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引九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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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引九雏-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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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许默不作声,算是应许了。两人相处数日,他对自己还这般提防。

    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再甜的蜜饯也入不了心。

    仇慈走进外厅,换了张眉清目秀的面孔。原本温和的目光,显得更加夺目。

    重回内殿的仇慈,坐于尤许身前笑道:“阿许可喜我这张面孔?”

    “不过一张皮,何来的喜恶。”尤许心里憋着气,却不敢发。

    最多言语上带着气焰,很快便消失匿迹。

    仇慈挑眉笑道:“阿许若不喜,我即可换张,直到阿许欢喜。”

    “……,你打算下一步如何?”尤许岔开话题,不想在那张皮上纠结太久。

    既仇慈不愿,他又能耐仇慈如何。左右不过张皮,他也大可不必跟皮过不去。

    还是为今后的路早作打算为重,他将手里的蜜饯放于桌上望着仇慈。

    以后的日子,仇慈还未想好。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进行,先前唯一没有算进的,只有尤许。

    起初想直接杀了狗皇帝,一了百了。细想几日,仇慈觉得这样太过仁慈。

    死了个皇帝,又会有人上位。如此一看,也无大用。

    还不如借仇慈人之身,玩转满朝文武来的自在。

    仇慈躺在床榻上,闭着眼道:“游山玩水。”

    “如此?”尤许以为仇慈话未说全。

    皇上送他金银珠宝,大内侍卫护送于仇慈。只是为了让他游山玩水,这不大合乎常理吧。

    仇慈也没给尤许解释,从床榻之上起身离开。他来此只是为了给尤许报个平安,如今他该忙他的正事了。

    而偏殿似乎来了人,长古殿的大门一直未关过。

    两个贴身随从前的男子,纤瘦不已。似是稍强些的风一吹,就能将他腰斩。

    “我们尊主无空招待,还请阁下打道回府。”白衣侍者躬身道。

    “这就是灵山的待客之道?本公子可是你们尊主求之不来的人,你们不禀报一二,怎知她不愿见本公子。”羸弱男子提议笑道。

    江湖传言,灵山三宝。如今他倒想见识一二,可惜被看门狗拦个正着。

    “请公子稍作歇息,我等这就去禀明尊主。若有不周,还请担待。”白衣侍者说完就匆匆离开,留下的人请羸弱公子哥往别个方向引着。

    长古殿门口,白衣侍者躬身请命道:“尊上,有三人求见。说是尊主求之不来之人,属下该是拒了他,还是……”

    过了一刻钟,殿内没有任何声响,白衣侍者心领神会的躬身离开。

    天色渐深,浅淡的光从窗外打在殿内。

    办完事的左仪使见听闻尊主回来后,匆忙的朝着长谷殿赶来。

    江湖之事,他早已处理的差不多。不过他知晓,他们的尊主想要的绝非如此。

    那抹红衣的女子听闻脚步声逼近,感受着那人躬身进殿。

    她从怀里掏出三颗药丸,扔在木盒内道:“此乃起死回生的天山丸,本尊先赏给你。”

    “这不是……是尊主,属下定会让它变成真正的天山丸。十多年前武林浩劫的主谋已查出,尊主想如何处置?”左仪使躬身将桌上的木盒拿在手中道。

    此盒里装的不过是道家炼制丹药丸,难道尊上想要再为武林加上一道浩劫?

    左仪使只是猜测,不敢明问。

    红衣女子赤脚踩着软毯之上,她转过身背对着左仪使并未多言。

    太平静的湖面,总归是过分无趣。

    左仪使领会其意,躬身离开了长古殿。也不知尊主要这江湖如何,才能入她的愿。

    女子坐在书桌前,提起笔写下寥寥几句。

    仙人心幽怜弄琴,顾乐轻拨十九弦。子曰诗云空尽欢,婴婴鸟语引秋风。

    横着看,从右至左边,仙顾子婴。

    倒数三个字,恰是她的名字。

    顾子婴似乎不怎么满意,放笔拿起笔墨未干的宣纸。

    她眼里望着宣纸上的几行字,嘲弄笑着:“整首诗二十八字,为何偏偏选个欢字。”

    回应她的除了那静默的空气,别无其他。

    夜色将至,太阳早已偏西。燥热的天气,也在太阳的落下而变得舒适起来。

    喝的大醉的宁九儿,被简亦繁背着往宁家的方向走。

    宁九儿搂着简亦繁的脖子,嘟囔道:“老头,我再敬你一杯。”

