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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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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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谓的好计策就是借助菩提教杀兄弑父,绑架了大哥和我姨娘,借此向母亲逼问父亲财产的下落?”我难以置信地问,果真狼心狗肺。

    “截杀父亲只是菩提教擅自所为,我毫不知情。”青茗阴险一笑:“不过。。。。。。我也乐见其成。”

    “畜生!”

    “哈哈,我早就用心查过苏家往年的账簿,那天将苏家洗劫一空以后,我就知道银库里的现银明显与账簿上面的记载相差甚远,我曾留心过往年盈利金银的去处,知道父亲手里必然有一批数目不小的藏宝。只要他回不来,一切自然也就归我所有了,神不知,鬼不觉。”

    “你让人绑架了大哥,可以借此要挟母亲,执掌大权。可是我姨娘呢?她可曾有半分对不起你?”我咬牙切齿地问,目眦欲裂。

    “因为只有绑架了九姨娘,你才绝对不会留在京城袖手旁观,肯定会回到江南对付菩提教,拼个你死我活。而菩提教恼羞成怒,我可以趁机将不仁不义,害死大哥和姨娘的罪名推到你和青卫的头上,受千夫所指。苏家自然也就是我苏青茗的囊中之物了。而菩提教被朝廷剿杀,我姨娘大仇得报,我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还以为,青茗只是一时糊涂,上了菩提教的当,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深沉的心机,简直太可怕了。早就听说他在生意场上极有手段,我和狂石果真小瞧了他。机关算尽,没想到是自作聪明,反而被青茗所利用。我不禁一声苦笑。

    “麒王府根本就没有运送黄金进京,而是你知道父亲将财宝藏在哪里,是不是?”青茗一步一步向我走近,凶残而阴冷的目光瞪视着我:“或者说,父亲的宝物其实就藏在他的书房地下?”

    我猛然抬头,有点不敢置信,我自认为做得严密,青茗怎么会知道的?

    “当银两失窃,何伯失踪,我的人告诉我紫藤小筑密道已经被打通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几分怀疑。所以当第一批黄金明目张胆地运送到扬州城,竟然都没被菩提教耳目发现,我就觉得奇怪,偷偷在书房等几处重地做了记号。”

    真没想到。青茗心思竟然这样缜密,只是可惜心术不正,误入歧途,否则,他将来的作为也许会超过我的父亲。我一步一步向着身后的方向后退,侍卫上前,将我挡在身后。

    “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你以为你们还能跑得了吗?”青茗嘴角挂着一抹玩味。

    ”我为什么要跑?”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你以为区区几十个乌合之众,我会放在眼里吗?你哪里来的必胜把握?”

    青茗更加阴冷地笑,一挥手,他身后的黑衣人纷纷从身后掏出一把弓弩,向着我们瞄准。

    "既然敢与你为敌,我自然会打听清楚你的底细。你们功夫再好又如何?毒术再厉害又怎样?难道能够逃出这如蝗密集的弓弩?"

    “呵呵,谁的手快还说不定呢。”我把手伸进腰间,摸出一把银针严阵以待。

    青茗像毒蛇一样盯视着我:“你忘了,青怜如今并不在你的屋子里。”

    我心中一凜,今天虫子走的时候,将青怜交托给了一位仆妇照顾,所以,我并未往心里去。

    “畜生,你忘记了青怜也是你的妹妹!”

    “苏青婳,你忘记了,你也是我的妹妹。”

    "你若是杀了我,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扬州城吗?”

    没想到青茗果真六亲不认,而且有备而来,手持这样厉害的武器。我近身他不得,一身毒术大都无用武之地,如今青怜又落入他的手中,雪上加霜。我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知道规劝无益,他这样偏激,是不可能放下手里屠刀的,只能暗自思量逃生之法。

    “谁说是我杀了你?”青茗阴冷一笑,志得意满:“你听,门外灾民闻听黄金被劫的消息,已经开始躁动不安,马上就要破门而入。这灾民暴动,暴怒之中有所死伤也是情理之中。我就先留你一口气,再将你把苏家宝藏通过地下密道运送出苏府的事情揭发出来,让你死在那些无知乱民的手里。富贵险中求,他狂石世子无凭无据,又能将我奈何?”

    “卑鄙!”

