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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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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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朝刚一回府,柳氏就哭哭啼啼地说东府,说卫紫蓉胡言乱语诋毁陈茉,现下莫氏拿住卫紫蓉追查当年陈蘅毁容的事。

    待陈朝刚穿过两府中间的月洞门,进入瑞华堂,人未入后院,就听到卫紫蓉那熟悉的声半,正滔滔不绝地道:“灯会上有很多人,姐姐生怕我走丢,一直牵着我的手。莲表姐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茉表姐后面,莉表妹也缠着茉表姐。

    后来,茉表姐与我姐姐打了一个手势,姐姐就拉着我跑,我们跑得很快,就快就到了一月老庙外的百年大柳树,姐姐给我买了糖葫芦,说‘我们要在这里等茉表姐’。”

    卫紫蓉吃了几口茶,继续道:“等茉表姐、莲表姐三人到月老庙外大柳树下时,莲表姐很是难过地说‘定四叔丢了’,茉表姐便说‘他不是小孩子,说不得只是灯会人多冲散了,待我们回府,他已回家了呢。’”

    她叽笑两声,“定四舅怎么可能回家?第二日,我就听人说定四舅在灯会走丢了,外祖父与云夫人寻了一整夜也没找到人。夜里,我睡得迷糊时,就见姐姐在焚香祈祷,嘴里絮絮叨叨地说‘定四舅,你不要怪我,是茉表姐布的局,她用三两银子将你贱卖了。’”

    陈朝刚想止住卫紫蓉的话,只听莫氏柔声问道:“阿蓉,你可知道他将阿定贱卖到何处?”

    卫紫蓉想了很久,“第二日,我追问姐姐,她就说没说这话,怎么也不承认。”

    莫氏面露失望之色。

    卫紫蓉心下不忍,忙道:“姐姐不说,我缠过母亲,母亲说外祖母恨极了云夫人,定不会让定四舅好过。母亲说说定四舅卖去了远方,可到底是何处,她也不知道。”

    这等大事,柳氏不可能告诉陈宁。

    柳氏素来将陈宏父女看得极重,想让孙女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他的儿子成为权倾朝野的重臣,但她最切实的做法:压下东府,压下陈留。

    陈安的心似打翻的五味瓶,滋味繁杂,在他以为陈氏一片宁和之事,却有手足相残之事。

    陈蘅听闻父亲回府,特意赶了过来,正要入瑞华堂后院,却见陈朝刚带着一个长随立在门外,福身道:“阿蘅拜见祖父。”

    陈安倏地起身,“父亲到了!”

    陈蘅笑盈盈地望着陈朝刚。

第133章 补偿() 
陈蘅笑盈盈地望着陈朝刚。

    陈朝刚很是尴尬,同样是他的孙女,他知晓了陈茉算计陈蘅的事,却没有惩罚陈茉,而是想将事情按下,他觉得有对不住陈蘅。

    陈安一路小跑,揖手道:“父亲,请——”

    一行人进了瑞华堂花厅。

    卫紫蓉心下打颤,外祖父来了,会不会怪她不守誓言,她提高了嗓门,争辩道:“外祖父,你不能怪我违背誓言?我我也不想说,是茉表姐先出卖我姐姐。”

    莫氏、陈安夫妇的面容巨变。

    陈安惊问道:“父亲,你知道阿茉算计蘅儿毁容的事?”

    陈朝刚觉得这件事对不住陈安一家,可是他是为人父,为人祖的人,他沉声道:“陈蘅的容貌已毁,就算严惩亦于事无补,皆是自家人,何苦闹大?”

    何苦闹大?为了息事宁人,他不给陈蘅讨回公道,还说“阿茉已被恶鬼毁容,若再罚她,也太不近情义。”

    一句“不近情义”便揭了过去,甚至都未训斥陈茉,还体谅陈茉、心疼陈茉,甚至花重金给陈茉寻找玉颜膏。

    陈朝刚一早知道,还逼卫紫蓉等人不得道出这件事,不让荣国府的知晓真相。

    陈安不敢相信这话是陈朝刚说的,心下一阵冰凉。

    莫氏全都是痛心,在陈朝刚的眼里,东府的孙儿孙女不如西府陈宏一家。

    柳氏是他心尖上的人,陈宏是他最疼爱的儿子,陈宏所出的儿女才是他孙女

    这就是陈朝刚,一如既往地心眼长偏了。

    陈安想着陈蘅毁容,一家人日日提心吊胆,陈蘅更因此事寻短,毁女郎容貌,等同杀人,这么大的事,在父亲的眼里是不值追究严惩的小事?

