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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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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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榆没想到皇后会说出这等话来,她吃不准这是赞还是贬。“娘娘,咱们二王爷自从娶了正妃以后,修身养性,政务勤勉,二王妃秀外慧中,将来可堪大任。”

    陆琅微道:“璟儿跟那顾夭夭应该断了吧。”

    桑榆想起顾夭夭那张自以为倾国倾城的脸就恼火,差点把他家二王爷扯下水。“那顾夭夭何德何能,能让咱们二王爷记挂着,应该一早就断得无影无踪了。”

第563章 牵肠无终(一)() 
陆琅微恹恹的,身子骨总是绵软乏力,到了更年的档口上,不是疲累就是易怒,身子里好像揣着个休眠火山,定期就要爆一爆。她稍稍抬了抬腿,桑榆连忙问道:“娘娘,奴婢捏疼你了么?”

    她搁下腿,斜倚在贵妃床上,道:“十六年前司天台批命,什么祥瑞托世,得之泼天富贵,你说最后应到了谁身上了?”

    桑榆觉得今天这话太难接,她跟了皇后这些年,皇后杀伐决断是个狠角色,耐着性子蛰伏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能替二王爷铺平道理一朝御极。要是真应了司天台的批命,顾府千金助夫登峰造极之命,那么尉迟云臻看来是无望了,真应到了顾依依身上,那倒是也不枉费吉祥天命之说。“七王爷吊儿郎当的,选选秀女这档子闲差还能对付了,真要是办起民生大事来,只能两手一摊,难办呐。”

    “可禁不住皇上喜欢。”陆琅微这人高瞻远瞩,看人看事有前瞻性,缓缓道,“自从老四薨了之后,皇上大病一场,之后对老七的看法略有转变。过去极其不待见,如今让他打理闲差,老七正好投其所好,如今他们父子又成了连襟,你且看着,没准老七那颗闲散的心会有所期盼了。”

    “皇上是不是病糊涂了?”桑榆看不懂,问道,“病榻前伺候的王爷看不上,一个不哼不哈,对皇上不够上心的七王爷,倒是让皇上转了看法了。”

    陆琅微冷静想了想,道:“皇上这人心思艰深,他人在病中,仍然牵挂皇位,那些殷勤伺候的王爷,反而让他怀疑起他们的用心,倒不如尉迟云臻身在远方,显得孝心纯粹了。璟儿也得与皇上保持些距离。免得皇上以为他心急。”

    桑榆又道:“还是您揣得圣意,为二王爷指点迷津。”

    念起尉迟云璟,陆琅微心中稍一牵痛,本来母子情切,却因上回她私自处置顾夭夭生了嫌隙。她强让他娶了刘以沫,他二话没说照娶,可她安插在二王府的老婢来回过消息,王爷和王妃尚未圆房。娶回去当个摆设,还不如不娶。他这是阳奉阴违,故意跟她对着干。“璟儿今日在甘露殿么?”

    桑榆道:“在演武场练习骑射,要不怎么说咱们二王爷最是勤勉。”

    陆琅微沉声道:“一会儿喊他来用膳,咱们母子许久不见了,自上回至今也有小半年了,儿子大了,脾气太硬了,难以把控了。”

    桑榆抬起陆琅微的双腿,蹑手蹑脚地搁在贵妃床上,她掖了掖手,准备出门去请尉迟云璟。

    “桑榆,先别忙着去。”陆琅微叫停桑榆,捂住心口。“本宫最近不知怎么的,有些心慌,怕是今届秀女要出事。”

    桑榆慰声道:“娘娘别担心,你交代安插的人已经安插下了,决计不能让顾依依一枝独秀。”

    陆琅微点了点头,道:“自从见识过顾夭夭之后,凡是顾姓的女子总觉得浑身透着不安分,又觉得难以拿捏住,偏生这回顾依依又入了皇上的法眼,但凡被皇上惦记上了,过不了多久怕是要抬举。”

第564章 牵肠无终(二)() 
桑榆去过毓秀宫,秀女在万寿节夜宴上献舞,双姝领舞,献舞曲目是《秀丽山河》和《百鸟朝凤》,顾依依身段风流,有舞蹈底子,不过粗粗点拨过之后,就能独揽整支舞蹈。桑榆把顾依依领舞的媚态向陆琅微回禀,陆琅微拢着双眸,道:“她要是一枝独秀了,其他秀女该如何自处。那些秀女削尖了头皮要出挑,顾依依先声夺人艳压一筹,要是这回领舞得成,那后宫又会是一番新的景象。横竖本宫年老色衰,皇上宠谁爱谁,都轮不到本宫了。本宫要的是后宫的秩序风清气正,不允许一人独大,一人独宠。”

