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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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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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范等人早吓到了,只见被杀的御卫们人人的伤口只有一处,不是额中就是喉中,所有伤口整齐一致,仿佛是同一人所为,但他们又深知,一个人如何能无声无息转眼就杀了上百御卫?能这么整齐、这么有纪律、又如此精准,这批人可非同寻常,到底是哪来的人?羊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第192章 追踪() 
第192章 追踪

    大批仵作验来验去,所有的结论都是相同,心头骇然下了结论,伊府双腿蓦地软了,眼泪哗啦爬到耶律绪保跟前,卟通磕禀:“圣上,所有仵作皆一致认定,御卫全是被箭枝眨眼所杀,事发一个时辰左右,而三十多名狱卒,头颅齐断,全是利刀所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还不快说。”耶律绪保一肚子的火,他上京的天牢就这么不堪一击?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个个该杀。

    “是。”伊府心胆俱裂了,磕头哭禀:“狱卒们的脖颈皆被一刀而斩,伤口平滑,部位精准,全是喉头三寸齐断,仿……仿如是量度切割。”

    耶律范闻言,骇然倒抽了一口气,俊逸非凡脸庞抽着筋,扬喉喝问:“是一人所为?”

    “不!”如果是一人所为,他至以如此惊骇吗?伊府摇头骇禀:“众卒眼目皆睁,目带错愕,显然是数十人一致动手,瞬间将其砍下头颅。”

    “不可能……”耶律坩觉的自已要疯了,抓狂前窜,气急败坏狠拽起伊府,扬喉咆哮:“如果是数十人所为,如何动作这般一致,杀人手法竟如出一辙……”

    “报……”咆吼未落,大捕额头冒汗,惶恐跪于御卫拦阻处嘹喊:“有线索。”

    听到这句话,在场众人皆喜,耶律绪保转身急喝:“说!”

    “是!”大捕头手指身后,战兢飞禀:“昨夜申时之际,这家人有看见怪异之处。”

    听闻有人看见,耶律绪保屏着吸呼招唤:“过来。”

    一对年青夫妇,男的二十开外,女的大腹便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颤抖地爬到耶律绪保跟前,头也不敢抬便磕:“磕见圣上,磕见圣上。”

    耶律绪保下睇这对男女,绷腭询问:“你们昨晚看见了什么?”

    “是是是。”男人小心上窥圣上龙颜,瞧他正用怒目瞪着自已,脑袋卟通一声死埋入雪堆,颤抖速禀:“小人申时起来做烧饼,饼未熟突听隔壁有声音,好奇便从窗户偷看了一眼,突见刚搬来的那个寡妇房前站着一大批人。”

    “寡妇?”聆听的众人一愣,蓝倪儿眉头皱的死紧,眯眼目瞪着地上的平民喝问:“什么寡妇,这批人长的什么样子?”

    “是是是。”不明白这个少女是什么身份,可是能站在圣上旁边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烧饼男快快讲道:“这个寡妇才来两三天,也不和邻居往来,早出晚归不知做些什么,大家都猜测她定是有姘头,所以昨晚听到有声音,小人便好奇地偷看了一眼。”

    耶律绪保越听火搓的越大,扬喉喝斥:“罗哩八嗦一大堆,还不快说你看见什么人?”

    “是是是。”烧饼男惶恐再磕,吓哭地速禀:“一群人,一群穿着很奇怪衣服的人,只见麻麻密密,数也数不清,领头的很是凶恶,而且……而且……”说到这里,心头一个哆索,“而且他们好像知道小人正在偷看一般,那个寡妇和领前头交谈了几句,突然就朝小人的窗户睇来,小人吓了一大跳,便不敢再看了。”

    密密麻麻,穿着奇怪,警觉性奇高,寡妇,凶恶人?怎么想都觉的不可思议,怎么想都觉的离谱,这么大批人如何凭空突然出现?又是如何凭空瞬间消失的?这么大批人在上京,巡卫们竟然无所察觉?来到天牢杀人犹如鬼魅一般?

    “有活的,有活的……”沉思间,进牢清点犯人的府丞惊喜万分领着典狱长出现,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典狱长?”伊府惊见穿着囚服的人是典狱长,顿时急迫哭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是。”典狱长差点被吓死了,双腿直哆嗦卟通跪地,砰砰磕头禀报:“圣上,这群不是人,他们是鬼。”

    “胡说八道。”耶律范喝叱:“再敢言谈怪力鬼神之事,必定不饶,还不快一一讲来。”

    “是。”典狱长身体抖的如狂风中的败叶,脑袋死埋在雪地哭道:“昨晚郡王醒来,便叫小人等人到牢前解闷,正当郡故事讲着讲着,突然脸色大变,开腔喝斥住手。开始小人不明白郡王为何这样?直到脖子一阵刺痛,下看时,蓦地惊见小人们的脖颈皆安着一柄刀。”

    众人听的玄疑,耶律绪保龙眉纠紧喝问:“脖子被安下刀,你们却没发觉?”

