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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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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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聚众的老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儿,天刚刚亮就凑在德胜门外等着看斩头,民间碎语传得有鼻子有眼,狐妖祸乱宫廷,皇上英明果断,为了造福天下,特当众斩杀狐妖,还天下郎朗清明。

    老百姓一直以为狐妖是《奇闻录》里面吓唬孩童的故事,谁知听闻狐妖现世,都纷纷前来围观,就等着看狐妖现形,书上记载着,人形的模样,一旦砍去头,就会现出原形。

    午时正值晌午,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司天太监有言,午时是一天最凶的时辰,却是用来斩杀妖患最为适合。

    夭夭换了身囚服,披头散发,死气沉沉,随着时辰的临近被推上行刑台。她抬起头望着人群如海浪,神策军拦起人墙,却仍旧挡不住他们一浪一涌般满涨的好奇心。

    夭夭登时觉得人真的很无情,为什么对陌生人砍头这件事情保持高涨的热情,不辞辛劳千里迢迢来德胜门围观看她行刑。

第856章 妖焚重祸(二)() 
她徐徐望着人群,有点欣慰,又有些失望。

    欣慰的是尉迟云臻没来,起码不用看到她身首异处那可怖的模样,在他心里永远停留住她最美好的样子。

    失望的是尉迟云臻没来,连她最后的送别都不曾到来,也许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所以才会连告别都不愿意浪费。

    夭夭抬起头,刽子手的大刀宽阔的刀身上折射出太阳的光线,阳光猛烈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微微眯拢眼睛。

    执行官拔出斩杀令牌,往空中一扬,人群中迸发出山呼海啸般簇拥,“皇上万岁,斩杀狐妖。”

    阴风骤然四起,人潮之外听到有人惊叫了声,“狐妖!”

    夭夭竖起耳朵,循着人声的方向一看,德胜门外有一处高耸的塔楼,塔楼上盘旋跳跃一个人,裹着一身白色大麾,只是惊鸿一瞥的背影,倏然之间跃向了别处。她还来不及细看,脖颈处遭受了重击,被迫闭上了眼睛。

    刽子手的大刀已经落下了,人头滚落,鲜血飙洒,执行死刑的官员连忙拿起火把,下令把妖孽的尸骸焚烧,以免妖孽重生。老百姓一片哗然,惊愕不已,行刑台上刚斩杀了狐妖,长安城里还流窜着其他狐妖,狐妖祸患难消,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御前大监将午时在德胜门外的情形巨细无遗向皇帝回禀,尉迟佑玄捻须细听,越听越惶恐。“这么说,狐妖不止一人,朕就一早就知道了,顾夭夭关押在天牢,却依然有狐妖作乱为祸。那狐妖的尸身焚化了么?”

    御前大监回道:“砍头落地,便让人焚了。”

    尉迟佑玄惊惧的心稍稍宽慰了些,道:“焚了就好,起码死了一只,剩下的要尽快抓捕,一一砍杀焚毁,大江国的太平盛世,绝不能叫几只妖孽给搅乱了。”

    “皇上英明,今日德胜门外的老百姓都在欢呼。”

    尉迟佑玄略感欣慰,但是狐妖又起让他义愤难平,心中深深藏着隐忧。“在行刑之时又见到了狐妖,可见狐妖有同伙,传朕口谕,速速招太子觐见。”

    尉迟云璟从梦中醒过来,惊出了一头淋漓大汗,他不顾陆琅微的反对,起身双腿还有些虚步。

    陆琅微走到他身后,道:“午时已过,为时已晚。”

    眼泪溘然之间流了下来,他扶着门框,半晌说不出话。“夭夭殁了。”

    陆琅微嗯了声,道:“为怕妖孽重生作乱,失身当场就焚烧殆尽。”

    他心有遗憾,胸膛仿佛被人生生撕成两半,道:“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桑榆从廊下躬身赶来,道:“太子爷,皇上急召您入静泉宫。”

    尉迟云璟意兴阑珊,道:“母后,一切都如同您的预想,我成了太子,夭夭殁了,老七被软禁了。您的日子自此是不是就舒坦了?”

    陆琅微僵着嘴唇,动了动道:“今日你误解我,他日你必定会明白我的苦心。”

    尉迟云璟没有回头,自始至终看着朗朗天日,眼泪夺眶,却不愿意让陆琅微看到他在感情上的怯弱和卑微。

第857章 妖焚重祸(三)() 
他这一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痴恋,是到了要曲终人散的时候了吧。“您这辈子最看重的事情,儿子登基御极是一桩,还有一桩便是子孙满堂。很可惜,儿子最看重的女人殁了,子孙满堂这事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陆琅微耳提面命道:“璟儿,休要胡言乱语,若是没有子嗣相续,你争这皇位还有何意思?”