    桑榆心神领会,颔首道:“奴婢明白,秀女刚入宫,得循序渐进的教诲,一步登天可不好,万一摔下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陆琅微嗯了声,道:“万寿节期间,咱们后宫也不得闲,把皇室宗亲里排得上号的女眷都请来办个百花宴。本宫这阵子乏累,这也是你往年办惯了的事,一并办了,务必要妥妥当当的。”

    桑榆应了是,就出门去了。

    尉迟云璟操练了骑射,在甘露殿东院中批阅奏章,他把日程排得极其忙碌,往往一办起公务来就颠倒日月,娶了正妃之后,他连王府都不想回了。

    恰好桑榆来请他过毓秀宫用膳,他合上奏折,母子俩回避了这么久,既然陆琅微率先开口请他,他也不好拿乔,便跟着桑榆回毓秀宫去。

    陆琅微等了他许久,备下了一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他看了动容不已,不免自恼,前阵子火气发得过头了,不论陆琅微做了什么过激的行为,毕竟是一心一意为了他的前程着紧。他拱手要揖身,陆琅微拦住他,牵起他的手,道:“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你肯来陪母后用膳,母后已经是欢喜了。”

    母子二人坐定,陆琅微的视线时刻停留在尉迟云璟身上,眉宇间舒展宽慰,一别数月,尉迟云璟还是那般天朗气清的儒雅君子模样,但澄明的眼神透露着不屈的霸气。

    陆琅微亲自给尉迟云璟盛粥,道:“璟儿,近来天况渐热,用些胭脂米山药枣泥粥,健脾益气,补肾生精。”

    尉迟云璟按了按陆琅微的手,从她手中双手接过盛粥的调羹,道:“母后不忙,该儿子服侍您才是。”

    “母子二人,还有什么服侍不服侍的。”陆琅微转过脸,言笑在畔。“璟儿,你娶正妃也有阵子了。”

    尉迟云璟殷勤给陆琅微布菜,提到他娶亲之事,手腕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知晓之后的话必然是他不爱听的。他嗯了声,埋头喝了口山药粥。

    陆琅微见尉迟云璟不搭腔,跟他打马虎眼不成,他沉得住气,不把话说透了,他能一直陪着游花园。她只好开门见山道:“璟儿,刘妃还满意么?”

    他兀自夹了筷子莴笋虾肉泥,敷衍了句,道:“好。”

    陆琅微搁下了手中的银著,道:“既然好,怎么没动静?”

    尉迟云璟反唇相讥道:“母后要什么动静?”

第565章 牵肠无终(三)() 
陆琅微被回了倒噎气,不由咳嗽起来,桑榆赶紧送上茶水给皇后用上,尉迟云璟抚着陆琅微的胸口。“母妃有话便直说,儿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事说来话长,刘以沫是她逼迫他娶的,并非他本愿,可身为人母,就是要他斩奸佞,匡扶正道的。“刘妃入你门下也有阵子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璟儿,你府上女眷不少,怎么没一个能开枝散叶的。你瞧瞧老三,府上女人多,孩子更多,三年抱五,再看老五,虽然常年在外,但府上好歹有两个小世子。你是他们的兄长,开牙建府你是第一人,虽说迎娶正妃晚些,好歹身边伺候的人不少,可见是身边伺候的人不得力。”

    尉迟云璟听了发笑,他的母后说话冠冕堂皇,处处给他找理由给他周全,府上这么女眷,总不能每一个都不会生吧。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儿子百样好,就是子息上面弱点。“母后的意思儿子明白,子息绵延看福泽,许是儿子福分尚且不够。”

    陆琅微杏眼一横,道:“胡说。你与刘妃至今尚未圆房,哪里来的动静。过去你每回宠幸女眷,回回不让留,你倒是想糊弄本宫了。”

    尉迟云璟挺身一坐,看向陆琅微,心下了然道:“母后不放心儿子,在儿子府上插人了?母后事无巨细了解得这般清楚,那儿子也就认下了。那些女人不配有儿子的子息,子息只是看天意,更看人缘,儿子与她们无缘。”

    “你都二十六了,你要勤快些,本宫一早就抱上皇孙了,没准再过两年都该有皇重孙了。你这般不上心到底是为了什么?”陆琅微有些着急了,母子好不容易见面,在子息绵延上面却谈崩了。“什么有缘无缘的,正经入你府门下的无缘,你觊觎别人府门下的就与你有缘了?”

