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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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邪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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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毕竟,这夜王极为神秘,在没有看透这个人之前,她绝不会把自己的底线暴露在他的眼前,她不知道方才夜王到底看去了多少,可只要她不承认,就不会引他怀疑。只是她的话一落,对面的男子眉眼间流淌着一抹流光,视线不经意在她的指尖扫过,继而温雅一笑,“楼姑娘抬举本王了,就算今夜本王没在皇宫,相信楼姑娘也能轻易化解当时的局面吧。”《百草药籍》一共有两本,其中一本就在宫里的藏书阁内,只要当时她让宗帝前去藏书阁查看,虽然费了些功夫,到时候却一目了然。

    “咦?臣女不明白。”楼轻舞眨眨眼,装傻,抬头望了一眼暗黑的苍穹,笑了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转移话题:“时辰已经不早了,臣女就不耽搁夜王回府。”

    凤夜歌仿佛没听出她在转移话题:“无妨,本王刚回京,空闲时间很多。”

    楼轻舞:“……”

    瞧着她几乎崩裂的温婉,凤夜歌黑漆的眸仁里流光熠熠,轻叹一声,扫了一眼昏迷的赵伯,这才随意指了指身后整齐的一队侍卫:“看样子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不介意的话,让他们送你回去吧?”

    “这……”楼轻舞很想拒绝,这夜王热情的似乎过分了些。而且,不是传闻他很难相与,可面前这热情的让人想推拒都难以推拒的人到底是谁啊?“既然如此,那臣女恭敬不如从命了。”

    凤夜歌这才满意了,清俊的脸上带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深意,朝后抬起手,在他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子立刻打了暗号,立刻从远处赶过来一匹马车,转瞬间停在了楼轻舞的面前。楼轻舞告辞了凤夜歌,钻入马车内,侍卫队跟在马车后,不远不近的保护着,很快,一行人就远离了凤夜歌的视线。

    只是,站在原地的男子却一直没有收回视线,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转角,他脸上原本温柔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寒凉的肃杀,漆黑的眸仁幽幽眯起,有暗色的光带着残忍的冷栗掠过:“查清楚是谁动的手,杀。”敢动她,那么……就要有承受他怒气的觉悟。

第039章 拒婚原因() 
楼轻舞回到府里的时候,楼曲风破天荒的竟然等在府外,看到驶过来的马车,先是一愣,可等看清了赶车的侍卫腰间挂着的令牌以及身后黑压压的一列士兵时,一双浑浊的眼顿时亮了起来,连忙迎了上去,亲自要去把楼轻舞扶下来,只是等看到楼轻舞手臂上的一抹嫣红时,脸色变了变,关心的询问:“轻舞啊,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楼轻舞像是被吓到了,眼圈微红,摇摇头。

    凤夜歌的贴身侍卫适时开口:“楼姑娘遇到了刺客,被我家王爷救下,如果左相没事,属下还要回去复命。”

    楼曲风又客套几句才放行,等侍卫离开了,心里已经敲了不知道多少小鼓。宗帝的赏赐已经先一步送回到了府里,他原本以为这大女儿名声早在三年前给毁了,倒没想到,她竟然能获得皇上的欣赏,而且,今晚上她替皇后出头,更是获得了皇后的信任,更甚,她竟然能惊动夜王亲自送她回来,如此,夜王对她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夜王那是什么人啊,当今东昱国里,恐怕只有太后和皇上能压过夜王,连皇后见到夜王也得礼让三分,如果轻舞能攀上这个高枝儿,那可真的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想到这,楼曲风笑得更欢实了,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了,嘘寒问暖,恨不得能把她当祖宗供着。只是经过这一夜,楼轻舞已经疲于应付他,脸上只不过露出一丝疲态,楼曲风立刻担忧道:“轻舞,这是累了?也怪爹爹太过关心你了,这都忘了时辰了,赶快回倚风阁休息吧,爹爹明日再去看你。”

    楼轻舞垂着眼,表情温婉乖巧的像只小兔子,螓首微垂,颌首离开。

    直到回到倚风阁,楼轻舞脸上的表情才退得一干二净,慢慢抬起头,点燃了主厢房内的烛火,懒洋洋的倚着窗棂,用簪子挑了挑灯芯,立刻火光蹿了几蹿。三更的更声响起时,楼轻舞眸底流光缓缓在其间流淌,吹灭了烛火,顿时,一切恢复沉寂与黑暗。

