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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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引九雏-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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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简亦繁对着洛歌说教着。

    他的一席话对宁九儿无用,对洛歌自然也无用。道理说给鬼,鬼也不听。

    不过面上的洛歌依然笑脸相待,谁让他是自己喜欢的人。宁九儿听得好笑,却充耳不闻装作未曾听到一般。坐在马车里想起那日康文在山洞的所作所为,自顾自的乐着。

    尤其是康文竟冲简亦繁喊妹妹,也真是没谁了。那指尖微翘,一不留神还唱了起来。宁九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惹得车外的两人莫名其妙。

    洛歌轻咳一声道:“九儿,笑什么呢?”

    “看到康文,不禁想起他在山洞里的所作所为。”宁九儿掀开车帘出了车内,坐在洛歌的身旁面上带笑道。

    洛歌与宁九儿相视一笑,瞬时了解宁九儿所说的梗道:“从未见过如此可笑之人,简姑娘定然还不知晓。那家伙,还把简姑娘当做是他的妹妹。我还好奇呢,问那家伙可是真的?你猜康文如何答?”

    “他不会说是,假的吧?”简亦繁不难理解道。大抵入戏太深,难免分不清虚实。

    洛歌和宁九儿顿时大笑,后面的情节两人也是能省则省。碍于简亦繁的面子,不敢全权说出。饶是如此,还是足够让两人笑开了怀。

    宁九儿觉得好笑的是后面康文退却衣衫,唱的那一段戏腔。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滕州县。一路上的风,带着热意扑面而来竟也舒服。此刻他们距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但愿几人能赶上宁千指一行人。

    停留在马车旁的风,吹啊吹,吹到了京都之内。却不料,京都风云,带着几分的阴森。可太傅府内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自从上次一别,顾子婴再无叨扰于他,倒是景清欢来的勤了些。

    先前的事问多了,清欢又记不得。想是那场大火烧起了不少的记忆,仲序也不再提起。

    仲序坐在窗前,提着笔却片刻也落不下。一切都按照他所喜欢的方向发展,他竟没有感到半刻的快感。而是有隐隐的不安,不知是从何处而来。

    可能着这变换莫测的京都,扰乱了他的心思吧。也不知,如此的朝局顺了谁的心。

    太傅府的房梁上闪过人影,出现在仲序的眼前。那人的面容清丽秀雅,双目带着温暖的笑意。她颊边微现梨涡,弯着腰对着仲序笑道:“序哥哥在思何事,如此入神?”

    “清欢来了,我给你倒杯茶。”两人相隔甚近,仲序不禁红了脸。他连忙离开了书桌前,将房门打开。笨手笨脚的为景清欢倒上一杯茶,递到景清欢的手里道:“前些日子我去闲逛,为清欢买了几件衣衫。我去拿来,清欢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喜欢,他日再买。”

    仲序转身去柜子翻着,无意间撇到顾子婴先前送去的木盒,却也快速收回了神。他手握着送给景清欢的衣衫,关了柜门递给景清欢笑道:“清欢瞧瞧,可否合心?”

    “序哥哥送的,清欢自是喜欢。之前问序哥哥的事,序哥哥查的如何了?”景清欢手握着衣衫,坐在桌前道。

    仲序的脸一时冷了下来,先前是他要求与顾子婴恩断义绝。如今清欢却想要知道顾子婴的底,他上哪去查。可既是清欢的要求,他又岂能推辞。不过仲序好奇的是,清欢为何对顾子婴如此有兴趣。

    他忍不住问道:“清欢何故对顾姑娘如此上心?”

    “清欢觉得那女子,一定和十多年前景家灭门案脱不了干系。如若序哥哥觉得为难,那就作罢。清欢还有事,先告辞了。”景清欢说话间,起身作势要离开。步子却放的极其慢,似乎在等着仲序的挽留。正如她所想,仲序还是应了她。

    仲序叹了口气,眉间紧锁道:“我应了便是,清欢开了口,我岂能不照办。”

    他的话中带着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景清欢听到之后,停下脚步在仲序的脸颊轻轻一啄便离开了。只留愣在原地的仲序,他的指尖蹭过脸颊上她吻过的地方。如若清欢还是如幼时一般的模子便好了,不过现在也无妨,只要清欢还在自己的身旁就好。

