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娇妻:猎户家的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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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娇妻:猎户家的丑媳妇-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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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说的这些你都得记牢了,不然到时难受的是自己……”

    她提到回京,程幼素心里就淡淡感伤,虽和大姐无血缘关系,但大姐已是最亲最关心她的人,自己好容易适应过来,与大姐在村里互相扶持过着生活,才多久,她们姊妹又要分别了。

    溪陵村。

    村里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住,被震得破旧不堪的老屋在冬日寒风里摇摇欲坠,程家屋子的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瞿氏精瘦微佝的身子跨进去。

    她身上衣裳脏尘沾泥,发黄脸盘透出灰白惨色,嘴唇干裂着,被皱纹包裹住的眼睛黯淡呆滞无光。

    压伤的那条腿上被裹住的绷布已经散乱下来,脏兮兮的,里头上的药也已经干了,可瞿氏好像再也感受不到痛一般,将木条拐杖扔在地上,自己扶墙站着,看着灰尘覆盖的屋子。

第288章 浸猪笼() 
在这里,她曾与十分能干活吃苦的夫君恩爱,养大了家里三个女儿,看着她们都很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大了出落得一个比一个漂亮。

    她最疼的是小女儿,萱子。

    自从孩儿她爹捡了二女儿回来养着后,家里已经有两个姑娘,瞿氏十分想生一胎儿子,可没料到出生后还是个姑娘。

    她原本十分不喜,可有一日算命的跛子路过他们屋前,指着她怀里玉雪白嫩的婴孩萱子说:“命带富贵,龙腾凤翔。”

    瞿氏就惊了,日日想着算命跛子的话睡不着,萱子生出来的模样比大姑娘还要像自己,邻里都说没见过生得这样可爱白嫩的婴孩,难道萱子将来还真能有个富贵命?

    她哪里知道,那算命的跛子不过是个沿路讨饭的穷鬼,有一日在路上捡了一幅破烂的算命布卦背在身上,见着谁都只说这一句:“命带富贵,龙腾凤翔。”走过了一百八十户人家,他就重复了一百七十九句。

    偏偏瞿氏将这话放在了心上,渐渐就对程妙萱越来越娇纵宠爱,不把那两个大的放在心里。

    农家小门小户的女子,能够得到富贵的最好方法就是嫁去大户人家,瞿氏眼看着长得漂亮的小女儿,早就替她打算好了,将来一定要嫁去十里八乡最有钱有势的人家。

    尤其在孩子她爹意外去世后,她就将余生所有寄托都放在了萱子身上,后来经过小小波折,总算得偿所愿,经宋夫人作媒让程妙萱嫁去了柳家。

    柳家比宋家家产更大,而且只有柳令一根独苗,瞿氏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萱子出嫁时在村里可算是出了大风光,可瞿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最疼的小女儿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地动过后她拄着拐杖老远地去了柳家,想着萱子能安排自己住下,反正柳府那样大。

    柳夫人却不允她进门,好容易见了,只又恨又冷地对她丢一句:“快些把那下贱女子领回去!”

    周围下人见是程妙萱的娘来了,都暗里讽笑着:“还敢来呢!真是不要脸的……”

    “就是,做出那种事真是污了我们府上名声,要浸猪笼浸死她才好……”

    瞿氏隐隐听到了些什么字眼,心下越来越紧,被下人带着去见了程妙萱,只见她被关在后院一处破柴屋里,身上褐旧麻衣破陋不堪,头发散乱肮脏,脑袋上缠了透着血迹的烂布,脖子上还有血迹凝固的划痕。

    “萱子,萱啊!你你……你是咋了?娘来了!你是咋了?他们这群臭几巴烂种欺负你了?”

    瞿氏大惊,吓得一下子扑过去,连自己还半瘸着都忘记了。

    程妙萱隔着一道门看着吓得破口大骂的娘,眼睛里冒出激烈恨意的光芒,想让娘快救自己离开,可没多久她就只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没说一句话。

    自己做了这事被发现?还能指望娘救自己带自己回去?看她这回过来的样子,指不定又是来朝自己讨钱的。

第289章 睽睽() 
地动突发那日,程妙萱和陈勇在药房旁的小屋里弄得正欢。

    她的胆子越来越大,陈勇也来得越勤了,两人几乎习以为常,只要他过来柳府送药材,两人就在屋里撩拨乱搞起来,甚至她都懒得刻意瞒着风铃了,关上门根本就不怕别人听见,反正也没人会来这地方。

    屋子和地下都震动起来的时候,程妙萱正爽着,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缠着陈勇还让他再弄得重些,陈勇却一把抽身推开她,赶紧套上裤子,语气惊悚不已:“屋、屋要塌了……”

    程妙萱喘着气,才反应过来是真的整间屋子都在震颤,地下仿佛要裂开一般颠震,她吓得尖叫,连忙拉住陈勇:“你别走!先救我出去……”

    陈勇急急甩开她的手,他自己搞不好都没命逃了,还去管她?