    “成王败寇,苏青婳,丢掉你手里的银针,莫再做无谓的挣扎。”

    侍卫将手里长剑横在胸前,低声道:“小姐,小人蹲下身子,你踩着我的肩膀,借势反弹,跃上屋顶逃命。”

    “对方都是高手,没用的,我根本逃不出去。你快些离开这里,去搬救兵,不要让青茗奸计得逞。”

    “不行,保护你的安危才是主子交代的任务,誓死难从。”侍卫果决地道。

    “谁都跑不了!给我上!”青茗凶狠地一挥手,身后的青衣人抬起箭弩,瞄向我们二人,扣动了手里的扳机。立即,如蝗密集的弩箭向着我们二人疾射而至。

    侍卫毫不犹豫地挡在我的跟前,将手里的长剑舞得眼花缭乱,一声闷哼,明显是身上中了箭弩。

    “小姐,赶紧撤回屋里暂避。”侍卫着急地叫嚷。

    我毫不犹豫地将手里银针尽数射杀出去,如漫天花雨。左右若是我落入青茗手中,青怜也必将性命难保,不如拼尽全力,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对方人手众多,前赴后继,箭弩又密集,恋战不得。侍卫与我且战且退,退回屋内,闭了房门,他的前襟处已经殷红一片。

    容不得我们反应,箭弩已经又透过烟青窗纱,钉在屋子的床梁和案几上,密密麻麻。

    “给我破门。”青茗冷叱道。

    正在我暗叹性命难保之时,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嘈杂声,间杂着大声叫嚷:“在哪里哪里?砍死他个忘恩负义的小儿。”

    我听到青茗也变了声音:“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三十四章笨兔子一点也不笨() 
话音刚落,就听到杂沓的脚步声停在我的院子前面,人群蜂拥而至,有脆嫩的声音大气凛然地喊道:“就是他,勾结贼人,抢劫了小姐运送到江南的黄金,还要杀害我家小姐,嫁祸给你们。”

    是兔兔说话!

    我大着胆子透过纱窗被箭弩射穿的窟窿向外看,果然是兔兔,带着以徐峰为首的一群百姓,怒气冲冲地将我的院子包围起来。

    好个精灵的兔子,定然是偷听到了青茗说话,急中生智,跑去将苏家大门敞开,放进来讨债的百姓,笨兔兔原来一点也不笨。

    "小兔崽子,原来是你坏我大事。”青茗凶狠地瞪视着兔兔,眼中凶光毕露。

    兔兔挺了挺稚嫩的胸脯:“我爷爷临走的时候偷偷叮嘱过我,要小心提防你,保护好小姐,原来你果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青茗狞笑道:“多管闲事,我就先剥了你的皮。”

    徐峰将兔兔拉到身后,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指着青茗:“我们好好的日子全都是被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勾结贼人给毁的,如今竟然还不知悔改。大家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将他扭送官府法办。”

    青茗一时之间可能是有些为难,他身后的那些贼人打扮的青衣人已经是最好的铁证,他根本无法辩驳。而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他也不可能再安然擎受苏家的财产,能否保全一条小命还是一说。

    他暗自咬牙,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一不做,二不休,不过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乱民而已,死不足惜,全都给我杀,不留活口!”

    那些青衣人应该也全都是亡命之徒,最是胆大包天,听命转身,弓弩对准院子里的百姓,就要射杀。

    “大家快躲开!”我再也顾不得安危,打开屋门大声道。

    “杀!”青茗一声令下,青衣人抬起弓弩,就要扣动手中扳机。

    人群一阵惊慌骚乱,尖叫连连。

    箭弩还未出膛,一阵愈加密集的箭雨从高处裹夹着凌厉的风声飞射进来,青衣人淬不及防,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就纷纷倒地而亡。

    情势逆转,大大出乎众人意料,欣喜之余,纷纷扭过头去,见院子的屋顶上,围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黑色锦衣侍卫,如同从天而降,手持弓箭,威风凛凛地向下瞄准,对准了院子里残余的几个青衣人和青茗。

    青衣人惊骇地丢了手中武器,抖若筛糠,面如土色。青茗的脸上也有豆大的汗珠滚落,威风扫地。

    “这都是什么人?”一时间院子里议论纷纷。

    “黑色锦衣侍卫,天兵天将,难道是麒王爷来了?”有人大胆猜测。

    听到门外有整齐划一而又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持枪侍卫威风凛凛地分列两侧。一道月牙白的身影轻缓而又优雅地从人群后走出来,面笼寒霜,清冽独绝。

    “麒王爷驾到!”