    毕竟能见到清欢就好了,他还再奢求什么。他那无谓的自尊,要不要又有何妨。只要是能顺了清欢心的,能随她便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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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无情可赠() 
站在房内的仲序叹了口气,顾子婴做到了言而有信,他却是做不到了。当初的他毅然决然的想要与顾子婴撇清关系,如今倒是要再次登门拜访。别说是顾子婴瞧不上此刻的他,就是连他自己,也瞧不上自己。

    可那人是清欢啊,他有岂能不顺与清欢。

    仲序从衣柜中翻出木盒,手轻轻抚过。心中多有惆怅,不知该往何处寻顾子婴。他重新关好门窗,出了太傅府。依照往日的记忆,望着顾子婴在京都的府邸去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错综杂乱。声音喧闹,惹得仲序有些不适。他快步往前走着,奈何身单力薄耽误了些片刻。总算是来到顾子婴的府前,仰着头望着那门匾上的二字心中多有感慨。

    仲府二字,写的是苍劲有力,他有怎能及得上这二字。顾子婴的说到做到,倒显得他仲序小人心思矫情过分了。

    站在门口的小厮,望着仲序走进连忙行礼道:“老爷来了,里面请。”

    “顾姑娘可在?小生想——见她。”仲序站在门前,不肯往前一步道。他心中多有别扭,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小厮一袭白衣,躬身解释道:“我们尊主很少来此,若不是为了老爷,几乎不踏京都半步。若是老爷找尊主有事,我定禀明尊主。”

    “有劳了,小生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仲序行了礼,便匆匆离去。

    他像是战场上的逃兵一般,贪生怕死。生怕见到顾子婴的容颜,以及顾子婴眸中的打量。拼了命的逃开有关顾子婴的事,却又无可奈何命运的安排。顾子婴待他情深,他也是知晓的。但他的心早在十年前送给了清欢,无情可赠了。

    仲序自知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对顾子婴有些过分。心中难免觉得亏欠与顾子婴,但他还是做不到一心二用。也不知造化弄人,还是天意戏弄。

    小厮的话,并没有传到顾子婴的耳里。迫使在家等待消息的仲序,一等就是几日。他心中又急又怕,想见又不敢见到。说来,竟有几分委屈。他竟被人逼到这种份上,逼他的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清欢。

    翌日,小厮送来了消息,说是晌午让他回一趟仲府。

    仲序从衣柜中翻出木盒,想着一并还了去。他出了太傅府,心中多有忐忑。一会见了顾子婴,该如何开口?是先问声好,寒暄几分然后在细问下去?他握着手心的木盒,左右思量。他怀着纠纠结结的心情,迈进了仲府的大门。

    一进门就是被各种小厮行着礼,仲序的心却越发的忐忑。他在小厮的指引下,进了房间。却是连头也不敢抬,生怕看到顾子婴暴露出内心的想法。

    顾子婴坐在书桌前,也不知书写什么。窗外的风,时不时吹起宣纸的边角。

    站在她身后的仲序,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尽管他也痛恨自己的懦弱,无奈于顾子婴的气场。

    “顾姑娘。”仲序薄唇轻启,打破这诡异的气氛。顾子婴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起身坐在榻上望着自己指尖道:“来了。”

    “小生特意来此,将盒子还与姑娘。”仲序上前几步,将木盒放在顾子婴的手旁道。听着顾子婴话音,不由愣了神。冷冷清清,不带一丝情感的那种。

    此刻的仲序只觉顾子婴如天子一般,甚至比一朝天子更有威严。顾子婴全身散发出的凌厉寒意,让人不寒而栗。谁能想到,曾几何时顾子婴还对自己好言相说。

    顾子婴将木盒子打开,望着盒里的地契钥匙皆都完好无损,又将盒子重新盖好。她等着仲序的下文,手漫不经心的抚着木盒上的花纹。却对仲序的目的,心知肚明。

    “认识顾姑娘也有些日子了,还未曾知晓姑娘家住何地?”仲序见她越是无意,心中就越是不安。清欢的要求,他实在难以达到。脸色有些尴尬,他咬着下唇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开口。

    顾子婴将木盒扔在一旁,望着从窗外照射过来的光线言道:“可是清欢让你来找本尊?你不必回避,本尊也是知。既她有话要问本尊,不如就让她亲自来见。来人,送客。”