    尉迟云璟的心空荡荡的,对于生身之母,满腹怨怼,说话便越发不中听了。“那便不争了,从儿子懂事起,就是您教儿子要争这天下的,儿子就奇怪了,难不成儿子争了天子,让您来坐坐这皇位么?”

    陆琅微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他贵为太子,她还真想给他两个大嘴巴子清醒清醒。“你!你是要气死我么?”

    他敛袍疾走,头也不回往外去了,桑榆不忍见他们母子嫌弃,跟在尉迟云璟身后道:“太子,您听老奴一句劝,皇后娘娘苦心都是为了您,您莫要再叫她伤心了。”

    尉迟云璟突然驻足,万念俱灰,整个人恍如堕入无尽的黑暗中再也没有前路可走。“我已经无心可以伤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好似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身在云端恍恍惚惚不知人间几何。夭夭一脚踏空,突然从梦魇中醒过来,周遭都是陌生的摆设,她只身躺在一张雕着葫芦蝙蝠各种吉祥如意纹的千工床。她摸了摸脖颈,还连在一起没有断,那刽子手明明举起了大刀砍下来,可脖子却完好无损。她赶紧捏了捏脸颊,下手太疼了,咝咝倒抽着冷气。

    她眼神飘到房中的鹤顶灯树旁,分明坐着个男子,托着腮自娱自乐的捉棋玩,这男人化成灰她也认识。“王爷,这是哪儿?难不成您殉情了不成?”

    尉迟云臻觉得夭夭这话倒灶,睡了两天,醒过来没一句好话。手上的白子朝她的方向一扔,夭夭本能往边上一躲。他脸上现了一丝笑容,道:“这阵子功夫倒是没有荒废。”

    “整日在天牢中无聊,要不是偶尔练练拳脚功夫,修炼内功,这日子该如何打发?”夭夭捡起掉在床面上的棋子,攥在手心里的触感太真实。她转念想了下,问道:“王爷,我还活着,是不是?”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死?”尉迟云臻想到了破解棋局的法门,脸上荡开一抹笑色。“只不过这世上再也没有顾夭夭了,在世人眼中七王妃顾夭夭是狐妖,已经死在了德胜门刽子手的屠刀下。”

    夭夭扶了扶床沿,昏睡了两天力气虚乏,她透了两口气,慢慢问道:“您是怎么救我出来的?”

    他得意笑了笑,道:“财可通神。买通了刽子手,找了个死囚替代砍了脑袋。再买通了司天台监,让他说几句紧要的话。”

    夭夭追问道:“什么紧要的话?”

    尉迟云臻道:“狐妖死而可复生,若要斩尽杀绝,必须以赤火焚烧殆尽。”

    夭夭怏怏道:“我虽然活了下来,可这辈子却担上了狐妖的污名。”

第858章 醋坛如新(一)() 
他收起白玉温凉漆盘上的玉棋子,一颗颗分门别类收进两个棋罐子里,一边收纳,一边道:“人活着才有希望,才能洗脱污名。我还真没想到,你顾夭夭还在乎名声。”

    夭夭认真地点点头,道:“还是在乎的。”

    他离夭夭的距离有些疏远,兀自整理棋盘,夭夭转头看他,身后点着一株灯树,树上九盏灯盘上跃跃燃着火苗。他不说话,夭夭就噤声不打扰他,不知道他肚子里又在铺排这么戏码。

    他慢条斯理地归置好棋盘和棋罐,他以为夭夭会有话说,谁知偏头一看她,闭上眼睛,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已经睡下了。他喊了声顾夭夭,夭夭唔了声徐徐睁开眼。“王爷,您喊我么?”

    他话锋中有点嫌弃的意思,原本是想好好同她说话的。“你都睡了两天了,这会儿还困成这样。”

    夭夭一手搁在脸下,道:“谁说不是呢。”

    尉迟云臻的话题还没有打开,就被夭夭颓废的态度给截停了。他好不容易把人给从德胜门的刑场上劫下来,如今所有人都以为夭夭死了,他倒是有大把时间跟她周旋。“你在天牢住得不好么?”

    夭夭道:“您来住十天试试?”

