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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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征服者-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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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如此,朝堂上就和开了锅一样,两派泾渭分明的拉开架式,面红耳赤的吵成一团。

    朱平安听了听,觉得这两方人真是有趣,吵得理由单纯的要笑死人——说白了很简单,没有理由,只要是你支持的,必定是我反对的。

    这样吵,就算吵到天塌地陷也是没有任何结果的。

    同样让他意外的是,霍尘意也在场。

    有些日子不见,对方脸上越发连一丝表情都没有了。

    见到他来了,天启帝象是见到了救星。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平安,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朱平安面无表情的四下扫了一眼,他想说:大人,此事必有蹊跷么。

    “皇兄,臣弟认为白莲教的事不可马虎,臣弟请旨回乡,为皇兄分忧。”

    霍尘抬头对上了朱平安的眼睛,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却都看明白了彼此眼睛里千言万语和言语难以描述其一的风起云涌。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济南剿匪的事情交给朱平安与霍尘意两个人,天启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既顾及了魏忠贤的面子,也称了自已的心愿。

    说心里话,他相信朱平安多一点。

    以朱平安为主,霍尘意为辅。

    关键时候,霍尘意必须要听朱平安的调度。

    对于这个结果,叶向高一派弹冠相庆。

    自新皇登基以来,这是第一次在魏忠贤手下取得胜利,意义不可谓不重大。

    魏忠贤虽然不满意,可也说不出来什么,毕竟皇上给了脸,再争就是不要脸了。

    朱平安没什么意见,他手头上还有三国来使的事没有处理,剿匪的事就先交给霍尘意去搞。

    当天晚上,一个人影闪进了慈庆宫东南角门,紧接着便有人接着他进了朱平安的书房。

    朱平安淡淡看着他:“说吧,把你知道都说出来,你的要求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高小手人如春花娇艳,话说的胜似千年鹤顶红:“我要给干爹报仇,我要魏忠贤死!”

    朱平安挺佩服他的远大理想,作为回报,直接给他泼了一桶冰水。

    “你明知道现在想要动他,死的绝对会是你。”

    高小手吡牙笑了:“我知道。”

    朱平安瞟了他一眼:“为什么选我?”

    高小手一下就跪在地上了,三个头磕得戛嘣脆:“殿下天潢贵胄,心怀仁厚,定有一番天地。”

    朱平安面无表情:“别扯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义父离宫的时候悄悄和我说过,先皇崩逝之前,亲手留给魏朝三道遗旨。“

    朱平安心猛跳了几下,强逼着自已在这小狐狸面前没动半点声色:“然后呢?”

    高小手:“先皇崩后,王安指使魏忠贤暗算魏朝,结果魏朝被灭了,从他的身上只搜出了两道遗旨来。”

    朱平安:“接着说。”

    高小手一直在瞅他的眼色,估计没看出什么来,有点遗憾:“后来,王安被魏忠贤搞死了,遗旨全都落入了他的手中。”

    朱平安嘴角抽了几下,心道:你特么这是在逗我?看你说的那神秘样,我还以为在你义父那里呢?

    “那边是门,好走不送!”

    “哎,我还没说完,”高小手喊道:“遗旨中最关键的那一份在我义父那里!”

    已经关了一扇门停了——朱平安示意南宫英雄别关了。

    “真的?”

    高小手被人污辱了一样愤怒:“若有一句假话,生生世世当太监!”

    南宫英雄瞬间捂住了下身,太毒了!