    有些汗颜的简亦繁继续保持默不作声,无奈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颜忆为了庆祝自己有了师父,带着他们胡吃海塞。

    百里川一时兴起,又要了几壶酒。闻到酒味的宁九儿已然控制不住自己,陪着百里川越喝越大。

    怀念梦不想拖着酒鬼,就拉着颜忆去她的赌坊溜达。

    只留简亦繁面对两个酒鬼,他托人将百里川送进客栈的上房后,自己则是背着宁九儿回府。

    醉酒后的宁九儿倒也听话,不哭不闹。简亦繁的肩膀宽厚,她搂的舒服。

    宁九儿脑子晕乎乎,酒精不断发酵。之前摘抄的秘籍文字,全部都在脑内转悠。

    简亦繁用膝盖顶开宁九儿房门,将后背上的宁九儿小心翼翼的放下。

    月光从窗外照射过来,将两人映的格外耀眼。简亦繁轻放宁九儿在榻上,为她褪去鞋袜,盖好被子后关好门窗离开。

    他刚离开宁九儿房门,还没走几步,就瞧见怀念梦和颜忆从赌坊回来。

    颜忆右眼紫青,似乎受了伤。莫非是赌坊的人下手,想来也不太可能。

    怀念梦朝着简亦繁挥手笑道:“难为简姑娘安置两个酒鬼。”

    “你二人倒是自在。”简亦繁倒也没觉难为,只是好奇颜忆眼睛的伤。

    一来怀念梦在旁,别人哪来的机会。即便是打不过,也定能逃得开。

    二来瞧着怀念梦笑的如此开怀,定然对方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简亦繁已经折腾一天,懒得理会两人的经历。草草打了个招呼,回了简家。

    简亦繁前脚刚走,怀念梦就忍不住笑着。

    颜忆捂着右眼,吃痛道:“如此你我两清,谁也不必记恨谁。”

    “自然,我怀念梦说一不二。天色已晚,本姑娘去歇息喽。”听怀念梦的口气似乎心情不错。

    颜忆右眼的伤。想必,也是拜她所赐。至于具体的经过,谁也不清楚。

    醉酒之后的宁九儿,全身越来越烫。如同被放在烈火之上烤一般,酒精麻痹着她的大脑,企图减轻她的疼痛。

    秘籍中的文字,越发活泛。每个字都不断怕打在宁九儿的身上,让她全身酸痛不已。

    她已然忘记那本秘籍的名字,迷糊的文字早已淡化消失。这一夜对宁九儿而言,是无比难熬的一夜。除去宿醉的原因之外,就属那本秘籍搞的鬼。

    奈何她在梦中总也醒不来,梦里的刚站起身又被文字打倒在地。

    她依稀还记得倒看时的招数,闭着眼向当初对付老头那样对付着这些文字。

    清晨的阳光,从天边升起。斗了一夜武的宁九儿,全身乏力。

    几乎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脑子疼的她只想撞墙。

    躺在榻上的宁九儿脖颈后枕着的枕头早已湿透,随身的衣衫也被汗浸湿。

    窗外高歌不止的蝉鸣,似乎在嘲笑她。

    若不是她自不量力非要练秘籍上的武功,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宁九儿却还在梦魇之中,她气急之下与文字幻化出的人形盘旋,这几笔墨水怎么就消不灭。

    刚一打散它们又重新凝聚,一来二去,她真心受不住。若是能逃得话,宁九儿早就逃了。所有武功心法中,她对轻功最是拿手。

    四周全是白雾,只能看到的笔墨勾成的人物。

    此刻有人喊自己起床就好了,怀念梦根本不可能,娘亲不管自己已经很久了。

    昨日醉酒,简亦繁肯定不会早早喊她。老头昨日也醉得不轻,要缓过来还需要时间。

    真是天要绝她!

    宁九儿瞧着自己已然没了后退,除了奋死一拼别无他法。想通之后,宁九儿也不再逃避。内力化入掌心,朝着墨迹挥去。她打的着实费力,不到一个时辰精力就被透支。

    笔墨跟学着她的样子,宁九儿惊喜的发现这狗东西变小了些。

    难道这小东西会随着她的精力而变化?还是刚才用掌心注入的内力起了作用?