    程妙萱赤身果体一边跟他拉扯,一边从床上下来要逃出屋子去,这药房的屋子本就年数久了,不经震晃,没多久屋上梁就塌下来,程妙萱大叫着被埋在里头,脑袋被沉沉一撞,顿时短暂昏过去。

    再从嘈杂里醒过来时,听见屋子的门被打开,风铃她们几个在急声喊着少奶奶,像是来救她的,程妙萱忍着腰上的疼痛连忙直起上身嘶声大喊:“我就在这里,被屋梁压住了,快过来救我!”

    几个婢子上来将她往外脱,还有两个家丁要搬起压在她身上的梁木,几人进来却都是一愣,直直看着她顿住了动作。

    程妙萱反应过来才觉身上一阵凉,自己在众目睽睽下一丝不挂,胸前还有一抹抹可疑红痕,她嘴唇抖动,一时方寸大乱,巨大的慌乱迟钝间漫上心头。

    而只穿了下半身裤子的陈勇也在逃出去时被捉住,下人们起先是以为陈勇趁地动之时在府里干了啥坏事偷了啥东西,才会这样鬼鬼祟祟、衣冠不整,结果没想到,他是刚与少奶奶苟且偷情完。

    柳夫人第一时间知道此事,恨不能把牙都给咬碎了,激怒之下差点昏倒过去。

    这贱货!她居然敢!

    程妙萱原本还想最后挣扎一番,解释说是陈勇逼迫她的,而且就这一回,谁知陈勇一点也经不起管家审问,被绑起来的时候就吓得屁滚尿流,马上一五一十把他们偷摸来往了多长时间全说了,还倒打她一耙,说是少奶奶不甘寂寞刻意勾引他,他才会鬼迷心窍。

    柳夫人不想再见到程妙萱一眼,她命家丁将那贱人锁在柴屋里,不让她趁机跑了。

    这事本想瞒着柳令,可事情太突然,柳令第二天找下人问起少奶奶情况,关心地动后她有没有被吓到,下人一时就把什么都说出来。

    他当下就咳了血,整个人失去颜色,刚想说句什么,就气急攻心虚弱昏迷,至今未醒。

    既然是程妙萱有意勾引,柳府也没拿陈勇怎么样,毕竟这事柳夫人根本也不想声张传出去,只命家丁将他教训一番,然后要将他绑回药铺,让药铺老板暗里好好处理他。

第290章 贞节鞭() 
可陈勇装着软蛋的样子,竟在路上一下子挣脱逃了,管家去药铺里守人,老板却说那人是从乡下来的,只在他们铺里做短工,不太清楚住处具体在哪儿,先前一段时间也已经把工钱结清了。

    柳夫人恨死了程妙萱,不守妇道下贱无比,她又得顾忌维持着柳府在外的名声,严厉嘱咐下人守紧了嘴巴。

    程妙萱刚开始还痴心妄想要去找柳令求情,家丁们把她关进柴房后,每日只送些馊饭馊水给她,她连着几日大呼冤枉没有用,心思这才冷了下来。

    有下人故意路过柴房,大声讨论说夫人要把少奶奶剥光了衣裳裸着浸猪笼,还要当着全府人拿贞节鞭抽她,程妙萱听了害怕颤抖不已。

    她不能再出丑了,她要回去、离开这里……

    其实瞿氏来得正是时候。

    柳夫人这日当着瞿氏的面,让人把程妙萱从柴房里拖出来,没有浸猪笼,只让家丁拿着贞洁鞭狠狠抽了她几十下。

    她的哀嚎求饶声太大,夫人身边的婢子过来拿布嫌弃堵住了她的嘴。

    柳夫人将休书扔在程妙萱脸上,看也不看她,拂袖走了。

    瞿氏看着女儿被打得死去活来,已经大骂得嗓门都坏了,她被婢女松开后,身子一歪倒下去,又爬过去要扶程妙萱。

    “萱子……咱跟他们拼了,娘跟他们拼了!”瞿氏恨声沙哑。

    程妙萱浑身血迹斑驳,衣裳被抽烂,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母女一人骂咧哭着,一人躺在地上疼得抽冷气,看笑话的下人朝她们吐唾沫,窃窃小声骂道:“贱人还到我们府上来!早看她不是好东西,穷酸又下贱,可怜咱们大少爷被瞒了那样久……”

    “她就是荡fu一个!依我看夫人该把她剥了皮再浸猪笼,淹死这没皮没脸的荡种!”