第56章 言商() 
宫里的永远只有两种人多,一种是女人多,一种是太监多。如果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那皇宫就是汪洋大海。

    还绝逼是暗礁遍布,步步凶险的那种。

    宫女与太监这两种人从他们踏进宫的那一天直到死,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座山。想要爬到山尖,单凭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要有运气,更要有人提携。

    比如魏朝靠的是卢受,而魏忠贤则是王安。

    从高小手的嘴里,朱平安知道魏朝在老皇爷临终前受了皇命,得到了三封遗诏,为稳妥起见他将三封遗诏中一封放在好友卢受那里。再后来,第一封遗诏被魏朝想办法送出宫了,辗转到了叶朝的手上。

    正是这一封遗诏让自已一步登天,由一个没有看得起的失忆小子一跃成为人人敬仰的王爷,朱平安很是感概了一下,这遗诏的力量大得可见一斑。

    但那两封遗诏中写着什么呢——朱平安本来不想理会,他就想专心做自已想做的事,多赚钱然后带着家人过好日子,他无意去改变历史,更遑论去创造历史。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在想当然。

    天下熙熙攘攘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你越是什么都不想搀和,越是想逃得远远的,越是不可能——好象冥冥中有人推着走,越是想躲开,越是有无数风浪向你绞过来,不将你吞没不罢手。

    打发走高小手后,朱平安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想起了孙承宗担忧,想起了魏忠贤的嚣张,想起了客氏的跋扈,最后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乾清宫中天启痛苦的脸,还有他说的那句话:“平安,帮帮我——”

    朱平安摇了下头,似乎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摇出去。

    那个雌雄莫辩的高小手有句话说对了:“殿下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想。老皇爷的遗诏,没有人不想知道里边是什么,与其让别人找出来掣肘反治,不如自已主动掌握。”

    不得不说,他说得挺有道理的。

    第二天,没等朱平安来找天启,天启已经派人来找他了。

    来到乾清宫,发现天启已经候在门外,一脸的兴奋期待。

    这待遇末免有些惊人,朱平安表示承受不来。

    天启根本不管四周明里暗里飞出来的无数道惊讶的眼神:“平安,朕做出来啦!”说完一阵风样的拉着朱平安进了工房,大红的宫门一关,挡住了无数好奇的耳朵与视线。

    和唱戏一样,当大红幕布拉下时,出现在他面前那套东西,瞬间让他穿越无尽时空,回到他梦寐以求想回不能回的年代。

    朱平安傻眼了——

    天启同样很兴奋,他自幼便有木匠天分,经常沉迷于刀锯斧凿油漆的木匠活之中,而且技巧娴熟,能工巧匠望尘莫及。可以不客气的说,但凡是他所看过的东西,都能够做出来。有爱好必有成绩,他经手造出的漆器、床、梳匣等,均装饰五彩,精巧绝伦,出人意料。

    有一次他嫌匠人所造的床极其笨重,十几个人才能移动,用料多,样式也极普通。于是忽发奇想,亲自设计图样,锯木钉板,一年多工夫造出一张床,不止床板可以折叠,携带移动都很方便,床身雕搂各种花纹,美观大方,为当时的工匠惊服为天人之作。

    这些还不够,天启亲手制作的娱乐工具也颇为精巧。他用大缸盛满水,水画盖上圆桶,在缸下钻孔,通于桶底形成水喷,再放置许多小木球于喷水处,启闭灌输,水打木球,木球盘旋,久而不息。现世流行的转运球,估计天启就是首创者。

    皇帝当成他这样,朱平安也是醉了。

    他的目光一直凝视在那件东西上,那是天启做出来一套沙发。

    沙发的起源很古老,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二千多年前的古埃及,但真正意义的软包沙发则出现于十六世纪末至十七世纪初。当时的沙发主要用马鬃、禽羽、植物绒毛等天然的弹性材料作为填充物,外面用天鹅绒、刺绣品等织物蒙面,以形成一种柔软的人体接触表面。

    这东西一经问世,当即成为皇室贵族必用物品。

    谁也不会想到,几百年后,它已成为风靡全球遍及每家每户的必用物品。

    这玩意提前了几百年出现在了明朝,睹物思人,朱平安焉能不激动,于是眼睛就红了。

    天启心情同样激动,他心灵手巧,做过无数精巧的东西,但是象这种又实用又舒服的东西真是见所末见。

    “平安,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

    朱平安卡壳了,席梦思让他改成了神仙榻,这沙发叫什么?灵机一动:“这是皇兄首创,当然要由你来定名。”

