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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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 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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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如意,当年朕赐你如意这封号,便是希望你这一生,能够过的顺心如意,不必如朕,如你母亲那般,陷身诡道暗斗之中。朕知你重情重义,但你可曾仔细想过,是否真的要走这条路呢。”

    我所做,我所想,我所为了云熙与云湛,为了舅舅而放不下这京都种种,所以纠身其中,舅舅一直不曾与我说起,但却一直看在了眼里。

    我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多么的天衣无缝,但孰不知,长辈却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的稚嫩之举而笑。

    “舅舅。”

    我想说对不起,我知舅舅从前不愿我与皇子们过多交涉,不愿我参与过问朝堂之事,并不是舅舅防着我,而是他不愿我参与到这些钩心之事当中,但我却不顾他的心意,因为自己一心而想,而跳入了这个圈子中。

    道歉么?我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对,但我却知道自己辜负了舅舅对我呵

第1273章() 
护的心意。

    “舅舅,倾儿也许并不能为你如母亲那般做的更多更好,但倾儿却无法放下你,无法放下与倾儿一同玩到大的他们,即便倾儿无所成,但却不会后悔,起码我为了舅舅,为了他们,倾儿努力过。”

    无论这条路上,最终结果如何,起码我努力过。

    舅舅那日与我说了许多许多,但却如从前一般,对当年外祖父驾崩后,我被送去京都之外那十日,京都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缄默不语。

    这么多年,我豫州的事情,我在京都的所做,有许多事情舅舅都看在了眼中,却从未与我说过。

    那天舅舅问我选择这条路,是否是经过深思熟虑,我毫不犹豫的确定而答。

    舅舅说起了陆家,说起了皇后,说起了皇后外戚专权。他说这些之时,双手紧握,一字一顿的说,“外戚专权,此等大逆之为,留不得。”

    即便从前我亦看出了舅舅对皇后娘家的不满,却从未见舅舅如这般暗含愤慨而说起,我见舅舅这般,知他定然隐忍许久了。

    我慢步走上前去,用我的手握着舅舅紧握的双拳,“舅舅可还记得曾经倾儿对您说过的话,母亲能做的,倾儿亦能为,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倾儿都会义无反顾,为了舅舅,为了这江山社稷。”

    自从花无颜上任都察院御史之后,先是授命与大理寺卿,与吏部协作,力查孙家惨案一事。

    而那日舅舅与我相谈翌日,舅舅又私下召了花无颜前去,着花无颜在朝中提拔举荐可靠之人,一并合力着查陆明道一党罪行。

    无论孙家一案能否查明,无论查明之后是否与陆明道有关,但舅舅眼下之意,定然不会放过陆家了。

    而陆家的崩塌,不过是迟早之事了。

    此事严密而行,不可大度张扬,与花无颜协查之人更需稳妥可靠之人。

    因此则选官员一事,便已然不易,因为若这其中出了任何差池,便是花无颜办事不当之责。

    况且陆明道乃当朝宰辅,两朝元老,在朝中提拔举荐的官员更在半数,多年经营的老树,若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这些日子花无颜因为朝中这些事情,每日回来的更晚了。

