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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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国医妃- 第5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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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宝日娜笑眯眯的,“成德向来并非如此。大概也是只有在你的面前,他才会这般唔,孩子气吧。”顿了顿,凑近符长宁,美艳的红唇在符长宁的颈间一翕一合,“你该引以此感到荣幸才是呢,安宁姑娘。”

    “我但愿不要这份儿‘殊荣’。”符长宁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

    但是既然答应人家淹留,符长宁也就没想过真的要放人鸽子。她在出来宝日娜的宁崇德殿的时候,正看到迎面大踏步走来的面无表情的“屋安纳”,对着她利利索索的俯了一下儿身算作是行礼,接着冷峻说道,“陛下叫我在这里等着姑娘,还请姑娘赶紧上了犊车,我们一道儿回去关雎殿吧。”

    符长宁斜眼看了一眼屋安纳,“喔”了一声,越过屋安纳径直走向了犊车,边说道,“你是我的护卫,不在我这里做事,镇日里只知道‘陛下长’‘陛下短’的,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呢?”

第四百六十章,中宫昭仪就位(一)() 
屋安纳微微一怔,不过很快的,符长宁看到他眼里划过的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屋安纳肃容立正说道,“我当以守卫大重为荣!”

    “噗嗤。”符长宁扭过头看着直挺挺站在那里的屋安纳微微一笑,接着脚步不停的上了犊车,她银铃儿一般的声音回荡在帘子后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做护卫,你真是不若淹留一半儿的好。不过胡人之中,你这般忠肝义胆,也是少数了”

    说罢,犊车咕噜噜行驶而去。

    造势么,符长宁明白得很。“屋安纳”这个人是否存在她不知道,但是看情况应该是存在的。但是现在袁守逸既然为她所用,她就不会想要袁守逸身份暴露。那么在别人面前多多说一些看起来很“不情不愿”的好话儿,则是造势很重要的一步。

    符长宁坐在犊车里,想着袁守逸那般雌雄莫辩的一张脸竟易容成了那富尊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待符长宁一行人回到了她的关雎殿以后,正就看到成德在她的帐子里不徐不疾的“牛嚼牡丹”——对着她上好的茶叶一饮而尽,可不就是“牛嚼牡丹”吗?符长宁也不心疼,反正这些茶都是成德派人给她找来的,喝光了,再去找就是了。

    于是符长宁悠悠然的撩起衣袍坐下,斜着眼睛去看成德,“看你这模样,并不很像是着急的样子?”

    “急?”成德字正腔圆的应了一句,“我不急。”

    “呵呵。”符长宁看他那个样子,也知道这货是真没什么大事儿,于是她摇了摇头,翻手拿过一个茶盏,自己斟倒了一杯茶水,随意的抿了一口——却发现这口茶水的味道实在是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糟糕,于是忍不住又啜了一口,然后抬眸问成德,“这茶泡的不错。”

    成德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莫不是以为我泡的?”

    符长宁放下茶盏,也似笑非笑的样子,“你当我傻?”

    成德去泡茶?别开玩笑了!成德怎么可能去泡茶!他能喝的进去茶水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什么煮茶泡茶了。

    符长宁想着这壶茶到底是出自她关雎殿哪个丫鬟之手——那么这个丫鬟,倒是有几分脑子呢。起码,茶泡的不赖。

    符长宁在这边儿想着,那边儿成德已经收起了茶具,挥挥手叫人都退下了,这才问符长宁,“你不想知道我因为什么来的吗?”

    符长宁不爱搭理他,“我们中原人有一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成德洋洋得意的接了下去,“无事不登三宝殿,对不对?”

    符长宁捏起旁边盘子里的一颗红果赏给了他,“说罢。”

    成德拿过红果塞进嘴里,然后被酸的皱起了眉毛。“这是”顿了顿,看着符长宁不咸不淡的眉眼,吞下去怨怼的话,接着说道,“你听说了吧?在翁儿那里,有人挖出了璀璨明亮的宝石。”

    新鲜的红果不宜久存,大草原上是不产这个的,符长宁这里有的吃,也是因为前一阵子胡族人交换来了这个,都让成德拿来“孝敬”符长宁了。但是毕竟长途跋涉而来,早已不是十足新鲜。这红果虽味道还在,也没有腐烂,但到底光泽暗淡,看起来过了时节了。

    只是在当下,有的吃已经很不错,符长宁便就忍下了。

    符长宁在那里信手挑拣着形状颇佳、颜色能看的红果,一壁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嘶,的确是酸的紧。一壁抬眼去看成德,回他话儿,“略有耳闻。”嘴里嚼着那酸滋滋的红果,实在是觉得难以忍受,符长宁只好给吐了出来。她砸吧砸吧嘴,那绢子擦了擦嘴角,又问说,“何时办喜事?”

