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诞生- 第68部分

　　　　“好好好；我知道了。”海莉当然知道伊莉莎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但是她看过网上疯传的那两张动图。

　　　　第一张动图中，伊莉莎和布鲁斯四目相对，随即两人几乎是同时偏开了视线，嘴角微微弯起；第二张动图上，伊莉莎的手机戳在布鲁斯腰间；而布鲁斯也很快就转过头去。这两段在metball的直播视频中并没有很久，但是被网友单独列出来，放慢镜头做成动图的时候；他们两人的行为就显得尤其得耐人寻味了。

　　　　海莉不熟悉布鲁斯韦恩；但是她认识伊莉莎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从来没有在伊莉莎的脸上看到过动图中那样的神情。“不过，说真的；你对布鲁斯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听到伊莉莎这句话的海莉却稍稍一挑眉毛，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

　　　　挂断了电话之后，伊莉莎向后倒在床上；揪紧了自己怀中的羽绒枕；那天在哥谭被搂在怀中的时候；她抬起头看见的那半张脸；和metball那晚黑暗中的侧脸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交错闪现。

　　　　“什么嘛”

　　　　空旷的室内传来一句喃喃的自语。

　　　　===

　　　　在参加了metball之后，伊莉莎的行程一时间就紧凑了起来，专辑的制作已经陷入了最后的阶段，这让伊莉莎必须回到洛杉矶参与到专辑最后的打磨，不得不暂时中止了在史蒂夫那里的课程。

　　　　赶回到洛杉矶的伊莉莎迅速地投入到专辑制作中。练歌、录音，练歌，录音仅仅是这两件事就几乎占完了伊莉莎所有的空当。

　　　　“亲爱的，闭上眼睛，倾听那遥远的歌唱”伊莉莎清唱出这一句，却在声音发出的时候就猛地皱起了眉头，而隔着一道玻璃，路易斯也在伊莉莎唱出第一个音的时候就按上了话筒。

　　　　“伊莉莎，你需要休息一下了。”

　　　　听见路易斯的这句话，伊莉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目光在自己面前的乐谱商停留了片刻，这才走出录音室稍作休整。

　　　　冰冷的水划过喉咙，让伊莉莎因着连轴转的工作而烦躁的思绪稍稍沉淀下来。

　　　　这已经是她连续泡在录音室的第七天了。

　　　　在这七天的时间里，伊莉莎和路易斯两个人除了正常的睡眠时间，几乎就没有停止过对录音效果的讨论，有时候仅仅是一句歌词，他们都要在上边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如果不是皮特罗每天定时定点给他们送来一日三餐，伊莉莎根本就不会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被路易斯的一句话突然地从这样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伊莉莎才意识到自己嗓音状态的疲劳。

　　　　专辑录制结束之后才是伊莉莎需要用嗓子最多的时候，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因此她现在必须保证自己的嗓音状态时时刻刻都保持在一个良好的水平线上。

　　　　伊莉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太过焦虑了，但在伊莉莎真正进入到歌手这个行业中之后，她才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与顶尖歌手之间的差距。

　　　　在走上美国之声舞台之前，她的身份是学生，是歌唱的爱好者；在比赛的过程中，她自己也并不完全被视为歌手，而更多作为“选手”的身份被大众认知；但是在走出节目之后，伊莉莎的身份在一夕之间转变。

　　　　她是一位歌手。

　　　　在metball上，蕾哈娜表演的时候，伊莉莎在下边不由自主地就被带动了起来，在短暂的兴奋之后，挫败感随之而来。

　　　　她想要在舞台上能够和这些已经成熟的一流歌手一样地自如。

　　　　但是究竟朝哪个方向努力才能够最终达到这一目标？

　　　　没有明确的答案。

　　　　这并不是一道选择题，面前也没有给出既定的选项。

　　　　伊莉莎只能慢慢摸索着，在一片黑暗中尝试着找出通向最终目标的那一条道路。

　　　　===

　　　　随着温度的上升，燥热的季节慢慢地到来。

　　　　艾莉莎初次杀入顶级时装周，就接连拿下了数个顶级奢侈品牌的走秀资格，其他大大小小的走秀加起来累计到了一百多场。尽管她在模特行业里并不完全算一个新人，甚至对于一些要求青春感的品牌来说，她这个年龄已经“太大了”。但正因为这些困难，才让艾莉莎的成绩显得尤为宝贵。

