。小七，去拿两个最小的酒碗过来。”不待主人招呼大刺刺地坐在墨歌面前，示意小七撤了屋内的酒。

　　　　最小的酒碗？难不成这女人就准备请她喝一杯？嘴角微抽的墨歌看着浅草瞳小心地解下酒瓶袋子，在看到某个族徽后闪过了悟的神色，笑得暧昧地接过小七准备的泉水校正味觉，端起那碗淡金黄色的酒汤，缓缓就口。

　　　　“如何？”将酒瓶重新装好木塞，浅草瞳满脸笑意。

　　　　“这个叫什么？”放下酒碗，墨歌难得一脸正色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朽木族的樱花酿。”习惯，真是一件麻烦的东西。

　　　　“你想我做什么？”柳眉微扬地看着浅草瞳端起酒汤一饮而尽后，将那瓶酒放到自己眼前。

　　　　“你试下能不能酿出来吧。”默默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隔了那么多年，她那条酒虫在沾了樱花酿后，再度泛滥。

　　　　其实，牵挂的，又岂是那区区的一碗酒汤，只是

　　　　“你直接去你朽木队长那里喝不就行了？”看到向来总是带着懒散笑意的女人脸上的笑似乎淡了几分，墨歌皱了皱眉。

　　　　“阿拉，怎么我没告诉你，我回十三番当七席了么？”一脸无辜地看着墨歌额头上贴上十字路口，浅草瞳笑得纯良。

　　　　“你有告诉过我么？”没好气地瞥了眼某装傻的女人，“好歹你跟他也算私交不错吧？直接去人家家里喝不就行了。”就单凭一瓶酒就想让她酿出来，这个难度可不低呐。特别这酒是朽木族的东西，就更难了。而且，她不是喜欢朽木白哉么，为什么突然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回十三番？这可不符合某人的性格。

　　　　“嘛，我的脸皮很薄的，这种事情做不来呐。”其实她去的话，也没有什么。只可惜，她已经不想再踏入朽木宅了。

　　　　‘浅草，坦率面对自己的心，很困难么？’上一次和海燕对练，在他突然使出朽木白哉惯用招式时，自己居然完全愣住，直到那把捩花落在自己颈边，向来大大咧咧的志波海燕皱着眉，朝她丢下那句话后，便离开了。

　　　　果然还是被海燕发现了，她急着离开那个人的另一个原因。其实她不怕面对自己的心，但是，她却不希望白哉的生活再度被打扰。她还是比较适合，在远处看着他。

　　　　你脸皮薄？那天下还有脸皮厚的女人么？小小地腹议着，墨歌微微挑眉，挥手让小七拿着酒退下，“你今天就因为这件事过来找我？”要眼前这个女人寒冬腊月出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我有两件事情，要你和浅舞去完成，墨歌。”咧嘴一笑，她要稍微提前点做好准备呢。

　　　　“想让我们做什么？”稍稍正坐，墨歌没有丝毫迟疑地发问，即便下一刻浅草要她的命去完成计划的某一步，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只是未雨绸缪一下而已。

　　　　五番队

　　　　“啊呀，蓝染队长什么时候那么关心小浅草了？”晃晃那份公文，疑惑的声调，跟毫不意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完全不搭，市丸银瑰丽如红宝石的双眸望向穿着一袭枯叶色便袍端坐于灯下批复公文的男人。

　　　　“对于出色的队员我一向不吝于嘉奖，银你跟了我那么久，应该很清楚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将公文归往处理好的那一叠，望向来人，扬起一抹温和的笑，仿佛所有事情再自然不过。

　　　　“不过这个要三个队长以上签名同意才会生效呢，这样好么？”虽然说五番队本身便有这一项职能，由他这个老好人出面提议也不会有任何人生疑，但千叶那个女人，绝对会有所忌惮的，如果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的话。想到这，银微微挑眉，莫非，这才是蓝染队长的真正打算么。

　　　　“我以为浅草会很高兴呢。”醇厚的嗓音诚恳不容置疑，棕色双眸闪过的笑意，算是默认了市丸银的猜测。

　　　　“嘛，她可是个很讨厌麻烦的女人呢。”薄唇微勾，向来轻佻的关西腔带了些淡淡的无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