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难缠:恶魔甜心遇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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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难缠:恶魔甜心遇到狼-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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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回头,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夜风中,安静地望着远方。

第208章 她的眼泪() 
“我先走了。”季永唯看着无所适从的林晚舟,扣好了衬衣上的最后一颗纽扣。

    他的唇间还留有她的余味,但是现在她却一点都不想与他亲近。

    她点点头,没有看他,只是站起来,走回了花店,拉下了卷帘门。

    灯光熄灭的一刹那,季永唯几欲落泪,他在昏黄的路灯下站了好久好久,她始终没有再出来,连再见都没有与他说一声。

    季永唯知道林晚舟不会在花店过夜,但是她却一直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季永唯在街上茫然地走了许久,这才想起给司机打电话,连什么时候到家的他都不知道,茫然地开门,茫然地走进书房,怔怔在椅子上坐了一夜,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个庞大的家,突然就索然寡味了起来。

    什么都不对劲了,妻子,孩子,那些无关紧要的女朋友们,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起来,他脑海中空荡荡,白茫茫的一切,两脚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摇晃,水晶灯,家具,书,沙发,地震一般在季永唯的瞳孔中晃动,而他的心中却是白茫茫一片,积了一万年的深雪一样,把整个家都埋葬了起来。

    只有林晚舟,无处不在的林晚舟站在白茫茫的一片大雪中,冲他笑。

    天刚泛白,季永唯就带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守在了林晚舟的花店前,看着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熄灭,天边一点点泛红,一直等到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花店的卷帘门都没有打开,他坐在石阶上,眯缝着细长的双眼,看着橘色的光洒满整个大地。

    一直到十点了,林晚舟才从远处缓缓走过来,穿了一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拍打着她纤细的脚踝,白色的布鞋停在了季永唯的眼前。

    他猛地站起来,紧蹙的双眉缓缓松弛了下来:“以为你不来了……”

    林晚舟刚拿出钥匙,季永唯就抢过去,三两下把卷帘门打开,帮着她摆放好了鲜花,灿烂的阳光照进花店中,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光亮中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从头到尾,林晚舟都没有露出笑容,苍白的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大眼睛中隐隐透着红血丝,也是整夜没有睡好,嘴唇也没有半点血色,她没有与季永唯说半个字,当他是个透明人一样,任他忙碌着,也不阻止,仿佛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有人来买花,林晚舟才露出笑容,季永唯打下手,帮忙包装什么的,倒也做得有模有样。

    临近中午,她去对街的饭店点了两人份的饭,放在桌上,自顾自打开吃了起来。

    季永唯尴尬的拿起筷子,却看到自己爱吃的排骨,脸上瞬间就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粗糙的米,烧得烂死了的排骨,甚至知道不卫生的筷子和白色泡沫饭盒是不干净的,但他依旧觉得饭菜是如此的美味,心情是如此的愉悦。

    “永唯,你准备一直待在我这里吗?”林晚舟用报纸裹好残羹,丢进了外面的垃圾桶中。

    季永唯没有吱声。

    “你不用去公司吗?你在我这小花店里厮混什么?”她的声音严厉了起来,“如果你还想像过去一样,毁掉我身边的男人,毁掉我……其实只需要动动小指头就好了,你不需要这样纡尊降贵的来我这里做小工,我也付不起你的工钱,季总裁。”

    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在微微颤抖,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着,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了。

第209章 没有她,他会死() 
季永唯抿了抿嘴唇,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顿了顿,默默放下手中雏菊,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也没有逗留,只是觉得有风呼呼刮过他的心脏,林晚舟在他的胸腔开了碗口大的血洞。

    司机把他送到了公司,开了半天的会议,他喝了三杯黑咖啡,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坐在办公室中,翻了一下午的文件。

    一直到天黑了,季永唯才离开公司,去了林晚舟的花店,也不进去,就在对街远远看着,看到她娇小的影子把屋外的花搬进去,熄灯,拉下卷帘门。

    夜风吹散了她的长发,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那样的长。

    世界在她的周围放慢了镜头,只演绎成了黑白默片,唯有她,是一抹彩色的油画。

    她站在斑马线上,有些吃惊的望着他,也终究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他的目光在她身后黏成了一缕扯不断的糖丝儿,随着她的裙摆摇曳。

