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夜笙歌都忍不住骂了一句。
“是是是，我确实是孬种，如果当时我上去拉住他们，马安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被那臭娘们儿污蔑！”康杰苦笑了一下。
“你这个朋友是何人？”夜笙歌觉得应该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来。
“我这个朋友就是在青桐巷开猪肉馆的，所以他才会看到吴梅和别人在一起逛街。”
“猪肉馆？”夜笙歌和凌墨轩对视了一眼，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对啊，他叫方原，我们经常一起出来喝酒，对了，还有马安，我们三个一出来都是一起去酒馆喝酒的，只是没想到马安竟然和吴梅看对了眼，真的是枉费了我对他的兄弟情！”康杰很是气愤。
“所以说方原看到的和吴梅一起逛街的男人他是不认识的，不然按照你们的熟悉程度他不可能认不出马安，要么是方原在说谎，要么是那个男人方原不认识。”夜笙歌知道这个方原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
“来人，去找这个方原。”王复立马招来衙役。
“康婆婆说马安爹娘是听到有人说看到你去了那个宅子，才找上门的，你可有听到他们说是谁告诉他们的？”夜笙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康杰一愣，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马伯伯没有说。”
凌墨轩瞬间了解夜笙歌想的是什么，对着王复说道：“再去找马安父母来。”
“是。”
很快，衙役找来了方原，长得比马安还大块头，要当屠户力气就是要大一点的，身上都是大块肌肉，看起来很是恐怖。
方原表情很是凝重，看到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女，有一瞬间的疑惑，很快便恢复正常。
“王大人，不知叫草民来有何事？”方原对着王复恭敬地道。
“这两位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王复看到方原不认识凌墨轩他们，便开口介绍道。
方原脸色一变，朝着凌墨轩跪了下来，喊道：“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草民不知太子殿下太子妃驾到，多有得罪，请太子殿下太子妃赎罪！”
夜笙歌和凌墨轩对视一眼，这个方原倒是圆滑。
凌墨轩没有让方原起来，反而问道：“你可知今日本太子叫你过来做什么？”
“草民不知，请太子殿下指点一二。”
“那马安死了你总知道吧？”
方原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草民知道。”
凌墨轩冷笑了一下，说道：“起来吧。”
方原心里暗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凌墨轩再度开口：“方原，你和马安是什么关系？”
方原看了坐在椅子上的康杰一眼，回道：“我与马安、康杰是好友。”
凌墨轩点了点头，说道：“”
第376章 假的，都是假的！（）
凌墨轩点了点头，说道：“康杰说你看到了吴梅和一名男子举止亲密的一起逛街，可有此事？”
方原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也没有说谎，如实回答道：“确实有此事。”
凌墨轩再度点头，看了夜笙歌一眼，示意她继续。
夜笙歌收到凌墨轩的眼神，笑了笑，语气意味不明：“方原，你是确确实实看到了吗？毕竟一个女人的名誉是很重要的，你不要冤枉了一个无辜女子啊！”
“回太子妃的话，草民确实看到了，一清二楚，如果吴梅真的那么清白的话，草民是不会冤枉她的。”方原目露不屑，说话间还瞥了康杰一眼。
“那你可有看清那个男的是谁？你是否认识？”
“草民看清了那个男人，但是并不认识。”
“哦？那这个吴梅是真放荡，已是有夫之妇，还四处寻找男人苟且，听说她和马安还有一腿，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夜笙歌满脸嫌弃。
“什么？吴梅竟然还和马安有一腿？这个马安也真是的，这可是兄弟的女人啊！”方原一脸愤愤，又继续道：“他这是遭了天谴了吧？老天都想收了他的命！”
夜笙歌看到演戏用力过猛的方原，心里冷哼一声，这段位，还没有吴梅高，起码人家不会说太多话，这人话一多就容易说错话，这个方原也是蠢。