    这么一掰扯,倒是把他心底的怨气给激发出来了,道:“我去住天牢不打紧,可是没人来探望。说到底不如你面子大,太子爷三天两头往天牢跑,怎么的,跟你讲人生大道理去了么?”

    夭夭一听这醋坛子几十年如一日,又是打翻了这一坛二十多年老陈醋。“可不是么,太子爷宅心仁厚,知道我要问斩,给我送断头饭,起码做个饱死鬼,下了地府不用给小鬼欺负。这会儿估计还得给我烧纸钱,省得两手空空,没办法买通地府狱卒,到时候不给投胎就麻烦了。”

    “你说得太子这么好,我就知道你心思不在我这里。”尉迟云臻火气逐步腾上脸,“如今顾夭夭在世人眼中已经死了,你大可以用新的身份去找他。”

    夭夭跟他僵持不让,大为不满道:“你这意思是赶我走咯?”

    尉迟云臻平时雄辩滔滔,遇上了顾夭夭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总能把话题扯偏,他哪里表达出嫌弃她的意思了。“分明是你自己心思不定。”

    夭夭突然坐起来,彼此打嘴仗,居然还怀疑起她的人品来了,这叫她不能安枕了。“我哪儿不定了?”

    “你……”尉迟云臻指着她却说不出口了,这话说出来就难听了,总不能自己给自己做顶绿帽子戴戴,难道贪图颜色鲜艳好看么。“我从来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但我也不想勉强你,你若真是对我不满,我大发慈悲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夭夭点点头,咂了咂话味,泛着酸溜溜气味,还要故作潇洒。她目光柔软地看他蹙眉冷漠的脸,自然知道他的心意,那么骄傲的男子,为了她甘愿冒险也要从刑台上救她,她拿什么报答这份恩情?

第859章 醋坛如新(二)() 
她不管这辈子还能不能恢复顾夭夭的身份,但从她嫁入七王府那时候起,她以为那便是她人生的开端,她是尉迟云臻的妻子,即便不是七王妃,也是三生缘薄写上名字的。

    她故意要寻他乐子,蹙了蹙眉,道:“我算是听出来了,您拐弯抹角想休了我,您不妨直说,反正世人眼中七王妃顾夭夭殁了,您物色了什么新人来顶替我的位置了么?可我把话撂下了,任凭谁要入门,都不过是继妃,不如我正宗。”

    尉迟云臻被她给逗乐了,不论处于何种境地,她关于七王爷正妻的把握上非常严谨。“你还稀罕么?”

    “我稀罕的。”夭夭突然软下声气,她疲累至极,哪里还有力气跟他拌嘴。即便是睡了两天,依然是身心俱疲,天牢那地方阴湿,她捂着心口感觉肋骨都酸化消融了。

    他冷不防夭夭服软,站起来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心上咯噔就被狠狠撞了下,那是他心上的小姑娘。其实这场旷日持久的冷战,他三番两次想要退出,实在是太过筋疲力尽了,宁可轰轰烈烈地打一场,也不要这样小刀割肉地虚耗着。

    夭夭向他展开怀抱求他抱抱,道:“您为什么总是不信我,我跟太子爷没什么,我的心在您这儿。”

    他大步流星过去抱她,贪恋这个熟悉的温度,他思之如狂,就怕双方再僵持下去,他不被尔虞我诈的庙堂宫心计给算计了,自己也会把自己逼死。他叹息着,他在乎她,所以介意感情中存在一点点微末的杂质,就怕那些不完美玷污了他纯澈的感情。“夭夭,这阵子你受苦了。由我护着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算计你了。”

    夭夭窝在他怀里,太久没有这般亲密无间,久到恍如是上辈子的往事,只不过温度还是那么熟悉,让她心里暖融融的。

    他捋着夭夭纷乱的碎发,趁着夭夭昏迷的时候给她清洗过身子,可是在天牢中待了阵子吃尽了苦头,连长发都变得干枯分叉,他心疼道:“这阵子苦了你了,好不容易做养好的身子骨,经此一役,又浪费了。好在将来有大把的时间,一定要把失去的都补上。”

    夭夭点了点头,从刑台上被救下来,她没想到她的人生还可以延续下去。她守着她丞相府千金顾夭夭的身份过了小二十年了,骤然听说以后再也不能这样过下去,依稀生出了不忍不舍的情绪。“王爷,顾夭夭死了,那我还能是谁?”

    尉迟云臻怕夭夭多想,语气舒缓地劝说道:“你还是你,只不过换个身份活下去。”

    夭夭机敏又长远,一听就听出问题来了。“所以,在别人眼中,您是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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