    程妙萱缓过来时,天色都入夜了,柳府的人直接将她们从后门赶出去。

    瞿氏脑子里一片糊涂,只知道要把女儿弄起来先一起回家去。

    “跟娘回屋去,萱子,娘背着你!”瞿氏挣扎站起来,受伤的脚上一跛,坐倒在地上。

    程妙萱一直没开口,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都怪你这个贱妇……”

    “萱子?”瞿氏不可置信望着女儿。

    “你这个穷酸货!什么都没有,被你生出来算我倒霉运了,日日就晓得找我讨钱,府里人人都欺负我、瞧不起我,你晓不晓得!除了讨钱,你还会干什么?贱人!”

    程妙萱疯了一般歇斯底里尖喊着。

    她从地上爬起来,衣不蔽体浑身是血,显得狼狈肮脏。

    “所有人都欺负我……我要杀死你们!这群贱人!我是……我是尊贵的少奶奶,我夫君是大少爷,你们想打我?去死,都去死!我要吃了你的心!我要割了那贱人的几巴!杀了他……”

    瞿氏盯着程妙萱的身影跌撞越走越远,怔在原地半天,突然伸手要上前去追赶她。

    昏沉夜色中,萱子的身影不见了。

    瞿氏捡起拐杖走了几步,一头栽下来,嘴巴磕在石板路上泛出血。

    寒风中,远处街巷传来几声狗吠声,她在地上缓缓转头,最后看了眼柳府高大的门,然后撑身爬起来,也一瘸一拐离开了。

第291章 小年() 
一晃到了腊月二十三,这是秋州城里过小年的习俗日子,家家户户这日喜喜庆庆忙着除尘、祭灶等等。

    这处院子地势格外好,虽处于深巷,远离闹市喧哗吵嚷,却一出巷就在主街边上,年关头的气氛让人看着就感觉欢喜。

    程幼素住过来后,还是头一次出来逛逛。

    她一身水红软绫堆绣白梅裙,浅月白绒风肩,长发被婢子挽盘成时下风行的半披天仙髻,发上簪了三颗光泽莹润的素圆南珠,显得大方又灵巧。

    柴南石望着她在街上风口里白里透红的嫩柔脸颊,习惯性皱了皱高挺的眉峰,站过去替她挡风:“还是回去,再加件风袄。”

    程幼素碍着街上人多,轻轻推一把他,低声道:“真的不冷,不是说带我去下馆子么?那咱们就快去呀。”

    其实街上风大,但人多热闹,她穿了这些已经是裹得严实了,哪里会冷。

    方才她在屋里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柴南石在前厅与府里管家说话,见着她明显目光一亮,好像她这样穿很稀奇似的。

    “怎么?这颜色不适合我?只是想穿红,也沾沾过小年的喜气。”

    程幼素看见他,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这样穿倒确实挺隆重的,但婢子替她准备好的几套衣裳不是大红就是大绿,非常厚重华丽,这样已经算好的了。

    柴南石见惯了她平日里穿素色淡色的模样,此时稍微打扮盛装一点,另有一番惊艳。

    他摒了下人过去迎她,眼神已经不动声色流连过不盈一握的纤腰与上方一双明显突出形成对比的部位,道:“穿红非常好,很好看。”

    大姐已经与含章回京了,代鹤那日也跟他们一起出发启程,说是家里非让回去过年,她不得不听。

    代鹤十分不舍,在这里玩得自由自在,和嫂嫂与大姐含章也相处得非常好,谁知道回去后自己又要面对些什么东西?再说了,搞不好还会见到阿权哥和那碍眼女子在一起。

    她望着程幼素还不见鼓起的肚子,扁扁嘴:“不行,我到时候一定要来看出生的新宝宝,我都期待了好久的……”

    程幼素哭笑不得,其实也舍不得她,不过代鹤还真是心大,替别人的事操心那样多,自己的事就干脆任性逃避不理了。

    他们都离开后,这处二进的院子就显得空荡冷清了不少,纵然自从住进来后地龙就未曾歇过,屋里与后厅都温暖如春,但待久了也会腻味无趣,柴南石就答应小年这天带她去街上转转,两人吃些风味馆子,一家三口也当庆贺小年。

    逛过了些热情摊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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