　　　　但是这也让艾莉莎的通告变得尤为繁忙，不是在跑通告，就是在去跑通告的路上。在和伊莉莎视频通话的时候，她正在赶去杂志拍摄的路上。

　　　　棕发女子的头发被打理好，柔顺地披在肩膀上，但是伊莉莎知道，到了拍摄的现场，艾莉莎又需要将自己的造型彻底地交给造型师，现在衣着光鲜的样子不过是为了防止随时可能出现的狗仔街拍。

　　　　对面的女子笑着和她谈天，但即便是扑了粉也很难彻底地盖住眼睛下的青黑之色。

　　　　“伊莉莎，你的新专辑出了可要记得送我一张，我要带签名的，放到推特上馋一下你的歌迷们。”

　　　　伊莉莎的嘴角勾起笑容，“这是肯定的。”说完，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到底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

　　　　对面忽然就卡了壳，伊莉莎看着棕发女子避开她视线的小动作，加重了语气，“啊？”

　　　　艾莉莎将手伸到自己的头顶上，正打算胡乱抓一把的时候，手指尖碰到头发上用来定型的摩斯，又猛地僵住了动作。回过神来，看见对面笑得乐不可支的金发女孩，她忍不住反呛到，“你照照镜子，看下你自己的脸色。”说到最后，语气里就带上了止不住的担忧。

　　　　“这不是没有办法嘛”伊莉莎轻声嘟哝了一句，却在看见对面不赞同地拧起眉头时急匆匆地转移话题。

　　　　挂断了电话之后，伊莉莎便闭上眼睛，让化妆师给她上妆。

　　　　她这样和艾莉莎说笑，但实际上她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如果她们还想要在事业上取得跨越，现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总是免不了的。而艾莉莎的波奇恶感恐怕更强，毕竟模特的职业生涯要比歌手短暂很多，而艾莉莎的年纪已经在朝着模特的后半段迈进了。

　　　　今天伊莉莎参加的节目对于她来说尤其重要。

　　　　“goamerica（早安美国）”节目是在abc播出的晨间新闻性节目，长期以来都保持着收视第二的位置。gma每天会在位于纽约市的纽约广场摄影棚进行现场直播，并且由全国电视网联合播出。而节目长期以来一直保留的邀请歌手现场演唱的传统，现场直播与电视直播并行的特殊模式，使得gma成为了许多歌手发新专辑时宣传的最好途径。

　　　　这一次的现场演出对于伊莉莎来说是一次绝好的检验和宣传机会。她在离开美国之声节目之后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对于现场的掌控能力还有多少？在一个几乎全是陌生路人的演出场地上，她专辑中的新曲能够在现场引起怎样的反应？

　　　　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想象就已经让伊莉莎激动得手指尖轻轻颤动。

　　　　gma正式开始直播之前，位于纽约广场的露天摄影棚边上就已经围上了一圈人，他们有些是位于纽约当地gma的忠实观众，也有部分是想要拍下一些照片或影像的游客。

　　　　上午7点，gma数十年如一日，准点开始节目的直播。

　　　　淡蓝色和黄色的标志出现，底下的观众们没有一人发出喧闹，目光却全部放在了纽约广场的大屏幕上。

　　　　伊莉莎透过后台转播的屏幕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忍不住轻轻地发出一声惊叹。虽然她之前看过gma节目，但是现场的气氛还是让她感到惊讶。

　　　　周末gma仅播出一个小时，随着节目的进行，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来提醒伊莉莎准备上台进行演唱。

　　　　提前联系好的乐队已经在舞台上就位，真正站到舞台中央的时候，伊莉莎准备时的那些不自信仿佛在一瞬间全部离她远去。

　　　　她面前坐着两排演播厅内的观众，而仅仅隔着一堵墙的地方，纽约广场的大屏幕边也围了好几圈的观众，同时她的演出还会以直播的形式在电视上播放。

　　　　伊莉莎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扭头朝着小提琴手轻轻点了点头。

　　　　摄影棚的灯光变成温柔的粉色，音乐渐渐响起，而伊莉莎将靠近话筒，轻轻地唱出了第一句。

　　　　“亲爱的，闭上眼睛”女声轻柔地飘散在耳畔，“倾听那破晓的声音，倾听那花瓣落在地上的声音。”

