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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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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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下流水依然,上桥那个身着滑雪衫的男子也依然。

    阳裔满脸冷汗的看着他,却见他举手掀开了帽子,对自己浅浅一笑。

    阳毅如中雷击!

    对面桥上那人的脸等终于看得清了的时候,却让人惊恐的发现他长的居然也是自己的脸。

    那人笑一笑,又笑一笑,阳毅看得手足颤抖,从来不知道用自己这张脸也可以笑得这样恶毒,这样邪恶,散发着一股宁静的狰狞。

    阳毅发了一声喊。那人则重新戴回帽子,迅速滑入人群里不见。

    随即,失落的行人与周遭所有的颜色与声音又回来了。

    阳毅如同得了哮喘一样站在桥边巨烈的喘息,浑身汗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更有无数道惊诧莫明的眼光投到他身上。

    耳边,阳毅听到一个女声怯怯的小声道:“阿强,他刚刚在喊什么?”

    “没听清。这人怕是有病。”

    女声道:“阿强,我们走吧。这人好吓人。”

    “嗯,我们去对面上桥。”

    阳毅怔怔抬头,只见许多人都在看自己,眼光有同情,有惊惧,有嫌恶,有惋惜,复杂得像潮水直补过来。

    心里害怕无比,又觉得全身酸软,踢完一下午的球也至于累到这样的地步。阳毅定定神,踉跄的推开人群,往着家里的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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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凌晨三点,逢魔时刻 01() 
回到家里,阳毅直冲饮水机,扳开开关就将头伸在下面对着出水口猛灌,仿佛这一生之中还从来没有这么口渴过。

    喝完了水,并没有觉得好过一点,反而更觉头晕眼花,又有一种烦燥而无处发泄的憋闷积在心里。

    有那么一刹间,阳毅觉得自己像个堆满了炸药的火药库,来点火星就会暴炸。

    陌生的感觉让人非常害怕,阳毅没头苍蝇一样的在屋里里乱晃,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焦虑和紧张不停的往上攀升。

    最后来到厨房,在那里,朱山花做好了饭菜用纱布遮着,虽然已经冷却,饭菜依然散发着扑鼻的芳香。

    闻到因母亲的手艺而传出的熟悉的香气,阳毅才觉得心里平定了一些。朱山花女士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仍像个小女孩一般毛毛躁躁,说话口无遮拦。天下大约找不出比她缺点更多的女子,但天下也可能找不出更比她努力试图做个好母亲的女子。

    是的,她很爱阳毅。两母子一起相依为命为二十年,彼此之间都揉进了骨髓深处,无法分离。

    闻着那味道,就能想像出那个三十三岁的女人宛如舞蹈一般在灶台前面活力四射的样子。她很不正经,多话而聒噪,但这不代表她没有一手好厨艺。

    有人说,最好的女人是进厨房像老妈子,待客像戏子,上床上婊子。朱山花女士牛多了,光做吃食这一项,她进厨房时动作表情像戏子,手艺却十足是老妈子级的。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她爱阳毅,由于自身能力无法给阳毅更好的生活,却努力想法在饮食上阳毅过得更好。天下女人,一百个做母亲的,肯定会有一百个都会这样想,让儿子吃好穿好过得好。

    就是这份母爱抚平了一些阳毅的焦躁不安情绪。阳毅走过去想吃点儿,走道中途,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让人非常不舒服。没有多想,本能的去关上所有的窗户,拉下所有的窗帘遮挡住所有的光。整个房间迅速黑下来,阳毅呆在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进的厨房里,觉得心里又安静了一点。

    做完这个,也不想吃东西了,全身更觉无力,走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睡下就是很长时间。

    时针从五点一直往后,六点、七点、八点……一直到凌晨一点。

    朱山花打开门,推门进来,口中一迭声道歉:“乖儿子,妈回来晚了,有没有想我?”

    放下手里的伞,又扬声道:“我本想早点回来。吧里有个死八蛋总想占我便宜。老娘要不是看他哗哗的往外掏钱买酒,早一脚断子绝孙腿踢过去了。操!我是能让人白摸的么?老娘的肉价比蓝田玉还贵!不是身价上千万的不要碰我!嗨,儿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走到厨房,不禁微微一怔,随即笑开:“今天还乖,看见下雨还知道把窗户关上。”垂头又看到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朱山花又是一怔:“当真生我气了?”