    陈朝刚面有愧色,“阿安,事情已这样,茉儿的脸毁了,我我总不能再罚她。你心疼阿蘅毁容,也该心疼心疼茉儿,茉儿可是你的亲侄女。”

    对陈茉,他有愧意。

    对柳氏那一脉的子孙,陈朝刚一直都是多情又心软的。

    如果不是他将陈茉捆绑着审问,让陈茉没有反击之力,陈茉的容貌怎会被恶鬼所毁。

    陈茉原是相美丽多才的女郎,一张脸生生毁了,他觉得对不住柳氏、陈宏,甚至亦对不住陈茉。

    可是现下,陈安却要因几年前陈蘅被毁容的事,要他主持公道,陈蘅是他的孙女,陈茉更是他疼爱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

    “阿安,陈氏嫡长房公中的家业我手头还有四成,我再分你一成。”

    陈蘅一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局。

    陈朝刚不愿追究,只想用这种方式来息事宁人,以为再给陈安二成家业,陈安就不预追究。

    莫氏一阵失神,她请陈朝刚过来,原就是错的。

    陈朝刚凝了片刻,“分二成,不能再多了。”他补充了一句,“你得了二成家业,可不能为难阿宏。在仕途上,你要和以前一样,多替他在晋德帝面前美言说好话,你们到底是手足兄弟,总比外人好。”

    陈安神思恍惚,大呼一声“父亲”,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他在乎家业吗?他有母亲陈留大长公主留下的田庄、店铺、房舍,又有晋德帝赏赐的田庄,别说是他,就是他一百辈子都吃用不尽。

    他要的是父亲替大房主持一个公道。

第134章 偏护() 
他要的是父亲替大房主持一个公道。

    父亲这样偏帮着二房,甚至还有不让他追究的意思。

    陈朝刚道:“再补你二成家业已经不少了,难道你要全部?阿宏、阿宽也是你的弟弟,他们是庶出,比不得你尊贵,你总得给他们留一个活命养全家的家业。”

    莫氏道:“父亲,您不用再给我们分家业,我们大房只请父亲主持公道。”

    陈蘅虽猜到结局,只看到失望的父亲,心下不由觉得心疼。如果没有祖父的偏护,怎会有前世大房的悲惨收场。

    陈安眼里有泪,将脸转向一边,他想哭,这就是他的父亲?

    母亲生前得不到父亲的真心爱护,就连他也得不到父亲的疼惜。

    陈朝刚轻叹一声,“我知你们夫妇大度,不忍看阿宏、阿宽生活艰难。阿茉行事不妥,原该严惩,可她不是已经毁容了?”

    陈茉如此精心地布局害人,在他嘴里只是一句“行事不妥”这般轻浅。

    他想到陈茉毁容那日的事,心里难安,都是他的孙女啊,“我瞧阿蘅的脸恢复得不错,我知儿媳与太后、谢皇后交好,若下次再有玉颜膏,你能不能给陈茉用”

    陈安正在伤心,此刻听到这话,望着陈朝刚一脸错愕,心却疼得无以复加

    莫氏唇角讥笑,“父亲,你想要玉颜膏可与太后、皇后讨要,儿媳却再不好意思向她们讨要?”

    “你怎会觉不好意思?莫太后是你嫡亲的姑母,皇后与你同在宫中长大,又是自幼相熟、情感深厚的手帕之交”

    莫氏冷声道:“庶子之女,陈茉还没这么大的脸面让我为她开口求药?”

    凭什么?

    既然陈朝刚不将他们大房当回事,她为什么要去求药?

    “父亲,这些年,王谢崔三家一直私下笑话陈氏,说陈氏嫡长房嫡庶不明,父亲且看看这三家的嫡长房,有哪家的庶子入朝为官,又有哪家的庶房子女敢算计、暗害嫡长房嫡子嫡孙?”

    陈朝刚糊涂,她莫氏不糊涂,既然陈朝刚分不清,她便点破。

    莫氏是江南士族之首,她这是瞧不起他们陈氏?

    再瞧不起,莫氏也是陈氏的宗妇。

    “不就是几瓶玉颜膏,只要你开口,太后、谢皇后还能不赏给你?”

    “父亲若能替二叔、三叔在朝谋取官职,儿媳便能替陈茉求一瓶玉颜膏。”

    二叔、三叔这是陈朝刚的庶弟。

    他一直瞧不起两个弟弟,尤其是陈二太公,险些就夺了他的家主之位。

    曾有一度,老太公便说要扶二太公做家主,因着这儿,陈朝刚怨恨了二太公几十年。

    陈朝刚瞪大眼睛,什么时候与长子夫妇说话还要谈条件,“他们是庶子,允他们帮忙打理家族田产生意,就是对他们莫大的赏赐。”

    “依父亲所言,阿安替阿宏、阿宽谋取官职,岂非赏赐更大?”