　　　　女声伴随着清淡悦耳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摄影棚里有些观众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在反复吟唱了几句“亲爱的，闭上眼睛”之后，伊莉莎慢慢地睁开眼睛，同时背景音乐里鼓点忽然地加入了进来，带起了节奏的变动。

　　　　“倾听那破晓的声音——”

　　　　随着一个酣畅淋漓的长音，摄影棚外，一直被乌云笼罩的阳光恰好划开了一条裂缝。

第94章　首发（）　
伊莉莎会参加这一期的gma节目；事先并没有进行宣传，但是当在纽约广场附近的路人看见并传到社交平台上之后；在伊莉莎唱完第一首歌之前；在gma后台的节目总导演就惊讶地看见节目实时的收视率一路飙升。

　　　　他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指数；忽然间转向边上的导演助理；“隔壁节目的收视率一般是多少？”能够被gma节目总导演问出来的隔壁节目，只有一直牢牢占据收视率第一位置的今天nbc。

　　　　“一般是”助理导演报出一个数字；猛地反应过来；愕然地看向屏幕上显示的实时收视率。

　　　　gma总导演这时候已经握紧了双手；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上；每一下轻微的跳动都在拨打着他的神经线。

　　　　现场的摄影棚里，伊莉莎却感受不到这些，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吟唱着，踏着节奏摆动着自己的手臂，而台下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曲的观众在这段旋律重复了三次之后；终于有人开始跟着轻轻地哼唱。

　　　　观众的声音和伊莉莎的歌声糅合在一起，通过gma的现场直播传到世界各地。

　　　　哥谭市，黑发的男子从幽深的走廊里走出，却看见一向不关注新闻时事的阿福此时却坐在沙发前，笑眯眯地看着电视屏幕。

　　　　熟悉的女声传进耳中，布鲁斯一愣；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到了电视屏幕上。

　　　　粉色的灯光打在女子的金发间；给她整个人都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空灵的歌声从她的唇间流出。

　　　　像天使一样。

　　　　布鲁斯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沙发边上，注意力全部被电视屏幕上的金发女子给抓走。等到一曲终了，伊莉莎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布鲁斯的唇角也不自觉地轻轻弯起。

　　　　“咳咳。”

　　　　这两声咳嗽响起，布鲁斯才忽的惊醒过来，低头就对上了阿福的笑脸。

　　　　一直看着布鲁斯长大的管家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呵呵地按着他的肩膀，将高大的黑发男子按在了沙发上。

　　　　“阿福的小甜饼也不知道是谁能够吃到。”他状似感慨着，离开的时候，视线却在布鲁斯和电视上的伊莉莎中间扫了一下。

　　　　在阿福离开之后，布鲁斯盯着电视屏幕上的金发女孩。

　　　　隔了好长一段时间，一声幽幽的叹息在客厅里响起。

　　　　几乎同时，同样位于哥谭的阿卡姆疯人院里，哈莉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伊莉莎身上时，眼神就冻成了冰碴子，但转向身边面色惨白的男子时，眼里又瞬间化成了一潭水。

　　　　在她温柔的目光中，半边脸蒙在阴影中的绿发男子突兀地开口，声音像是被按在砂石中摩擦过一样刺耳，“就是这个女人吗？”

　　　　哈莉着迷地盯着男子惨白瘦削的侧脸，点了点头。

　　　　“呵，有趣。”

　　　　黑暗中，男子的眼睛闪着幽暗的光芒，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

　　　　‘伊莉莎居然上了gma？！为什么之前一点相关的消息都没有？’

　　　　‘上一次泰勒上gma就是为了宣传她的新专辑难道这一次伊莉莎也要出新专辑了吗？’

　　　　‘她从美国之声节目出来到现在也就半年的时间，筹备新专辑有这么快吗？我怎么记着一般要一年到两年的时间发一张专辑呢？’

　　　　‘我也觉得，难道是迷你专辑？’

　　　　‘你们前面在讨论的人，难道没有注意到，伊莉莎已经唱了第三首新曲了！她之前还发过三首单曲，加在一起就已经六首了，怎么可能是迷你专辑？’

　　　　在一片嘈杂的争议中，终于有从一开始就关注伊莉莎的人忍不住出来了。

　　　　在前几次伊莉莎沾惹上的风波中，虽然她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有一批人队伍在慢慢地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