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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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征服者-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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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春桃伏在地上连连叩头:“大老爷,真的都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周县令发现一边束手站立的朱平安微微侧着头,神情若有所思。

    二人眼光互相碰了一下,一怔之后一齐会心一笑。

    春桃的话里太多破绽,不信是正常的,信她就见鬼了!

    孙主簿递上文书,周县令看了一遍:“先不急着画押,将她收监。”

    至此春桃诬陷李老实已经结清,可是案子却并没有完。

    周县令:“平安啊,百里路行将五十,却不能半途而废。”

    朱平安目的就是为李老实洗雪冤屈,至于那个霍二少爷的死,和自已有个毛线关系?刚想找个借口遁走,周县令已笑得无比灿烂:“朱小友若是就此离开,本官拱手欢送。只不过有一句良言劝告,强奸案虽完了,但是杀人案末了。这两案一体,不到真相大白之时,只怕令叔逃不了干系,到得那时移势易之时,重起风浪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红果果的警告有木有?果然是个老狐狸!

    朱平安忍不住舔了舔发痒的牙根,这狐狸都已经修成精了!

    再三权衡一番,朱平安无奈道:“大人要究真相,就先从此人身上下手。”

    他指的是霍管事,周县令点了点头,“霍管家,杀威棒的味道如何想必你也尝到了,说吧,为何指使春桃故意诬陷李老实,你家霍二公子的真实死因到底是怎么样?”

    二十棍子打下来,霍管事的屁股成了摔到地上的烂西瓜。好容易醒过来后,伤口又酸又麻又痒,比万蚁噬身还要难以忍耐,又听春桃什么都招了,一口急火攻心气窝在心里,竟然晕了过去。

    没想到这个贱奴如此不经打,眼看不能再审,周县令有些后悔。霍管家是案件的关键,万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只得命人将他抬下找医治疗。

    沉吟了一下,又问朱平安:“平安,现在怎么办?

    朱平安看着他,“大人智珠早握,何必问我。”

    被人说破心中想法,周县令不恼反喜:“来人,备轿,咱们去霍府走一遭。”

    当周县令一行人马来到霍府门前时,霍府已经得到了消息。做为霍府中的大少爷,霍尘意候在府门前。

    这是朱平安第二次见到霍尘意,二人眼光交汇时,彼此都是一愣。

    周县令道明来意,又将春桃供纸送给霍尘意看了。

    霍尘意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说了一句:“敢问大人准备如何?”

    周县令不含糊:“二少爷既然不是李老实推搡致死的,那么就是另有死因了。人命关天,本官职责所在,只得亲身上门查证了。届时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原宥。”

    霍尘意咳了几声,脸色有些泛白:“大人的意思,是想验尸?”

    周县令笑得点尘不惊:“公子聪慧,本官佩服。”

    没用片刻的功夫,县老爷来人来验尸消息便在霍家大院内传了开来。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毁的话传自圣人,更何况死者为大,落棺之后莽然惊动已属不敬,更遑论动刀子开膛破肚了。

    得到消息第一个不依就是霍府大夫人王氏,他是霍维华的结发之妻。人近中年,又遭了丧子打击,悲痛交加之下整个人越发苍老得象七八十岁。

    “谁想验尸,就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王氏疯虎一样从后堂奔过来,若不是有人拦着,周县令的脸此时必被她挠开了花。

    看着疯了一样的王氏,朱平安缓步上前:“夫人,让我们先看一看霍公子的遗体,再做定论如何?”

    王氏根本听不进去,一口一个狗官,除了喝骂就是痛哭。

    当这么这多人周县令面子里子掉了一地,黑着张脸正准备发作。朱平安忽然上前一步,低声道:“夫人,霍公子是您的亲生儿子吧?

    王氏一怔:“放屁,自然是的。”

    “若是亲生,那么霍公子要是贪冤而死的,你这做母亲的却拦着我们,他必会怪你不给他伸冤,九泉之下也不会安生。”

    话说千句不如一言动心,朱平安的一句话成功打动了王氏。

    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我儿真的是冤死的?”