    陈朝刚哑然。

    莫氏冷声道:“己所不俗,勿施于人,父亲也是一代文臣。”

    她在讥笑,他的圣贤书是白读了么。

    陈朝刚勃然大怒,“莫氏,这就是你对长辈的说话态度?”

    “父慈子孝,父不慈,又如何盼子孝?”

    她睨了眼陈朝刚。

第135章 训斥() 
她睨了眼陈朝刚。

    陈安是宫中莫太后养大的,是皇家养了陈安,可不是陈朝刚。因陈朝刚娶了陈留太主主,陈氏得了多少实惠,从一个二等世家跻身一等世家,方有了今日的荣光。

    陈朝刚做了的左仆射,虽然没什么实权,但也是正二品的大员,就连他的两个庶子也能入朝为官。

    陈朝刚厉声道:“好!好,阿安,这就是你娶的妻子,敢与我这般说话。”

    陈安正在伤心,哪有心思顾忌陈朝刚的话。

    陈朝刚道:“三年前的事就此揭过!满城皆有不利西府的流言飞语,阿安,为示这事与你们东府无干,你要在晋德帝面前替阿宏美言几句,阿宏在客曹左侍郎的位置上做了六年,是不是也该提为一曹主事尚书了?”

    陈安气得胸口堵,嗓眼子不通,此刻听他一说,当即跳了起来,“父亲不是左仆射,正管着六曹,你要升他的官只管升。”

    陈朝刚虽是左仆射,可他手头没什么实权,要升官还得尚书令大人说了算。

    “你不肖子!”陈朝刚骂了一句,转身而去。

    出得后院门,陈朝刚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过分。

    他其实是想给大房一个公道,一想到陈茉已经受伤毁容,他又无法严惩陈末,再想到柳氏那泪人般的柔弱女子,到底是他亏欠了柳氏,他只想护他母子一家周全。

    身后,陈安大嚷着:“封月洞门!”

    陈朝刚此刻很气,他不知道怎么就弄成这样,一看到陈安那张与陈留长得酷似的脸,他无法平静。陈留性子强横,没有女子的柔顺,可陈安倒有柔顺了,偏不听他的话。

    他掌控不了陈留,也掌控不了陈安。

    他生气的正是这一点。

    “陈安,你要封月洞门?你不想让我来东府?”

    “东府?父亲忘了,早前这里是公主府,是我母亲的府邸,而今它叫荣国府。”

    “什么都是你母亲,难道为父就没养过你,为父分了你六成的家业。”

    “世家大族只嫡子能分家业,庶子没资格。”陈安顿了一下,“我不要父亲以家业为补偿,对父亲偏着二房我能装作不知、。可陈茉算计我女儿毁容,我只盼父亲给个公道,你却轻轻揭过?陈茉是你的孙女,蘅儿不是?”

    这是陈蘅记忆里,温润儒雅,文弱柔静的父亲第一次发怒,亦是他第一次也陈朝刚大吵,更是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

    陈安恼了,怒了,脖子通红,双眼更红,红得浸血。

    陈朝刚指着陈安道:“孽子!小女儿家的玩闹,你怎就这么般当真?”

    “毁人容貌,如同要人性命,这等大事,在父亲眼里就是小女儿家的玩闹?陈茉、陈宏父女设局贱卖定四弟,你不主持公道寻人,在你眼里依旧是小事。

    二房的人伤人、害人是小事?二房的人被伤了那就是天大的事,父亲的心里事事以二房为先。”

    陈安被陈朝刚伤得很深,尤其是听说陈蘅毁容的真相后,他又气又恼,夫妻俩信心满满地希望一家之主的陈朝刚主持公道,可他却说出那些话,就是再孝顺的儿子、儿媳,也能被陈朝刚的话气得跺脚。

    “孽子!你这个孽子,阿宏是你弟弟”

第136章 防备(四更)() 
陈朝刚骂道:“孽子!你这个孽子,阿宏是你弟弟”

    “我娘只生我一个,他有自己的亲娘。”

    莫氏眼睛一亮,她早就希望陈安认清二房,能说这话,怕是往后不会再轻易帮二房。

    “好!你真是好得很,手足兄弟都不认了。”

    “有前人立行,再有后人仿之,父亲若觉得我做得不好,且先替二叔、三叔在朝谋差再为教训我。”

    陈安的意思很明白:我做得比你好。你一味地打压二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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