    日日入得朝霞殿却还是一副方正仪态,但当入了内殿之中,只余我二人之时,他便如个孩童一般,靠在软塌上便耍赖不起。

    我知他定然整日朝中奔波疲累,他却不愿旁人见着他现下这般,放松下来疲乏不已的模样。

    所以之后我便每日着人算着时间,提前在内殿中摆好了膳食,而后遣了众人出去,亲自为他更衣。

    而他这般整日忙碌,却终是未曾白忙。

    在花无颜上任都察院御史的大半个月之后,孙家一案,终于查出了些许眉目。

    但结果虽然算是意料之中,却也未曾与意料中完全相符。

    经都察院,大理寺,吏部三司查探多时,终于发现了凶手,但那凶手已然身死。

    追其源头

第1274章() 
之下,却查到了云熤的身上。

    云熤自然是站在太子一党,此事查到他身上,我却一点也不奇怪。

    但我本以为此事会与太子有何瓜葛,却未曾想是云熤做了这出头之鸟。

    对于这个结果,想来从前大理寺亦是有所眉目,但因为此案牵连甚广,更是牵扯到皇子身上,是以一直拖他,不敢据实而禀。

    但现下孙家一案虽然查到了云熤的身上,但三司共协,是以此事无人敢再隐瞒。

    当日花无颜便先行上了秘奏,将查到之事据实禀告了舅舅。

    晚间花无颜与我说起这些,我虽并不惊讶,但却担心舅舅得知此事之后,会心中郁结。毕竟从前皇子之间的争斗,却都是在暗处,即便众人心知肚明,但亦并未摆上台面来。

    我当下便欲入宫瞧瞧,但花无颜却将我拦了下来,他说,此时应让舅舅自己冷静思虑一下。

    我想想,认为花无颜说的有理。

    因为即便我再不喜太子与云熤行事所为。

    我可以不再顾念儿时玩到大的多年情谊。

    但舅舅呢,云熤是舅舅亲生的皇子,是舅舅的血脉至亲。

    舅舅又怎能如我这一般,轻易放的下呢。

    因而,我一直保持了沉默,不曾入宫,不曾与其他皇子往来商议,一切等待舅舅自己的决断。

    几日之后,只当众人摸不准舅舅心意之时,舅舅召见了三司。命其再加详查,若此事当真与皇子有关。

    皇子犯法,必定与民同罪,决不姑息。

    舅舅的这番言语,振奋了朝臣们的心,无论结果如何,现下却皆道舅舅乃千古明君。

    但另一方面呢,皇子与后宫之人却只会觉得,舅舅是个冷性薄情,不惜亲情的无情君主。

    可这众人各种言说之词,却有几个人能懂得舅舅的难处呢。

    即便舅舅难容陆家专权这么多年,可这些年却从未冷落过皇后一点,因为舅舅念情。

    我知道,舅舅并不是一个薄情之人。

    但是他却依旧有许多即便不愿,却依旧需要做的事情,需要决断的事情。

    我能够想象到,舅舅在说了那番言辞之前,内心做过怎样的挣扎。

    我好似能够看到,舅舅在说了那番言辞之时,他的心中却也是无奈,且万般不愿的。

    有时在皇家,亲情是个很虚幻缥缈的东西,难以抓住,难以琢磨,但却依旧存在。

    只是被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压制在了每个人的心底。令我们忘了开启,或者不愿触碰。

    因为谁用情更重,有时便已注定了站在失败的一方。

    九月末的时候,天气渐渐转凉,好似一日之间,从盛夏之时便入了秋季。

    孙家一案,从盛夏到了秋日,在舅舅一再催促之下,在三司协作打理彻查之下,终于得出事情原委。

    当我得知舅舅派出了宫中禁卫,从云熤的皇子府中将其带回宫中之时。

    我知道,此案终究告一段落了。

    若暗中所言,这等皇子暗杀旁人之事,想来这些个皇子各个

第1275章() 
都曾做过,但此事却是舅舅当日为了抓陆明道痛短,所以着令三司大加彻查的。

    如今真的查出了结果,又怎能因为犯案主谋只皇子而将此案今后闭口不谈。

    孙夫人与孙媜人世已矣,但却需要另活着的人安心。

    但此事涉及皇子,便亦可算皇家内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即便这丑众人皆都心知,却依旧是只可意会,不可明言。