    “是。”典狱长砰砰磕头,哭禀:“无声无息,一大堆人仿如阴魂般,凭空就出现了,郡王开声,小人便保住了一条命,被一群穿着怪异的人押到隔离的牢房,随后就听到一群人跪唤大王,说是什么公主派他们来的,最后一阵换衣声,就听到郡王说在外面要叫他少爷。”

    大王?公主?林阿真在羊国也只是一介宰相,什么时候成大王了?还有这个公主,是哪里冒出来?怎么会有这么批像鬼一样的人?是什么样的公主这么有本事?

    “可能是大理!”静静聆听的左丞想也不想便开口禀道:“圣上,今天臣下才想跟您讨论大理之事,大理出个了辅国公主,其公主据传是段信昔日荒唐所出,能力超绝,只用半月便收复了故国,一个月内荡平了李朝。”

    “有这事?”耶律绪保惊诧,转看自已的左丞相,皱眉询问:“此女长的何模样?”

    “臣下不知。”左丞相摇头禀道:“百姓们争相传颂,有的说长的天仙国色,又有的说如神如鬼,更有剩者说是三头六臂,纵说虽然纷芸,可此辅国公主有一件事,却是与郡王如出一辙。”

    蓝倪儿脸色尸骨白,紧咬唇瓣一松,不假思索接道:“爱民如子,不乱杀无辜是吧?”

    “是。”左丞相点头,“此公主甚得军民爱戴,举凡大军过处,不准扰民,纵然连百姓滴水都不得抢夺,为百姓铺路修桥,大破李朝之际,更可怜李朝百姓困苦,发食设衣,尽得李朝爱戴。”

    “难怪林阿真有恃无恐,难怪他敢单独来我上京,所有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蓝倪儿总算是明白了,咬牙切齿对众说道:“郡王有天才,昔日一午半夜就为周帛纶收拾大片江山,周帛纶自然欣喜,欣喜过后就会惶恐,兵马握在他掌中,权势滔天,功高震主,不可不防,他深知自已最后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便派人到大理,争得自已立足之地,这一回去恐怕他要自已为皇了。”

    “老谋深算,果然是阴险狡诈。”耶律绪保脸庞也是毫无血色,这个林阿真如回到大理,那将是猛虎归山,龙游深海,以他的才能,从此他金辽将不得安宁,哪里还须要考滤什么,扬掌咆令:“出动所有羽卫,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是。”四城羽将,一致领命,哐当铠甲声,飞速远去。

    想她蓝倪儿昔日在格格客都被他耍的团团转,林阿真如真的会被这群虾将抓到,那他也就叫林阿真了。

    蓝倪儿目光带寒,抱拳奏请:“圣上,郡王之才绝不是区区众羽能抓得到的,还须倪儿亲自去追。”

    “父皇,儿臣请命:”耶律范、耶律坩也整齐接着胸,攸关他金辽以后存亡,事情已然天大。

    “都去,全都去。”耶律绪保也知道这些羽将们皆比不上林阿真,想也不想号令:“再给你们道诣,可调用各州、郡、禁兵马,速速把蔚蓝大君王带回上京,发榜告知天下,提供线索着赏万金,封千邑。”

    “是。”一干年青俊杰,持令一躬,速不容缓便朝南城火速而去。

    浩荡兵马集结,蓝倪儿简束绒服,英姿乍爽领着大批铁骑朝临潢飞奔。刚刚抵达临潢,远远见到耶律舞、绿影儿、红衣儿率众卫紧追而来,瞧三人衣着马绒,便知她们跟定了。

    临潢府早就接到奏报,率众亲迎,这一群从龙凤阁出来的皇族俊杰一踏在雪上,马上按胸急禀:“大皇子,昨晚蔚蓝郡王离开之时,在南城边上留下一排墨字。不知……”

    “墨字?”一干人狐疑相觑,好奇跨步急朝南门奔去。

    轰!

    “该死!”