    成德一怔,“你知道我要娶她?”

    符长宁也是一怔,她心中暗道不好,但面上却分毫不显。只见她云淡风轻的那么轻飘飘送去一眼,回说了一句,“听你们的人都这么说。挖出宝石,是为吉兆难道不是么?”

    “是这么说的。”成德点了点头。

    符长宁笑了起来。“你准备怎么安置这位来自科克加尔勒部落的璀璨的明珠?”

    成德无所谓的摆手说道,“哪里不能安置?”

    符长宁最讨厌成德这个样子了,没劲。她冷笑一声,“既这么随性,你何必再来同我说一次?”

    成德抬眼看着符长宁,吃吃笑道,“你生什么气?我的意思是,在我的王帐里,是谁,都一样。”

    符长宁被他暧昧不明的目光看得脸上一红,旋即冷笑道,“哦?恐怕,科克加尔勒部落不这么想的吧。”

    成德摇了摇头,“他们想要后位。我给不了”成德抬起眼盯着符长宁瞧,笑吟吟说道,“我连你的位份都给不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利,帮翁儿手铸金人?”

    符长宁看了半天,发觉没有一颗圆润饱满的红果,于是索性将盘子往前一推,恹恹道,“位份?我不要你的位份,与你何干?”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露出了一个凉笑,“你没权利帮文襄公主手铸金人倒是真的。若你真那么厉害,她的姑姑宝和,也就不仅仅是个可敦大妃了”摇了摇头,似是挑衅,又似是不经意的说道,“真是可悲。”

    也不只是哪一句话触怒了成德,又或者是句句都戳中了成德心窝子,成德十分罕有的突然将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云淡风轻的符长宁,符长宁也不在意,就那么偏着脸,也不爱看他。两人静默良久,成德才笑了起来,只那笑,带了几分阴沉意味,“你猜到了?”

    “猜到什么?”面对成德这般试探,符长宁反倒是坦然了起来,“挖出宝石,我是傻的还是痴的,看不出里头猫腻儿?”顿了顿,信手摆开茶盏,慢悠悠说道,“我与你讲个故事。从前,在荣国境中,有一方大佛,据说是天地开凿之初就形成屹立在那里的。”

    “猜到什么?”面对成德这般试探,符长宁反倒是坦然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一章,中宫昭仪就位(二)() 
“挖出宝石,我是傻的还是痴的,看不出里头猫腻儿?”顿了顿,信手摆开茶盏,慢悠悠说道,“我与你讲个故事。从前,在荣国境中,有一方大佛,据说是天地开凿之初就形成屹立在那里的。没人知道那座‘山佛’矗立了多久。直到有一日,采玉人在‘山佛’脚下,采到了一块手掌大的暖玉。那玉通体莹白,触之生温,最稀罕的是,里面筋络隐隐,骨骼清清,竟好似是一尊蜷缩着的小婴儿的玉像。与此同时,荣国的冷都府,正有一女降生。据说那女婴降生之时,天降异象,百鸟朝凰,百花竞相开放呵,我就问你,信是不信?”

    成德跟听笑话似的,饶有兴味的回道,“你们中原人真是好生有趣。”

    “是有趣。”符长宁慢悠悠的,“凡成大事者,其出生之日,必有一些常人所不能有的异象,谁管着异象是真是假。我出生之日,还传言有紫薇星君下凡呢——”

    看着成德强忍笑意的一张脸,符长宁继续说道,“那女子降生以后,那块婴玉也被快马加鞭的送入了皇宫。皇帝在金銮宝殿上看到那块奇异的婴玉之时,正有人失声说了一句,‘竟与丞相之女十分相似!’说的,就是那个伴着异象出生的女婴。这幸好是个女婴,她若是个男子,必有人说是帝王将相之命,那么皇帝自然就会坐立不安了。但还好,是个女子。于是就有人说,这女子,是天降福禄命格,是要做皇后的。”