凌墨轩幽幽地看了方原一眼，说道：“方原，马安并没有死，他救治及时，已经没有生命之忧了。”
方原瞪大了眼睛，看向凌墨轩，失声喊道：“不可能！我明明”却又幡然醒悟，闭嘴不再出声。
凌墨轩笑了笑，眼里闪过危险，微压了压嗓音，问道：“为什么不可能？你明明什么？”
方原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面对凌墨轩的逼问，他使命儿地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
凌墨轩却容不得他退缩，脸上的笑容越发妖孽，却看起来渗人极了，让方原如坠冰窟，脸色煞白。
“马安不可能还活着？你明明已经看着他断了气了？嗯？”
“这这不是草民说的，请太子殿下明察！”方原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跪下去，重重地磕着头，在粗粝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血迹，骨头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企图引起凌墨轩的罪恶感。
然而凌墨轩可不是什么善茬，看到方原这么自残，一点话都没说，任由他在地板上留下越来越多的血迹，审讯室里“嘭嘭”响四起。
方原磕头磕得两眼直冒金星，却不见凌墨轩出声制止，只能自己停下来，看向王复，喊道：“王大人，你应该也清楚我的为人，我不是太子殿下说的那种人啊！”
王复皱着眉头，这个方原是蠢吗？现在摆明了就是凌墨轩在审他，他这时候找自己说话是不是想要祸水东引？而且什么叫我清楚他的为人？自从来到这里统共就见过这个方原两回，清楚他什么为人？卖衙门猪肉都少收一文钱？
他堂堂一个衙门，还能少了他的一文钱吗？而且不是每次都还给他了吗？
“本太子可不记得我有说过你是什么人，你说说我说你是那种人了？”凌墨轩嘴角一勾，这个方原怕是不想活了。
方原转过头来，脸色变了几变，诚惶诚恐地说：“是草民失言了，求太子殿下责罚！”
“算了，现在本太子不想说太多。”凌墨轩摇了摇头，一脸不感兴趣，但却话锋一转：“我们来继续说一说马安没死的事情！”
方原开始惴惴不安，低着头不敢言语。
“方原，马安出事的消息已经被衙门封锁了，除了少部分人知道之外，衙门并没有将这件事散播出去，那些知道的人也在我们的管控之下，你是怎么知道马安已经死了的？”凌墨轩负责让方原方寸大乱，夜笙歌就负责让方原将真相说出来！
“这草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方原觉得这太子太子妃太难缠了，简直是字字诛心。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这个无意间到底是多无意？”夜笙歌站起身来，走到方原身边，无形中给方原施加了很多压力。
“我在猪肉铺听人说的。”方原躲闪着夜笙歌的眼神，不敢直视她，这个太子妃长得很美，但是这眼神太犀利了，仿佛可以看到他的内心，让他无处遁形。
“呵。”夜笙歌冷笑了一声，对着王复说道：“王大人，麻烦你将知道消息的百姓请过来，我们来对峙一番。”
王复微微一笑，恭敬地拱了拱手，答道：“是！”
不一会儿，马安爹娘也来了，凌墨轩让衙役带着方原去隔间候着，让马安爹娘坐下，态度温和，这是痛失爱子的两个可怜老人，他自然是不会对他们恶言相向的。
“您是太子殿下！”马老爹看到坐在主位的凌墨轩，想到昨日这二人到来那个陈师爷还毕恭毕敬地将人请了进来，他隐约听到了陈师爷叫他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连忙拉着妻子跪了下去，这礼可不能废。
“起来吧。”凌墨轩微微颔首，让两个老人起来。
“不止太子殿下找来我们是有何事？”马老爹是生意人，来之前便知道这次衙门叫他们来是要问问有关于他儿子的事情，也不知道衙门还要审什么审，明明都抓到了凶手了还要找什么证据，来到这里才发现原本该是犯人的康杰坐在椅子上，虽然挺狼狈的，但是却没有任何将死之人该有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摸不清现在的局面。
“二位别紧张，今日叫你们过来就是想问几个问题，很快就好了。”凌墨轩见两个老人都面色紧张，便出声安抚道。
衙役很有眼力见，很快便搬来了两张凳子，让两位老人坐下。