    第三日,他依旧来,依旧站在对街,看着她开门,摆花,迎接客人,忙成一个陀螺。

    她是那样的迷人,曾经年轻的林晚舟终于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女人。

    岁月分外眷顾她,过去的那些艰难在她身上没有变成肮脏的泥土,反而变成了芬芳的花朵。

    他庆幸自己没有爱错人,她那样的骄傲,走路总是昂着头,没有男人依靠的她,反而活得分外滋润,而总有慕名而来的男客人买许多的花,与她闲聊几句——

    他也不生气,反而为她骄傲,因为她是那样值得疼惜的女人。

    她的美,依旧是春日料峭天气中的白玉兰,又美又神秘,枯瘦的枝桠上挂着丰盈的灵魂。

    阳光照进花店的时候,他就回公司处理当天事物。

    入夜,他再度潜伏在她周围,安静地看着她结束忙碌的一天,收花,关门,站在斑马线上,看着他……然后离开。

    这样的博弈一直坚持了一个多星期,一直到他瘦到眼窝都凹了下去,他几乎吃不下去东西,只喝苦涩的黑咖啡,用庞大的工作量来麻木自己浮躁的心脏。

    早晚来看她,仿佛只是为了确定她是否还在原地,仿佛只是看着她,远远的,只要她还在就好了,他已经不再做过多的奢求了。

    他甚至想过要不顾一切的离婚,但是他的妻子秦若芸又何错之有,他的稚子又何错之有?

    他不能为了自己炙热的爱情,而牺牲无辜的人,秦若芸是传统的女子,受不起这样无情的伤害。但是若林晚舟想要他,他愿意抛下一切跟她走,他愿意写好离婚协议,把集团交给董事会,等儿子成人后再继承庞大的家族企业。

    他不会犹豫半分,倘若她还愿意要他。

    他不想放弃林晚舟,这个女人早就如血液般流淌在他身体中,自他懂事起,他就深深地爱上她了。

    她是他无可救药的初恋。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是她,让他明白了什么爱,什么叫做爱,没有他的这些年,他活得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如今他终于寻到她了,她却依旧想要把他推开。

    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他是如此想念她身上的味道,她的长发,她的眉眼,她丰盈的柔软和湿润的身体。

    如果没有她,他会死。

第210章 炮灰老张() 
老张依旧隔三差五来送花,仿佛一切又回到了过去,因为微妙的时间差,他一直没有机会碰到对街相望的季永唯,花店中只有林晚舟与那些花儿。

    自打林晚舟从他那儿进货开始,老张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有些岁数的女人,不小也不太老,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那双眼睛温柔沉稳,一看就是有故事,有过去的女人,但是那些故事只平添了她的魅力,增加了神秘感,反而让她更为迷人了。

    老张这些年经营花圃生意,赚了不少钱,年轻时候不懂事,因为抢劫蹲了几年班房,出狱后痛改前非吃苦耐劳也算是幡然醒悟了。

    他一直没结婚,这两年又苦苦守着林晚舟,其他女人更是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原打算就这样默契的过下去,他一直这样帮衬着她,有朝一日等她累了倦了想要一个依靠的时候,两人会水到渠成的走到一起,却不料衣冠楚楚的季永唯出现后,老张如临大敌,知道再拖下去不挑明,林晚舟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这一日,他送完了花,换了一声干净的西装,走进了林晚舟的花店中。

    她抬头冲他笑,照旧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才把这个月的账单和一叠整齐的钞票放在了小桌上。

    她以为老张来收账了,算算日子,也该是结账的时候了。

    “林小姐……”老张搓着粗糙的双手,红着脸,结结巴巴从贴身口袋中掏出三张存折和一个红色丝绒戒指盒。

    林晚舟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我想和你结婚。这是我这些年攒的十多万……你知道的的性格,也不太会说话,人笨,口拙,我除了偶尔抽一两根烟,没别的坏毛病,逢年过节喝点酒,不嫖不赌……”老张涨红着脸,打开戒指盒,里面一枚镶钻的小戒指,小小巧巧,却也是诚意十足。

