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谋妃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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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之谋妃无情-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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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硕塞的福晋来到了硕塞的暖阁,见一众太医忙的脚步匆匆,福临拉住一个太医冷声问道:“五爷,怎么样了?”

    那太医见是福临忙跪道:“回皇上,五爷身体已然……已然……微臣只有尽力而为。”

    其它几位太医见了福临也忙跟着跪下,头低垂着不发一言。

    福临面色阴沉的如同外面的天气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叶洛却不多言临了暖阁的内室。内室之中被灯火照的通明,雕花的木床之上硕塞一向英俊的脸庞白如宣纸,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叶洛走近床边,硕塞的嫡福晋坐在床边拿着巾帕仔细的为他擦着汗,硕塞一动不动的躺着,叶洛见硕塞如此模样不觉得眼泪又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如今这么一躺,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这么一个曾经在自己面前生活的朋友此次已是永别了!自己不是个铁石心肠之人,与硕塞虽识不久却是深交,如今见他这般情景如何不伤心。

    见叶洛垂泪,福临不免露出一抹心疼的神情,只是看着了无声息的硕塞心里也是一疼,这个有勇有谋的五哥一生戎马,没过几天的安稳日子,如今当真要在如此英年之时便早逝吗?

    “格格保重身体啊。”硕塞的嫡福晋见叶洛垂泪,自己虽是伤心不已却还是出声安慰道。她知道自家的爷与这位洛格格交情颇深,不然昏迷之前也不会嘱咐人进宫请了洛格格来。

    听嫡福晋如此安慰叶洛自知失态,如今在硕塞家人面前流泪,只能交深她们的伤痛。伸手拿起帕子擦干脸上的泪痕。

    “爷、爷醒了。”叶洛抬手擦掉泪后便听嫡福晋有些哭腔的声音响起,抬头去看硕塞已是幽幽转醒。

    太医听言忙走了上前,瞧了瞧硕塞的神情,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久久拿开放在硕塞腕上的手,跪在了地上。

    叶洛见他跪在地上面如死灰便知接下来太医会说的话。心中不免一阵阵的悸动与紧张,知道了亲耳听到向来就是两码事,叶洛的帕子在手中渐渐的越绞越紧,心跳的让自己难以控制。

    就在此时叶洛听到太医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臣等无能。五爷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太医话音刚落,坐在床边的嫡福晋身子晃了晃晕了过去,好在她身边的丫头机灵扶着了她,让她没有摔落在地。

    叶洛见此忙让人将福晋扶到了外室的椅子上坐着,又让太医跟出去看看。

    福临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盯着硕塞的脸庞久久没有说话。他虽是帝王却也不过是个普通之人,躺在他面前的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五哥,一直为大清耗尽最后一滴血的和硕承泽亲王,他怎么会不心痛。

    此时暖阁的内室里又走近进了几个人,叶洛泪眼朦胧间见来的正是高塞岳乐几人,几人见此情景都心知明了,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站着。

    男人与女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一直都不同,男人会自然而然的内敛,而女人时常会无所顾忌的外露。叶洛生性善感,遇见这样的事情绪更是难以控制,泪便忍不住的流着。

    “格格注意些身子骨。”明莫扶着叶洛出了内室,掏出帕子递给了她。

    随后出来的高塞也不免出声安慰几句。

    “太医,福晋如何?”福临走进外室坐在木椅上问道。

    太医忙回道:“福晋只是一时伤心过度晕厥过去,并无大碍皇上放心。”

    见众人都出了来叶洛擦干了泪水,只是情绪低落的坐着不说话,今日的事她虽早已知道,却无法坦然接受。

    嫡福晋昏迷不醒,硕塞的侧福晋便让下人给几人上了茶水,几人面色皆不好看到哪里去,高塞看着内室有些呆呆的出神。

    叶洛坐到了木椅上久久发着呆,昨日才听得岳乐与茯荛的喜讯,不想今日便出现了硕塞之事。如今看来岳乐与茯荛的事若在初五之后,只怕只能往后无限期的推迟了。叶洛将目光转向那透明的窗纱,外面飘零的雪花如同穿过房间穿过叶洛的身体,就那么直接的冷冷的吹进了叶洛的心里。

    暖阁的气氛沉默而压抑,叶洛走出了暖阁冷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吹来,王府里九曲的长廊在这一刻仿佛没有了尽头。

    “洛格格。”