    熟练的热好饭菜,朱山花叫道:“儿子,妈陪你一起吃。十九岁的头一天也算生日的不是?乖,别生我气了。儿子,儿子?阳毅?”

    没有反应,朱山花径直来到阳毅房间,只见阳毅侧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双膝收拢来贴着腹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肩。

    这种动作,自从离开崎江阳毅就没有再做过。会出现这个动作,就代表了阳毅的不安和不妥。

    朱山花大惊,慌乱摇醒阳毅,问道:“儿子,你怎么啦?”

    阳毅皱着眉,神智不清的道:“妈,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不对劲,冷。”

    朱山花伸手摸了一下阳毅额头,只摸到一片滚烫,顿时更慌,道:“烫成这样还叫冷?走,去医院!”

    “我不去。”阳毅有气无力的道。

    朱山花开始七手八脚的收东西,惊慌的道:“还说不去,都烧成这样了。”

    阳毅睁开一只眼瞧了朱山花一眼,道:“你有钱付医药费么?我们都没买医保,小病小痛就别花这个闲钱。下午淋了点雨,可能有点小感冒,睡一睡就会好。我每次都这样。”

    “可是……”

    阳毅低声道:“别可是了。妈,帮我煮点姜汤,喝了发发汗就能好。”

    朱山花拗不过阳毅,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只得道:“我去给你拿体温计量一下,再去煮姜汤。你闭上眼睡,好了妈叫你。咱们先说好,要是体温降不下,医院无论如何也得去!钱没你健康重要,用没了咱们努力再挣。”

    “嗯。”

    然后好一阵折腾,直到二点半左右,喝过姜汤的阳毅才体温略有下降。

    朱山花放松下来,又因为累了一天,守在阳毅身边不知不觉的靠着椅背就睡着了。

    就在她头垂落到胸前的那一刹那,阳毅十指怒张,指甲陡然变形,各有一片三寸来长的利刃由甲盖变异生成,嗤的一声暴弹而出,将床褥扎出十个小洞!

    十片甲刃,无论哪一片看上去都是锋利无比,闪烁着乌黑的光泽,像是十柄淬毒的短剑,妖异的生在阳毅的指尖。

    然后它们缓缓缩回,乌黑的光泽消去,颜色褪到略带粉红的甲状色泽,形状也回复成正常人的甲盖。

    阳毅依然沉睡不醒,所有发生事件一律不知。他一直不停的做梦,梦的内容光怪陆离,让人难以置信。如果硬要阳毅醒来后形容它,他会笑着宣称,自己在梦里看了一场神仙之战,到处都是长着翅膀的人在打架,白翅膀的、黑翅膀的,牛哄哄的厉害得不行,更还有人类掺杂其间。最后最搞笑的是,这些长翅膀的看上去都厉害无比,最后胜的居然是能力最差的人类。所有的梦,稀里胡涂,乱七八糟,所以阳毅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记住多少。

    半夜的某一刻,阳毅突然睁眼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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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凌晨三点,逢魔时刻 02() 
摇摇头,把长翅膀的鸟人都从脑里晃掉,这种电影上才会出现的玩意儿实在太科幻,会梦见它们真是见鬼了。

    阳毅茫然四顾,发现母亲睡在椅上。做为会打呼的女性之一,她在小声小呼,睡得很熟。

    阳毅摸摸额头,似乎热度已经退下,心里的烦闷焦躁感觉也去掉了很多,便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不想惊醒母亲,因为知道她一但醒来就很难再入睡,所以仍让她在椅上睡着,只轻轻扯了条毛巾被盖在她身上。

    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窗户和窗帘已经被朱山花打开了。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出去,外面是黑漆漆的天空,仍然飘着零星的雨,没有月,没有一颗星,离黎明还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桌上,他的生日大餐还在,朱山花担心阳毅,也没胃口,碰都没碰它们。