    而同时,窗棂微动,一道身影猎猫一般无声无息蹿了进来。

    “主子!”千面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极亮,抹了一把脸,揭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楼轻舞应了声,声音依然懒懒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查不到。”挠了挠头,千面郎君神情渐渐凝重下来,“我扮作李京盛的侍从,白日里果然见到了穆云青,可他来了之后直接去书房见了李缪,探不出他们说了什么。那个穆云青,更是油盐不进,我后来跟着他直接扮成了他的娘子李家大小姐李湘鸾的模样去大理寺见他,想探出点什么,可也被他挡了回来,甚至都没有见到人,不是说他们夫妻关系很和睦?我怎么觉得他们之间连陌生人都不如?听说,那穆云青在外面另有别院,根本不在府里住。”

    “这样吗?”楼轻舞眸仁深了深,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当年的传闻。

    虽然是坊间之言,可无风不起浪。

    传闻当年穆云青是直接拒婚了,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如果说是他数日的时间就爱上了那李湘鸾,似乎也说不通,可如果不是……“千面,你去一趟江阴,查查六年前穆云青当年没有当状元时在家乡可有家室?”让一个男子不惜冒险得罪当朝丞相拒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要么当时他已经有娘子,要么就是他已经有了想要娶的人。

    千面郎君似乎也想到了,眼睛一亮:“是,我这就去查!”

    只要找到了这根线,那么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一旦突破了穆云青这道堤坝,就能真正探查到当年唐家的事。

    同一时刻,相较于倚风阁的悄无声息,二夫人阮珍所在的福熙苑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先前被送回府里的楼怜心自从醒来,就一直怒骂不休,几乎摔碎了整个福熙苑正堂的家具,等她撒够了气,阮珍才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云屐踩在碎瓷片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狼狈不堪的楼怜心,“消气了?”

    “娘!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皇上也说了要封我为‘第一才女’了,可那副画怎么会突然就变了?”而且,最后反而变成了楼轻舞那贱人获得皇上皇后的青睐,这才是让她更加堵心的地方,为什么,楼轻舞一回来,就事事都比她强?她到底哪里不如她了!还有那个该死的绣楼,竟然敢绣出那样一副大逆不道的绣品给她!她绝饶不了他们!

    “不甘心?”阮珍冷笑一声,“不甘心你也要给我忍着。”

    “娘……”

    “成大事者,就要能忍。”她当年肯屈居为妾,不过也是全凭一个忍字,可是她费劲了心思,没想到一晚上就全部毁灭殆尽。那么,也就不要怪她心狠了。“当然了,不能忍的,也不要在脸上表现出来。自然有很多种方法,让那小贱人彻底消失。”阮珍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张描绘精致的脸布满了阴毒,看得楼怜心打了个寒颤:“娘,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阮珍冷笑一声:“就是今晚她别想再走回楼府。”

    她难道就不气吗?皇宫的事第一时间传出来,大哥直接气晕了过去,她甚至不用想都知道大哥明日醒过来会怎么对付她,十万两黄金,这将会是阮家百年来最沉重的一次打击。更何况,她费尽了心思就是在等着直接被扶正的那一天,可就因为皇上一句话,什么都没有了,她甘心吗?不,她当然不会甘心……可她不会明面上对付楼轻舞,她会让她……死无全尸。

    阮珍冰冷的手摸着楼怜心泪眼婆娑的小脸,低着嗓音鬼魅地安抚:“怜儿啊,你放心,娘会给你最好的。只要是挡着你的路的,娘都会,一一替你除去。”

    楼怜心被阮珍的表情完全吓到了,忘记了发怒和生气,只能怔怔颌首。

    只可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瞧见阮珍身边的另一个嬷嬷神色慌乱地朝着她们走过来,低声在阮珍耳边呢喃几句,阮珍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脸变得狰狞不堪:“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第040章 买她一命() 
“夫人,这……这老奴也不清楚。”

    嬷嬷压低声音:“听说,淮帮派去的人都死了,更是在半个时辰前,整个淮帮被一拨黑衣人连窝端了,一个不留。夫人,我们这次……恐怕惹了不能惹的人了。”

    “怎么……可能?”