    朱平安:“说冤死为时尚早,现在还只是怀疑。”

    就在这个时候,堂外传来一声轻笑,说不出来骚媚入骨。

    “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二少爷明明是歹人撞死,怎么就成了冤死的?”

    声落人现,一阵香风袭来,霍府当家三夫人客氏出现。

    只闻声不见人,就凭周县令已变得肃然起来的脸色,朱平安知道霍府中最难缠的角色出现了。

    苏婉儿哼了一声:“烟视媚行,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宋小宝苦笑:“你听我一句劝轻,现在收手还得及。”

    苏婉儿根本不听:“怕什么,我既然管了就不会撤手,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妖娥子!”

    宋小宝以手加额,仰天长叹:“妖娥子什么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样做,就是在坑爹啊。”

    “县令大人威风无比的来我们霍府,难道是见我们老爷远在京城,便欺负我们这一门妇孺?”

    周县令真有点怵她:“夫人言重,人命关天,本官职责所在,断不能使一人含冤受屈。”

    客氏咯咯笑了几声,妙目死死的盯着他:“这么说,这个尸是验定了?”

    周县令静了片刻:“正是!”

    这两个字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转寰的余地。

    气氛已如冰冻,两者针锋相对,紧张情势一触即发!

    静默片刻后,客氏冷哼了一声道:“好,周大人口口声声是为了洗冤,妾身如果阻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只是有一样,二少爷已经收拾装裹停当,当初杵作前来验过,这次若是察出什么便罢,若是察不出来,县令大人该当如何自处?”

    这明成就是在叫板了,堂堂朝廷命官,被一介妇人威胁,不管这案子结果如何,这个脸面丢的大了。

    “请夫人放心,验尸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本官一体担承便是。”周县令的脸色难看得要死。

    三夫人粉脸一寒,“好,痛快,既然如此,就请去验吧!”

    这话一出,碎了一群人眼球。周县令也好,朱平安也好,甚至苏婉儿与宋小宝也好,对于霍二少的死都几分猜测。春桃一力指证是霍管家,霍管家又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三夫人客氏的人,上下一联想,霍尘念的死和客氏必定有不可解脱的联系。

    客氏一意阻止的举动正好说明她正在心虚,可是如今居然放手了这末免太反常了!

    事有所常必为妖,客氏的有恃无恐的态度让周县令从背后腾起一道凉气,情不自禁的又往朱平安那里瞅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半大少年已经成了这一群人中的中心。

第14章 验尸() 
自古以来人死为大,普通人死了都得给予一份尊重,更何霍家这种官宦人家。

    厚实沉重的棺木让周县令的心变得沉重,打开两个字在他的舌尖滚了半天。不过两个字而已,说出来简单,实际上不是这样。若是查出什么来还则罢了,若是查不出什么来于是周县令白净的脸上汗珠一颗接一颗往外渗出。

    朱平安冷眼看着,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路是自已选的,要怎么走没有人能够替代。是悬崖万丈还是别有风光,只要拐过这道弯才能知道。

    说真心话朱平安佩服周县令的,眼前霍家虽然微不足道,但既然已和客氏沾上了光,那么霍家身上便贴上了一个人的标签——那位很快就要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周县令没有犹豫多久,吃了狼心豹胆一样,手势决绝拍下,“开棺!”

    一声开棺,牵动了无数人的心事。

    霍府三位夫人一齐变色,王氏哀伤、潘氏默然,客氏恼怒!

    厚重棺盖打开,死了几天的霍二公子静静躺在棺木中。青灰的脸,黑紫的唇,没有完全合得拢的眼隐然开着一线,似在向任何一个前来看望他的人表示着愤怒与嘲笑。

    “”宋小宝的手握着苏婉儿的手臂。

    “喂喂,你干嘛!”苏婉儿叫道,“你别抓着我!”

    “我害怕!”宋小宝大声道。

    朱平安:“”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苏婉儿惨叫道,“我才应该怕好不好?”

    “我怕棺材!”宋小宝白着脸大声道,“不行,我得出去了!”