    人群一阵惊呼,然后有人骤然反应过来,惶恐地匍匐在地行叩拜大礼,其他人方才如梦初醒,纷纷低首恭谨地跪倒在尘埃之下。

    凉辞淡然抬手,示意众人平身,暗沉深邃的眸子越过人群向着我看过来,犹如寒冬里的暖阳穿透层层雾霭,金光乍现,晃得我不敢直视,眯了眼。

    “除了苏青茗,其他人杀无赦。”他唇角微勾,那声音冷得就果真犹如地域里来的修罗。

    耳边惨叫声,哀求声连绵不绝,围观众人皆感叹指点,大快人心。我看不到,满心满眼里只有那个修罗一样冷冽而又清朗的男子。

    听人说,被爱情滋润的人,就好比是泡在蜜罐里,就连呼吸出来的气息都是甜腻腻的。在那一刻,我就是这样的感觉,如置身云端高阳,满满的自豪和骄傲,这样爽朗清举,水木清华的男子是我爱的人,全天下独一无二。

    “你来了?”我傻乎乎地问。

    “嗯,我昨天就已经抵达扬州城了,京城里的俗事耽搁了两天。”

    他驻足在我的面前,低头看我,我就那样被笼罩在一片波光荡漾的似水柔情里。

    我想问他既然早就到了怎么现在才来,话出口,却变成了:“那你。。。。。。怎么不来看我?”

    “木麟留在京城,如今正顶替着我的身份,指挥牵制菩提教北方的势力。”他淡然道。

    “你是偷着跑出来的?”我有些惊诧。

    “偷跑有些难听,我是易容成木麟的样子离京的。”说得极是轻描淡写。但是我知道,哪里有这样容易,这是一场同菩提教斗智斗勇的战斗,一着棋错,满盘皆输,还不知道费了多大心力。

    “那狂石那里?”

    “已经跟踪找到了菩提教隐身所在,但是还没有动手,因为你大哥和姨娘并没有被囚禁在那里,应该是单独关押在其他地方。狂石唯恐到时候受制于人,所以在等我的消息。”

    “徒劳无功,如今可如何是好?”我焦急地道,鼻子瞬间就有些酸楚,这些日子里拼命压抑的担忧终究忍不住流露出来。

    凉辞清浅一笑,摸摸我的头顶:“应该和我们料想的差不多,你姨娘和大哥他们如今就在扬州城里,并未出城。”

    “为什么?”

    “我昨天抵达扬州城以后,就去了府衙了解当天的情况。在苏家被劫的那天晚上,江南的各个州府里,有很多地方是串通了守城的将领,夜半时分开了城门将贼寇放走的。但是据扬州城守城将领交代,当天夜里,士兵恪尽职守,并未有人私开城门。

    你想,那天夜里那么多的贼人提前易容混进城里容易,但是在事发以后,要携带着那么多的银两,躲过城门盘查出城却是不易,更不用说是你大哥和姨娘两个大活人了。但是贼人在得手以后,肯定会尽快潜逃出城,毋庸置疑。

    昨天我和狂石终于找到了他们潜逃出城的路径。扬州城外的护城河同城里是相通的,贼人是通过护城河的地下水道下了两道绳索,从河道下来去自如的。

    如今你大哥和姨娘并未被关押在菩提教,所以我们认为一定是仍旧藏身在城内。而看守他们必然需要人手,所以应该不是小家小户。我已经封锁了城门,以防有菩提教奸细进出,泄露消息。现在,我们的士兵正在四处搜寻你大哥下落,只要救出你大哥和姨娘,狂石他们立即就可以行动。”

    我急不可待地点点头:“贼人有飞鸽传书,情况紧急,我要一起去。”

    凉辞点点头,转过身,扫视了一眼身后窃窃私语的百姓,开口威严道:“这次的劫匪事件本王全都心知肚明。本王在此谢过大家襄助,并且在这里向大家担保,苏家欠你们的银两绝对会一两不差地还给你们。还请大家稍安勿躁,暂且退到府外稍侯。待事情处理完毕,本王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百姓闻言,二话不说,立即静悄地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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