    天启也不推辞,兴奋围着转了两圈:“我找师傅查过书了,西京杂记中描绘的缚有厚层织物的坐具“玉几”和这个东西很象,可朕做的这个绝对要比玉几精巧舒服多了。”

    朱平安傻了眼,没想到这沙发搞半天起源不在欧洲,居然是咱们老祖宗出品的呢。

    这些欧洲大骗子,着实该死。

    朱平安心里那点内疚瞬间就不翼而飞了。

    “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天启真的犯了难,眼睛在朱平安身上转了几圈,忽然哈哈大笑道:“有啦。”

    “这东西坐上极为舒服,既然是你设计的,就叫它平安椅吧!”

    朱平安连忙道:“这不成,皇兄亲手做的要叫也得叫天启椅,不对,皇帝椅!”

    工房里忽然就没有声音了,几个打下手的工人全都傻了眼。

    朱平安没话了,他的屁股正坐在刚刚说完的‘皇帝椅’上边呢。

    大座之上,怎能容别人觑觎!

    天启脸色忽然变得极为奇怪,有种感觉很微妙的抓住了他的心。

    他忽然想父皇那道遗诏——枃,是父皇给他起的名字。

    枃为梳丝之器,乱丝梳之可清。

    可是乱世呢?真能校得好,检得清么?

    天启心头发热,他很想看看那两道遗诏中写了些什么——

    就在朱平安站起来准备赔罪的时候,天启一把拉住了他。

    “这个位子,你坐或是我坐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话声音不大,别人没有听到,朱平安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心头百雷齐震,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他脸上惊慌错愕然神色,回过神来的天启哈哈一笑:“就这么定了,平安椅,很好很不错!”

    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朱平安:“皇兄,你觉得这个东西怎么样?”

    坐在椅上舒服的都不想下来的天启随口说:“当然,这是朕一生坐过的最舒服的椅子。”

    朱平安趁热打铁:“皇兄可曾想过,将这个东西变成产品,用来获利?”

    周围一众人一齐开始抽气,觉得这个宁海王说话越来越不注意了。

    大明祖制轻商重农,身为皇家子孙,居然和皇上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谈利?

    这个宁海王莫不是疯了?

    果然天启的脸色一变,“看来朕还是对你轻忽了,回头我让内侍将太祖、世祖,以及各位先帝的实录给你送过去,你好好研读背下来。”

    朱平安摇了摇头:“皇兄,我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想对你说,想不想听?”

    天启帝定定的望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说吧。”

    朱平安:“贾人夏则资皮,冬则资絺,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乏也,商人怎么了?天下士农工商四大行当,士子读书明理,农户辛苦劳作,工人制作万物,商贾周流贩卖,都一样是工作,差别在那呢?”

    天启被他气笑了:“商人逐利,如蝇吸血,空手套白狼。”

    朱平安:“那是别人看着商人家财万贯眼红!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好吧?也需得风里来雨里去,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比看老天爷脸色吃饭的农人强不到什么地方——有时候朝廷一条法令,或是行商途中遇到强盗,轻者失财丢物,重则性命不保。”

    他的一针见血,说的天启哑口无言。他书读得少,文化水不多,加上朱平安说的这些更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言论。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那不对。

    “皇兄,你让我去济南剿匪,您可知道为什么白莲教屡禁屡灭,为什么总有老百姓跟着他们混的原因么?”

    “你知道?”天启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你什么意思?”

    朱平安垂下眼皮:“皇兄,您高高在上,尊贵无极,根本无法想象底层民众过得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些我都经历过——”

    天启被他撩拨起来的火瞬间熄了——

    “我是从民间来的,知道银子的重要。皇兄你想,如果人人都过上好日子,朝廷不加税,有难了朝廷帮,谁还会再闹事呢?”

    他说的是大实话,可天启脸色已不能用难看形容了:“国库实有些亏虚。”

    朱平安毫不客气:“不是虚了,是已经空了,而且是寅吃卯粮,来个风吹草动,就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吧。”

    背书一样平淡的语调好像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浇到了天启头上。

    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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