    最终孙家一案对外而言,行凶之人已死,舅舅为了安孙明扬的心,擢升其为正三品,都察院副左御史。

    舅舅升了孙明扬的官职,加以安慰。

    而云熤,舅舅并未在朝上明言,只是那日之后便未再见云熤上朝。

    着人所查得知,舅舅将其送回了皇子府,命其闭门思过,未经传召,不可踏出府门一步。

    且云熤的皇子府上,舅舅更是派了近卫在外把守,不得探望之人往来。

    名为闭门思过,但舅舅此举便是将云熤真真的圈禁在了皇子府中。

    我未曾料到孙家一案,牵扯出来的这一系列,最终事情会是这般的结局。

    舅舅终究是顾念亲情之人,不愿伤云熤其性命,但却需要让孙明扬等一众臣子知道自己并非寻私护短,所以将其圈禁府中。

    这件事情,至始至终我都未曾出过面,未曾说过一句话。

    前一次见到云熤是在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而今后呢,下一次再见之时,更是无期。

    我不知舅舅对查出这样结果是否满意,因为陆家,分毫未曾牵扯到此事之中。

    但云熤的圈禁,却好比生生扯下了太子一党的一只手臂,此事之后,不但皇后与太子安分低调了许多,即便是陆明道在朝上亦不似往日那般嚣张跋扈了。

    如此,此事说不得谁赢谁输,却都可算是损失惨重。

    舅舅将孙明扬擢升为正三品,都察院左副御史,此种心意再明白不过。

    这个官职不止上前安慰孙明扬孙家惨案一事,更是让孙明扬今后协助花无颜,着手都察院一事。

    而花无颜上任都察院御史不久,舅舅便对其说过,让花无颜提拔举荐得力可靠之人,为了暗查陆明道罪行。

    孙明扬妻女被太子一党的云熤加害丧命,且孙明扬一向又是舅舅看中之人,因此他便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在舅舅,在花无颜,在陆明道,在以花无颜为首的一众臣官,着力纠察陆明道与太子一党不为之举之时。

    陆明道与太子又在做些什么。

    这样的勾心斗角,这样的尔虞我诈,这样的诡道阴谋,算计不断。

    这些一切的一切,无论何时,无论在任意一朝,都是永远不会消失停止的。

    这些所有就好像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将我,将我身边的这些人卷入其中。

    在这旋涡中,有时我们迷失方向,有时我们不知自己究竟会落到何方。

    但只有一点,争斗,永远不会停止。

    有时我们不知自己究竟在斗些什么。

    因为当我们达到一个目

第1276章() 
的之后,却又会不知不觉中萌发另一个更大的目标。

    人类的贪婪之欲,即便是我亦难以逃脱。

    我们只在这无休止的争斗中,寻找我们最终所欲追求的。

    不知当我们这些人老去之时,当我们即将离开这纷乱的人世之时,我们会否嘲笑自己生时所做过的无谓争斗。

    因为当昭华失去,当容颜已老,当我们身边的一个个亲人或早或晚的离开。

    我们所希翼的,还会是这些我们用了大半生时间所摸爬,挣扎,争斗,杀戮所得来的一切么。

    一壶青竹酒,一把白折扇,日升而游,日落而息。

    十月里的京都,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

    略有些寒凉的秋风连吹了几日,绿植之上的翠叶便开始慢慢变成了黄绿色。

    随着一阵冷风而过,飘飘扬扬的铺了满地。

    我怀中抱着惜之,坐在漪澜亭中的大椅上,手中拆开了宛若自豫州送来的信笺。

    娟秀的小字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一整张宣纸,但却多是问及我在京都过的是否安好,惜之是否长高了许多。

    而关于她自己,关于她与杜文轩,只有寥寥几句,“我一切都好,公主无需挂心。”

    我看罢将信笺折好交给了一静,“收起来吧。”

    一静接过信笺轻声问道,“宛若姐姐在豫州一切可好?”

    我轻声一叹,“应是还好吧。”

    起了风,一静拿了张小薄毯盖在了我怀中的惜之身上,“公主宽心些,宛若姐姐是贤惠聪敏之人。”

    我只点了点头,又想起了同在豫州的一喜,却从未听宛若或是旁人再提起过,我问一静道,“一喜可给你来过信?”

    一静听了我的话,立在当下一个怔愣。

    我方要问一喜在豫州是否有何难处之时,一静却又清浅的笑了笑,“一切都好,公主放心就是。”

    一静说着,自我怀中将惜之抱了起来,“起风了,公主回去吧,莫要着了寒气。”

    我颔首应了,一静将惜之交给了一旁的乳母,而后来扶着我,一路慢行向朝霞殿而去。

    出了花园,路过了南苑之处。

    想起我近来许久未曾去看过白先生了,便欲去先生那走走。

    未行几步,却见着福生从朝霞殿方向而来,福生见了我,几步上前。

    我瞧着他来的方向,问道,“可是去找我了?”

    福生点了点头,自身后内侍手中接过了一本册子,交给了我。

    我接过展开一瞧,却是一份名单。“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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