    叶洛回头见来的竟是岳乐,微微福了福身子请了安。

    “这是茯荛让本王带给格格的东西。”岳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的荷包,送到叶洛手中后转身便要回暖阁。

    叶洛看着岳乐的背影轻声的说道:“王爷和茯荛的事最好在初五之前办了吧。”

    如今她已无力气再去找借口隐藏什么,岳乐却是回头一脸迷惑的看着叶洛,见叶洛并无意在说什么,无奈转头回了暖阁。

    “格格回去吧,天太冷莫要着了风寒。”明莫说罢扶着叶洛回到了令人压抑的暖阁。

    而暖阁内众人沉默着等待那不知为何等待的结局!

第43章 婚宴() 
硕塞虽然醒了神志却没有恢复过来,众人等着也没有任何办法便只好先后回去,明莫扶着叶洛上了马车后,福临也坐了上去。

    马车吱呀呀的行走在雪地里的官道上,回去的路就这样变的悠长,叶洛不敢再想硕塞的事情,总怕情不自禁泪就会流下来,一但想起硕塞温柔的笑容和年轻的脸庞,她便忍不住想要问老天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福临看着叶洛忧心忡忡的神情,仿佛她眼里的泪一碰就会落下来。

    第二日安郡王府派人来说,明日初四便是婚宴,请她一定要去。

    叶洛看着窗外从昨日一直飘到今天的雪,不免心中感慨万千,岳乐与茯荛之事自己当真没有想到,缘分之事果然无法用逻辑思维来考虑。

    书哲尔捧着从浣衣局取回的衣物,看着已经发呆了半晌的叶洛,暗暗的摇头叹了口气。沉默的收拾起房间。自从昨日格格去了一趟承泽亲王府后,这气氛就怪异冷清了起来,书哲尔实不知为什么,问明莫也摇头说:“此事莫要瞎打听。”

    “格格,您已经出了一上午的神了。”明莫端上了一杯热茶,打断了叶洛的思路。

    “嗯。”叶洛回神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又道:“明日参加安郡王与茯荛姑娘的婚宴,你去准备一下要送的礼物。”

    “是,奴婢这就去看看。”

    叶洛说完又觉得不对,岳乐与茯荛为何会有婚宴之说?按理来说茯荛的身份不应该会有婚宴之说,为何岳乐会为此办婚宴?

    叶洛回神摇了摇头,这事没自己操心的份。当初买下茯荛纯属是有些意外,只是因为觉得她于自己有些相似。可自己身处深宫没办法让茯荛待在自己身边,所以叶洛无意让茯荛住进了安郡王府。不想短短十几日茯荛会与岳乐发展的如此之快。

    想来感情之事她并没有经历过,如何能去揣摩他们之间的心思。

    竖日清晨叶洛梳洗后给孝庄请了安,这才把要去安郡王府参加婚宴之事告知了孝庄。

    孝庄笑着让她早去早回些,叶洛这才点头谢恩去了安郡王府。但说这一路无话,到了安郡王府后下了马车,由着安郡王府的管家领着进了王府的后院,后院又分东西两院,婚宴放在东院内,叶洛进了东院的一个小院落这才看到院内一片喜庆的红罗,管家领着叶洛直接进了一间厢房,守门的丫头推开了房门,叶洛踏进了厢房便见茯荛一身正红色的汉饰嫁衣,茯荛听到推门声回头见是叶洛,娇俏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叶洛见了回以淡笑走到她身边道:“茯荛今日要做新娘了!”

    茯荛面色露出绯红,咬着下唇跪了下去:“茯荛还要多谢格格,若不是格格茯荛断不会有今日。”

    叶洛忙伸手扶起她,笑道:“这是你的福气。”

    梳头的婆婆见时辰差不多便走了过来对着叶洛行了一礼:“格格,到了梳头的吉时了。”

    叶洛知道古时婚嫁必然要有此事,便给梳头的婆婆让了地方。那婆婆给叶洛行了一礼,转身扶着茯荛坐在铜镜前,接过小丫头的喜梳给茯荛梳起头来,一面梳一面嘴里咕叽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向来能梳头的婆婆都是儿孙满堂幸福美满之人,那梳头婆婆刚为茯荛梳完头,便听到房外响起一个侍女的声音:“庶福晋,吉时已到。”

    叶洛听到庶福晋两个面色有些不解,不是听去通报说是侧福晋的吗?为何又变成了庶福晋?只是此事她怎么开口问茯荛?