    “请顾姑娘莫要为难于清欢。”仲序留了最后一句话,被小厮请出了房门。

    顾子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仲序一眼,却在仲序转身的一刻紧盯着仲序的后背。

    该是有多少的情意需要诉说,却最终也没能开了口,那无声的情丝,却千丝万缕的在房内遍布着。勒的顾子婴收回了目光,青天白日的房内却是普天的寒意。

    顾子婴离开房内忽而飞入房梁上,低着头望着仲序离开仲府内。随后那一抹红衣从空中飘过,转眼消失不见。

    仲序在街道上往回家的路上走着,他深知顾子婴的脾气秉性。定然不会给清欢好脸,更别说是对清欢好言相待。若是一切都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十多年前在景府的那场大火中与清欢共存亡。

    太傅府与仲府的路途算不上远,但仲序走的极其漫长。心中思量的太多,加重了脚步。他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显得更加羸弱。

    顾子婴站在房梁之上,在房梁之上跟着他回了仲府。她的眼神从柔和变得冷淡,难得喜欢怎会轻易放弃。那一抹红衣,在房梁之上格外的耀眼,却不曾被人发觉。

    仲序回了房内,他在朝堂之上本就属闲职,也没有多少事务可以处理。皇上念着老太傅的面子,对仲序能偏袒就偏袒。他也不愿去沾染朝野的是是非非,在别人互相站队时他选择了中站。

    他的心早不在此,书桌上满满都是书,那一踏踏的都是他这十多年来对景清欢的思念。风偶尔偷看页脚,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房梁上站着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连那一抹红,也消失的干净。

    偷跟仲序一路的景清欢,待到无人发现之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仲序望着窗户前的人,眉眼带着些许的惆怅道:“清欢来了。”

    “恩,序哥哥打听的如何?”景清欢只奔主题道。她双眼里透着期待,似乎顾子婴真和十几年前灭门案有关系。许是她等这一刻等的太久,才会有些激动。

    仲序低着头收拾宣纸,沉默了良久不说话。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回避的紧。

    景清欢也觉自己有些心急,进了房内站在他的身后叹着气道:“若非当年我被人救起,早就死在那片火海之中。这些年,我苟延残喘只为查出灭门的真相。序哥哥若觉得我累赘大可告知,不必隐瞒。你我多年未见,变心也是情理之中。”

    “清欢怎会说出这种话,我只是担心你见了她受了委屈。无论清欢是何模样,秉性如何,我若有丝毫嫌弃之意天打雷劈。清欢对我而言,岂是可欺可骗之人。”仲序转过身一脸的正色,认真的表情道。

    他几乎都要将心,掏出来送给眼前的人了,又哪敢不珍惜。清欢是他盼日盼月,终于盼到的人。仲序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暖都拱手相送。如何敢嫌弃,景清欢的一丝不满都是如尖刀一般划过他的心上。

    景清欢撇着嘴甚是委屈,别过脸流出泪水道:“想必序哥哥是看上那女子,才觉得我好生厌烦。”

    “清欢。”仲序听到她的哭腔,心都要碎了。他除了唤景清欢的名字,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再多的好言好语,仲序都觉空白无力。

    仲序走到景清欢的面前,蹲下身子用衣袖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满眼的心疼,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嘴角勾着苦意,轻声哄着道:“清欢别哭,我今后再也不敢了。你也知我嘴笨,不懂得哄女孩子。别气我了好不好,若是实在气不过打我便是。”

    “哼,看序哥哥今后还敢不敢。”景清欢破涕为笑道。被人捧在心尖的感觉,她算是体会到了。如此良人,她怎不欢喜。

    仲序见她不再生气,心也放了下来。他蹲在地上,双眸泛着担忧道:“她说让你亲自去见,有话当着她的面说。”

    “序哥哥方才是在为我担心,序哥哥放心吧。清欢的本事,岂是别人可能比拟的。”景清欢拍着胸脯,一副侠肝义胆道。配上那张灵气十足的脸,竟然有几分好笑。

    顾子婴的本事,景清欢不知晓不代表仲序不知晓。他与顾子婴相识已有一年之久,无论是秉性还是本事都一清二楚。仲序实在不愿清欢前去送死,他的担忧尽写在脸上,就连笑也有些牵强。他握着景清欢的手,抬着头望着她。四目相对,万千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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