    “不瞒你说,我十多年坐过几年牢,那时候年轻气盛不懂事,脑子糊涂受人指使去抢劫了一回,也算是受了教训。我今年三十六岁了,有过两个女朋友,没结过婚,你愿意嫁给我吗?”老张那张诚恳的脸上,一双大眼睛隐隐含着泪光。

    “老张,你先喝口水,别急。”林晚舟把存折又推了过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不嫌弃你坐过牢什么的。我结过婚,有过孩子,没福气生下来,丈夫也因为我断了腿,出了车祸,最后在医院跳楼自杀了。我没有福气再做别人的妻子,也怕害了那个男人。老张,咱们认识这几年,你是个好人,你应该找个老老实实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老张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

    “还有些故事,也不便说给你听了,我不适合你,真的。”林晚舟给他续了一杯茶,“咱们这里买花的好几个姑娘都看上你了,一个女孩子才二十多岁,你记得你帮她送过花吗?姓方,白白嫩嫩的那个,家世清白,父母也是正正经经的工人……你应该找这样的姑娘结婚。”

    老张苦笑,他哪里记得其他女人,姓方还是姓王呢,他眼中就只有一个姓林的。

    他知道,自己是被彻底拒绝了。

    她连翻开他存折的心情都没有。

第211章 野兽的撕咬() 
老张垂头丧气的走了,虽然林晚舟安慰他,两人还是朋友,但是老张已经无颜再见她了。

    今夜,破天荒的,季永唯没有在对街守护着她,林晚舟心中百味杂陈,准备早早关门回家,也在考虑这爿花店要不要再继续开下去了。

    正准备关门,一声酒气的季永唯冲了进来,自顾自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呼吸间皆是酒味。

    他掏出一串钥匙,摔在桌上,砰的一串响声,哑着嗓子低低道:“我想清楚了。”

    今日,他没有穿西装,敞开的领口中,泛着红的脖子上星星点点。

    真是喝多了。

    林晚舟穿着一件黑衬衣,送葬似的表情,冷冷道:“与我何干。”

    他抬起手臂,可怜巴巴地扯着她的衣角,声音似一个受伤的孩子,抬起双眸,怔怔望着她:“我置了一处房子。”

    她啪一下打开他的手,冷笑:“怎么,像养其他女人把我养起来吗?”

    他的花名太盛,她也略有耳闻。

    他笑,一口白牙,呵着酒气,布满血丝的脸上竟然带着痛快的孩子气。

    瘦了许多,脸颊都凹了下去,胡茬没有刮,凌乱的头发,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他,却多了几分浪荡的英俊。

    从小到大,他太过规矩了,此生唯一的叛逆便是林晚舟。

    思量了这几日,他终于还是放不下,舍不得,也离不开。

    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着高大的身体,痴笑着,用滚烫的手去摸她冰凉的脸,那脸,是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那眉眼却似尖刀,刺得他浑身都是血窟窿。

    “林晚舟。”他的声音那样的低,喊着她的名字,像呼唤一个遥远的梦。

    她别开脸,躲开他,却被他固执的用双手捧着她的小脸,逼得她不得不与他面对面站着。

    他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前额,喘息着,一字一顿,带着满腹的痛苦——

    “我真恨你……林晚舟!”

    咬牙切齿,生不如死。

    她撇着双唇,挤出一抹苦笑,脸上却有泪水滚滚落下。

    她掐着他的手指,用力的掐着,所有的指甲悉数陷入了他的皮肤中。

    他屏住呼吸,猛地俯下身,死死吻着她,步步逼近,逼得她跌跌撞撞后退,绊倒了一盆花。

    跌落的百合缠绕着两人的脚,四个脚印一路塌过去,一室的芬芳中,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一冷一热。

    “滚开!”她冰凉的手,啪一声扇在他的脸上,“你当我是什么?!”

    他的手还不松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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