    茯荛起身拉起叶洛的双手道:“今日茯荛请洛格格来,本是想洛格格若不嫌弃就做茯荛的亲人。为茯荛送此一段。”

    叶洛忽然觉得鼻子发酸:“茯荛,不是说是侧福晋吗?”

    庶福晋,连个姨娘都不算,庶福晋地位比较低了,相当于婢妾,不入册,也没有冠服。这个称谓其实只是别人对她们的客气称呼,是没经过朝廷册封的,仅仅比自己所在府中的婢女侍从略高一等而已,在府中甚至有的庶福晋被当作婢女使唤。

    “王爷能给茯荛这一场婚宴,茯荛已经很知足了。”茯荛面上露出一抹淡淡幸福的微笑。

    叶洛虽知道清朝王爷的嫡福晋与侧福晋必须要是满人或蒙古族人,汉人是万不行的,可是心里还是不免为茯荛伤感,初次见到茯荛时,她便觉得此女子处事方式与自己颇像,性子虽柔却不弱,所以心中对茯荛自然也是贴近几分。

    “格格凡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王爷是真心待茯荛。一生能遇到彼此相互喜欢的并不容易,茯荛没资格说要错过也不想错过。”茯荛说起岳乐时满脸的知足与幸福。

    叶洛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岳乐,而从岳乐这般大费周章的赶着为茯荛办婚宴来看,岳乐对茯荛也是上了心思。如今能做的便是祝福他们而已。

    叶洛不再多言只是笑着将茯荛的红盖头盖上,目送着她出了房门后,这才带着书哲尔跟在茯荛身后去了拜堂的喜堂。

第44章 酒醉() 
喜堂之内叶洛见岳乐与茯荛一人一端的拉着红绣花绳以汉俗行礼,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茯荛叶洛的脸上却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忧伤,转身出了喜堂。

    安郡王府叶洛并不相熟,带着书哲尔没有目的的转悠,茯荛嫁给了岳乐,因为爱情可以不在乎身份地位,可以和众多的女子共同分享一个夫婿。那么自己呢?她真的可以像茯荛为了爱的人而甘愿委屈自己?如果不能呢?她又真的可以决绝的离开吗?

    “格格,天冷咱们还是回喜堂吧。”书哲尔见叶洛脸色发白,小心的提醒道。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叶洛此时哪里会有心情回道喜堂,望着那满院的梅花暗自伤神。

    “可是格格,您对王府并不熟悉,奴婢怕您……”

    却不想书哲尔关心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叶洛打断:“我让你回去,你便回去。”

    叶洛的声音里夹杂着少有的严厉,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可是已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无法再收回来。

    果然,书哲尔的声音带着点点的哭腔,回了句是便匆匆离开。

    “一日不见洛格格脾气见长啊!”

    叶洛刚想去追书哲尔,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戏谑声,叶洛回头见说话的竟是高塞,只见她此时独坐于小亭,手中提着一壶酒。

    “六爷倒是好雅兴。”叶洛不着痕迹的刺了回去。

    “呵呵,格格似乎有心事啊。”高塞不再接话。喝了一口酒反问道。

    叶洛面色沉了几分久久才开口回道:“谁人会真的没有心事,若真的没了只怕也是入了黄土的人。”

    高塞见她说的不深不浅也不再问,提着手的的酒壶对着叶洛扬了扬开了口:“古人有言一醉解千愁,不如今日格格也学上一回。”

    叶洛看着那酒壶走进了小亭,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壶道:“六爷通古知晓难道不知还有一句酒入愁肠愁更愁吗。”

    叶洛虽然口中如此说道,拿着酒壶的手却没有停下来,仰起脖子满满的喝上了一口,辛辣立时充斥着整个口腔,眼泪也险些划落。

    高塞见此也仰头喝了一口不再说话,叶洛连喝了两口酒放下酒壶语气落寞的说起:“前些日子我们还把酒言欢,如今坐在这里的只剩你我而已。”

    说完此话又满满的灌了一口酒,高塞看着她目光变得悠长,仿佛透过了叶洛的身子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我们皆是凡夫俗子,生死由命谁都逃不过,与其伤神伤身不如坦然面对。”高塞淡淡的说出了此话,目光空明而遥远,似他真的已经超脱了尘世的一切。

    “如何不知,只是知与做一直都是两码事。”叶洛盯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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