    饭菜再次冷掉,阳毅生活方面不挑剔,没打算再热它们,只拎过水壶装上水,打着火开始烧。

    离水开还有一阵子,阳毅嘿嘿一笑,取了筷子坐回椅上左右翻动红烧狮子头。

    在他视线不能达到的保养得晶亮的水壶上,有一道虚影飞快的一闪而过,像是有人凑近水壶看了看,又飞快的离开,离下一个模糊的脸影。

    随即,炉火发出轻微的一声啪的响声,熄了。如果阳毅有看到,他会注意到炉火熄得奇怪。一般来说,如果关掉煤气开关,它的熄灭会是一个由大到小的快速渐变过程,熄灭的瞬间会向上跳动一下。如果是被大风吹熄,那么它会有一个向斜上的漂移。这一次,上述情况都没有出现,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活活掐灭。火焰逝去,仅剩下煤气的嘶嘶喷发声在静夜里听起来像毒蛇伸缩舌尖时的恶意味道。

    阳毅还没注意到这些,正像只乌龟一样伸长了脖子,去够筷子上夹着的汁水淋漓的红烧狮子头。

    随即,隐隐约约觉察到什么,鼻端又飘过那股熟悉的散发着恶臭的硫磺味道。不由自作的动作停下,阳毅突然就僵住,红烧狮子头从筷上落下,砸在桌边发出轻微的声响。

    背心发凉,有一阵冷风若有似无的袭来,像极了站在桥上时的那种感觉。

    惊恐的四顾,发现冷风的位置来自于半开的窗户,夜风正撩起窗帘,带来一股股凉意。阳毅着它,莫明的松了口气。当真是白天看到了幻像,现在感觉到一丁点响动或是风吹草动都有点疑神疑鬼的。

    视线从窗户离开,转头伸筷去拾桌上的狮子头。调头过去的那一刹那,透明的窗户就像是在寒冬下被人往上呼了一口气般,出现一片白色的凝雾。有根见不着的手指在白雾上画出淡淡的字迹:raymond。随后又被另一只无形的大手擦去,整个过程就像是在起雾的浴室里常常嬉戏的那样。和那不相同的是,窗外没有人,时间是半夜!

    然后,阳毅突地感觉到了,霍地抬头看着窗户。那里,玻璃上的白雾正在慢慢隐去,迅速从周边往中心呈放射状收缩的白雾证明它真的出现过,只是没有让阳毅来得及捕捉出现过的字迹。

    阳毅的瞳孔突地放大,瞪着窗上迅速消失的白雾,心里又开始恐惧。

    因为紧张与恐惧,本能的觉得口干舌燥,很想去喝口水,徒劳的发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机械的慢慢转头,阳毅听到了另一种声音,惊恐莫明的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那里,正好是自己房间的房门。

    在阳毅的视线里,房门悠悠然自己慢腾腾的开了。做为家里唯一的男性,阳毅的清洁保养工作做得很好,它缓缓的动着,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完全不知道刚才预警般的不同寻常声响来自哪里。

    阳毅瞪着它,手里紧紧的握住筷子,似乎这样做就可以从筷子里抓出点勇气来。

    整个过程很慢,像过去了漫长的有一年那么长的时间,它也只开出一条小缝。

    缝后有光,很暗淡,能看到光完全是因为有虚影一样的东西在房里闪动,一次、两次,许多次,遮挡住光,又让开,造成光线的闪烁才让人能察觉到。

    门后,有黑雾缓缓的自地面往外流淌,厚重得不像烟雾,倒像是泥浆。更有一股沉重的喘息一直在响,声音和阳毅在医院做杂工时听到的那些因为吸烟过多而患上肺水肿将死不死的老年患者发出的喘息一模一样。像是弥留,又像是挣扎;像是渴望解脱,又像是心有不甘要执意活着。这些声音听起来,就是地狱深处散发出来的呼号!

    阳毅脸色青白如纸,几乎就要拔足欲逃,突然又想母亲在里面。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猛地扔掉筷子站起来,箭一般冲到灶台拿起刀,厉声喝道:“谁?谁在那里面,出来!”

    话音一落,万般幻像尽去,自己的房间的房门紧闭着,就像自己出来时顺手带上的那样。

    接着,门开了。

    阳毅一惊,本能的把刀往前伸,做出个防卫动作。

    朱山花出现在门口,揉着眼,迷惑的问:“儿子,你不睡拿着刀做什么?”

    阳毅惊魂不定的放下刀,道:“嗯……想切水果来着。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是真,是假,还是发烧后的幻觉?阳毅已经完全分不清。不想吓到母亲,所以没说真话。天知道是不是自己烧糊涂了,产生了什么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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