    “你们都别去了,在这呆着吧。”朱平安真是够了他们两个了,横了他们一眼,一个人上前去看了。

    苏婉儿到底压不住好奇心,凑上前看了一眼,然后‘呕’得一声,差点吐了出来。

    周县令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帕捂住嘴,皱着眉头瞪着眼,脸色非一般的难看。

    王氏扑上去哭得痛不欲生,一群丫环婆子涌了过来又是拉又是劝,大厅中瞬间乱成一团。

    朱平安:“无关人等还是撤了吧。”

    他的话提醒了周县令,“对对对,验尸重地,无关人员退下!”

    周县令也豁上了,反正已经得罪了,再得罪些也没什么。

    三位夫人只退了一位大夫人王氏已经发了两个昏,已经被人搀下去了。三夫人客氏从一开始就离得老远,生怕沾了什么晦气一样;二夫人潘氏表现最奇怪,自始至终板着一张脸不笑不动,木雕出来一样。

    这一切朱平安都看在眼里,忽然觉得挺有意思的。

    明明怕的很,却都硬撑着不肯离开

    给周县令递了个眼神,周县令心领神会,当下咳嗽了一声:“二位夫人请退避,一则这死者为大,你们都是他的长辈在这里只会让他不安:二则本官也有些话要问二位。”

    周县令这句话是很有杀伤力的,甚至很阴损。

    活着的人再凶也不见得有人怕,但死的人却是无人不怕。

    果然三夫人的脸第一个就变了:“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县令眼角一跳,一口火气冲到了喉咙,勉强压下来没发出来,道:“夫人何必动怒,本官也是为了夫人好。验尸本是阴事,阳气重的人才能压得住,两位夫人还是远避为吉。”

    此时众人退去,灵堂空旷。一阵寒风涌入,幡帐翻卷哗哗作响。

    客氏只觉得周身寒毛全都竖了起来:“好,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夫人被吓跑了,二夫人还不肯动。

    两个杵柞已经将尸身从内棺中抬了出来,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霍尘念上前一步,低声道:“母亲,您还是回房等候吧。”

    潘氏明显神不守舍,直到潘尘意说完了这才回过神来:“啊我不走”这句话在这寂静厅中激起不小的回音。

    周县令和朱平安一齐奇怪的看着她,二夫人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霍尘意语气明显加重:“回去!这里一切有儿子呢。”

    周县令道:“霍公子说的不错,来人,请二夫人去侧厅静候,本官还有事要问。”他对于二夫人说话明显就没有对三夫人那么客气了,加上心情不好,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了呵斥之意。

    不知是周县令的官腔起了作用,还是儿子的话更有份量,潘氏最终还是离开了大厅,朱平安发现她离开的似乎并不情愿。

    杵作手脚麻利,已将霍尘念扒了个精光。

    周县令勉强自已看了几眼,与刚才大发神威不一样,作呕又是打嗝的一脸要死要活的样子

    一个仵作赔笑道:“大人,这尸体已有了尸臭,您还是出去等着吧。若是堪验也不对,小的一定知会大人。”

    朱平安笑了:“咱们分头行事,大人去侧厅吧,或许可以问出点线索来。”

    周县令如蒙大赦,又被他不动如山的镇定感染,心下一时大定,满腔忽冷忽热的焦虑心忧落到腹中,眼泪差点下来:“好,那本官先去审一审那些人。”

    片刻后偌大的灵堂内除了两个正在忙活的仵作外,就只剩下了朱平安与霍尘意两个人。

    气氛有些尴尬,对于霍尘意,朱平安印象很不错。

    那天若不是他,自已根本见不到李老实。

    正想着说些什么,霍尘意已经开了口:“人生无处不相逢,几天前与朱兄弟匆匆一面,没想到今日又能在见,人生际遇真是出乎意料。”

    是挺出乎意料的,估计出乎的都吓着了。朱平安干笑了一声:“你不要怪我,此案牵扯到我的表叔生死,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霍尘意眼光流转,既无欢欣、也无怨愤,淡淡道:“霍某没有丝毫责怪小兄弟的意思。”

    他是真的这么想?朱平安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

    自始至终霍尘意一直表现得善意与友好,让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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