    不论哪个,对宁九儿来说都是希望。

    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小东西,重新起身的宁九儿继续用内力朝着墨迹打去。

    很快那墨点越来越小,到最后消失不见。

    她猛地睁开眼,用手摸着额头。满头是汗,枕头上也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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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酒真是个好东西() 
被梦魇困了一夜的宁九儿扶着床榻起身,她靠着墙不愿再动弹。

    无意间撇见窗内折射过来的阳光,想必现下已快到晌午。

    她肚子空落落的,一点力气了没有。哎,酒真是个好东西。能欲生欲死,也能生不如死。

    宁九儿歇的差不多,冲着门外喊道:“快来个人,本公子头疼难忍急需人照顾。”

    过了片刻,总算来了个女婢。

    宁九儿欲哭无泪,抱着肚子吸鼻撒娇道:“你若再晚半步,就等着给本公子收尸吧。”

    “小公子如何了?”婢女习惯了平日里宁九儿玩笑的模样,确是第一次见他如此。

    她是不是该找大夫来看看?

    宁九儿撇着嘴,扶着桌子委屈道:“你家公子饿了,快去通知厨房炒点小菜。顺便给我找件干净衣裳,我要洗澡。”

    “公子说的是,奴婢这就照办。”女婢说完匆匆离开。

    不一会几个家丁将浴桶搬来,往里面不断倒着热水,紧跟着的饭菜也陆续上齐。

    宁九儿关了门窗,去了衣裳坐在浴桶里。温热的水,遮盖了她的全身。将满身的汗臭味,去个干净。

    她也不似女子一般,细心梳洗。而是草草的冲洗一遍,换了衣衫坐在饭桌上就开吃。可能肚子疼的实在难忍,三两口下了肚总算平复了疼痛。

    她轻叹了口气,那本书里的内容万不能再练习了。

    是不是该同简亦繁说一声,免得他受这般的苦。

    宁九儿喝了碗粥,整理好衣衫出了门。她急着去通知简亦繁,完全忽视了身后那双跟着她的双眼。

    她穿过月亮门,来到简亦繁的房间门口。敲了三声之后,没了回应。

    宁九儿担忧不已,一脚踹开房门。

    床上哪有简亦繁的身影,她别过脸望着正在沐浴的颜忆,匆忙背过身道:“你小子怎么跑到简亦繁房里?”

    “哦,他去给我拿换洗的衣衫。”颜忆趴在浴桶之上,望着宁九儿的背影。

    这家伙公然闯入姑娘的闺房,是否太过失礼。忽而想到自己也在简亦繁的房间里入浴,不由的小脸一红。

    宁九儿该不会想歪他和简亦繁之间的关系吧?

    他知道简亦繁是男儿身,不代表宁九儿知道啊!

    颜忆还未解释,就看到简亦繁拿着换洗的衣裳赶来。宁九儿眉头微蹙,夺走简亦繁手里的衣裳,朝着浴桶方向一扔,便拉起简亦繁离开了房间。

    宁九儿立在树下望了望四周,在他耳边低声道:“前些日子我送你摘抄的不知名的秘籍,你可否练过?”

    “未曾,有问题?”简亦繁侧过脸望着宁九儿的双眸,他的耳边是她急促的呼吸声。

    她如此匆忙赶来,是否发现了什么?难不成她练过此书?

    宁九儿眯着眼望着简亦繁身后的藏于暗处的人,顺手拔起简亦繁头上的簪子朝着那人刺去。

    瞬间简亦繁的头发散落开来,原本女装的他此刻却别有风味。

    玉簪迎着风,带着内力直刺在那人的肩。

    啊的一声大叫,使得简亦繁朝着发声地望去。

    宁九儿脚尖点地,立在那人眼前。

    此人穿着家丁的衣衫,粗犷的脸上有这饱经风霜的双眼。

    简亦繁快步上前,点了他的穴道。

    换好衣裳的颜忆从房间里出来,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宁九儿撇着嘴角,似是十分的不满。她绕到那人的身后,一脚将那家丁踹到在地怒道:“敢跟踪到小爷头上,活腻歪了不成。”

    “说,是谁派你来的。”简亦繁蹲下问道,散落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跟着齐齐滑落。

    宁九儿从那人肩上拔起玉簪,随意帮简亦繁挽了个发髻。

    一旁的颜忆望着两人的动作,莫名的觉得被两人隔离开来。仿佛有关他们的世界,对颜忆没有开通。

    相比之下,还是怀念梦好些。虽然她有时也不着调,脾气暴躁,但心底不坏。

    家丁眼看自己的身份即将暴露,情急之下咬舌自尽。

    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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