    阮珍颓然蹲坐在桃木椅上,脸色死青,她用尽了所有的私房就是要买楼轻舞一条命,怎么可能就这样失败了?

    到底是谁在帮楼轻舞?“知道是谁吗?”

    “老奴……不知。”

    她也很奇怪,按理说大小姐这些年都待在乡下,怎么会认识那么厉害的人?“听说大小姐一个时辰前就平安回来了,只是因为夫人你说不让人打扰就没传到福熙苑,听说……是夜王的人送大小姐回来的。”

    “夜王?”一旁的楼怜心尖叫一声,“楼轻舞那贱人怎么可能认识夜王?”

    “你给我闭嘴!”阮珍怒吼一声,眸色凌厉,吓得楼怜心彻底呆了下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阮珍,被吓坏了,脑仁发懵,她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阮珍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整个脑仁都在发疼,嬷嬷瞧见了,忍不住道:“夫人,你说淮帮的事,会不会是夜王做的?”

    “不可能!”阮珍张口否认,那夜王凤夜歌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认识楼轻舞那丫头片子!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她站起身,晃晃悠悠站起身,“我要去一趟阮家,立刻!马上!给我准备!”原本还想着让大哥消几日气,她再前去阮府拜见,可她等不了了,她要尽快查出来到底是谁在她背后救下的楼轻舞,她不能让这个隐患成为一颗毒瘤,不除,她心难安!

    “可夫人,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如果直接去,加上那件事,恐怕阮家主不会……”

    “不会的!大哥最疼我了,一定没事的!”更何况,只要那人还在,只要她还握着那个秘密,大哥就不可能不管她!别说十万两黄金,就算是百万,大哥就算是割肉毁了整个阮家也会帮她,谁让……那个人比阮家还重,比他自己还重要呢?!

    嬷嬷没法,只好前去准备,阮珍慌慌张张的离开,根本没有再管楼怜心,后者呆呆望着四周满目的狼藉,眼神慢慢变得疯狂狰狞,都不管她了,都不管她了吗?!好!既然娘不管她了,那她自己去,她和楼轻舞,一定要离开一个!

    而另一边,阮珍急匆匆出了府,却被阮家拒之门外,她不甘心地等在阮府外,可直到天色将亮她也未见到阮家主。

    可没见到阮家主,她真能甘心?

    阮珍坐在马车里,望着天际渐渐露出的鱼肚白,终于狠下心,既然要让大哥消气,她也不能不做些什么,眯着眼,她绝不能失去阮家的庇护,否则她以后还怎么在楼府立足?撩起帷幕,她下了马车,望着前方的高门,提着裙摆朝前,直到站在阮府外,望着朱红色的大门和门前的石狮,她狠狠闭了闭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而不远处,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隐藏在暗巷里,从阮府看不到马车,可马车里的人却能把阮府的一切尽收眼底。阮珍跪下的瞬间,一只葱白细嫩的手挑起帷幕,面无表情地瞧着,望着阮珍的背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只是眼神,依然无情寒凉,冷得像是百尺冰寒,早已难以消融。

    “大小姐。”唐二出现在马车前,也顺着楼轻舞的视线看去,低声道:“现在可要离开?二夫人看这样不知道要跪到何时才能见到阮家主。”

    楼轻舞望着前方的眸仁黑得望不见底:“不会超过一炷香。”

    “怎么会?”昨夜大小姐用一副“飞龙在天”把阮家设计在内,十万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听说阮家主阮修仁当场就气晕了,就算二夫人跪一天,恐怕都不一定能见到阮家主。”

    楼轻舞却是笑而不语,静默地看向前方。

    阮珍绝不会是肯让自己吃苦的人,她既然肯屈尊下跪,那就自然考虑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结果。

    否则,以阮珍的心机,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跪在阮府外。再过半柱香,天色完全亮透,在阮府外经过的人多起来,阮家可丢不起这个人,更何况,在这个节骨眼,万一传到宫里,阮家主可担不起那种结果。只不过,还差点火候而已,就不知道阮珍会怎么添一把火。

    她很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阮修仁堂堂阮家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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