“太子殿下问吧，只要是关于我儿子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马老爹也是个爽快人，见凌墨轩堂堂一个太子出现在这昏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帮着他儿子寻找凶手，心里很感激，便很配合。
凌墨轩点了点头，问道：“听说你们俩都不常去您发现马安的那处宅子，为什么昨日刚好就去了那里？请你们如实回答我，这样也好还您儿子一个公道。”
第377章 下套（）
马老爹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凌墨轩的问题：“您是说这事儿啊，昨日有人跑去我家告诉我马安在那处宅子被害了，所以我便马上找过去了，去了才发现，我儿”
马老爹一脸悲戚地低下头去，手上的青筋暴起，看来是真的伤心的，连马安娘都低声抽泣起来。
“我知道你们很伤心，但是现在你们的儿子明显就是被害的，你们要振作起来，配合衙门早日将凶手抓到，这样才好让马安早日安息。”
“好，好，我们一定好好配合衙门的调查，希望衙门不要让我们失望啊！”马老爹微微拍了拍妻子的肩，让她不要失了态，这是在太子殿下面前，可不要冒犯了。
“很好，有你们的配合，衙门才能尽快找到凶手。”凌墨轩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可认识那个跑去你们家找你们的人？”
“哦，认识，这个人家里是在青桐巷那边开猪肉铺的，经常和我儿子一起去鬼混的方原！”马老爹没有任何隐瞒，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将杀害儿子的凶手找出来，然后让那个人付出代价，马安虽然平时不学无术，但也是他的独子，就这么被人杀了，他怎么能甘心？
“又是方原？看来这个方原很是善良啊！”凌墨轩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眼角瞥去的方向，是方原待的那个隔间的方向，这种事情让方原这个当事人在旁边听着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太子殿下，您也认识方原吗？”马老爹很好奇，太子殿下怎么会认识方原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
“不认识，只是他刚好和这起案子颇有缘分罢了。”凌墨轩唇角一勾，笑得晦暗莫测。
马老爹听不懂，只能点了点头，等待凌墨轩的下一步指示。
凌墨轩只是给了衙役一个眼神，衙役便转身去了隔间，将方原带了出来。
方原此时面色灰白，呆呆愣愣地看着马安爹娘，厚厚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不能有些难以置信。
“方原？”马老爹看到方原，一愣，看向凌墨轩。
凌墨轩给了马老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转头看向重新站在对面的方原，问道：“方原，你说有人去你猪肉馆说马安出事的消息，是几时说的？”
“是辰时快到巳时的时候。”
凌墨轩转头问马老爹：“是这样吗？”
马老爹愣愣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你说，仵作验了尸之后，说马安是什么时刻死的？”凌墨轩又指了指衙役，让衙役回答。
这个衙役是王复安排来配合审讯的，所以这件案件他了解了很多，仵作的验尸报告他也有听过，恭敬地回答道：“辰时已过半个时辰。”
凌墨轩再次点头，问马老爹：“青桐巷的那处宅子离你们主宅要走多久的路程？”
马老爹觉得太子殿下问的这些问题他虽然听不懂，但是肯定是很重要的，所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刚好是半个时辰。”
凌墨轩冷笑了一声，看向方原，目光如炬，让方原觉得难堪、心虚。
夜笙歌适时开口：“方原，你说你听到有人说马安出事是在猪肉馆听说的，按照这个时间线的话，那个去你猪肉馆的人肯定是马安死去的第一时间就去了你的猪肉馆，并告知了你马安出事的消息，然后你再跑去马家主宅将这件事告诉了马安父母，是不是这样？”
方原现在六神无主，此时给她一个说法他都可以很激动，所以听到夜笙歌这般说，他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太子妃娘娘，您真的太英明了！您和太子殿下都是人中龙凤，般配得很！”
“先别急着夸我，我话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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