    丞相之女,伴异象出生,佛光庇佑的“婴玉”,这一切,说得正就是符长宁上一世的死对头,最后取她而代之的荣国皇后,应朝歌。而那时候应朝歌将将儿的呱呱坠地,一个皱巴巴的小婴孩儿,能与那玉像到哪里去?——又或者说,哪个婴孩生的没有积分相似呢?这话传出来,未免叫符长宁听了就觉得好笑。

    但是有人并不这样觉得就是了。

    成德笑道,“你们选择一国之母,竟是比我们还要草率。”

    符长宁不笑也不动,她回忆起这段的时候,心情并不很好。她定定的看着自己玉白的指尖,那里就像是在漆黑的乌木桌子上绽开的一朵山茶花儿一样,素净无双。

    “时人信命。”符长宁的声音浅浅淡淡的。

    成德看着她的样子,倒是不敢开玩笑了。“后来,那女婴可做了皇后?”

    做成了皇后吗?

    做成了吗?

    符长宁恍了恍神,“命里本该是她的,旁人也强取不得的——皇后之位,又怎么会是他人的?”她想起自己曾做的那十一年的荣国皇后,脸上泛出了一丝丝自嘲的笑,摇摇头,说道,“有的时候,人真该信命。”

    成德静静地瞧着她,半晌,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符长宁抬起眼,半开玩笑的说道,“我方才与没与你说过?也曾有人说我是紫薇星君临世。我若真是紫薇星君,那么这些事情,自然是我掐指算出的。”

    成德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安宁,你真有趣。”

    符长宁却不再说那些了。她只是慢悠悠说道,“所以呐,成德,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该是谁的,早晚都会是谁的。若文襄公主翁儿真是有这一遭儿该叫她入宫,你就算强行拦着,旁人也早晚会寻个由头叫她入宫的。你的可敦大妃宝和手铸金人了三次尚未成功,文襄公主若是一次成功,那也只能说,这皇后之位该着了她的。你信命就是。”

    成德颇带了些感慨的说道,“安宁,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很奇怪的人。”

    “奇怪?”

    “你喜欢翁儿吗?”

    “不喜欢。”符长宁倒是坦然。

    “那就是了”成德含笑说道,“你既不喜欢,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帮她说话?”

    “你认为我这是帮她说话吗?”符长宁微微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符长宁重新将茶盏扣回了瓷盘里,她微微笑道,“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成德,你该信命。”

    成德静静地看着她,“你是在说翁儿,还是在说你自己?”

    符长宁含笑说道,“都是。”

    成德摇摇头。他叹气道,“我不信命。命里没有的,我能抢夺来,那是我的本事。而那些守着命中注定的东西却不知道好好珍惜的,才最该是失去的。”

    符长宁知道成德这是想起他的皇位由来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反正劝说成德将她放走,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是慢慢来吧。

    符长宁将刚刚倒好的两杯茶水一前一后的摆好,自己拿起面前那一杯,饮下了。

    成德与符长宁说这话的不久,就该是文襄公主翁儿入宫了。

    那是天气极好的一日,科克加尔勒部落派了许多送嫁之人,十里红妆的将他们视若掌珍的明珠,文襄公主翁儿送到了大重国皇帝成德的帐前——尽管,这位在,克加尔勒部落极尽荣宠的公主,在成德皇帝的王帐之中,只不过是个暂居中宫的昭仪罢了。

    科克加尔勒部落的族长多哈瓦赫捻着毛草丛生般的胡须,对成德严肃的说道,“陛下,虽然您是胡族部落里最骁勇的战士,但是我的翁儿,也是这草原上最美丽的一颗明珠。现在,我将这颗明珠馈赠与你,希望你日后能够珍爱她,就像珍爱你帐中房顶的那颗‘司格达’一般。”

    这段话怎么听怎么耳熟?成德回想了一下,当初宝和出嫁的时候,他似乎也听过一段这么类似的话,于是成德微微一笑,回说道,“可是我的王帐中只有一颗‘司格达’啊!——”

    “司格达”是胡族贵族帐子里最中央悬挂的一颗照明用的巨大珍珠,明珠越大、越闪亮,证明这个人地位越高、越有权势。普通的胡族人,是没有资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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