    “他妈的。”

    不看则矣,这一看,耶律范和耶律舞皆脸庞发黑,咬牙切齿狠瞪城门边上那七个大字,一肚子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在欺我金辽无人吗?”蓝倪儿也咋舌了,愣看那七个硕大黑字,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林阿真到此一游》

    耶律范浑身发抖,闭眼转过身,瞟看一干人,额头发黑道:“南下有三路,一路大定府通折津,一路中京通白达旦到西夏,还有一路是向道讣越过西北抵回鹘到吐蕃,大家选吧。”

    林阿真绝对不会走大定,因为他知道兵马会紧追不舍,也不会上大西北,那地他去过,很多人都认识他。

    “我去中路,往白达旦部追。”到西夏折转回夏周或是大理,这一路才是正确的。蓝倪儿毫不考滤翻身上马,驾的一声扬鞭领着七万铁骑便朝白茫茫远处急蹄。

    耶律舞、绿影儿和红衣儿彼此相觑了一眼,也一致跃上马匹,扬鞭就朝蓝倪儿追去。林阿真走了,阿蓝要守活寡了,她们不去安慰安慰怎么行?

    耶律范看了耶律坩和耶律阿哒一眼,“那你们了,要上哪一路?”

    “我们去西北吧。”耶律坩说道,和耶律阿哒翻身上马,范不依不劳,林阿真在天牢被救,蓝倪儿如果对他不爽,他去大西北绝对不理智,所以大西北还得他们去。

    

第193章 又被耍了() 
第193章 又被耍了

    唉!远看三皇弟离去,耶律范黯淡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再关姓林的几日,没想到他竟然连天牢都逃得出去,这个姓林的果然厉害,遭了,如这次逮到还好,逮不到的话,嫫儿和云儿恐怕这辈子都不理他了,而蓝倪儿呢?会怎么样?将来如他要登基恐后不会太顺利了。

    “驾!一定要抓到蔚蓝额驸。”耶律范咬牙鞭挥,扬声对身后的众羽卫们哟喝,马匹咻的一声,如箭矢般朝大定府飞疾而去。

    阿真在王府寂寥后山上沉沉睡了一觉,睁眼时天都快黑了,积厚的雪不知什么时候把双腿都盖住了,四下一眺,只见小姑单守于旁,小治却不知去了哪里。

    拨了拨掩腿白雪,阿真皱起眉头,问道:“小治人呢?”

    王可姑见他突然醒来,转急过惊喜身躯,下蹲喜问:“少爷,您醒来啦,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妥?”

    搞毛啊?阿真愣头愣脑,狐疑看着眼前这张妖孽媚颜,眉头愈皱愈紧,四下认真再张望一番,不由吃了一惊,奇怪询问:“早上来时这里都没雪,怎么睡了一觉雪就积的这么厚了?”说完,但见白雪皑皑,灰蒙里万里无垠,天上不知何时已不再飘雪了。

    “好……好冷啊!”看完世界,阿真被突如其来的澈冷冻的索索发抖,唇瓣泛紫结霜,脑袋结了一柱冰棱,似乎身处万年寒冰之内。

    王可姑瞧他冷成这般,急脱下身上的雪麾再给他披上,疑惑说道:“少爷,您已经整整醒了三天了,两天前奴才们见您长睡不醒,为您把了脉,讶然发现您体内有股热气,可自下午时,您体中的热气却不知为何散了,面孔还呈紫青色,像是中了极毒般,奴才们百思不得其解,商量后,蔡经治就外出为您寻药去了。”

    “太……太太扯了……了吧。”阿真冻的牙齿打结,骂道:“妈的,本以为上京的冰天雪地也就那样,万万没想到却冻成这般鬼样,三天了,我操!参精你他妈的也太补了吧。”

    王可姑认真听他抖骂,骂话倒是没什么注意,不过大王的脸色虽然依旧冻白,却已不再紫青了,哪有什么中毒的迹像?

    “少爷,不如起来舒动舒动筋骨,热热血液就不冷了。”虽然没有中毒的迹像,就是不知身体怎么样。

    “好……好。”阿真快冷死了,一个应答,哗啦一阵抖雪,人便蹦了起来,然后,第八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依呀歪啊,热热闹闹扭腰弯身,冰天雪地里运动运动,身子果然暖和了些。

    王可姑着实狐疑,她们大王太奇怪了,突然一睡不醒,且疑似中了剧毒,可是睡着睡着毒就自然解了,醒来后精力流沛,生龙活虎,比她还健康,哪里有什么不对?着实奇了怪了,这辈子还真的没碰见过这种匪夷所思之事。

    运动了运动,黑幕很快就来了,蔡经治是急的额头冒汗,后背背着一大包裹,三跳两跃匆匆返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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