    尉迟云璟按下满腔怒火,好端端来用膳,非要彼此折腾得剑拔弩张不可。他好不容易把顾夭夭压在心底,却被陆琅微点起火苗来,他不由咬着牙恨。“母后让儿子娶谁,娶了便是了,至于儿子的房事,您就不必操心了。”

    陆琅微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顾夭夭是什么清纯至净的女子,在本宫看来她绝非善类。老七府上的顾蓁蓁骑木驴游街之事,你知道了么,就在你大婚第二日,顾蓁蓁被老七判罚酷刑,咱们开国数百年就没见过王妃赤身裸体骑木驴的,还被一众老百姓围观耻笑,丢了老七的面子不算,还辱没了国体。你信那顾蓁蓁敢背夫偷汉,与人苟合?即便真是如此,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告诉世人!”

    尉迟云璟肃然问道:“母后的意思,这些都是夭夭设计陷害?”

    “你扪心自问,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么?”陆琅微又道,“奸夫何在,奸夫又是判罚什么重刑?”

    尉迟云璟无言以对,奸夫是尉迟云臻的挚友洛君钦,且不论洛君钦与尉迟云臻的感情不会贸然做出这等有悖人伦之事。要是事实如此,那么洛君钦必定会受严刑苛罚,断然不会只是软禁这么简单。

第566章 权高弄人(一)() 
一旦尉迟云臻顶着被人指点的污名,都要护住洛君钦,那么洛君钦就应该是受害一方。两下里一计较,顾蓁蓁与洛君钦有私情之事,十有八九是被人设计陷害了。而放眼整个七王府,有能耐瞒天过海之人,除了顾夭夭不作第二想。

    陆琅微苦口婆心道:“如此奸险狡诈,连血脉姊妹都不放过的女子,还值得你流连半分么?”

    尉迟云璟敛容镇定道:“母后的意思儿子很清楚,顾夭夭不足以扰乱儿子问鼎的决心,您大可放心。至于刘以沫,儿子侍母至孝,您喜欢她看重她,便由他为儿子主理王府,其他的事么,那就不必由她辛苦了。”

    话已至此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牛还能强摁下头去饮水,那圆房之间事情却束手无措了,只能由着他浪费着精血,却连绵不出一个小世子来。

    尉迟云璟低头用了一口粥,起身恭敬道:“儿子吃饱了,想起还有些政务要处置,便不作陪了。”

    陆琅微抬手想挽留,可人已经跫身迈出门外了,徒留着一地艳阳的金穗余光砸在砖面上,荡出层层叠叠的碎金。

    寿安在抄手游廊下候着,见自家王爷神色不悦,匆匆而来,估摸着这顿和解宴没用好,照样气呼呼的。他赶紧躬身跑上去跟在尉迟云璟身后,尉迟云璟道:“府上的渣滓都去清扫一遍,不许有遗漏。要是再有人向母后报送本王的私事,一律连坐,本王把阖府的下人全都发配充军了,包括你。”

    寿安不敢有任何懈怠,连连称是。

    万寿节夜宴献舞在即,储秀宫中秀女教习排练总是通宵达旦,谁都不肯落在人后,尤其是顾依依,铁了心入宫承幸,要是混不出个名堂来,岂不是没法在顾夭夭跟前抬起头来。

    也不知谁放出风来,顾依依不经过层层遴选,由皇上御准入宫,新晋的秀女人人都巴望着拔得头筹,谁知顾依依先声夺人,倒是引来妒忌白眼一片。

    后宫中互相倾轧,暗中较劲,本就是比前朝有过之无不及,在小小一个储秀宫中便可见端倪。

    顾依依与徐佩珩是领舞双姝,免不得在众女队列的搡动中吃些暗亏,被踩了扎了破些皮是常事,顾依依为人审慎不敢声张,她韬光养晦装鹌鹑,一朝没有得势,她便要掩饰在温婉和善的面具之下。

    一曲练罢,秀女们各自休息,顾依依只能一个人窝在一处揣摩动作,一个人太出挑,便会被所有人忌惮,旁人不敢得罪她,也不愿亲近她,她是皇上选中的人,就是其他人的对手。百鸟朝凤最后一个动作是所有秀女簇拥而起,中间用力托举起顾依依和徐佩珩,不知是谁扭了下脚腕子,手臂松弛了力气,顾依依从一人高的位置硬生生摔倒了澄砖上,崴了脚脖子。列队在她身下的女子赔礼道歉的话说了一车,可没有办法补救了,顾依依只能忍着满腔的委屈吞咽下去。

    顾依依受了伤,无法承担明晚的献舞,徐佩珩领着其他秀女窃窃私语,说什么百鸟朝凤本就只有一位凤,多了一位,岂非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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